祝兒的話,讓劉氏愣了好半天。
“祝兒,這些話是誰教你的?”
“沒人教我啊,大家都是這麼做的呀。”
劉氏略有些憂愁:“娘好像給家里人拖后了。”
能力不出眾,思維還局限,這樣怎能給阿玉做好后盾?
王家人早就習慣了互相關心,以家人為底線,新進門的媳婦都是考察過前期的品行,即便有各自的想法和格,到了王家后,也很快適應了這種舒適的生活方式。
放眼去,整個王家的隊伍越來越龐大,但是卻并沒有影響王家人的和諧。
或許就是因為他們上有老下有寶。
王老太太的口頭禪如今都變了:“這有什麼,值得你大驚小姑?”
阿玉的口頭禪是:“你們的愿是什麼,我可以努力幫你們實現呀!”
有了這兩定海神針,王家人遇見事之前都總要想一想:這件事真有那麼重要嗎?這件事會影響我們家人之間的嗎?我真的有必要計較嗎?我自己可以完它麼?我們家有誰可以幫助我?我可以幫助誰?
王家人里面,王傳富一家在村子里,有胡老太爺羅夫子等人坐鎮,王家已經了十里八村的大戶人家,別說是王傳富了,就是馮氏也沒什麼好說的。
老二王傳貴一家,算是長最快的,馬氏原本是個聽著婆婆的話,守著夫君過日子的普通婦人。
后來得知郡守家的兒要嫁自己家,為了不讓自己兒子被瞧不起,馬氏也馬不停蹄學了不的禮儀教養,長得很迅速,如今和那些宦人家的家眷說話,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束手束腳。
老三王傳圓一家就更別說了,從商之人最是需要伶俐的口舌、靈活的思維,還有隨機應變的能力。
他們把南河鎮上的酒樓經營得有聲有,王家包子鋪的名頭也早就傳遍了大昌。
他們倆拿著阿玉送的菜譜,時不時研究一兩個新鮮菜式,背靠著胡家村王家人的名頭,早已客似云來。
只是夫妻倆沒有什麼大的志向,只想守在南河鎮上和大哥一家挨得親近些,也讓家里其他人回來時更有鄉味。
反觀最小的兒子王傳滿一家,王傳滿早兩年還在外面跑,最近兩年都在研究莊子和桑田,和他打道的大多都是本地的富商名流,那些人知曉王家前途不可限量,反而討好著王傳滿,讓王傳滿許多技巧都沒有發揮余地。
劉氏這幾年都在做先生,原本只是一個陪著孩子們玩的,而今也學了些學問,但不細,頂多只能在育堂里發揮發揮。
想到此,劉氏干脆重新將裳披起來,起向外走。
祝兒在后頭問:“阿娘,您現在要去哪兒啊?阿姐怕是已經睡下了。”
“你睡吧,我去書房里看看書。”看的不是四書五經,而是書局、書院的經營之道,這些都是想辦法淘換來的好東西,坊市上不曾流通。
育堂的位置都定好了,不如就在今年寒日之前把一切確定好,等育堂開了張,也算是正式在萬寧城有了營生,日后阿玉若有難,也可以不止口頭上關心。
多在外面行走行走,也免得下一次考慮問題,還沒有祝兒來得通。
這一看,就看了整整兩個時辰,直到劉氏覺腰酸背痛,才著脖子回房歇息。
此刻的阿玉卻剛好蘇醒過來,穿戴好服來到院子里,看著房梁上一道:“這才寅時,怎麼就起了?”
房梁上跳下一人,不是別人,卻是花。
嘆口氣:“別提了,今日府上忽然來了個不速之客,將我們全家人都弄得不高興,我氣得大半夜睡不著,想來想去,整個萬寧城里,怕是只有你這里能呆了。”
“你就沒有手帕嗎?我看那些貴族家的小姐都有許多手帕,大家從小一起長大,分非同小可,遇見什麼煩惱的事,也可以同們傾訴傾訴。”
花瞪眼睛:“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都沒嫌棄你年紀小,你怎麼還說我不是你手帕了?你都能跟我夫君哥哥妹妹的,怎麼了,我當你姐姐,你還不樂意啊?”
“那也不是,但有句話說得好,越是同齡的,越能有話,我怕你說得那些我不到,也就不能給你安了。”
“這不重要,你只管聽著就是了。而且你笑話我什麼,我是沒有手帕,因為我覺得這城中的小姐們個個都弱不風的,我怕我說話聲音大了們都能暈倒,你不一樣,我瞧著你皮糙厚的,定然堅毅。更何況,我沒有,你有麼?”
花在正式認定阿玉之前,還是調查過的,他們王家就像是突然來到萬寧城的,一家子人半點兒基都沒有,除了幾個考科舉的哥哥,一個勇國公府的未婚夫,就沒別的什麼倚仗了。
說起來,這樣的人家在他們這樣的人眼中,完全就屬于毫無基,別說是考科舉的哥哥們,就是那個已經上任知州的叔叔,只要得罪了萬寧城中基扎實的人,要想讓他們一家跌谷底,都費不了一月的功夫。
如此一想,花心里就舒坦多了,可不是上趕著要來做朋友,是來當靠山的,怎麼能有這麼說自己靠山的?
還想不想靠了?
“我有啊。”阿玉卻說,“我有手帕,只是們都沒在這里,在南河鎮。一個是柳兒,以前子不大好,的娘親就不讓出遠門,否則我之前游學就帶上一起了。一個是雯雯姐姐,比我大不了幾歲,爹娘就在仁香坊開藥堂,今年年節時,就會來,到時候我給你認識。”
花聽得一更,這小娃娃還真有?
咳了一聲:“哼,就兩個算什麼?而且都分開了,要不了兩年,人家了新的手帕,你這個就算沒用的了。”
“兩個已經夠多了,人生得一知己,已經是幸事,更何況兩個呢?”阿玉道,“花嫂嫂啊,你著相啦!”
“……”最開始找阿玉是要干什麼的來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