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他沒有遷怒太多,到底是控制著些,沒有真的把人傷了。
老管家嚇了一大跳,等緩過神來想阻止的時候,葉均澤人已經走到了大門口。
他低頭將碼鎖解開,推門進去就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陳列和葉茂華。
管家從后面跟上,目也十分尷尬,“這、這……”
“不是不在?我看人很全啊。”葉均澤似笑非笑的走過去坐下,視線在掃過桌上一側茶杯的時候暗了暗,“忙什麼,都沏上茶了。”
葉茂華和陳麗心里都慌得不行,但還是假裝淡定的訓斥道,“你現在還有沒有一點規矩?說不在你也不想想是為什麼,哪次見面不吵架,明知道是這樣還會想見你?”
“你不做虧心事怎麼會害怕我來找你算賬?”葉均澤本都懶得跟他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你們是不是迫沈憶慈做什麼了?”
聞言,陳麗心里‘咯噔’一下,畢竟當初提議和進行這件事的人都是。
“均澤,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爸爸每天這麼多的事要做,時間都不出來,哪有時間會管這些。”
一口一個爸爸,葉均澤聽的腦袋疼,不耐的提醒了句,“他沒空但你有啊。”
聞言,陳麗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卻還是強撐著解釋,“你想什麼呢,這麼做對我和你爸爸有什麼好。”
“當然有,”葉均澤甚至都不用特意去回憶都能記得清楚,“如果你的計劃功了,不僅我跟沈憶慈可能會分開,我們兩個甚至會為仇人,這樣一來,你們也就不用不滿我跟一個落魄的沈家千金訂婚的事了。”
似乎是預料到即將而來的否認,葉均澤帶著警告意味直直看過去,“你不要說沒有,之前同樣的位置我可是被葉家的人千夫所指。”
陳麗見他咬定了是自己做的事,也不再解釋,強的反駁著,“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只能說你的想法讓我們很失,為了一個不流的人來跟自己的家人板!”
葉均澤在聽到不流這三個字的時候,角的弧度已經回落到原位,可之后陳麗說出‘家人’這兩個字后,又控制不住的笑起來。
這樣的笑容落進葉茂華眼底卻讓他骨悚然,“你笑什麼!”
葉均澤抬手拂了一下眼角不存在的淚水,“家人?我對葉家來說不過是一個繼承的工而已,這話可不就是一個笑話?”
盡管所有人都知道葉均澤生長大葉家有多麼的悲哀,但葉茂華和陳麗就是能夠做到長此以往的自欺欺人。
兩人明明從未尊重過葉均澤任何決定,但就是告訴自己是一名合格的父母,告訴自己全天下的父母都是這樣的,只有這樣才是最好的選擇。
葉茂華還想在說什麼,但葉均澤已經不想聽到這些諷刺的聲音,他掃了一眼桌上那個喝掉一半的茶杯,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充滿整間客廳,“我知道家里還有別人在,趁我好好說話的時候出來吧,否則別怪我不留面。”
陳麗大驚失措,下意識攥了垂在側的手,但上卻還死不承認,“你實在是冥頑不化!如果是來這里泄憤的,你現在就給我出去!”
葉均澤笑了,“你以為我想來?”
如果是平時就算葉茂華求他,他都不愿意踏足葉家一步。
“那你今天……”
陳麗剛準備說點什麼,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突然二樓樓梯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瞬間,葉茂華和陳麗僵在了原地,難以置信的抬頭朝聲音來源看去。
只見宋沐然正拿著手機,一臉死灰與失的走了下來。
葉均澤看到宋沐然在這一點都不意外,在沈憶慈住院的這幾天,他已經將事的全部都想的明明白白,就算不明白的地方,只要讓閆明稍微去查一查也都水落石出。
他知道宋沐然對自己有意思,但沒想到會跟陳麗狼狽為。
知道自己最討厭的是什麼,而現在,作為曾經一起斗的伙伴,毅然的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
不管是出于什麼樣的心和立場,這都是葉均澤所不能接的。
看到宋沐然下來,葉均澤也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離幾步之遙的地方,低頭掃過那張寡淡的臉,“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宋沐然深吸一口氣,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只是跟他說話也能這麼的張和惶恐,“就在你來之前半小時。”
葉均澤算了算,時間差不多。
“那該說的不該說的,想必他們也都跟你說了,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他聲音非常冷清,別說是緒了,甚至連起伏都聽不出。
宋沐然下頜繃,像是訂了兩鐵釘,他都已經找到這里來就證明是了解了事的全部……
連最后一點遮布都被扯下來,宋沐然無地自容到恨不能現在立刻暈過去。
但知道自己不能,還有更可惡的人在旁邊看戲。
陳麗察覺到宋沐然朝自己看過來的目,心底覺得不安,看似規勸,實則暗含警告的開口道,“沐然,你說就好,剛才伯母跟你說的話你可都要記好了。”
陳麗這句話說出來的瞬間,宋沐然一整個人都像是被車子碾過一樣,那些藏在里的力和負擔,瞬間被排出來,反而輕松了。
自嘲的苦笑了聲,“伯母,你剛才說的話我這輩子恐怕都忘不了。”
說完,收回看著陳麗的目,直直進眼前男人的眼底,“事的確是你知道的那樣,在沈家出事之后,你母親聯系了我讓我從中作梗破壞你跟沈憶慈的,我也照做了,但是很堅持,后來你的父親利用輿論和公司層面來打你,我將這件事給了沈憶慈,怕因為自己會牽連你所以才不得不放棄,至于霍清和,我不清楚,大概是走投無路的救命稻草,我能確定的是,沈憶慈一直都很你,選擇離開是被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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