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宮,令沈驚鴻沒想到的是,不但皇帝在場,居然連太后也在!
太后被一個清麗素雅、氣質出塵的攙扶著,那角帶著微微的笑意,明明看起來溫又親切,但是沈驚鴻卻總覺得對方落在自己上的目冷冰冰的。
下一瞬便想了起來,這……這不是蕭玉宸那個未婚妻,京城第一才陸雪薇嗎?
沈驚鴻的角搐。
好吧,這下明白為什麼不對勁了,這是敵相見,分外眼紅啊。
看到二人進來,太后瞬間面一寒,劈頭蓋臉地厲聲喝道:
「攝政王,你可知罪!家奴膽敢當街搶劫皇子的聘禮,妻子更是當眾辱皇子不如一隻!當真是好大的威勢!」
皇帝也沉聲開口道:「攝政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千決神連半分波都沒有,拱了拱手算是見禮,淡聲道:
「回稟皇兄,微臣前日劇毒發作命在旦夕,幸好王妃在場救了微臣,微臣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才會以相許。而且王妃醫高明,很可能有辦法替微臣解除上的劇毒,所以微臣迫不及待打算迎娶,但是一天之間實在來不及準備聘禮,這才借了三侄兒的聘禮一用。」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蕭千決之所以能穩穩噹噹坐在攝政王的位置上,就是因為中劇毒註定活不長久,現在他居然說有辦法能解毒?
連向來不怎麼關心朝政的皇帝都忍不住變了臉:「此話當真?」
沈驚鴻看了蕭千決一眼,見他微微點頭,便實話實說道:「是,皇上,臣妾已經替攝政王殿下把過脈,雖然不敢說有十的把握,但是還是有八可能治好攝政王的。」
一時之間大殿里雀無聲。
站在太後邊蕭玉宸面複雜地看著沈驚鴻,喃喃道:「難怪,難怪那天你敢開口讓攝政王叔娶你……」
另一邊攙扶著太后的陸雪薇微微一頓,瞥了沈驚鴻一眼,忽然笑著聲開口道:
「沈姑娘芳名遍布京城,臣也是早有耳聞,竟然從來不知道沈姑娘還是位杏林高手呢!」
太后像是被提醒了,目不善地向了蕭千決二人:
「沒錯,相府沈大小姐不學無、品不堪的名聲,連哀家在深宮之中都聽說過,能會什麼醫?攝政王,你該不會是為了擺罪名,故意包庇吧?」
沈驚鴻眸微閃。
正好想把自己的醫找個理由圓過去,機會就送到眼前了。
但是……該找個什麼理由好呢?
眼角的餘忽然從高高在上的皇上面上掃過,讓不由得一怔。
皇帝年約四十有餘,相貌還算俊朗,但是卻皮暗淡微帶,白眼球更是染著不正常的黃……
這是鉛汞中毒的癥狀!
沈驚鴻不由得沉默了,從記憶里早就知道皇帝沉迷神仙方,看他這副模樣,想必各種「仙丹」沒吃啊。
不過,也正好給了靈!
沈驚鴻抬起頭,清脆地開口回答道:「啟稟皇上、太后,臣妾確實是這幾天才會醫的!」
所有人都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看向。
蕭玉宸更是嗤笑道:「沈驚鴻,你果然是個繡花草包,連扯謊也不知道找個好點的借口,學習醫何其艱難,無數醫者苦學數十年也未必有所就,誰聽說過幾天時間就能大,還能解除連太醫院都束手無策的劇毒?」
沈驚鴻不但沒生氣,反倒沖他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是啊,說起來還是多虧了你呢三皇子!」
說著轉頭看向皇帝:「皇上,三天之前臣妾被三皇子拒絕,心如死灰之下從牌坊上跳了下來,生死之間才明白自己的行為是多麼荒唐可笑。臣妾本以為斷無活路,沒想到卻在昏迷之中遇到一位仙人,仙人慨我幡然醒悟極有慧,所以不但送我還,還用醍醐灌頂之傳授了我一醫!」
所有人都一臉震驚加無語地看向沈驚鴻,似乎不敢相信連這種理由都能編出來。
「荒謬!」三皇子蕭玉宸率先回神,毫不猶豫地怒斥道,「簡直一派胡言,這怎麼可能!」
沈驚鴻聳聳肩:「那請問三皇子怎麼解釋,我從三丈高的牌坊上摔下來卻沒摔死呢?」
蕭玉宸一時語塞,說實話,這也是他迷不解的問題!
皇帝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語氣也提高了不:「仙人?攝政王妃遇到仙人了?仙人長什麼模樣?」
沈驚鴻笑道:「臣妾只記得一片仙霧繚繞,仙人便在霧中與我對話,並沒有看到仙人樣貌。想來是臣妾這等凡人福源不夠,沒資格得見仙人神吧!」
蕭玉宸的角勾起一抹冷笑,沈驚鴻這是腦子不夠用,編不出來了?父皇一定會然大怒!
沒想到皇帝居然頗為認同地點點頭:「是啊,連朕為天子之尊,如此虔誠供奉都沒能見到仙人,其他人又怎麼可能見到呢?」
蕭玉宸一口差點噴出來!
所有人的表都是一言難盡,這樣也行?
一片落針可聞之中,陸雪薇婉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原來攝政王妃的醫乃是仙人所授,不知道有什麼神異之呢?」
蕭玉宸也回過神來,立刻揚聲道:「沒錯,沈驚鴻,空口無憑,你倒是證明給大家看看!」
蕭千決眉頭微皺,上前一步擋住了蕭玉宸噬人的目:「三天前王妃憑醫救了本王一命,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嗎?」
他氣勢迫人,令蕭玉宸都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
陸雪薇笑道:「攝政王殿下誤會了,我們並不是質疑王妃,只是想開開眼界罷了。畢竟仙人傳授的醫,定然跟凡間不同,不可能只會像普通郎中一樣扎扎針解解毒吧?」
沈驚鴻看了陸雪薇一眼,忽然笑道:「陸姑娘說的對,仙家醫,自然能做到凡間大夫所不能做到之事。不知道返老還,恢復青春,可稱得上神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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