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蕭越查墨奴兒的事,不太想提了,提了后還得解釋為什麼懷疑墨奴兒,這個不好說的,只能是含糊過去,若是真有了線索,再找個由頭和國公府里提起來。
“嗯,過去看看他們孝敬下也是應該的,不過——”齊二啞聲提醒道:“蕭越那里,還是得避著些。”
“避著?”顧嘉有些意外:“可他是我哥啊!”
這話說得是那麼理所當然。
從小就是著蕭越哥哥長大的,縱然后來發現不是親的,但是心里依然把他當哥哥看待。
齊二攬過來,著的腰,低哼一聲:“哥哥可得真親,平時我讓你一聲哥哥,難得很。”
顧嘉本是累極要睡了的,此時聽了,不由噗嗤笑出來。
捶打著他的膛,笑他道:“你這是吃的什麼干醋,我自小就他哥哥的,總不能因為我份和以前不同了,連哥哥都不一聲了!”
不過齊二今日提醒得倒是,蕭越終究不是緣上的哥哥,以后還是要多避諱。自己沒那想法,難保別人不多想了去。
齊二一手攬著,一手枕在腦后:“我不管,反正以后你不要他那麼親。”
他是總覺得蕭越看著顧嘉的眼神里有些什麼的,也許蔽,也許抑,但定是有什麼的。
這是男人的直覺。
顧嘉他,抿笑:“看你這醋樣兒!”
齊二腰上的小:“那你還嗎?”
顧嘉低聲,求饒:“行行行,我不了還不行嘛!”
這才像話。
齊二低首,悶悶地親上去。
……
第二日,顧嘉過去和容氏說了去山里娘娘廟的事,容氏自然高興:“他能請兩天假也好,日里只知道忙朝廷里的事,那都不要,眼下最最要的是你們的子嗣大事,小二子年紀也不小了,得有個脈才是。”
顧嘉聽著容氏三句話不離子嗣,想想也是無奈又好笑,如今多放寬了心,暫不去想這些事了。
左右這輩子的自己不像上輩子那般子的,若是一直沒有,那就請大夫看看,再沒有,就抱養,容氏這里縱然不高興,但自己也沒法。
這輩子,得齊二之心,足矣,至于其它人,自是應該看輕。
總不能計較著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反而讓自己不高興。
活了這麼久,多也明白,關鍵時候還是得自私一些,對自己好一些,非要做那個人人夸贊的全人,白白累了自己而已。
只是聽容氏絮叨,終究覺得煩悶。如今能跟著齊二出去,假借求子之名,逛山玩水的,也算是得浮生半日閑,這麼想著,不免出淺淡的笑意,安靜地聽著容氏將。
容氏看著顧嘉那一派溫和的笑意,心里也好了許多。
這二兒媳婦模樣長得好看,本就賞心悅目,如今笑得讓人舒坦,看著自然就心好。若是像大兒媳婦一般或者哭啼啼的,或者端著臉,那本來心里就不好,看了就心里更不好了。
于是拉著顧嘉的手笑道:“把家里的這些事放下,這幾天我來管家,你就放輕松,和小二子出去玩兩日,再燒燒香拜拜佛。”
說著,突然記起來了:“對了,你還得過去你大嫂那里,和說聲。那個人,你也知道的,本來就容易多想,又上這事,別又想多了。”
顧嘉自然應著,便是不說,都打算過去翔云郡主那里,試探下看看。
當下從容氏那里出來,過去翔云郡主,一進院子,卻見翔云郡主正倚靠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幾日顧嘉偶爾陪著容氏一起過來看,都是這樣的,顧嘉倒是沒意外,便上前道:“這大熱天的,你靠里面些,仔細曬壞了。”
翔云郡主慢騰騰地看向顧嘉,見是,笑了笑:“阿嘉怎麼過來這里?”
顧嘉看笑模笑樣,不似前幾日悲悲切切,且并沒有記恨自己的樣子,稍松了口氣。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那個人必不會是的吧?
當下便道:“這幾日二郎因朝廷的事太忙,恰好有幾日休沐,太太的意思是讓他過去山里住幾日,清凈清凈,也趁機散散心。”
翔云郡主微微瞇起眸子:“山里,是去廟里嗎?”
顧嘉:“是。”
翔云郡主凝著顧嘉,不言語。
王府里出來的郡主,模樣自然是不差,雖說才出月子有些憔悴,但那神間自有一高貴端莊。
顧嘉含笑,著。
善惡有時候就在一念之間。
不管上輩子那個害自己的人是不是翔云郡主,這一輩子,只要選擇了,自己就當忘記了上輩子,們依然可以是好妯娌。
其實可以沒有上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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