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下，低聲道：“我剛剛在車窗玻璃上看到了一張很恐怖的面。”

李默在周圍環視看了一圈，什麼都沒有。

“會不會是產生幻覺了？”

“不可能。”

路穗穗肯定說：“樂樂呢？”

“走的慢了點。”話音一落，樂樂也回來了。

“穗穗姐，你沒事吧？”

路穗穗搖頭，“我沒事。”

跟著下車，朝四周張看了看，確實什麼都沒有。

路穗穗思忖了會，低聲道：“先回家。”

“好。”

到家，裴之行第一時間給打了電話。

他剛問過李默，什麼況都沒有，但路穗穗不是個會產生錯覺的人，的直覺向來很準。

“那張面長什麼樣？”

裴之行問。

路穗穗坐在床邊，輕聲道：“我形容不出來，太黑了，本沒來得及看清。”

就記得，那張面張大著口，一眼看過去的時候極其恐怖。

裴之行點頭，他聲音沉穩：“害怕嗎？”

“一點點。”路穗穗其實不信鬼神什麼之類的，但有人惡意的恐嚇，心里沒有底，是害怕的。

比起鬼，更怕藏在背后的人。

突然間，路穗穗想到了路晴畫在洗手間跟自己說的話。

可又覺得，路晴畫不會那麼蠢。

不可能剛跟自己挑釁完，就找人來恐嚇自己。再者，路晴畫也不可能會算準今天晚上想吃宵夜，然后在回家的路上安排人戴上面嚇。

聽說完，裴之行直接說：“我讓人去查查。”

他安緒，“不用怕。監控我讓人去調出來，你先洗澡睡覺，睡醒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路穗穗答應著：“好。”

深呼吸了一下，輕聲說：“那你也早點休息。”

“好。”

掛了電話，路穗穗在床邊呆坐了一會，起進浴室。

-

裴之行這邊，掛了電話后，他讓楊向明去訂最快的航班回鹿城。

與此同時，裴之行給路景山打了個電話。

兩人談完，裴之行又撥了個電話出去。

……

這一晚，路穗穗睡得不怎麼好。

夢里老是出現那張面，可看不清面后面的人是誰。耳邊還一直有一道很恐懼的聲音，在對說話。

說的是什麼，路穗穗也聽不清。

眉頭鎖著，掙扎著，想醒過來卻又醒不來。

不知過了多久，路穗穗猛地睜開眼。

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后，暗暗松了口氣，大口大口呼吸。

驀地，察覺到了點什麼。

路穗穗一怔，側頭一看，對上裴之行的目。

兩人對視一眼。

裴之行起走近，他手，用后背了額頭，低聲問：“做噩夢了？”

“嗯。”

看到他，路穗穗忽然就了下來。

委屈說：“做了好多噩夢。”

七八糟的，有人戴著面追著跑，還有也在追，還有各種車聲，鳴笛聲。

裴之行抬手，將人攬懷里。

“不怕。”他輕聲哄著，“我在這。”

路穗穗被他抱了一會，思緒才漸漸回籠。

“你怎麼回來了？”

想起來，明明昨晚他才說還沒那麼快。

“不放心。”裴之行如實告知，“我回來看看你。”

路穗穗了，輕輕應了聲：“那不會耽誤你工作嗎？”

裴之行一笑，“不會。”

他抬手給順了順睡的頭發，“安排了其他副總理。”

集團不是只有裴之行一個人。

路穗穗稍稍放心了點。

“現在幾點了？”

裴之行看了眼時間，“七點。”

路穗穗算了算，就睡了不到四小時。

看近在咫尺的英雋臉龐，反應遲鈍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裴之行不是在國外出差，他最近在榕城，也是因為近，才能這麼快趕回來。

“剛到半小時。”

一進來，他便聽到了路穗穗的囈語，一直在說點什麼，可裴之行聽不清，也喊不醒。

路穗穗怔住，“那你不是一夜沒睡？”

難怪剛剛看裴之行眼底黑眼圈嚴重。

裴之行“嗯”了聲，“不困。”

他垂眸看著路穗穗，“還要不要再睡會？”

路穗穗緘默了會，在裴之行的注視下問：“你陪我嗎？”

“嗯？”裴之行反應慢了幾拍。

路穗穗耳廓微紅，卻重復了剛剛的話：“你陪我一塊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