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皇帝先為主的認為我了重傷,命不久矣。”
“等到這邊事了結回京時,我就會以留下暗傷為由,請求皇帝準我解甲歸田。”
婉寧又是一驚,蕭長恭這短短的一番話,蘊含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他才多大,就要解甲歸田了?
“十一年征戰,我早已經累了,如今父母大仇已報,甘州城已複,長敬也找了回來,又有了你,我也該放下了。”
“等局勢穩上兩年,我就帶你去遊山玩水,這大齊的大好河山,我隻守過,卻還沒見過。”
想到未來,婉寧也覺得這樣很好,不過認識他短短一年,就先後兩次傷重,除了遭遇刺殺就是出生死,如果能換一種活法,也沒什麽不好。
“好,到時我陪將軍一起,咱們到一個地方,就開一家新淨坊,也算我們為民造福了。”
蕭長恭心大好,手不夠,又輕輕地了婉寧的臉,“這幾天累壞了吧,臉上的皮都不如以前了呢。”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婉寧就氣不打一來,奔波了五天,皮能好才怪,我還沒說什麽,你倒嫌棄起我了來了?
婉寧當即沉下臉,端起藥碗,麵無表道:“喝藥!”
蕭長恭被塞了一口極苦的藥,心裏納悶,我明明是關心啊,怎麽忽然間就生氣了?
蕭長敬在和程衛邊接完兵部的文書後,便心急火燎地來看蕭長恭。
雖然程衛邊告訴他蕭長恭已經離了危險,還請來了一位聞名天下的薛神醫,他不用擔心。
但蕭長敬隻把那當安的話,不親眼看一眼蕭長恭他怎麽都不放心。
看到蕭長敬進來,婉寧放下還有一小半的藥碗,“既然長敬來了,我就去歇著了。”
蕭長敬不明所以,一路上婉寧對他都不是這個態度啊,怎麽這才一會兒不見,就像有氣似的?
但是很快更大的疑問就取代了蕭長敬的納悶,不是說傷重垂危麽?這臉還好啊。
在了解了事的真相之後,蕭長敬毫不猶豫地端起了藥碗,坐在蕭長恭的邊,“哥,喝藥。”
“藥碗給我,我一下子都喝就是了。”
“不行,一口一口喝藥效才好。”
滾蛋,你們商量好的吧。蕭長恭趁蕭長敬不注意,一把搶過藥碗,喝了個幹淨。
長痛不如短痛。
婉寧出了屋子,看到雲香關切地眼神,心裏再次充滿了對蕭長恭的怨念。不過,這會兒也不能說什麽,隻能是衝雲香點點頭,然後跟著下人去了給們安排好的院子。
之前進屋時,婉寧隻是勉強洗了一下手臉,上並沒有洗。這會兒回到屋裏,雲香趕讓婉寧上床躺好,然後拿出隨帶來的藥膏,給婉寧的大上藥。
一連跑了五天的馬,婉寧的大側早就磨到模糊了。每天到了驛站,雲香給撕下粘在大側的絹布時,都讓婉寧痛得直冒冷汗。
先前婉寧都忍著不肯出聲,如今蕭長恭沒事,也不再逞強,得跟什麽似的。把這麽多天的擔驚怕,以及這幾天來吃的苦頭,全都在這一刻釋放出來。
等到了晚上,程衛邊回到府裏,來看婉寧時,看到婉寧腫了眼睛啞了嗓子,還以為婉寧是見到蕭長恭後才哭這樣的。
“穆姑娘,真不用擔心,蕭長恭那渾小子,壯著呢,等你們了親,絕對能三年抱倆。”
“咳咳,”程夫人立刻給了自己夫君一個嚴厲的眼神,看到他沒反應,還在看不見的地方掐了他一下,“還沒喝酒呢,怎麽就上就沒把門的了。”
“我家夫君就是這樣的脾氣,穆姑娘別見怪。讓他們爺們自去喝酒,咱們就在這裏屋,吃飯、說話。”
程夫人早年也是大家閨秀,親後沒多久,在京城帶了幾年孩子,現在孩子大了,就時不時地來甘州住個一年半載。
來的次數多了,程夫人也有了邊關子的爽朗之氣,很快就與婉寧聊開了心。
待知道婉寧大有傷後,程夫人是立刻吩咐人去取了自己的藥膏,“我跟你說,這傷嘛,可大可小,你還沒親,還得多注意些才好。這藥膏是我在京城裏配的,絕對好用。”
婉寧不由失笑,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程將軍和程夫人真不愧是夫婦,三句話不離親。
吃過晚飯後,雲香服侍婉寧躺下,婉寧頓覺累極,幾乎是人一躺下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蕭長恭正等著婉寧來給他喂藥,結果卻聽到風五在院外說道:“穆姑娘病倒了。薛神醫說是連日勞累,又憂心過度,之前一直有一口氣撐著,現在這口氣沒了,就全都發了。”
“而且他還說,之前穆姑娘騎馬磨傷了,現在已經染,很可能……有命之憂。”
蕭長恭隻覺得腦子嗡地一下。
第139章表白
蕭長恭驟然聽到婉寧病倒,直直覺得腦袋發暈,立刻就想去看婉寧,但是卻被風五擋住了。
“薛神醫說了,將軍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目前止出屋,以防染發生意外。再者穆姑娘傷在大,的屋裏隻有雲香能進去,其他人都被攔在外麵了,將軍就是出去了,也隻能在院子裏看看。”
“那你把薛青河來,我要當麵問他。”
“是。”
隻不過,風五這一走,竟然是直接消失了半個時辰,把蕭長恭直拳頭,“好你個風五,竟然敢這麽拿我的話當耳旁風,你等我出去的,看我怎麽收拾你。”
風五此時心裏也苦,他來了趟婉寧目前所在的院子,就被雲香幾人扣住了,一扣就是半個時辰。
“雲香姑娘,要不你再和穆姑娘說說?這都半個時辰了,再不去稟告將軍,他到時破門而出,不還是要有危險?再者說,這著傷呢,心急火燎地,也不利於恢複啊。”
如果是別的,雲香理都不理。畢竟蕭長恭把婉寧折磨得夠嗆,現在人雖然沒像早上說得那麽厲害,但也是下不了床的。
可若是關係到蕭長恭的,雲香還是有些在意的,雖然也讚同婉寧想嚇嚇蕭長恭的主意,但是真嚇出問題了,可就不好了。
“你等著,我去問問。”
屋子裏,婉寧正在半倚在床上,有些病懨懨地,再加上上的傷一個勁兒的疼,婉寧想睡覺都睡不著。
雲香一看到婉寧的樣子,想到上的傷,之前擔心蕭長恭的心又變了怨念。
好好的姑娘,現在隻能這樣了,活該讓他擔心。
可是萬一蕭長恭真因為擔心做出了什麽,就像婉寧聽到他垂危的消息就不管不顧的跑來了,那又如何是好?
雲香是左右為難,站在屋裏又想稟告婉寧,又想出去。
婉寧看到雲香的樣子,有些奇怪,“怎麽了這事?又想說話又不想說的?有什麽話就直說。”
“是風五……他怕將軍太過憂心姑娘,做出什麽傷害自己的事,比如跑出屋子之類的,薛神醫現在還是止他出屋呢。而且他還說,著急上火的也不利於傷口恢複。”
涉及到蕭長恭的,婉寧再是生氣,也是擔心的,“真是便宜他了。罷了,你讓風五去回報吧。就說我沒事,但是是真起不來了。哦對了,聽說小七也了傷在府裏,你去代我看看,等我能了,我再親自去看他。”
“是。”
雲香出了屋子對著風五點點頭,風五喜出外就要走,“等等,我跟你一起雲見將軍。”
“也好。”
到了蕭長恭的院子,雲香就站在院子裏回報,說婉寧傷較重,剛剛上了藥,最近幾天都不能下床走了。
“……將軍隻能自己喝藥了。”雖然不用讓他擔心了,但是藥的事,必須得刺激刺激他。在雲香心裏,婉寧已經變得和蕭長恭一樣重要,這兩人誰吃虧了都不行。
這時,屋子裏卻傳出了蕭長敬的聲音,“讓穆姑娘放心,我會好好地監督將軍一勺一勺地把藥喝下去的。”
沒等雲香有反應,屋裏的蕭長恭就發出一聲怒吼,“滾蛋。”■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雲香忍俊不,向屋子裏行了一禮,“有勞敬公子了,務必讓將軍好好喝藥。”
小七的屋子同蕭長恭一樣,是要嚴格限製進出的,目前隻有風五一人可進。謝運初本想留下來照顧小七,但是卻被蕭長恭派去了郭懷那裏。
關於發生在北狄腹地的一切,需要有人向郭懷稟報。謝運初頭腦靈活,口齒清楚,很適合做這件事。
風五此時正準備進屋給小七換藥,看到雲香來了,立刻把東西給,說自己這會兒急,讓雲香去給小七換藥。
雲香倒沒什麽意見,邊暗衛,傷家常便飯,互相上藥也是常有的事。
薛青河這時也進了院子,剛要攔,卻被風五拉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等到雲香進了屋子,才解釋道:“小七之前昏迷時,曾過雲香的名字。”
薛青河一挑眉,年輕人啊。
屋子裏,小七已經昏睡了幾天,迷迷糊糊中,覺有人給他臉、上,似乎還有人在他耳邊念叨,“怎麽傷的這麽重,你也太不小心了。”
這聲音也好耳,有點……像雲香?
努力睜開眼睛,果然是雲香在低頭看著他。
“雲香?真的是你,太好了,我,我……”小七很激,一把抓住雲香的手,這一下抓得極,雲香下一意識地一,都沒能出來。
雲香不敢再大力手,怕小七掙裂開傷口,隻得安道:“是我,你終於醒了,我去薛神醫。”
“別,別去,我要對你負責。”
啊?
雲香一時間有些懵,這哪兒跟哪兒啊,什麽對負責啊?
“你是燒迷糊了吧,等我薛神醫。”
可是小七死抓著雲香的手不放,雲香隻得在屋裏高喊薛神醫。
不多會兒,薛青河和風五跑了進來,一見床上已經睜眼的小七,兩人就樂了,果然是的力量啊。
小七隻記得自己遭遇了一銳斥侯,拚掉了幾人之後自己也了傷,再然後他好像是趴在了謝運初的後背上,再然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失去意識之前,小七最後想的事,就是不能對雲香負責了。
眼下,他終於又見到雲香,還把人握在了自己手裏,這一次說什麽不能再放手了,“我要對你負責,你嫁給我吧。”
屋裏幾人同時愣住,連薛青河都生平第一次從診脈裏分了心。
這進展,也太快了點。
雲香的臉霎時通紅一片,再看看屋裏另外兩人的目,再也待不下去,掙小七的手,跑了出去。
病床上小七失魂落魄地看著雲香跑出去的方向,“不,不願意麽?”
風五有些好笑,“哪有姑娘家會直接說願意的,沒拒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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