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車后面著起來了!再不跑就燒到油箱了啊!再想不到辦法的話我就跑了啊!”
對講機中,不斷傳來文四寶的驚恐的喊聲,但徐天南卻立刻回應道:“四爺你千萬別做傻事!剛才我已經確定過了,那可是好幾萬伏的電,你一旦踩到地面瞬間就了!”
“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等死吧!啊……車屁燒著了!”
徐天南思忖片刻后回應道:“四爺,你倆玩過單腳跳嗎?”
文四寶愣了好一會,才支支吾吾地應道:“玩……玩過啊,怎麼了?”
徐天南:“據步電的電原理,你倆的雙腳絕不能同時踩踏在地面,所以我現在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你們從車上跳下去以后,以單腳支撐條約的作迅速離開那邊區域,能做到嗎?”
聽到這話,文四寶和旁邊警員足足愣了5秒的時間,隨后遲疑道:“啥……單腳跳出去?這是啥鬼原理……單腳跳出去就不會被電死嗎?”
“別那麼多廢話了!如果不想死就趕按照我說的去做!”
文四寶猶豫了一會,咬咬牙應道:“媽的!我就信你這一次,不就是單腳跳出去嗎?干就完事了!是死是活就這一次!看我的……嗷……嗷……”
文四寶話還沒說完,卻不知為何突然嗷嗷了出來,徐天南聽見后,立刻問道:“你又怎麼了啊!”
文四寶:“我……我在座位上端著太久……麻了……”
徐天南罵咧了兩句,便催促道:“快點!讓另一個兄弟先出來!”
副駕駛的那名警員聽見后,于是用抖的手緩緩推開車門,然而就在他還未來得及跳下車時,前口袋里的打火機與手機卻突然落了下去。
就在這倆品摔落在車外的一瞬間,打火機直接原地炸,而手機也很快冒出了白煙,隨后手機電池則像炸彈那般直接開。
眼前這一幕嚇得那名警員渾一個哆嗦,文四寶等待許久都不見對方靜,于是催促道:“走啊!你先走啊!這種時候就別管我了!你自己逃命去吧,我不會怪你的!”
然而,對方警員卻依然半天沒有靜,好一會才緩緩回過頭來,用抖的聲音道:“文……文隊,不是我不想走,我……實在得站不起來了……別說一條跳出去,我現在……就連站都快站不起來了……”
“一個麻一個,我真是服了你們兩個……”
徐天南生生把后面的話吞進了肚子里,思忖片刻卻又問道:“現在還有最后一個辦法,雖然有點冒險,但我認為值得一試。”
文四寶:“啊?什麼辦法?快說!”
“你倆知道蟲嗎?”
文四寶想了想,支支吾吾地問道:“蟲有一萬兩千多種?你……說的是哪一種?蛾類還是蝶類?松還是刺?蟲還是蟲?”
安靜片刻,徐天南低聲道:“你他媽再那麼多弱智問題我就不管你了。”
“哎!別別別……我錯了……”
文四寶慌忙道:“蟲我當然知道,你到底想怎樣?”
徐天南:“你倆現在用全力,直接從車里跳出去,然后繃直雙臂趴在地,學蟲的樣子爬出來。”
文四寶這下簡直都快懵了,疑道:“天南,我和你確定一下,你真的……想讓我倆像蟲一樣爬出來?在這片好幾萬伏的高電里面?”
徐天南堅定地道:“對!你好好想想蟲是怎麼走路的,你就學那個樣子,在地上那個……‘吥嘰’‘吥嘰’地朝外爬,知道我在說什麼嗎?千萬不要‘咚咚咚’地地面,而是要像蟲一樣緩慢而輕地‘吥嘰吥嘰’,你懂我在說什麼嗎?”
卻不料徐天南的話音未落,文四寶警車周圍一圈的雜草剎那間被引燃,火勢蔓延得飛快,瞬間就將警車包圍在了其中。
徐天南:“……”
警車周圍盡是一片大火,文四寶頓時絕地道:“喂?天南,現在……現在怎麼辦啊?”
片刻后,徐天南應了一聲“等著”之后,便快速朝遠跑了出去。
由白磷引發的那片雜草燃燒得很快,此時火勢已越來越大,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將那輛警車的油箱點著,到時必然會引發炸。
就在眾人不知所措間,突然聽見后傳來一聲悶響。
回頭看去才發現徐天南正站在一輛警車的引擎蓋上,朝面前擋風玻璃踩了下去。
這一腳的力度似乎并不夠,因此玻璃也只是被踩出了類似蜘蛛網那般裂隙。
徐天南見狀,突然氣沉丹田,就如同運功那般將全氣勁都凝聚在了雙腳,繼而以雷霆萬鈞之勢原地跳起,雙腳同時發力,朝擋風玻璃在狠狠踩踏了下去。
下一刻,他也終于功地被彈回到了引擎蓋上,接連滾落兩下之后摔落在地。
徐天南搖晃兩下腦袋,卻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于是也不顧周遭人詫異的目,沖進駕駛室后,便將座椅的頭部靠枕用力拔了下來。
靠枕下方有兩堅的金屬桿,正好可以作為破窗工,于是他三兩下砸碎了車玻璃之后,分別從車拿出了兩塊車用的抹布,再將這些碎玻璃包裹在了鞋底下方。
直至此刻,眾人才終于明白這家伙到底在干嘛,原來徐天南是把那些玻璃碎片包裹在了鞋子,這是一個自制的絕緣層。
做好了這一切之后,徐天南雙手端著一很長很長的干樹枝,按下對講機道:“四爺,等我信號,一會只要我說跑,你倆就立刻逃離現場!”
隨后,徐天南晃了晃手中樹枝,覺差不多以后,便腳下踩著玻璃碎片,一搖三晃地朝那截斷裂的電纜線位置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