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帝玄剛剛那一下憋了整整三世。
差一點,只差一點他就直接掐死蘇閑了。
若非最后關頭理智回歸,他恍然想起,天道死,小世界也會崩潰,他真想就這樣直接送蘇閑上路。
轉頭看向白茶,見還有些呆滯,他抬手用帕子輕輕幫濺到臉上的鮮拭去。
“嚇著了?”
他聲音溫,半點不見剛剛的肅殺。
白茶回過神來。
嚇到倒不至于,好歹自己也是從蛇窟里爬出來的。
只是沒想到魔尊會直接手。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個人倒霉。
心竟然生出微妙的痛快。
帝玄見白茶沒嚇到這才徹底放心下來。
也是,他的寶寶從外表看雖然是一朵花,但本質卻并不弱。
他在白茶冰涼的臉蛋了一把。
“那就回去吧。
記住,以后再對上這種不要臉的無恥之徒不要心。
能打死就打死,打不死找幫手也要打死。
免得整日在面前蹦跶,惡心著自己。”
白茶目復雜是地看著他:
“魔尊陛下,我得提醒你一下,這是在妖界,不是在你們魔界!
妖界,不是為所為的地方。”
待會兒玉衡肯定會來問自己,還得想借口幫對方開。
帝玄拉著白茶大搖大擺的從茶館離開:
“你我即將婚,不日便是一家,什麼妖界魔界,太疏遠了。”
白茶一口哽在嚨里,剛剛升起的那份好瞬間然無存!
狠狠瞪了帝玄一眼:
“我怎麼不記得自己說過答應下嫁魔族這種話?”
帝玄看著:“今日不答應不要,你明日會答應的。”
“明天我也不會答應你!”白茶語氣里帶著些咬牙切齒。
帝玄繼續厚無恥:
“那便后日,若你還不答應,我便一直纏著你,直到你答應為止。
若你臉皮薄,不好意思嫁給我,我贅你們妖界也沒關系,把聘禮換嫁妝就好了。”
白茶看對方那認真思考的模樣,完全被對方的不要臉震驚到。
“魔尊,大街上要點臉吧!”
說完抬腳朝著妖皇宮走去。
帶著這麼一塊牛皮糖真遇上顧白就不好解釋了!
啊啊啊!
怎麼這麼倒霉!
好不容易把時間推回來,把顧白弄丟了不說。
還招惹了這麼個討厭的人!
帝玄看著白茶那氣呼呼的背影,角笑容不變。
這樣有活力的小白茶真好。
等到白茶的背影完全消失,他角的笑容一點點落下,臉一下變得慘白。
為了不在街上引起圍觀,他迅速移進旁邊的巷子。
一手撐著青石磚墻面,一手捂住,下一秒他猛地吐出一口鮮。
鮮順著指滴落到地上,五臟六腑火燒一般疼痛。
這是反噬。
是法則在天道沒有違規,對天道做出懲罰的反噬……
剛剛若不盡快將白茶氣走,只怕自己才真要在白茶面前丟丑。
靠在墻上,他看著從墻頭出的山茶花枝。
紅艷的山茶花沒有半點香氣,卻是那麼驚艷。
帝玄看著那一支山茶,他忍不住想。
若是第一世自己沒那麼自信,和玉衡一起查看一下白茶的命盤,發現天道的意圖。
是不是小白茶就不需要獻祭,也不會有后面兩世的磨難。
或者第二世的時候,他沒有那麼死板。
直接借用本力量限制蘇閑,白茶也不會死……
第三世……
他穿越回來后,就不該想著先增強實力再去見白茶。
結果被假扮白茶的蘇閑反殺……
他還傻乎乎的以為白茶恨自己,討厭自己,完全放棄了抵抗……
他沒臉見白茶。
可即便如此,他也還想再見白茶一面。
他換了一張臉去見白茶。
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雖然長得和白茶一模一樣,可氣場與神卻截然不同。
更像一個傀儡……
一個按照劇本演繹,完全沒有半點的傀儡。
那一刻他猛然意識到,那天殺害自己是不是白茶,是那個傀儡!
所以他在沒驚對方的前提下對那個傀儡進行了搜魂!
出乎他意料,他什麼都沒看到。
不得已,他回到法則大殿,調取了那天的記錄……
那一刻他才明白,他錯的有多離譜。
是蘇閑假扮白茶殺了自己。
他又將時間線回撥。
發現自己對白茶做過的事,蘇閑都會重復一遍,獲取白茶的好。
最后甚至還編出了一個殺父仇人的劇本誆騙白茶,妄圖讓白茶殺害自己。
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和白茶的靈魂是相互吸引的。
白茶對自己一見鐘……
所以沒對自己手。
蘇閑大概是怕再生變故,這才假扮白茶去刺殺自己。
畢竟只有白茶,能讓他束手就擒。
也只有白茶,能毫不費力地將匕首刺進自己的丹田。
他用白茶的容貌殺了自己,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剛剛到達的白茶。
他殺了白茶……
他了白茶……
那一刻帝玄說不清心里到底是什麼覺。
他強行扭轉小世界的時間線。
卻因為小世界重啟過太多次,最終只能停在自己與白茶認識那日。
可沿著本初的那條世界線進行的自己是不可能出現在妖界的,他也趕不到!
于是他只能讓人下拜帖,自己匆忙準備聘禮,從魔界直接傳送到離著妖都最近的位置,這才在今天上午抵達妖都……
他清楚,之所以造今天這般結果,全都是他的錯。
若非他狂妄自大,自以為萬事都在掌控之中便不會出現這些意外。
蘇閑不會一次又一次得手。
是他的錯……
五臟六腑的灼燒愈發的明顯,他的靈力在這一刻像是被空一樣,只能倚著墻放空自己減緩疼痛。
就在此時,他看到巷子口出現一抹悉的影。
他下意識就想轉,不想讓白茶看到自己這狼狽的模樣。
“站著!”
白茶的聲音傳來,他不經意抖了一下,下意識一步不地站在原地。
白茶原本的確是回了妖皇宮的。
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想起他雙指進那男子眸中后臉瞬間蒼白了許多。
后來他雖然依舊厚無恥的調戲自己,但總覺得像是故意用那種話自己離開。
而且按照這人的格,自己氣鼓鼓離開,他肯定是要追的。
可結果自己都走到寢殿了,這人還沒跟上。
這讓忍不住懷疑起來。
當然,才不是擔心這個可惡的魔尊!
只是怕這家伙死在們妖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僅此而已。
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