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嫵無奈扶額，還想好好經營悅己閣，來的都是這種茬，好在趙召娣沒什麼腦子，輿論還是比較容易控。

趙召娣走后，小芝擔心地走過來：“掌柜的，沒事吧，該不會來報復你吧。”

“報復也不怕，府又不是吃白飯的。”孟嫵不太在意。

比起趙召娣的報復，更擔心人牙子的事。

按照人牙子那百出的證詞，刑部最多審理個兩天就能水落石出，可這都三天了，陸行文都要離開京城了，卻還沒有下文。

問過陸行章，后者也只說秦大人會看著辦，不用心。

孟嫵發愁得很，正琢磨著找個機會問問秦西，沒想到秦西下午就來了。

“我聽說這幾天你都在悅己閣忙，總算是能出來找你了。”秦西笑的坐在柜臺旁。

偶有小姑娘來打招呼也溫溫地應對，儼然一副大明星的架勢。

孟嫵擔心給造困擾，主提到：“你去后面休息下？我這里很快接。”

“沒事，我也很喜歡看這些姑娘們挑東西。”秦西托著腮，淡淡地回應，眼里滿滿的都是。

這樣的姐姐誰不。

“聽說今天趙家二小姐來鬧了一通？”秦西在孟嫵經過的間隙和閑聊。

孟嫵一邊打包一邊無奈地笑了下：“都傳到你耳里了。”

秦西幽幽嘆口氣：“啊就是子倔，肯定又聽了什麼胡揣測的東西，就來找你示威了。”

小芝相當有眼力見地接走大半顧客，讓孟嫵有空閑坐下和秦西聊天。

兩人轉到屋，孟嫵才說道：“西姐姐說的應該是人牙子那事吧，說來奇怪，明明在皇上面前都出馬腳了，沒想到皇上還是要發回重審。”

秦西見狀放下手里的茶盞，低聲音：“我聽爹爹說，這次不只是查人牙子那麼簡單，這人牙子背后還有東西可查。”

“還有什麼？”

“的我也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有陸大人在，不會有問題，我聽說柳閣老昨天都忍不住找刑部要人了。”秦西心里的主意不，悄悄和通風報信。

孟嫵更加驚訝：“人牙子不是大將軍上的嗎，為什麼是柳閣老要人？”

秦西緩緩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大將軍主張多關幾天，審個清楚。”

怪事，這麼一來，紀知天不就變相和陸行章一個陣營了嗎。

等等，萬一從一開始就是他們商量好的呢？

孟嫵忽然想到這個可能，眼里閃著，盯著秦西：“西姐姐，你還知道什麼嗎？”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陸大人什麼都沒和你說？”秦西訝然反問。

“沒有，我問他也不回。”孟嫵郁悶之極，又不能和陸行章發脾氣，而且也有自己的自尊心，陸行章不回也就懶得一直追問了。

秦西看驀地郁悶起來的小臉，覺得相當可，手了的臉頰：“你好奇就去問，我看陸大人對你沒什麼辦法。”

“什麼沒什麼辦法。”孟嫵低聲嘟囔著，忽的抬起頭：“西姐姐你知道我和陸大人……？”

他們可從來沒有主和誰說過，秦西未免太敏銳了。

秦西彎出一個略帶調皮的笑：“陸大人看你的眼睛都恨不得流出了，我又不是眼瞎。”

孟嫵沒來由臉上一熱，又暗自歡喜，竊喜半天后憋出一句：“不會別人都看出來了吧。”

“我不覺得其他人有我這麼聰明。”秦西相當自信。

流言歸流言，但如果和陸行章明顯到所有人都能輕易看出，那就有大問題了。

這一聊就直接聊到了打烊，回去路上途徑秦府，孟嫵便提出送秦西回家，秦西自然沒有拒絕。

兩人才走到街口，就看到陸行章和鐘賀驍迎面走來，兩人似乎在低聲說著什麼，沒有注意到們。

孟嫵正要打招呼，秦西拉著的手就往小巷子里躲。

“西姐姐，你躲什……哦……”孟嫵的疑問轉為意味深長，怎麼忘了秦西喜歡鐘賀驍這件事。

“哦什麼？我也想聽聽秦小姐為何拉著孟大夫躲我們。”陸行章的詢問聲冷不丁傳來。

孟嫵驚得扭頭，卻見陸行章和鐘賀驍一前一后站在們后，把狹窄的巷子口牢牢堵住。

“怕你們辦公分心。”孟嫵回答得很快，默默地把秦西往前推了推。

鐘賀驍目落在秦西上，面閃過瞬間的憐惜，點頭招呼：“秦小姐好久不見，齊元安的事謝謝你而出。”

“不用，舉手之勞罷了。”秦西面上鎮定，但耳尖已經飛快地紅了。

孟嫵看鐘賀驍那淡漠的樣子莫名來氣，故意話：“什麼舉手之勞，那可是關乎你的名譽。”

又抬頭對鐘賀驍道：“秦小姐犧牲自己的名譽，無中生有只為了幫你，你就這麼輕飄飄地道謝？”

秦西要阻止：“小嫵……”

“無中生有？”鐘賀驍視線落在秦西上：“齊元安沒對你下手？”

“我醒得快，又有家丁，所以沒有遭毒手。”秦西視線躲避。

“那你為何要故意損害自己的名譽……”鐘賀驍說到一半頓住，還能為什麼，當然是為了配合他的計劃。

是秦西主找上鐘賀驍出謀劃策，打算利用這事，鐘賀驍想既然發生了就順水推舟，沒想到秦西是單方面犧牲了名譽。

孟嫵也愣了，飛快地看向陸行章，還以為是鐘賀驍唆使秦西那麼做的，看來是秦西的主意。

陸行章既覺得孟嫵那怔愣的模樣可，又不喜攪和在鐘賀驍的事里，直接手拉過，對鐘賀驍和秦西道：“兩位似乎還有話要說，我們就先告辭了。”

“西姐姐，我回頭找你。”孟嫵飛快地代著。

兩人走出去十來步，孟嫵還在頻頻回頭：“鐘賀驍不會對西姐姐怎麼樣吧。”

“他能怎麼樣，別心。”陸行章聽著“西姐姐”三個字就頭大，余看向：“刑部的事……”

“刑部怎麼了？有消息了？怎麼說？”果然，孟嫵的注意力立刻被拉回來。

陸行章角勾起，眉間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