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太子妃又湊近去了些,悄悄問:“你媳婦這趟跟著你去,可有什麼好消息?”
顧容庭知道指的是什麼,便笑說:“我們都還年輕,再過兩年也不急的。何況……您也不缺孫子抱.”
太子妃就嘆息說:“我是不缺孫子,可屬于你們的卻沒一個,我不免憾。”想了想,又覺得不能催得太急,還是順其自然的好。他們夫婦都還年輕,都無病無災的,等到了時候自然就有了。
于是太子妃又自顧自說:“算了算了,也不提了,你們如今能好好著回來,我就心安了。你媳婦方才來請過安了,我看也瘦了黑了,便趕回去歇著去了。你來過就行,也先回去歇著去吧。”
顧容庭想了想,還是提了句嗣王,問:“兄長怎麼樣?”
提起長子來,太子妃不免興致就低了些。
嘆息一聲后,大倒苦水說:“你兄長自子便不好,只是后來好好將養著,瞧著也同常人無異。是娘胎里帶來的病氣,當年懷他時,兵荒馬的,到逃到躲,日日吃不好睡不好,擔驚怕。又沒什麼好東西吃,他缺了營養,自然就十分羸弱。”
“原想著,再不濟,他好歹也能活到個知天命的年紀,卻沒想到……”說到這里,太子妃竟忍不住又哭起來。
“你去瞧瞧他去吧,他如今這樣子,娘都不忍心去看他。”
看著跟前母親憔悴的模樣,顧容庭此刻心中很是慶幸方才沒有沖。
“好,我去瞧瞧。”口中這樣說著,卻沒起,只是又握了會兒母親手,安,“我一會兒再回來看您,您好好將養著,萬注意子。”
太子妃雖擔心長子,但也為子的平安歸來而到高興。所以,這會兒心還算不錯。
“你放心,你能好好的回家來,娘就放心了。”
又略坐了會兒后,這才起往門外去。
梁護料到顧容庭會來找他,所以,早早的就坐在這兒等著了。
如今早走的明牌,也不必再裝。瞧見他人來,梁護也沒有同他虛偽的客套。
只是看著他說:“三弟,你到底是福大命大的。”
著他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顧容庭蹙了眉頭,心中一時也有些唏噓。
其實他心中多半也明白,這位嫡長兄之所以弄如今這般,不過是他的心在作祟。若他并無太多的得失心,并無帝王,只一心調養生息,他未必不能活得長久。
從太多的人口中得知了他的境況,如今再親眼瞧見他這副模樣,突然的,顧容庭心中的那份恨意,瞬間就然無存了。
他已是將死之人,時日無多,他又何必再同這樣一個人計較?
便是到了這個時候,顧容庭心中也還存留著幾分脈親,他誠懇道:“其實你可以不必如此的,你之所以有今日這樣的下場,完全是你自己的勝負和自私心在作祟。你想得到一切,最終也將失去一切。”
梁護聞聲卻笑了:“我從一開始,從出生開始,就注定了這輩子是個失敗者。我生來弱,可你呢?你生來便強壯健康,甚至還有江湖士去祖父面前賣弄,說你日后必大。”
“祖父給你取那樣的一個名字,而自從有你后,家里上下都圍著你轉。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恨你嗎?明明我才是嫡長子,偏偏所有人眼里看到的都是你。我最開始沒想過要害你的,可你為什麼還要再回來?你在顧家不好嗎?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顧容庭沉默著他,只覺得眼前之人怕是瘋魔了。
“我原就是皇室脈,我認祖歸宗,是遲早的事。但我卻從未想過去爭什麼搶什麼,那個位置于你來說是命、是一切,但于我來說,卻無關要。我這樣說你或許不信,但你信或不信,也都不重要了。”
梁護不管信不信,如今這于他來說,也都不重要了。
不管日后那個位置是誰的,反正注定不會是他的。
他閉了閉眼,虛弱著嗓子下逐客令道:“你走吧,你我兄弟以后死生不復再見。”
顧容庭卻沒立刻走,默了會兒后,問:“你只由著你自己心行事,可有想過你自己的幾個孩子?哪怕到如今,你也毫悔改之心都無,你難道就不怕你那幾個孩子因你而苦嗎?”
梁護無于衷:“若真如此,那也只能說是他們的命。他們父親的命就是如此,他們又還想要有什麼好下場呢?”
“你是一點都不在意他們的死活。”顧容庭語氣淡漠。
梁護的確不太在乎,所以他哪怕知道自己徹底輸了,甚至將時日無多,他也不曾開口替他那幾個孩子求一句。
“活著如何,死又怎樣?三弟,你覺得我如今這副鬼樣子,還能有閑心去管別人的死活嗎?”
顧容庭忽然覺得再無話可說。
再想想,又覺得沒什麼不可思議的。他年時就能扔了自己親弟弟,如今不在意自己兒的死活,又有什麼稀奇呢?
“那你好自為之吧。”人同人才有話說,人同禽之間,是無話可談的。
顧容庭是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幾個侄兒做什麼,所以,再多的話,也不必再說了。這個人,即便是到了生命的盡頭,他也毫沒有悔改之意。
那他又何必再浪費口舌呢?
思慮再三之后,顧容庭還是擇了個合適的日子,帶著傅文雅和嗣王寫給的那封信,一并去到了太子跟前。還有,薛三那邊查出的消息,以及拿到的人證,也一并送去了太子跟前。
但這件事卻沒有捅得人盡皆知,如今太子主事,他也只是想讓自己這個太子父親心中有數一些。
嗣王是什麼樣的人,太子為父親,心中未必沒數。只是他再了解這個兒子,也萬沒想到,他竟會心黑手殘到這種地步。
事到如今,顧容庭也沒想過要太子再給他一個公道。如今選擇這樣做,不過是不想獨自吞了這所有的苦罷了。
事實就是事實,哪怕嗣王大限將至,那他所做下的錯事、造下的孽,也不能隨著他的死而徹底煙消云散,就好像是從沒存在過一樣。
至于他說出來以后,太子父親會怎麼做,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從太子書房回來后,顧容庭就打算將這一篇翻過去了。前世的心結徹底解開,日后也不必再擔心他這命中的一劫。
北境穩了,他也該騰出更多的心思來和妻子好好過日子。
就如母親說的那樣,或許……他們也該當爹當娘了。
北境大捷的喜訊,終究也沒能救得回來老皇帝。才過完年,正月里,便辦了場國喪。
國喪中,嗣王又沒了。
一時間,舉國哀痛。
三月里,太子登基為帝,是為建安。
建安元年,武安郡王梁砥,請命攜妻去封地武安縣。
隨后,永昌郡王也奏請新帝,去了封地永昌。
從京城往兩地去,有段路是要同行的。恰逢濃春之季,到繁花似錦,一路上觀花賞景,也算是日后分居兩地的一段回憶了。
路口分別時有念念不舍,但更多的還是笑容,以及對下次見面的期盼。
兩輛馬車朝不同的方向駛去,徐靜依和蕭清音誰也舍不得誰,開著車窗一直沖外面搖手。直到走得遠了,實在瞧不清人和車,這才作罷。
撂下了車簾后,徐靜依雙手捧臉,又期待又惆悵。
“此一別,再見不知何年何月了。”
顧容庭著笑:“每年年關都得進京述職,你若不嫌累,日后每年都回來過年。若他們也回,自然一年能得上一回。”
想了想這一路的舟車勞頓,徐靜依忽然退卻的搖了搖頭。
“算了。”說。
“怎麼了?”顧容庭問。
徐靜依卻笑,故意說:“因為到了武安縣后,我們要努力當爹當娘啊。我心中暗暗發過誓,若不當娘,絕不回京。”
顧容庭知道所言乃玩笑話,定是北境之行吃多了舟車勞頓的苦,怕了。
他手去將人摟過,溫聲說:“不回就不回,都聽你的。”
四月天真是一年中最好的天了,不冷不熱,四飄香,真的再沒比這更好的時節了。
尤其,還有所之人陪在邊。
【正文完】
一朝穿越,她直接就當起了便宜媽,寵愛一個遊刃有余,一下子五個寶寶真的吃不消。 她刷著小算盤打算全都退還給孩他爹,卻突然間發現,這一個個的小東西全都是虐渣高手。 她只需勾勾手指,那些曾經欺負她害過她的就全都被她五個寶寶外加娃他爹給碾成了渣渣! 爽點還不止一個,明明一家七口五個都比她小,結果卻是她這個當娘親的成了全家人的心尖寵。
小人參精第一次做人,就被迫替嫁給一個要死的書生。只是,這小哥哥有點好看哇,救他,養他,嬌養他!顧遇十分煩惱,小奶包一點體統都不講,動不動就對他抱抱舉高高。顧遇決定好好教導一下她什麼叫禮義廉恥。哪知奶娃長大後反將他咚在牆上:“男孩子要乖,要講三從四德!” 顧遇:“如果不講呢?” 小姑娘微笑著說:“腿打斷喔!”
蘇晚,堂堂現代女軍醫,因墜崖穿到了正被浸豬籠的傻子小農女身上,雖家徒四壁,但好在公婆爭氣,相公雖傻,卻勝在人美心善。蘇晚表示這都不是事兒,看她妙手回春,藥到病除,然而,傻子夫君卻越來越不一般……蘇晚皺眉:“相公,昨晚半夜,我好像聽見有人喊你將軍了。”徐青云:“不,娘子,你聽錯了。”蘇晚:“哦。”蘇晚攏一攏衣袖,默默藏好了從某人身上發現的虎符和帥印。徐青云松了口氣,幸好娘子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