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漪笑道:「我是俗人我談錢,林派是高人不談錢!但是有種你就捐田產呀!你們不能自己佔著良田萬頃、佃戶上萬卻一不拔,讓其它門派的人白乾活,別派不幹就道德綁架。出家人就率先做個為了江湖安寧傾寺產、毀寺紓難的榜樣來,否則耍皮子讓別人跑斷,是否太過卑鄙了?總之,你捐了產業,這個聯盟就能搞下去,不捐一定搞不下去。大師自己尚且不捨得萬頃良田,人同此心,這天下有多人會著肚子去干對自己沒有直接好的事?誰能保證江湖敗類不會混其中,藉著旗子打家劫舍自己吃得腦滿腸?三四十年前,幽冥王讓諸門派有所損失,但是武林中人的損失憑什麼要天下百姓來付出代價?天下百姓並不欠武林!武林中誰要找幽冥王報那幾十年前的仇,誰要去搶幽冥王手中的財富,自己出錢自己干,全出自願,是賠本還是暴富就看他們的命了。但是倘若誰敢借題發揮,打家劫舍,殘害蒼生,姑的劍就是天皇老子也是不認的!」
忽然點蒼派的掌門沈南燕出列,道:「趙掌門,你如此行事,可是要與整個武林為敵?」
趙清漪道:「沈掌門,我只殺借旗號劫掠殘殺百姓的惡徒,你們又不會,怕什麼?難不你們心裏清楚,搞這麼一個東西,又可以扯起遮布,讓全武林進行一場打家劫舍的狂歡嗎?做過之後只要推給幽冥王就好了,什麼臟屁都可以借幽冥王的臉得溜溜的。」
在場不心懷鬼胎之徒被說中心思,心頭大怒,不時有人起來。
「這個娘們是來搗的!」
「和幽冥王有勾結!」
「蓬萊派怎麼會讓一個婆娘當掌門!」
「讓這婆娘滾蛋!」
「要破壞武林聯盟,殺了!殺了!」
趙清漪冷冷看著那些綠林幫派,心中再清楚不過了,皇帝的新被揭破了,一個個惱怒。
易昊雲說:「趙掌門,幽冥王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你又何必違逆整個武林的意願呢?」
趙清漪說:「如果整個武林的意願就是豎起打倒幽冥王的名義打家劫舍,我蓬萊派決不同流合污。這種聯盟,和漢代黃巾之禍有何區別?易莊主,不二山莊之威名建立不易,你們真要為了一個沒影的事兒,建立一個你們本控制不住的聯盟嗎?三十多年前,圍剿幽冥教,多人是真為了公義,多人是去搶劫的,途中百姓被禍害了多?現在三十多年過去了,搶的錢早花完了,於是又把幽冥王當尿壺用,只要有他的名號,大家又可以肆無忌憚的搶掠了,其名曰是『行俠仗義』。你們不二山莊,難不也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你懷疑霍家,你就去自己查好了,查不到證據,咽不下這口氣,何防立下生死狀,明正大找霍天放決鬥?」
易昊雲不沉默,霍家行事膈應到不二山莊,可是他們苦於沒有證據,當然指抓住幽冥王,一切就有憑有據了。
「莊主,這子污衊武林英雄,你不要聽的!」
「莊主,此子巧言令,只怕蓬萊派紫真人就是蠱,蓬萊派已經不是蓬萊派了。」
「……」
場上不武林中人都不想易昊雲打退堂鼓,沒有不二山莊、林等派領頭,這個共同討伐幽冥王的武林聯盟就了聲勢了。
易昊雲道:「趙掌門,幽冥王不得人心,你還是要認清形勢。」
趙清漪冷笑道:「我也不得人心,因為人心是立起討伐幽冥王的『貞潔牌坊』去搶劫殺人,而我是反對這樣做的。我還以為莊主是英雄,卻忍看一場強盜狂歡的到來,你也不過如此。」
趙清漪素來言辭犀利,直中要害,易昊雲到底是武林名門子弟,還是有很強的榮譽,這時不被諷刺得愧。
點蒼派的沈南燕出列,指著趙清漪道:「你再來破壞武林團結,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趙清漪道:「沈掌門當年不過二十齣頭,參與討伐幽冥王,路上搶了羅家莊,殺害羅家莊三十九條人命,從中帶的金銀拖累行程,不得不先運回點蒼總壇。後來假稱羅家莊藏匿幽冥王同黨才殺人搶掠。現在極力促此事,是搶來的金銀都用完了?」
沈南燕臉漲得通紅,說:「你胡說!」
紫真人出來道:「貧道當年見過羅家莊的慘狀,你們聲稱羅家莊藏匿幽冥王同黨,可是人全死了,死無對證。羅家莊的萬貫家財也就取走了。」
沈南燕吼道:「羅家莊本來就是幽冥王同黨。」
趙清漪冷笑道:「要我說幽冥王最大的同黨就是大晉皇帝,皇宮之珍寶無數。皇帝肯定也證明不了自己不是同黨的,沈英雄何不殺皇宮,誅盡宗室,那可不是發大財了?」
一句「沈英雄」弄得沈南燕面紅耳赤,場上部分真有正義之心的人都有些不恥於他。
沈南燕忽然拔劍朝趙清漪攻去,滿場嘩然。
趙清漪也不拔劍,抬起,白的靴影一晃,一招就將沈南燕的劍踢得了手,同一招,用腳尖就封住了他膻中。
一招就制住一個名高手,那麼如果要殺人也不用第二招。
「師父!」
「爹!」
點蒼派的弟子紛紛湧上前,對著趙清漪拔劍,趙清漪手中皓月劍帶著劍鞘,白影如鬼魅,進點蒼派十幾名室弟子人群中。
只聽得連綿數聲悶響,只不過四五息間,十幾名點蒼室弟子全都不了,要麼站著,要麼倒在地上。
白影也退出了圈子,趙清漪說:「在下與點蒼派素無瓜葛,只不過不想跟你們一起打著旗號行劫掠百姓之事,是你們先手的就怪不得我。」
霍天放與手還在三年之前,這三年大家各忙各的,一直沒有機會手,這時一見,才驚訝武功進步之速。他就做不到這樣短的時間不傷一人卻全把他們制住,也不能一招就把沈南燕的劍都踢飛,用腳封了他的道。
括蒼派素和點蒼派好,括蒼派掌門宋夢舟上前罵道:「妖,你想幹什麼?」
趙清漪罵道:「妖你妹!」
趙清漪手中皓月劍劍鞘飛出,直擊宋夢舟面門,這招又快又疾,宋夢舟朝後一仰,但是沒有想到那劍鞘帶著勁氣,將他子一,他一屁坐在了地上,出了一個大丑。
這時看到眼前白袍子,施展絕世輕功,已在劍鞘落地之前將劍回鞘了。
這時括蒼派的弟子戰戰兢兢,不敢走點蒼派弟子的後塵了,上前將自家掌門扶走。
趙清漪刷得打開摺扇,說:「如果天下英雄就是當武功不如人時就罵人『妖』,那麼『天下英雄』這四個字連『太監』都不值。越無能懦夫的人越歇斯底里,醜態畢。易莊主,你想帶領『太監』隊伍藉著幽冥王這個『尿壺』遮醜實質上是朝著手無寸鐵的百姓殺人越貨,恕我道不同,不相為謀。」
易昊雲道:「趙掌門,即便你武功高強,豈能折辱人?」
陸煦走近道:「是他們先要手的,不過是技不如人,人先自辱而後人辱之。」
忽見一個大漢道:「就算蓬萊派武藝高強,也不如此目中無人。」
趙清漪道:「那麼你們倒是給個保證,結盟後任何人對無辜百姓可以做到秋豪不犯,否則天人共戮。我蓬萊派對於這個討伐聯盟沒有興趣,但是你們這個聯盟中要是混進江洋大盜藉機殘害蒼生,我是一定要殺人的。」
在場有心干一票的人不氣憤異常,終於還是崆峒派出列道:「趙掌門為蒼生之心,貧道佩服。回想當年之事,確實累及無辜百姓,那些年,百姓談武林則變,可見一斑。崆峒派一定不會搶掠百姓,如果這個聯盟做不到趙掌門提議的這一點,確實不結盟也罷。」
趙清漪朝崆峒掌門施了一禮,說:「道長以蒼生為念,是非分明,趙某佩服。」
林派雖然被趙清漪懟了,但他們畢竟是出家門派,搶掠百姓的事也只有極的不肖門人才會做,慧聰也不附和。
與蓬萊派好的快刀孟青雄、連家堡、黃山派等人也終於出聲。
易昊雲道:「不二山莊自然不想累及百姓,我們不過是想要防範幽冥王,聯盟后可定下法度。」
趙清漪說:「我蓬萊派不怕幽冥王,如果他加害我蓬萊派,諸位朋友作壁上觀就好了。」
遇上一個這樣不參與、不合作的高手,是非常掃幸的事,諸門派你瞧我,我瞧你。
趙清漪說:「所以,我們蓬萊派就先告辭了。你們定下法度可要遵守,讓我發現濫殺無辜的,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說著,趙清漪就要帶著本派弟子離開,忽然衡山派和庭湖幫的人攔了去路,衡山派掌門蘇英說:「蓬萊派這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未免太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裏。」
趙清漪道:「難道蘇掌門想要指教?」
蘇英覺得點蒼、括蒼兩派當里及得上衡山派的兩湖第一大派的威勢,他們的武功也素來不及衡山。
蘇英道:「趙掌門妨礙武林結盟,找不著幽冥王,那麼也無法求證霍家的所作所為了。素聞蓬萊派與明月樓非凡,趙掌門此舉,可是要包庇霍家?」
群豪聽了,不暗暗點頭。
「險些上了這妖……蓬萊派的當,他們和霍家是一夥的!」
「想就這麼走了,沒有那麼容易!」
「這妖有些門道,莫不是也拿了幽冥王的武功笈?」
眾人議論紛紛,如那些本就心懷鬼胎的人都是煽風點火。
趙清漪原本就想為天下化解一場腥風雨,拯救天下無辜百姓,但是人心貪慾一起,哪裏能靠就打下去的,看看這些人的臉,也明白這事不能和平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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