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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嬌寵》 第462章 逃跑

許清凝抱著小火爐子坐在馬車裡,沿途看著兩邊的風景,在長月山只待了幾天,就得離開了。

這次分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和蕭嶼重逢。

雪山在的視野里逐漸後退,最終化為一片白。

從北涼回京城,一路漸漸變暖,但恰逢冬,京城的氣候也談不上多暖和,許清凝染了風寒,有些輕微咳嗽。

護衛便先停下來,打算去給在附近藥店買點葯。

馬車停靠在郊外某客棧里。

「主子,下來吧。」

這些人都不敢直接許清凝,即便是攙扶下馬車,也得隔著好幾層布,許清凝自己倒是沒多在乎這些。

「今天在這裡過夜嗎?」

護衛說:「此地距離京城有十多里了,明天再趕路。」

許清凝站在門口,打量了這家客棧幾眼,裝潢很是老舊,應該有些年頭了,還沒進去就到了一鼻子灰塵。

許清凝心是有點小嫌棄的,但附近也沒別的客棧,只能先將就將就了。

「好吧。」

正要進門,忽然一個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人朝撲了過來。

準確來說,應該是朝暈倒。

護衛們當然不會讓人到許清凝,他們把這人隔開了。

「什麼人?」

人摔倒在地面上,有氣無力的樣子,裡像是在念叨什麼。

許清凝推開護衛往前走了兩步,才聽見人說的話。

說:「救救我、救救我……」

護衛擔心這人是刺客,「主子,來歷不明的乞丐,你還是離遠點,小心被染了什麼臟病。」

許清凝不是個管閑事的人,往客棧里走。

「我們走吧。」

人見許清凝要走了,一把抓住許清凝的鞋子,「救救我……」

已經趕了很久的路,渾上下都是傷,還沒有吃過飯,

「給我點東西吃吧。」

許清凝從護衛那兒拿了幾個饅頭,蹲下子放在人手裡,「給你吧。」

說話的時候,人臉上的頭髮被風吹開了些,出了臉蛋。

許清凝見有點眼

「你……你是孟知?」

孟知是誰?

那可是醉春樓的頭牌花魁!

怎麼會淪落如此地步呢?

孟知聽到自己的名字,渾跟著抖了一瞬,正拿著饅頭往裡啃,剛啃了半口,饅頭差點給噎住。

許清凝又給遞了水,「慢點吃。」

孟知不認識許清凝,只當這個是漂亮的富家千金,可富家小姐怎麼會認識呢?

「你怎麼知道是我?」

因為許清凝曾進過醉春樓啊,但不好解釋這個問題,回答道:「因為有年花燈節,你當了花仙子,對嗎?」

孟知記得這件事,每一年的花燈節,都會選出花魁娘子的,曾經便是。

「原來是這樣啊,謝謝……謝謝你給我東西吃。」

孟知吃東西的時候,出了的兩截手臂,手臂上是各種各樣的傷口,還沒有結痂,應該是最近的。

許清凝問:「你不是應該在京城嗎?怎麼變這樣子了?」

提及此事,孟知滿眼都是淚花,哽咽得發不出聲音。

許清凝只好先把帶進客棧。

許清凝吩咐護衛:「你們兩個把攙扶進來。」

客棧很久都沒有生意了,難得上一樁,店家對許清凝等人都十分熱,「各位客,是要住店嗎?」

護衛掏出銀子給店家:「今晚我們包下了。」

店家:「好嘞,我帶你們去上等房!」

所謂的上等房,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房間,推開門,裡面還散發著霉味,估計是很久沒有人打掃過了。

許清凝說:「準備點飯菜來。」

看了孟知一眼,又對店家說:「還要熱水。」

孟知不知道該如何謝許清凝,「小姐,真是謝謝你了,我很久……很久都沒有吃過飽飯了。」

許清凝:「我記得你是醉春樓的花魁,如何這般了?」

孟知眼淚:「此事說來話長,是我……我所遇非人。」

青樓子是吃青春飯的,年歲大了就沒有生意,所以們都想著遇到達貴人給自己贖,哪怕是給他們當小妾,好歹算是有個歸宿了。

可這本來就是一場豪賭。

運氣好點的,可以遇到所謂的真;運氣次點的,至能混個食無憂;但運氣不好的,便是從一個魔窟投到另一個魔窟。

許清凝以為孟知是被什麼惡人給買走了。

「你的買家,對你很不好嗎?」

孟知腦海里回想起寧安的模樣,即便只是回想,都害怕得瑟瑟發抖。

「他……」

不知如何說,乾脆掉自己的服,站在許清凝面前。

不只是手臂,的脖頸、前、腰腹以及大等位置,都是麻麻的傷痕,新傷舊傷重疊在一起,十分可怖。

雖然都不是致命的傷口,但所帶來的疼痛,許清凝能想象得到。

「他凌你?」

孟知含淚點了點頭:「所以我便逃了出來。」

忽然抬頭看向許清凝:「小姐,我求你收留我幾天,他的人還在追蹤我,我不能被他找到的。」

要是被寧安給抓回去了,只有死路一條。

許清凝找了套自己的乾淨服給孟知,「你先穿上服。」

許清凝在心裡思考這件事,孟知是醉春樓的頭牌,而且還在花期,按理來說,能給醉春樓賺不錢,老鴇不至於狠心把賣了吧。

要麼,是孟知自己心甘願被那人贖;要麼,買的人有權有勢,用強權制要了去。

所以買家是誰呢?

孟知已經穿好服了,「謝謝小姐。」

其實,們做這一行,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們出賣,是骯髒下賤的,正經人家小姐們是看不起們的,覺得們臟。

可是許清凝沒有嫌棄,給飯吃,還給乾淨服。

「小姐,就讓我在你這兒躲一晚上,明天我就離開。」

許清凝問:「你很怕被他找到嗎?」

孟知可以肯定:「他會殺了我的!」

許清凝又問:「他是誰?」

孟知猶豫了一下,那個人可是錦衛指揮使,權勢一手遮天,普通人完全沒有力量可以抗衡的,「我……我不能告訴你。」

許清凝沒有強迫孟知說出來:「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今晚上,你就待在這裡吧。」

孟知:「謝謝,謝謝你。」

護衛們擔心這是個刺客,他對許清凝悄聲說:「主子,你真要留這麼個來歷不明的乞丐啊?」

許清凝:「不是乞丐,而是醉春樓曾經的花魁。」

護衛看不出來,可能因為孟知渾都是傷,沒有半點花魁的氣息了,不過這張臉洗乾淨了確實不錯。

「萬一有歹心……」

許清凝也考慮到了這點:「嗯,所以單獨給開個房間。」

其實,許清凝很好奇孟知的買家是誰,但孟知不肯說,也問不出來,就先算了吧。

許清凝給寧安飛鴿傳信了,說即將回京。

寧安很快接到了許清凝的來信,他心裡的石頭落地,打算出宮去接回來。

算起來都有三個月沒見面了。

許清凝離開京城,還只是八月,現在回來都快年底了,寧安實在想快點見到他,可他又得到了另外一個消息。

孟知逃出去了。

他斥聲問那幾個手下:「你們怎麼辦事的,讓一個弱子給跑了?」

裝病……屬下實在沒辦法就去給找了大夫來,然後打暈了大夫、冒充他離開了。」

寧安:「這都能讓功?你們簡直一群蠢貨!」

「大人息怒!我們一定會把找回來。」

寧安眼睛里已經浮現出殺意,他本就年老,這個時候更為狠老練,只聽得他說了幾個字:「找到,不必留活口了。」

他只是把孟知當作自己宣洩的工,並沒有投什麼

所以殺了最乾淨,省去很多麻煩。

只不過,紫蘭剛好在門外聽到了寧安的談話,不知寧安要去殺誰,以為他是去執行什麼任務。

寧安問:「誰在外面?」

紫蘭:「是我……」

寧安眼神瞬間變得和許多,「你是來問陛下的事吧。」

紫蘭:「嗯。可有和你聯繫?」

寧安:「快到京城裡了。」

這些日子,紫蘭也跟著提心弔膽,既然許清凝要回來了,那就不怕了。

「回來就好。」

寧安:「在陛下回宮之前,我得解決那個細了。」

許清凝去河西前,就對寧安說過,宮裡有楚瓊的眼線,而且還安邊,在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寧安已經找出來了。

紫蘭:「是誰?」

下一瞬間,寧安推開了門,揪出那個蹲在牆角里的丫頭,他把婉兒扔到紫蘭面前,「聽了這麼久的牆角,以為自己藏得很嚴實嗎?」

婉兒:「寧指揮使,我不是細,我真的不是細。」

紫蘭也不認為婉兒會是細,畢竟們相這麼久了,婉兒才十二三歲,除了貪吃貪睡聊天,就沒別的習慣了。

「婉兒不會是細的。」

寧安派人去搜了婉兒的房間,在房間里搜出了幾個本子。

「陛下的事,你是事無巨細全部都記下來了,是想給誰呢?」

婉兒見自己的小本子被發現了,解釋道:「奴婢只是想記錄陛下的起居而已……」

寧安:「當真如此嗎?」

婉兒:「只是如此。」

紫蘭也替婉兒解釋:「寧大人,你真的可能找錯人了,婉兒不會是細的。」

寧安冷笑一聲,「是不是細,帶進詔獄拷問一番就知道了。」

他利落下了命令。

「帶走!」

進詔獄的人,白的都能變黑的,有幾個可以平安走出來?

婉兒害怕得向紫蘭求助:「紫蘭姐姐,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紫蘭想救婉兒,但上寧安的眼神,那些話就都說不出來了。

「寧大人……」

寧安反而問紫蘭:「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怖?」

紫蘭不敢說,但確實覺得寧安變化很大,已經是完全不認識的模樣了。

「你會對婉兒做什麼?」

寧安:「如何核實,我會殺了。」

紫蘭嚇得後退半步,和婉兒是有的,想努力辯解幾句,可發現所有的辯解都那般無力。

衛捉人殺人不需要理由,寧安好歹給婉兒一個「」的罪名。

他帶著婉兒已經走了。

紫蘭茫然地站在風口,許清凝不在宮裡,不知該去找誰求助,誰才能救得了婉兒呢?

……

風把窗戶吹開,白鴿停留在許清凝手臂上,出了紙條,正是寧安的回信。

寧安說他已經抓到了,靜候歸來。

但他沒有說是誰,許清凝相信寧安,他會把事給辦好的。

忽然,許清凝聽到客棧樓下有說話聲,應該是有別的客人來了,奇怪,不是包場了嗎?

許清凝對其中一個護衛說:「你去看看是什麼人?」

護衛看了幾眼回來稟報:「是練家子。」

也就是說,是習武之人,而且手還不錯。

許清凝下意識想到:「沖著我們來的?」

的行蹤沒有泄給任何人,除了寧安。寧安不會現在過來找,所以……是誰?

許清凝:「仔細盯著他們。」

店家正和這群人解釋:「不好意思,小店已經先行被客人給包下了。」

他也不怎麼的,平日大半個月都沒有客人,今日卻來這麼多?

為首的黑人丟給店家一個錢袋。

「夠了嗎?」

他的聲音很悶,聽著讓人心裡不舒服。

店家打開錢袋子一看,嘖嘖,都是黃金啊。

反正還有幾間房間,他總不能和錢過不去吧。

「夠了夠了!」

他把這幾位帶到三樓。

這間客棧總共就三層,許清凝等人住在二樓,這行黑人往三樓去,就得經過二樓。

許清凝門口的護衛們悄悄按住劍柄,他們起了防範之心,如果真要打起來,這小破客棧可經不起刀劍……

腳步聲越來越近。

習武之人步履沉穩,但不會發出大聲,越是手高強之人,越能藏自己的氣息。

護衛們給對方打了眼

來者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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