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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奸臣沖喜后》 第 103 章

第103章

第103章

傅瑤的的確確是想要往樂坊去,聽聽自己再悉不過曲子隔著千里的山水傳到北境后,與最初會有什麼不同。

但先前謝遲提醒過,也知道,那種地方并不安穩。

三教九流匯聚之地本就容易生事,更別說是在山高皇帝遠的北境。

傅瑤是想著,等到虞寄柳的事忙完后,尋個合適的時機領著侍從一道,總比兩三個姑娘結伴前去要穩妥。

原本已經同虞寄柳說好了,可臨窗而立,看著青執傘的謝遲時,傅瑤并沒來得及多想,鬼使神差地就應了下來。

說出的話總沒有平白反悔的緣故,更何況謝遲也還在等著。

傅瑤臉頰,讓銀翹找了件男裝出來換上,又將長發束起。

其實形相貌擺在那里,就算是男子裝扮,也不難看出來真倒也不是指這個能遮掩過去,只不過覺著男裝多還是要方便一些。

“姑娘,”銀翹替理了理碎發,遲疑道,“要不要讓興安他們跟去?”

傅瑤平了袖:“不必了。”

若是有謝遲都理不了的形,那興安他們必然也是無計可施的,著實沒必要多此一舉。

“那……要我跟去嗎?”銀翹小聲道。

當年在謝家時,謝遲更喜歡與傅瑤獨,若非必要常常是不要丫鬟伺候的。銀翹也拿不準傅瑤如今是怎麼想的,故而有此一問。

“你若是也想去見識見識,聽聽曲,那就隨我一起。”傅瑤倒是并沒猶豫,將事自己選擇,“若是想要在客棧留著,不愿折騰,那就不去。”

這態度稱得上是坦,銀翹忽而覺著自己那點心思有些好笑,果斷道:“那我要同去看看!”

主仆兩人下了樓,謝遲已經在客棧門外等著。

他對銀翹同去這件事并沒什麼意見,只是見傅瑤站在銀翹撐的傘下時,有轉瞬即逝的失

“樂坊離此有段距離,得多走上一會兒,”謝遲征詢意見道,“又或者,你想要乘車嗎?”

傅瑤搖了搖頭:“不必,我現在沒那麼氣,而是剛好可以好好地看看周遭。”

昨日出門被高益給攪和,最后筆墨沒買,也沒心逛街。如今因為落雨的緣故,難得清涼,正適合閑逛。

兩人結伴而行,不疾不徐的,時不時地聊上幾句。

謝遲在涼城留過月余,的確是要格外悉些的,傅瑤問的事,他大上都能答出來。

有這樣的人陪著是不會覺著無趣的,及至遠遠地見著那樂坊時,傅瑤道:“也不算很遠。”

謝遲無聲地笑了笑:“這時候,樂坊應當沒太多人,正適合聽曲。”

“你從前來過嗎?”傅瑤隨口問道。

謝遲毫不猶豫地否認了,又解釋道:“我問了親兵。”

其實哪怕不問也能猜到,這種地方自然是晚間熱鬧些,白日里八并沒什麼客上門。

然而及至進了樂坊之后,謝遲才發現自己想錯了,偌大的廳堂之中竟然有不人在等著,可正中那臺子上也就只有個伶人在彈琴。

見著三人進門后,小廝倒是立時就迎了上來,引人落座。

“幾位應當也是為景樂師來的吧,勞煩耐多等會兒,他今日不適,要晚些時候才能出來見客呢。”小廝皮子利落得很,又興許是解釋多了的緣故,不歇氣地說完,又問要什麼酒菜。

傅瑤好奇道:“景樂師是什麼人?”

小廝從頭一眼就看出傅瑤是個姑娘,但并沒穿,只笑道:“公子竟然不知嗎?這滿堂的人,可都是為著他來的呢……”

傅瑤初來乍到,的確未曾聽過,偏過頭去看了眼謝遲,只見他也是一臉茫然,顯然也是并不了解。

那小廝也沒多做解釋,反而故作高深地笑道:“那等過會兒見著,您就知道了。”

傅瑤饒有興致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不多時,茶和小菜糕點就送了過來。

那小廝興許是沒見過到了樂坊不喝酒喝茶的人,多看了幾眼,但及謝遲的目之后,立時就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看這架勢,那位景樂師應當是很厲害了,”傅瑤看了眼大堂的形,同銀翹道,“不知道比不比得過宣夫人?”

口中的宣夫人,是先前在南邊遇見過的樂師,于樂理一道頗有造詣,在江南一帶頗有名氣。

銀翹掩笑道:“厲害不厲害的興許不好說,但我猜啊,相貌必定是極好的。”

傅瑤愣了下,莞爾道:“這話倒是沒錯。”

若只是技藝超群,是招不來這麼多人的。

兩人咬耳朵笑著,謝遲看在眼中,不著痕跡地了句話,將傅瑤的注意又牽回到了自己這里。

過了不知多久,傅瑤已經開始覺著無趣的時候,總算是有了靜。

與謝遲坐得格外偏些,故而尚未看清究竟是怎麼了,便見著廳堂中的人都站了起來,翹首以盼。

原本在臺上彈琴的那姑娘退開來,一著白的公子在先前的位置坐了,另幾個著紅的舞姬也隨之面。

舞姬們衫輕薄,段妖嬈,看起來格外惹火,可眾人的目卻大都落在了那白樂師上。

們方才猜得的確沒錯,這位景樂師生得的確是極好。

他相貌偏,乍一看甚至并不像是男子,就連傅瑤這個京中出了名的人,到他面前也顯得遜了些。

銀翹倒了口冷氣,忍不住慨道:“世上竟然有這樣好看的男子?”

傅瑤如眾人一樣,目不轉睛地打量著那白樂師,而謝遲的目則落在了上,皺了皺眉。

謝遲一直知道,傅瑤是個偏的人,但從沒覺著這樣有什麼不好,畢竟從頭到尾他都算是“益者”。可如今卻忽而覺著,這樣是不大好。

雖然有些離譜,但有那麼一瞬間,他的確在擔心,傅瑤會不會喜歡上這樂師。

但好在并沒有。

傅瑤盯著那樂師看了會兒,過了初時的驚艷與好奇之后,便收回了目,繼續剝著自己面前的瓜子。

“怎麼?”謝遲定定地看著,卻做出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你覺著不好嗎?”

“他的相貌是很好,若是姑娘家,說是京城第一人都不為過。”傅瑤先是毫不吝嗇地夸了句,又有些失,“可他彈得琴并沒多好,別說宣夫人了,興許還比不上你呢。”

謝遲:“……”

一時說不上來是該無奈還是高興。

從前在一起時,他的確是為傅瑤彈過琴,時隔許久,沒想到傅瑤竟然還記著。

謝遲已經看明白傅瑤對那樂師的態度,勾了勾,又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很喜歡他的相貌。”

“那倒沒有,”傅瑤并沒多想,下意識道,“我并不喜歡那樣的。”

話說出口之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抬眼看向對面的謝遲,見著他眉眼間顯而易見的笑意。

傅瑤磨了磨牙,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復又低頭專心致志地吃著自己的糕點。

謝遲倒是心大好,方才的那點不悅一掃而空。

但他一時半會兒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怕一不小心太過,惹得傅瑤惱怒。

眾人專程等在這里,仿佛就是為了來見識這位景樂師似的,等他離開之后,大半也都散去了。謝遲來了小廝,給了一錠銀子,點了樂坊的伶人來唱尋仙記的曲子。

傅瑤這才算是來了興致,也不與謝遲閑聊了,專心致志地聽著。

這曲子從南傳到北,不僅唱腔有所變化,甚至連唱詞都有幾稍稍修改過,琢磨著這其中的差其中的差別,并未想過糾正,倒是覺著分外有趣。

謝遲原本是陪著一道聽的,可余瞥見新進門來的幾人后,不由得坐正了些,挑了挑眉。

“您竟然也在,真是巧了!”萬磊故作驚訝地慨了句。

謝遲抬眼看著面前幾人,并不便在傅瑤面前多說,只似笑非笑道:“是很巧。怎麼,事都辦妥了?”

“小六他們在盯著,絕不會出任何紕的。”萬磊陪笑道,“您先前也說了,忙完這事準我們休沐的,總不要反悔吧?”

“自然。”謝遲冷笑了聲。

上雖是這麼說的,可那笑卻實在是讓人有些發怵,萬磊看得,知道這次回去之后八是要加倍還回去的。

但瞥見一旁那端坐著的“小公子”時,咬了咬牙,卻又覺著也不算太虧。

當初在城外那茶肆的時候,隔得遠,眾人只能模糊看個大概,如今才算是知道這位讓自家將軍一反常態的姑娘究竟是怎麼個模樣。

好看是真好看,哪怕不施脂,就這麼男子打扮,也依舊是紅齒白的,尤其是那一雙笑眼看過來時……萬磊還沒來得及好好打量,瞥見將軍威脅的眼神之后,立時移開了目

他倒是恨不得立時表忠心,自己絕無半點非分之想。

只不過是眾人都格外好奇,想知道向來不近的將軍是怎麼追姑娘的,私下議論一番,大半還是老老實實留在府中,只有他們三個同謝遲悉又格外膽大的過來了。

但他們也沒敢多做打擾,同謝遲說了幾句之后,便往別去了。

傅瑤看著他們一來一往的,不由得笑了起來,雖不明白這背后是有什麼自己不清楚的,但卻能看出來,這幾位下屬與謝遲的關系應當是不錯的。

不像京城之中那些見著謝遲就噤若寒蟬的朝臣,仿佛他是什麼大大惡之徒,輒就翻臉要人命,非要說的話,更像是范飛白。

結底,北境邊關與朝堂還是不同的,一同出生死,關系自然也就更好些。

謝遲原本在掂量著回去之后給他們找些什麼事,見著傅瑤這笑之后,想了想,稍稍減輕了些。

傅瑤將曲子聽了個差不離,就已經過了晌午,斷斷續續地吃了些糕點,此時倒并不覺著有多,可卻只聽謝遲說道:“我這次出門記著帶銀錢了,容我將上次還回來,可好?”

經謝遲這麼一提,傅瑤方才想起上次的事來,又覺出些不對來,托腮看著他,若有所思道:“你這是從話本上學的嗎?”

總覺著,這有些似曾相識。

“什麼?”謝遲滿是疑地看了回去,似乎并不明白在說些什麼。

傅瑤猶豫了一瞬,搖頭笑道:“沒什麼,是我自己想多了。”

已經到這時候,也不差一頓飯,所以還是應了下來。

及至用過午飯之后,謝遲又陪著傅瑤到附近的鋪子去逛了,慢悠悠地挑了筆墨料等,及至最后將人給送回客棧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傅瑤著自己的肩頸,打起神來同謝遲告別:“今日有勞了。”

“不必見外。”謝遲輕飄飄地笑了聲,又說道,“北境終歸是比不得京城,這些你先湊合著用,等過些時候給你送些好的來。”

一天下來的確是累了,傅瑤掩打了個哈欠,也沒推辭,含糊地應了聲:“多謝。”

“歇息去吧。”謝遲含笑道。

傅瑤點點頭,上了樓。

也沒力多想什麼,大略收拾一番,便歇下了。

睡前,傅瑤迷迷糊糊地意識到,謝遲并沒說是讓人來送紙墨等,還是要自己親自過來?

接下來兩日,傅瑤并沒到別去,大半時間都在房中專心致志地作畫。可也不知道是涼城太小還是太湊巧,難得出門一趟,就又撞見了高益。

傅瑤原本已經將這人拋之腦后,卻不防竟然又遇著,轉想離開,可他卻又粘了上來。

人,你果然還是在誆我。”高益抖開折扇,慢悠悠地扇著,“虧我還真被你給唬住,讓人去查了。”

他那日回去之后,立時就讓人去查了。

傅瑤用的是化名,可虞寄柳這幾日在張羅著修葺自家,份卻并不難查。兩人結伴而行,一道的涼城,怎麼看都是平平無奇,并不似有什麼背景。

益原就懷疑在撒謊,如此一來更是信以為真,當即也不用人再查,又找上了傅瑤來了。

傅瑤懶得同他多說,心中則開始琢磨是直接去找那位高郡守,還是索找謝遲……

益還在喋喋不休,甚至想要手,傅瑤皺著眉避開,想要斥責,結果還沒開口便見著他被人糾著脖頸給拎開了。

萬磊今日出來辦事,湊巧遇著這事。

他本就是個熱心腸的,哪怕是素不相識的也會出手管一管,更別說被為難的這位還是自家將軍的心上人了。

“做什麼呢?”萬磊瞥了眼那看起來手無縛之力的紈绔,氣勢洶洶地質問了句,又向著傅瑤笑道,“姑娘,他是不是為難你了?”

傅瑤驚訝地看著,隨即認出他就是那日謝遲的下屬,倒是立時放下心來,先道了句謝,而后無奈道:“這位高公子說看中了我,想要納我為妾,我倒是回絕了,可他還是不依不饒的。”

萬磊掐著高益后頸的手又加了些力氣,看向他的眼神寫滿了“不知死活”。

“你放開!”高益掙扎道,艱難地說道,“你知道我是什麼份嗎?我可是……”

“這位是高郡守的侄子。”傅瑤心地替他說了。

萬磊嗤笑了聲。

份的確夠當個耀武揚威的地頭蛇,可在謝將軍面前,就連高郡守都得畢恭畢敬的,他算是個什麼東西?

“先滾吧,”萬磊見著他臉都白了,這才松開,“晚些時候再同你算賬。”

益又驚又懼,他今日出門并沒帶侍從,如今也沒什麼底氣,只能手忙腳地逃開,回家去找人。

萬磊復又看向傅瑤,放緩了語氣:“姑娘驚了,我送你回去吧。”

“多謝出手相助,我并沒什麼妨礙,所住的客棧離此也不算遠……”

傅瑤是想著婉拒,可話還沒說完,就被萬磊給截了下來:“不麻煩的,我還是順路送送你吧,以防萬一他再回來糾纏。”

見他執意如此,傅瑤也不好再拒絕,只得又道了句謝。

原本還覺著這位有些太古道熱腸,可等到萬磊開口之后,心中倒是約明白過來。

“姑娘與謝將軍是舊識嗎?”萬磊問。

傅瑤忽而又想起前兩日樂坊那事,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如實道:“是。”

其實倒也能理解眼前這位。

畢竟謝遲這個人是出了名的不近,想必在北境這些年亦是如此,如今破例,無怪會惹得旁人好奇。

“我就說,以將軍那個,若不是舊識,哪能如此?”萬磊慨道,“你應當是從京城來的吧?我同將軍相識這麼些年,從西境到北境,唯有京城那幾年不在。”

傅瑤有些驚訝,倒是沒想到,這位竟然是在西境就與謝遲相識的……那就難怪關系好了。

萬磊一路說了不,話里話外都是夸謝遲的意思,像是生怕誤信那些流言蜚語似的,傅瑤含笑聽著,時不時地附和兩句,一直到客棧方才止住。

“等回去之后,我就將今日之事告知將軍,必定會妥善置,不會讓那小子再來打擾你的。”萬磊擔保了句,見傅瑤像是要再謝,連忙又擺手道,“你若是要謝的話,還是留著謝將軍去吧。”

到底是邊關的漢子,哪怕未曾明說,可意思還是明明白白的,不難猜。

傅瑤覺著,這位興許不該當什麼副將親兵,可能當紅娘要更適合些。

知道對方是一片好意,并沒介懷,只無聲地笑了笑:“好,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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