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喜得雙胞胎
陸守儼說好了要盡快過來,生的時候要陪在初挽邊,不過初挽卻提前發了。
那是晚上七點多,包了餃子,正吃著,突然覺有些疼,的扯疼。
剛開始的時候沒在意,后來又疼了一下子。
便和三嫂商白說了下:“我肚子好像有點疼。”
商白一聽:“疼,怎麼疼?”
旁邊五嫂丁子蔭也跟著張起來,
初挽便說了一下剛才的疼,兩個嫂子對視一眼,明白這是趕生了。
商白醫院工作的,經驗富,當機立斷:“子蔭,你現在給守儼打電話,就說挽挽要生了,讓他盡快回來,我馬上收拾東西,陪著挽挽去醫院。”
丁子蔭忙點頭,去給陸守儼打電話了。
這邊商白連忙收拾東西,陸建靜也知道了,竄過來,在那里張起來:“媽,我看七嬸肚子疼得好像厲害的!”
今年才結婚,對于生孩子的事一知半解的,但是自己也打算要孩子,所以看到初挽這樣有些張。
商白直接瞪一眼:“你別在這里大呼小的,你媽又不是沒生過孩子,生孩子從疼到生,時候早著呢,我先收拾,你去陪著你七嬸,要吃什麼喝什麼你照料著!”
陸建靜趕點頭,過去陪著初挽了。
初挽坐在沙發上,開始還不覺得,不過后來,那疼就一陣似一陣了。
之前聽大夫說過生產的規律,知道這疼剛開始七八分鐘一次,后面會逐漸加,自己大致數了數,發現這疼比大夫說得要頻繁,倒像要生了。
好在這時候,商白也收拾好了,陸老爺子也過來了。
陸老爺子見景,也是急得不輕,催著說趕去醫院。
可初挽已經疼得站都站不住,只能陸建靜和商白扶著,丁子蔭拿行李。
陸老爺子見此,正好看到外面的幾個孫子,他們聽說消息,也都趕來了。
陸建時因為忙,過年時候都沒功夫回來,最近孟香悅快生了,他總算得空,勉強回來了,回來后也不敢多說話,就老老實實的,生怕又惹了老爺子不高興。
老爺子看著幾個孫子,當即瞪著眼睛,揮手命道:“傻愣著干什麼,過來扶著你們七嬸!”
陸建昭和陸建暉一聽,慌了,哪見過這陣仗,趕上前扶著。
陸建時有些懵,他媳婦也懷孕了,肚子特別大,馬上要生了,但他不太清楚這時候該怎麼辦。
陸老爺子現在對這孫子是越發看不上眼了,此時見他那傻愣愣的樣子:“你去背行李去!”
陸建時趕點頭,跑過去從丁子蔭手中搶過來行李背上。
背上后,頓時踏實了,有活干了。
于是一家老小,扶著的扶著,拿行李的拿行李,指揮的指揮,浩浩地趕去醫院。
醫院里是早就訂好了專家接生的,頂尖的專家,經驗富,對方一看這況,檢查了檢查,說是竟然已經開了三指,非常順利,宮頸條件也很好,特別,生起來應該方便。
初挽到了醫院后,竟然也不怎麼疼了,和大夫說起來,大夫讓不用著急,慢慢等著就行。
這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大家伙都在,便和陸老爺子說了說,讓陸老爺子回家,不過陸老爺子卻不想回家。
他擔心,犯愁:“你這一口氣就是雙胎,我擔心哪,萬一有個什麼,我以后怎麼有臉見你爺爺!”
之前聽說是雙胎,顧著高興了,現在卻擔心起來,初家就這一點脈了,萬一有個閃失,真是擔不住。
初挽倒是沒覺得什麼,年輕,又是大醫院好專家,覺得不至于。
商白見此,便說醫院里肯定不能太多人,吵吵嚷嚷的,也影響別人,這里只能留兩個人陪著,萬一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
陸老爺子聽了,想想也對,不能影響別人家。
當下便商量著,商白和丁子蔭留下來,另外陸建昭和陸建暉在外面候著,有什麼事也好跑。
陸老爺子又囑咐了一番,這才離開,其他人等也都撤了。
初挽邊就商白和丁子蔭陪著,小心照顧著。
初挽這疼一陣一陣的,現在躺那兒,不疼了,只能干等著。
丁子蔭沒什麼事,便隨口說起剛才給陸守儼打電話的事:“他一聽,那聲調都變了,當即就說好好好他馬上回來。”
商白便笑:“我聽說,守儼平時可疼挽挽了,早就說要陪著挽挽生,現在突然來這一出,可不嚇壞了麼。”
丁子蔭:“我以前都不知道,守儼還能這麼不穩重。”
商白便笑,沒說話。
在北京,自然約莫知道一些,陸守儼對自己這小媳婦可是當寶來疼著,疼得不行了。
丁子蔭一直在外地,不清楚里面的道道,乍聽,當然驚訝。
這麼說著話,初挽有些累了,商白見此,便讓先睡,和丁子蔭從旁邊行軍床上睡。
陸老爺子給初挽訂的單人房,特意安置了一張行軍床,這樣照顧孕婦產婦的人也可以在上面歇著。
雖然是單人房,但到底是醫院,躺在那里,能聽到走廊里的靜,好像有人生了,孩子發出脆弱稚的“哇哇哇”啼哭聲,有護士喊著家屬名字。
在這種聲響中,以為自己睡不著,不過誰知道,就這麼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半夜時候,是疼醒的,忙喊了聲,商白和丁子蔭頓時醒了,趕護士,護士和大夫匆忙過來。
接下來的一切,對于初挽來說就像做夢一樣,疼,被匆忙送到了待產房,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覺下面一的,再之后,大夫讓趕用力。
忙把之前學過的呼吸辦法用上,沒幾下,就聽到啼哭聲,之后,周圍人就驚喜起來,說是生了。
有些恍惚,又覺得沒力氣,沒明白怎麼回事。
不是說生孩子得疼好久嗎,都沒怎麼疼,現在孩子就生了?完事了?
這時候,商白激地道:“龍胎,龍胎,可真好,生了龍胎呢!”
初挽聽著,也覺得不錯,兒雙全了。
兒?
想到這個字眼,又覺得陌生,竟然當媽媽了,有兒子有兒了。
覺一切都很突然。
這時候,大夫便將孩子抱到跟前給看,初挽看過去,只覺得紅突突漉漉的,哪里看得出什麼,不過大夫直接把孩子湊到眼跟前,也只能點頭。
在稍做檢查后,兩個孩子評分都非常好,不過因為是雙胞胎,重略輕,只能好好喂養了。
兩個孩子先被帶回去病房,初挽留在產房觀察,觀察了半晌后,確認沒什麼問題,初挽便被推回病房。
病房里,兩個孩子都已經被收拾好,包裹起來,躺在嬰兒床上,睡得安詳。
這時候商白給家里打電話了,老爺子激得不輕,馬上要來,不過商白意思是讓他歇著,現在來了也打攪孩子,讓保姆來就行了,至于其它人,可以明天早上再來。
到了這個時候,老爺子也沒別的脾氣了,只有點頭稱是的份。
初挽是不打算母的,兩個孩子也沒法母,犯不著較勁,這時候保姆來了,幫著一起照顧兩個孩子,又準備好瓶,這樣等孩子哭了就可以給孩子喂了。
初挽看著這景,便安心了,多有些累,困意襲來,也就閉上眼準備睡。
不過就在快要沉夢中時,一個模糊的意識浮現。
陸守儼知道生了嗎?
不知道他看到后會怎麼樣,一定特別高興吧。
心里便泛起甜的期待,甚至忍不住想笑。
************
初挽做了一個夢。
夢到陸守儼正俯首看著,眼神疏淡。
便不高興了,心想我這麼辛苦,你竟然不哄哄我安我。
出手指頭他的邊,埋怨他。
他卻手直接捉住的,問這是胡鬧什麼。
心里便委屈起來,想撒,想作天作地,想要他哄。
誰知道他卻依然冷著眉眼,詫異,定睛看時,眼前朦朦朧朧的,卻看到眼前的陸守儼神沉穩冷漠,薄微微抿著,眼角有細微的紋路。
睜大眼睛,仔細辨別,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是后來的陸守儼。
他對冷眼以待,不哄著!
初挽正茫然的時候,意識逐漸清醒過來,緩緩睜開眼,便覺有自窗簾隙進來,形了縷縷金線,照在病房淡綠墻圍上。
初挽眼睛了,看向房間。
淡綠嬰兒床旁,一個男人正站在那里低首看著。
留著短發,穿著軍綠襯衫,背影括結實。
初挽抿沉默地看著他。
有那麼一刻,有些恍惚,不知道這是上輩子的那個人,還是這輩子的。
他轉過頭來的那一刻,抬起薄薄的眼皮,眸底是什麼,疏淡嚴肅的,還是溫含笑的。
這麼怔怔地看著,陸守儼卻仿佛覺到了,回首看。
在細細的縷中,他們的視線相。
這一瞬,初挽的心落定了。
只是一個夢而已,并沒什麼,他依然是他,那個陪在邊的人,會抱著把捧在手心里的男人。
陸守儼似乎覺到了,他走到了床邊,坐下來,抬手溫地過的臉頰,低聲道:“挽挽,你是哪里不舒服?怎麼了?”
初挽著他指骨間略顯糙的暖意,用臉頰輕蹭了下,才道:“剛睡醒,有點懵。”
陸守儼看著懵懂的樣子,眸間便泛起笑:“了嗎?爸剛才來過,看你睡著,沒敢驚你,三嫂們給你準備了早餐,你吃點嗎?”
初挽聽到這個,才覺得自己好像確實了,便點頭。
陸守儼便起,打開旁邊的保溫飯盒:“有蛋羹,小米粥,還有鴿子湯,你想吃什麼?”
初挽:“小米粥吧。”
陸守儼:“好,這會兒溫度正合適。”
他打開飯盒,拿了勺子。
初挽便看向嬰兒床,兩張嬰兒床并排著,里面是睡著的小寶寶。
陸守儼端著小米粥要喂,看目看向那邊,便笑了:“早上時候醒了,兩個小東西都喝了一點,又尿了一泡,現在睡著了。”
初挽:“還聽話的……”
其實想看看孩子,之前產房里,當時又紅又黏的,看不出什麼,現在好奇起來。
陸守儼見這樣,便放下小米粥,輕輕推了一輛嬰兒車到床邊:“看,這是我們的寶寶。”
龍胎,一兒一,這是兒。
初挽便湊近了,仔細看了一番。
眉很淡,眼睛細長細長的,小鼻子還殘留著浮腫,所以顯得格外高,小兒特別小,紅潤潤的。
這麼看著,倒是很滿意:“比剛生下來時候好多了,看著也好看,就是太瘦了。”
嘆:“小寶寶不都是胖嘟嘟的嗎,紅齒白。”
陸守儼一聽,便有些譴責地瞥一眼:“你能靠譜點嗎?之前大夫說的都白講了?”
初挽有些心虛:“我就說說而已。”
誰知道這時候,就見這小寶寶突然皺了下眉頭,咧著紅潤潤的小發出哼唧聲,那樣子,仿佛要哭。
初挽頓時屏住呼吸。
陸守儼也小心翼翼地看著。
在兩個人的提心吊膽中,小寶寶終于平緩了,吧唧了一下小,幾乎睡著了。
陸守儼眼神淡淡地看初挽,初挽此時哪里還敢說話,只有心虛的份。
陸守儼小心地推著小寶寶,重新推到了墻角,之后躡手躡腳地來到床邊,拿起小米粥,準備喂。
他低聲說:“看到沒,不能大聲說話,不然就把寶寶吵醒了。”
初挽:“吵醒了會怎麼樣?”
陸守儼:“當然是哭。”
初挽聽著,想起產房里的哭聲,很脆弱稚的哭聲,有一下沒一下,跟可憐小貓一樣。
想想這哭聲,也是心疼,好可憐的小東西,連哭都仿佛沒什麼大力氣的樣子。
陸守儼將一勺子小米粥喂到初挽口中:“想什麼呢?”
這小米粥燉得稀爛,噴香。
初挽吃得滿足,笑道:“沒想什麼。”
陸守儼:“看你那眼神,就不懷好意的樣子,你是不是還想著聽聽他們哭的響聲?”
初挽:“才沒有呢!”
一時打量著他,有些忿忿:“你有了兒子兒,就開始嫌棄我了嗎?我就算想聽聽怎麼了,我生的!”
陸守儼看腮幫子都鼓鼓著,很不服氣的樣子,偏偏上殘留著一點米粒。
當下啞然失笑,微俯首下來。
初挽沒想到他突然這樣,有些詫異。
就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卻很快地用他的含住的,就那麼輕吸了一下。
初挽便覺半邊子都了。
臉紅耳赤,譴責地看他。
陸守儼卻淡定得很,仿佛很稀松平常的樣子,將一勺粥遞到邊:“趁熱吃。”
初挽便張開。
陸守儼看乖乖的樣子,眸間泛起笑來,眼神也變得格外:“看你氣神好的,都不像剛生完。”
初挽一聽,很有些得意:“我也沒覺得特別疼,迷迷糊糊就把孩子生了!”
說著,講起自己昨晚的經歷:“我正準備著忍痛拼命生孩子,結果孩子就已經生完了,我都沒反應過來!”
陸守儼:“這不好的?”
他笑道:“說明挽挽好,要繼續保持,來,張。”
初挽便繼續就著他的手吃飯。
陸守儼一邊喂,一邊說起來:“昨晚接到五嫂的電話,我就往回趕,不過可惜,我來到醫院,你已經生了,沒能陪著你。”
初挽:“也沒什麼。”
陸守儼看著,黑眸泛著異樣的溫:“我到了醫院,看到你睡著,孩子也睡著,都睡得好的。”
初挽只覺得他的眼神溫煦到堪比晨間的,把人的心都給照得暖和舒服起來。
便想起剛才的夢,夢里那個略顯疏淡的陸守儼。
一切都和上輩子不同,眼前的陸守儼是自己的丈夫,他們擁有了一對孩子。
一時連子帶心都是綿綿的,只覺得自己像是棉花般的云,被人輕輕捧在手心里。
陸守儼一勺勺喂著,喂了大概小半碗,又端來蛋羹給吃,順便說起自己的計劃:“我請了幾天假,可以好好陪著你。”
初挽自然滿足,吃著香的蛋羹,點頭:“好。”
陸守儼看著,眸異樣溫:“昨晚我一路趕過來,一直擔心,想了很多種況,幸好,一切都很順利。”
可以說,最壞的況都想了,半夜在飛機上,坐了一個夢,夢到他和形同陌路,他一個激靈,便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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