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你一臉!”商夏還沒吭聲,江弋朝著戰九州怒罵一句,回轉過來,殺到商夏邊。
他揮起劍,對著將士們大喊,“戰狗用毒,卑鄙無恥!”
“戰狗用毒!卑鄙無恥!”
一時之間,氣憤不已的天幽國士兵們跟著江弋大喊起來。
戰九州邊冷笑,回敬道:“你天幽國士兵也有人用毒,你怎麼不說?”
鹿神醫之徒游林子,和兩個人,在酤城一戰中,就對他的士兵們用毒。
雖然他們只有幾個人這麼做,但是,誰說不允許他大面積使用呢?
商夏的人能用,他就能用!
商夏連第一殺手組織羅門都弄上戰場了,還不允許他用毒?
況且,這個主意是二皇子提出,陛下敲定的,他不過是奉陛下之命施行罷了。
二皇子說,只要方法行之有效,能取得勝利,無論什麼都不為過。
“為了我南黎國千秋基業,殺啊!”
戰九州親自帶隊,萬軍之中,朝著商夏沖了過去。
“保護主子!”江弋大喊,同時,用擋在了商夏面前。
他絕不允許戰狗主子一汗。
“眾將士聽令!”
商夏的注意力并不在戰九州一人上,還顧忌著天幽國的將士們。
商夏拉著馬韁繩,一邊揮劍殺敵,一邊大喊,“先發制人,奪敵之毒!以彼之道,還施彼!”
“殺!沖啊!”江弋帶頭沖了出去。
天幽國將士們怒火加,士氣被激發,紛紛朝著南黎國軍殺去。
他們見到南黎國士兵要撒藥,就揮劍砍敵人的手,見到他們要潑腐蝕毒,就沖上去奪了毒。
有些將士勇猛地從敵人手上奪下毒,當場潑到敵人上,敵軍之中頓時傳來一陣陣慘。
“長槍隊沖在前面!”
“以短刀、匕首投擲敵人!”
“弓箭手擊!”
商夏的命令一道一道下發,雖形勢艱險,亦臨危不。
天幽國將士們殺得滿眼通紅,腳下無數尸骨堆積,死傷慘重,卻毫不退。
商夏原本打算沖出戰九州的包圍,但沒想到戰九州軍中用毒,也就嚴重拖慢了他們突圍的進度。
饒是蕭曄手下兵馬再是銳,南黎國軍也不是吃素的,況且他們有毒加持,天幽國士兵終究吃虧。
“啊——”
忽然,黃海頭上被敵人潑了一瓶毒,整個腦袋冒起了白煙,轟然倒地。
南黎國軍副將魏楊趁機沖了過去,一刀將他腦袋砍開了花。
“黃海兄!”瞿安大喊一聲,朝著魏楊沖殺過去。
敵人如法炮制,早早就準備好了毒,將一瓶毒舉起,準備潑瞿安。
蕭曄面沉,揮起手中的一把短刀,朝著那舉毒的人擲出,短刀直刺那人心臟。
那人手中握瓶不穩,倒在自己上,白煙滾滾,上滋啦啦冒著水和泡。
“瞿兩軍,現在不是悲痛的時候。”蕭曄大喊一聲。
瞿安點了點頭,眼里噙著眼淚,大吼一聲不要命地朝著敵人殺去。
眾將士們也像是被染了一般,勇猛無比地朝著敵人殺去。
“江弋,你怎麼了?”
商夏正殺敵,忽然見到江弋在倒羊皮袋里的水,不由駕馬殺了過去。
江弋回道:“沒事兒,主子,手背上被狗日的潑了點兒毒。”
他一邊沖洗手臂,一邊朝商夏出笑容,他手臂上沾了點兒毒,都腐爛了。
江弋笑容森然,滿面怒容,沖洗完手后撕下服上一條布巾包住手。
“殺了戰狗!殺了戰狗!”
江弋了自己奪下的兩瓶毒,藏在上,朝著戰九州沖去。
“站住!江弋!”商夏大喊,“別惹戰九州!我們的目的是沖出去,而不是深殺敵,戰九州一直在引我們。”
“主子,敵人太多了!沖不出去!”江弋看了眼前方麻麻的人頭,覺得希渺茫。
江弋說的是事實,天幽國將士們都被激發了,和敵軍殺得不可開,大家都是懷著必死之心和南黎國大軍在戰。
可是放眼看去,敵軍十幾萬人,隊伍連綿不絕,他們人數畢竟要了兩倍,是很難取勝的。
“主子,我去和戰九州拼命!”江弋朝著商夏喊道。
“你不是戰九州對手。”商夏疾言厲道,“我去!”
眼下沖是沖不出去了,先大殺一場,再尋找機會。
“不,主子!太危險了,還是我去……”江弋話未說完,商夏已經沖了出去。
“將士們,跟我殺!”商夏揮起劍,朝著戰九州所在的方向沖去。
江弋連忙跟了上去,賀鐵星和蕭曄也跟了上去。
天幽國將士們揮起劍,沖了上去。
戰九州邊勾起微笑:“商夏深我軍包圍之中了。”
戰天野在一旁說道:“但是敵人的氣勢不減反增。”
“嗯。”戰九州也看出來了,天幽國將士們滿是憤慨,想要殺出一條路。
戰九州神冷然,命令道:“不要商夏,你們也殺不了,給我一個一個地宰了商夏邊的人。”
當初,商夏就是那麼做的。
一個一個殺了他邊之人,讓他副將都換了兩個。
商夏手底下不是可用的人很多嗎?那他殺幾個沒什麼問題吧?
“瞿安將軍被人包圍了。”就在這時,有人喊道。
“不要管我!”瞿安一手捂著眼睛,朝眾人回了一句。
他揮著劍,極力想要睜開進了毒的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就在這時,幾個南黎國士兵朝他沖了過去,刀砍向他。
瞿安揮劍擋開敵人的幾把劍,但雙目渾濁不能視,讓他在戰場上完全失去了優勢。
在斬殺了兩名敵軍首級之后,瞿安上被敵人同時砍了十數刀,渾鮮橫流,倒在了地上。
“瞿將軍!”
蕭曄沖殺過去,扶起僅有一口氣的瞿安,雙目通紅。
“蕭將軍,去!去保護主子!”瞿安留下一句話,雙目圓睜沒了氣息。
蕭曄抖著,想說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敵人殺了過來,他只能將瞿安放下,忍痛朝著商夏追了過去。
“殺啊!殺!”蕭曄大喊。
商夏一往無前,頭也不往回看,知道,自己只要一回頭,就會看到無數慘烈的場面。
沒空悲痛,也沒空想別的,只能不住地往前殺。
商夏一口氣殺到了戰九州面前。
戰九州提起劍,在面前一劃,朝著商夏殺去。
兩軍人馬廝殺在一起,商夏和戰九州也上了手。
“錚”的一聲劍響,兩人均后退幾步,在馬上坐定。
兩人周氣息凜冽,強大的氣場四散傳開,讓周圍人不到一威。
“商夏,你已進了我大軍的包圍圈。”戰九州盯著商夏絕的臉,目沉沉開口。
商夏冷笑:“是嗎?那你能滅了我嗎?”
“你已如甕中之鱉。”
“那你知不知道,甕是可以被打破的?”
“怎麼打破?”
“一個時機出現,就能打破。”
“時機?你說的是宗云蒙到達的時機嗎?”戰九州嗤笑,“你現在唯一的援軍就是宗云蒙了,可惜,我剛得到消息,他人還在西宛國呢,他來也遲了。”
商夏角微勾:“我等的時機是一場風,或者一場雨。”
戰九州明白商夏的意思,天幽國士兵對付他們,吃虧吃在他們用毒上。
若是遇到風雨,他們便無法用毒了。
戰九州不抬眸看了看天,此時,天大晴,不像是要刮風下雨的樣。
“恐怕,老天爺要讓你失了。”戰九州道。
商夏沒有回話,只是目輕抬,看向戰九州旁的副將魏楊。
魏楊不脖子一,商夏這是盯上他了?
“商夏,你為什麼不罵本王卑鄙?”戰九州忽然開口問道。
“卑鄙。”商夏輕輕說出兩個字。
戰九州臉部了,咬了咬說道:“這不是本王的主意。”
商夏輕輕瞥了戰九州一眼,眸中表似笑非笑:“戰王,何必跟我解釋這麼多?我本毫不關心。”
“商夏,如果我們不是死對頭就好了。”戰九州死死盯著商夏,似乎要將渾盯個窟窿出來。
“是嗎?為什麼?”
“因為……”
這原因戰九州說不出口。
南黎國的不敗戰神上了屢屢打敗自己的天幽國戰神,這話說出來,他就是叛逆之罪。
商夏輕笑:“因為你喜歡我嗎?”
戰九州呼吸一窒,商夏卻在這時揮起劍,朝著戰九州沖了出去。
戰九州揮劍格擋,商夏手中的劍卻揮向了魏楊。
手起刀落,魏楊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人頭滾落在地。
商夏回過眸來,對戰九州傾城一笑:“戰王,小心你的眼神會出賣你。”
“我殺了你,商夏!”戰九州咬牙切齒,對這人又又恨。
竟然看穿了他,竟然知道他喜歡。
而且,剛剛又殺了他的副將。
戰九州滿目通紅,低吼道:“你什麼都知道?你早就知道了?”
“是。”商夏輕語,同時,挑起魏楊人頭扔給戰九州,“這是送給戰王的第一顆人頭。”
“這是第二顆。”蕭曄將手中一名南黎國將領的人頭扔向戰九州。
“第三顆。”江弋跟著砍下一個南黎國將領的頭顱。
“第四顆。”賀鐵星長槍挑起一顆敵將頭顱,朝著戰九州甩去。
戰九州滿面沉,再次怒吼道:“商夏,我殺了你。”
“來啊。”商夏輕笑一聲,朝著不遠窺視這里的戰天野殺去。
戰天野大驚一跳,姜影連呼:“保護二皇子!保護二皇子!”
周圍將士頓時朝著商夏殺來,商夏一路沖鋒,勢如破竹,帶著將士們沖了過來。
江弋、蕭曄和賀鐵星則在戰九州周圍與之周旋。
“二皇子,你的還好嗎?”商夏一邊殺敵,一邊問道。
戰天野一見到商夏,口就是一陣劇烈起伏
他的一生,都因為這個人而毀了。
戰天野滿是嘲諷地看著商夏,冷聲一笑:“拖你的福,已經廢了。”
這時,商夏距離戰天野已經很近了,將士們一陣膽戰心驚,仿佛下一瞬,就會沖過來殺了二皇子。
“用毒!”二皇子眼見商夏殺了過來,高聲下令。
然而,他第一次見識了毒和毒在真正厲害的高手面前,是沒有用的。
商夏左突右閃,連續躲過敵人手中的毒和毒,甚至以長槍打破南黎國將士手中裝毒的瓷瓶,灑了那士兵自己一手。
“啊——”
戰天野四周一聲聲慘傳來,眨眼之間,已是四名悍將頭顱落地。
下一瞬,商夏將目投向了姜影,姜影拔劍迎接,商夏揮起一劍,砍向他。
姜影揮劍抵擋,然后,發現商夏的力氣竟是他所不能抵擋的。
商夏重劍下去,很快就到了姜影脖子。
商夏揮起匕首,割斷了姜影脖子。
“姜影!”戰天野低吼一聲,面頓時一片慘白,商夏把他最親近的一個護衛殺了。
戰天野邊沒了可戰的大將,商夏回眸看了一眼被江弋、蕭曄和賀鐵星三人拖住的戰九州,朝著戰天野走過去。
“是二皇子出的用毒的主意?”
戰天野拳頭握,指關節泛著不正常的白,咬牙切齒:“不是你先對本皇子用毒的嗎?商夏。”
商夏頃刻間近二皇子,湊到他耳邊:“想要解藥嗎?”
“你……”戰天野心頭一,解藥?手里有解藥?
“想要你的重新站起來嗎?”商夏笑意盈盈看著戰天野,眼里滿是興味,“想要的話,就下令吹響號角,鳴金收兵。”
“不想。”戰天野冷冷道。
“反正戰王是不會關心你的能不能站起來的,你若是不照我說的話去做,就準備一輩子坐在椅上生活吧。”
“商夏……”戰天野青筋暴跳。
“解藥就在這兒。”商夏手掌心攤開,上面是一個錦盒,商夏輕輕打開錦盒,里面赫然就是一顆解藥。
戰天野怒道:“我若鳴金,父皇不會放過我。”
“會的。”商夏知道他已經松了,輕聲道,“誰讓你是他最看重的兒子呢?雖然你犯了一次傻,但是你的恢復了,你就又是那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二皇子殿下了,你頭腦聰慧,四肢健全,你父皇會多開心啊,怎麼樣,答應嗎?”
戰天野咬牙,想著父皇看自己那看殘廢一般,滿是憾和惋惜的眼神,不心中猶豫。
他也夠了別人像看殘廢一樣看他,夠了那些憐憫的目。
就連最卑微的奴婢,也會跑來安他,說不能站起來也沒什麼。
每當那種時候,他總想打斷那些人的狗,讓他們也嘗嘗不能走路的滋味。
商夏忽然像是失去了耐,語氣冷冽說道:“我倒數三聲,二皇子若是不同意,我就將這解藥化為齏,灑進泥土里,反之,二皇子吃了這顆解藥,明天一早就能站起來了。”
商夏說著,張開五指,用了用力。
“讓我考慮一下。”二皇子猶豫道。
“三。”商夏開始數數。
“二。”
“一。”
“我答應你。”戰天野道。
他深呼吸一口氣,看向對面那個可惡的人:“我憑什麼相信你?”
“憑我是商夏。”
“好,我信你一次。”戰天野咬牙道。
一刻鐘后,南黎國大軍鳴金收兵,戰九州滿臉地不敢置信,他抬頭看天,沒刮風也沒下雨啊。
怎麼收兵了?
他目朝著商夏掃視過去,只見商夏正笑意盈盈看著二皇子,他突然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原來商夏深軍中,竟是盯上了戰天野那殘廢的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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