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琳搖頭,不習慣一邊走一邊吃東西。
看看大寶小寶在吃瓜,趕拿手帕給他們,“你倆別吃了,弄你爹一水,服洗不凈。”
大寶還好,小寶不但弄自己一,還弄在程如山服上。
程如山混不在意:“沒事。”
大寶自己吃完了,小寶吃得慢便不吃了,把沒吃完的梢瓜往程如山里塞,“冬生,你吃。”程如山張口咬住,吃掉了。
大寶看姜琳拎那麼多東西,主下地自己走,讓程如山拎和骨頭,免得累著他娘。他只是想和爹親近一下,親近完就可以,不需要一直黏著。
程如山放下他,接過姜琳手里的東西。
一路上遇到不人,看到他們居然拎著,路人們都羨慕得直吞口水。這年頭鄉下人要是大隊不殺豬,哪里能吃得上豬哦。
尤其進村以后,小孩子看見大寶小寶和爹娘一起,還拎著,他們咬著黑黑的手指頭直嗦啦,大寶小寶家吃哦。有小孩子忍不住追著走,“大寶小寶,你們吃啊?”好想跟著去吃啊。
大寶驕傲道:“當然,我爹回來,我們就吃!”
小寶:“我爹可能干呢,你們想吃,回去讓你們爹買!”
小哥倆立刻把自己爹抬上全村最能干的席位,火速拉一波仇恨。村里小孩子們饞的回家要吃,家長脾氣好的賺個“等殺豬”“過年吃”,脾氣不好的就賺一頓掌烀。
閆潤芝見他們回來,還拎著,樂得也不做繡活,趕回家幫忙理。
“好些豬大腸呢?”
姜琳:“娘,你給商家嫲嫲送些去。”
商家對他們家頗多照顧,閆潤芝和商老婆子關系也好,平時沒幫襯,現在自家有自然也去送些。
閆潤芝:“我收拾干凈再去。”又對姜琳道:“寶兒娘,一下午可多人來找你。”憑記憶說了幾家,還有后面村里的。
姜琳道:“我去青杏家看看,別人家瓦還沒來,得等等再說。”
段長安拉來的瓦片都分完,還得繼續等。
自從村里有些人家開始買瓦,其他人家也心思活,買瓦的越來越多,姜琳這里都安排不過來。
有瓦和沒瓦差別真的很大,沒瓦片的話,上面都鋪麥草。冬天就算不下雨,可它下雪,那雪覆蓋著屋頂,時間久了會化、凍、腐蝕麥草,到來年就變脆,大風一吹滿天飄,大雨一澆嘩嘩。
而且老百姓過日子,說是各家過各家的日子,可人哪里有不攀比的?豪門有豪門的攀比方式,窮人有窮人的攀比姿勢。
他家里吃,自家都得拿油抹抹再出門兒!
現在別人家都著買瓦,全村都在議論買瓦,自己家不買那不是落伍了?
買!
這一下子瓦片的需求量暴增,小段每天得空幫拉一次依然不夠。可距離實在有點遠,趕騾車去時間多、數量、累牲口,怎麼都不劃算,只能讓段長安給慢慢拉。
只是再過個月,到了深秋,很可能秋雨連綿,雖然沒有暴雨那麼厲害,滲力卻更強,所以大家伙兒也有點著急。
程如山道:“先去大隊一趟,回頭我幫你修屋頂,還幫你安排拉瓦。”
姜琳雙眼一亮,“真的嗎?你能安排?”
程如山點點頭,“幫你拉兩大卡車。”
姜琳高興地抓著他的手臂搖了搖,“太好了!”
程如山看向的眼睛里生出溫暖的,“走吧,去大隊。”
大寶小寶依然跟倆掛件一樣跟著,能夠和爹娘一起出,讓村里小孩子們羨慕,這是他們目前最驕傲的事兒。
他們去了大隊,只有會計在算賬,大隊書記和大隊長都不在。
王綱已經聽人說程如山回來,見到他很熱,“如山,來啦。”
程如山跟他問好,拿出文件來,“小四合院的鑰匙可以給我了。”
“鑰匙?”王綱愣了,他低頭看看桌上的文件,張口結舌:“平、平反?”他猛地抬頭看程如山,滿臉的不敢置信,“如山,你、你厲害啊,怎麼辦的?”太不可思議了!居然還有人能靠自己給家里平反的,簡直像說故事一樣。
程如山笑了笑:“勞改的時候辦的。”
王綱已經不知道說什麼,這個平反是最徹底的級別,直接掉了個個兒啊,反g命地主變革命鄉紳,財都要歸還的,真能啊!
他笑道:“之前你說買回去,大隊還有點為難,這會兒好,不用買,直接還給你。你等著,我去喊大隊書記和大隊長回來開會。”
程如山:“行。”
王綱立刻騎著自行車一溜煙地跑去地里,走到那片高粱地就喊:“書記,書記在不,程如山辦完平反關系,讓你給他蓋章。”
這麼一喊,滿地的男都聽見了。
大家紛紛嘀咕,“地主家還能平反?”
有人道:“要是平反,那是不是就不是地主,以前是冤枉了?”
“那……”那開會批d人家,罵人家、啐人家,豈不是錯的了?
不人就慌了,“俺那時候就不想說他們壞話,當年俺小時候全家他們接濟的,從來沒被欺負過,讓俺去說地主家皮的事兒,俺……”不得要符合要求瞎編編的。
這會兒又給平反了,上頭皮子就拉倒,可村里人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以后可咋見面啊?有人尋思要上門道歉?有的人卻想大不了不求他們辦事,不照面躲著就是。
他們更怕程如山報復,也怕平反以后土地會不會還給程如山家,到時候他們又是佃戶?那萬一人家懷恨不給他們種地怎麼辦?
甚至有人覺得以前給程如山爺爺家種地租更呢,起碼吃得飽,年景不好還減租或者不收租子,收太差的時候,他們家還施粥呢。
哪里像現在,一年到頭忙活,依然分不到填飽肚子的口糧。
不人都忐忑起來。
然后他們打聽一下,據說土地不還的,他們又松口氣。
有人覺得程如山那麼能干,聽說帶回來七千塊呢,自己正好兒子結婚沒錢,現在他們平反,不是黑五類,和他們往沒問題,應該上門走走。
很快程福軍和程福聯從地里出來,問了問王綱,然后一起回大隊去。
見了程如山,他們寒暄幾句,又看看文件,已經都蓋齊。
兩人慨道:“如山,好樣的!”
他們立刻給蓋章簽字寫下接收意見,“我們接收,可以去農場把你爹和哥哥接回來啦。”
程如山:“書記,我家的房子要還給我們。”
程福軍痛快道:“還。會計把鑰匙給他。”雖然程福貴想要那院子,但是現在人家平反,那就只能還給他們了。
程如山不接,又道:“書記,我們家當初多院子,是記錄在查抄文書上的。”
程福軍臉一變,“這……”這樣的話大隊部這個大院子也得歸還?這一大院子一共有大大小小十來個院子呢。除了大隊部、倉庫、生產隊部、學校、醫務室等也都在這里。
程如山面平靜,眼神卻帶著鋒芒,“書記,這也是政策。”
沒收是政策,平反歸還財也是政策。
程福軍:“公社有啥說道不?”要是歸還那大隊部、各生產隊部去哪里?
程如山:“縣里會派人下來指導工作。小四合院我先拿回去,家里要住,大院子可以等指示。”
程福軍也只得答應。
程如山又道:“待我迎回父兄,大隊要開大會當眾平反,還他們清白。不能再讓任何人心存舊觀念。”
程福軍幾個忙道:“應該的,你放心吧。”
程如山沒和他們多說,蓋了章,拿上文件和鑰匙離開大隊。
他一改跟別人公事公辦的冷淡語氣,對姜琳笑道:“要不今晚搬過去吧。”
姜琳趕道:“冷不丁搬家有點趕,還是等把爹和大哥接回來再說吧。”
家里屋頂剛修的,的勞果呢。只是東間炕還沒修,原本想收拾一下,結果忙著給人修屋頂沒來得及。
程如山笑了笑,沒穿的真正心思。
姜琳悄悄問道:“那咱們現在住的小院要還大隊嗎?”
程如山道:“那也是咱家的,還給他們干嘛?”
姜琳一想對啊,這麼一想現在是地主家兒媳婦,房子有一片啊。據說鼎盛時候,水槐村一半房子是他家的,一多半農民是他們家的佃戶。
他們往家走,已經有香味兒飄出來,燜大腸、豬蹄的香味兒在低空飄浮著,簡直讓人垂涎三尺,門口不遠聚集了好些個孩子,都在那里吸鼻子,一臉羨慕的表。
孩子們期待地看著程如山和姜琳,希他們會邀請自己去吃,結果并沒有,真是好失。
大寶小寶看他們那樣饞,瞬間治愈了從前被他們歧視的傷害,兩人地拉著爹娘的手,心里是滿滿的還不會表達的幸福覺。
閆潤芝看他們回來,高興道:“去送大腸他們給我一些泡好的黃豆,沒有別的合適菜,就用黃豆燜,也噴香的。”
商老婆子泡了一些黃豆準備磨豆腐,見閆潤芝去送大腸就回送一小盆,閆潤芝拿回來燉一鍋。
姜琳聞了聞,贊道:“還燉的什麼?這麼香?”是個吃貨,黃豆燜大腸、豬蹄的味道里還夾著另外一種香氣,一下子就聞到了。
閆潤芝哈哈笑道:“蒸面,又被你聞到了。寶兒娘鼻子真靈!”
姜琳了自己鼻子,“老天爺給飯吃,嘿嘿。”
這時候天還熱,新鮮的留不住,閆潤芝就把五花切片或者切塊,用家里備著的炒面拌上醬油、蔥姜和其他合適的調料,直接放在鍋里蒸,順便蒸著二合面饅頭。
蒸面一頓吃不完,可以餾著,每餾一次那就會往外出油,滲進面里,就會越來越香。
最后面疙瘩比好吃。
程如山替閆潤芝燒火,讓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去農場接我爹和如州哥。”
閆潤芝歡喜地去收拾,想了想,又跑到姜琳跟前,笑道:“寶兒娘,咱們吃過晚飯就搬過去唄。先把吃飯睡覺的家什兒搬過去,缸甕的再說。”
搬過去房間多得很,可以帶著大寶小寶睡一個房間,讓小兩口一個房間啦。閆潤芝豈能不知道兒子急著搬家的心思,嘿嘿。
姜琳:“……”嗅到了一謀的味道呢。
掙扎道:“那邊有日子沒睡人,得很,貿然睡過去對不好。咱們先燒燒炕,等把爹他們接回來再搬也行。現在先把用不上的東西搬過去。”
閆潤芝一副我知道你肯定不答應我就試試的表,“行,你說了算。”又哼著曲兒去收拾東西,順便鄙視一下兒子。
程如山笑了笑,火映在他黑亮的眼睛里,這樣平淡的日子就是他想要的。
他確定。
等做好飯,閆潤芝盛了一搪瓷碗黃豆燜大腸,讓姜琳去給孫知青他們送去。對程如山道:“冬生,孫知青可是個好小伙子,幫了咱們不忙。有機會,你也要跟人家道個謝。”
兒子回來,當然要去琳琳朋友們跟前個面,也讓暗暗喜歡寶兒娘的男知青們收收心。
程如山起,拍拍上的碎草,“那我去送吧。”他用一塊木板托著搪瓷碗,這樣不燙手,
姜琳就和他一起,大寶小寶見狀自然跟上,不放過任何一個和爹娘出去炫耀的機會,讓狗蛋狗剩他們眼饞!
一路上程如山和姜琳隨意說著話,大寶小寶倒是心滿意足。拐上去知青點小路的時候,小寶拽了拽程如山的角,表示有話要說。
程如山頓住腳步低頭看他,“什麼事兒?”
程小寶對姜琳道:“媽媽,你乖不聽,我和爹說個悄悄話。”
程大寶強調道:“男人的。”
姜琳:“……”好,我走開。就慢慢往前走。
程如山蹲下,“說吧。”
程大寶機警地瞅著姜琳,程小寶附耳道:“爹,有個老妖婆,總想抓我娘回城去。你打頓。”
程大寶點點頭,“就是那個孟知青,總跟娘說咱們的壞話,說我們是污點,娘不聽的,還攛掇。咱們不給吃。”
程如山微微頷首,“爹知道,爹已經警告過,要是再這樣,爹就打死。”
大寶小寶立刻如釋重負,“對,再拐娘,就打死。”
姜琳站在不遠,聽不見他們說話,但是能讀懂大寶小寶的肢語言,尤其程小寶握著小拳頭,跺著腳,小臉出一個兇的表,那是在說打死什麼呢,他在外面被人欺負,回家就會說打死狗蛋狗剩之類的。
這是要打死誰,還不讓聽?
程如山起領著倆孩子跟上姜琳,垂眼朝勾了勾角。
姜琳:小樣兒,還想背著我藏呢。
他們去了知青點,知青們在做飯,見到姜琳一家過來都份外熱。
“姜琳,又給我們送好吃的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們湊糧票和錢給你。”
“不用啦,我這不是有家有口比你們方便一些嘛,等以后你們回城,我去找你們蹭飯吃。”姜琳笑著說。
能夠回城讓去蹭飯,知青們不知道多開心,這可是最好的祝福語。
孫清輝幾個男知青負責招待程如山,跟他說說話。
葉菁和王瀟現在對姜琳印象很好,都拿自己收藏的小零食給大寶小寶。
葉菁給姜琳使了個眼,“在看書呢。”
姜琳沒在意,現在看都不想看孟依依,聊了幾句,就跟他們告辭。
程如山正好在跟孫清輝幾個說話,“以后專門跑咱們縣、地區到省的線路,有事只管來找我。”
他告辭和姜琳領著孩子走了。
孫清輝幾個看著他們的背影,他喃喃道:“程如山真了不起,現在他們家平反,誰也關不住他了。”
這時候打算盤的、轉方向盤的、殺豬的,是除了工人、干部以外最吃香的工作,老百姓不知道多羨慕呢。
“以后我們要是有什麼東西,都可以托他幫忙捎,誰要是回城,還可以搭車呢。”
“真的?程如山真大方。”
“我看著他可和氣,一點不像人家說的那麼兇狠。”
葉菁笑道:“怕是沒得罪他,得罪他保管比狼狠。”
屋里的孟依依一直豎著耳朵呢,聽到這話恨得要咬斷牙。
吃過晚飯程如山帶著家人去四合院收拾一下。
這院子可比他們現在住的質量好得多,幾場大雨屋頂也沒過,院子里一點不積水,墻高樹茂,花草蔥蘢,七月下旬正式各種花次第盛開,姹紫嫣紅、黃綠白,端的是好看。
這時候百日紅、一串紅、蜀葵、地瓜花、冠花、天竺葵、月季等,開得相當漂亮,把一座古樸素凈的小院點綴得花團錦簇,特別有味道。只可惜有些難伺候的花都被劉紅花養死,只剩下那些不用人管也能長得茂盛開得燦爛。
這都是閆潤芝花了好些年侍弄的,把所有的委屈和憤怒都傾瀉在繡花和種花上,從未對其他人宣之于口或者行,所以整個人才能這樣豁達平靜。
曾經不人想以種花是地主階級、資產階級調來批d,被商老婆子罵了一頓,說報紙上勞模們都抱著花!學生們還給偉人獻花,種花有什麼不對?不種哪里來的花獻?
這才保住一院子的花草,而且越來越多。
姜琳贊道:“真是一座小花園。”
程如山笑道:“失而復得,給它起個名字。”
姜琳忙擺手:“我可不會,還是你來起吧,要不就讓爺爺回來起。”
程如山:“不必等爺爺,就復園吧。”他握住的手,輕聲道:“得到,就不想再失去。”
姜琳總覺得他話里意有所指,笑道:“這個名字好,有意義。”不著痕跡地把手回來,跑過去幫閆潤芝薅草。
正在給花薅草的閆潤芝也贊同,“就這個名字,園子失去不失去的不重要,只要人在就好,咱們一家人齊齊整整的,比什麼都強。”溫地看著姜琳,笑道:“寶兒娘,你說是吧。”
姜琳服了這母子倆,一個比一個會說潛臺詞,笑道:“是啊錢財房子都是外之,我也覺得一家人在一起,比什麼都好。”
閆潤芝又給兒子眼,表示你看,多好的媳婦兒,你可加把勁啊。
程如山笑,那笑容卻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溫。
大寶小寶掐花給姜琳戴。
姜琳:“別掐了,我可不戴。”
大寶掐了一大朵冠花,非說給娘戴個冠子,給姜琳嚇得趕躲在程如山后。
小寶掐了一朵好看的千日紅塞給程如山,悄悄指指姜琳。
程如山接過去,笑著給姜琳在頭發上,“好看。”
大寶又舉著冠花跑過來,“娘,戴這個,好看!”
姜琳嚇得趕跑,院子里傳來母子三人笑開懷的聲音,銀鈴一般回。
閆潤芝:“冬生以后你就是當家的男人,你和寶兒娘住東間,我和你爹帶著大寶小寶住西間,如州一個人住西廂。”
程如山沒有意見。
閆潤芝又對姜琳道:“寶兒娘,東廂你看看要干啥。”
西廂南面還有一間房,帶著個掌大的院兒,另外還有豬圈和南屋,南屋就是放燒火草以及農的。
姜琳被大寶追著去看看,“東廂暫時當書房吧,以后大家看書寫字的都來這里。”等大寶小寶上學,也得有專門學習的屋子。
又說要怎麼布置一下,把墻刷一下,之前程如海不會照料,屋子弄得糟糟的,其實一收拾就很不錯的。
閆潤芝悄咪咪對程如山道:“冬生,我瞅著寶兒娘可會過日子呢,在外面不管聽啥閑話別往心里去啊,以后你們都回來,咱們日子過得好,多人眼紅呢,閑話會更多。”
程如山笑道:“娘你放心,我從來不聽別人說什麼。”
閆潤芝放心了,“這就好。”
姜琳檢查一下門窗,木頭都是好木頭,可惜維護不善都有些小問題,需要修繕一下,道:“咱們能買油漆不?把門窗油一下,防防水。”
沒有油漆的話,那門爛得特別快。看得出來,這院子的大門是以前的黑漆,和家一樣,但是門窗用的是清漆,也就是那種老土漆,現在不容易弄。實在不行,也可以買紅綠漆,把窗戶刷綠就可以。
程如山:“回頭我問問看。”他負責跑運輸,除了給別人運,自然也能買市面買不到的。
這麼東看看西擺擺,收拾一下時間就過得很快,最后他們點上馬燈。
姜琳估時間,看大寶小寶開始打哈欠,就知道差不多八點半多,說回去睡覺。
程如山把倆兒子夾起來,“走了,回家睡覺。”
回到家,姜琳上炕給他們擺弄一下,白天都洗過澡也就不用再洗,腳上的灰塵就讓他們睡覺。
姜琳很麻溜地把小寶摟在懷里,“我也睡了。”
程如山:“……”本來他還沒想干什麼,這樣明顯,他就特別想干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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