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福萬:“大哥,是不是他們故意針對你啊。那麼多轉業回來帶傷的,不是都當干部?”
程福貴頹然地靠在床欄上,帶傷轉業的有幾個能當政府機關干部的?多半是安排進公社、民兵連、公安局做跑的。
程福萬還在那里嘮叨:“大哥,咱們一定想個辦法把小畜生弄死,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想殺你?”
程福貴忍著劇痛:“縣里對當年的事有沒有什麼說法?”姜琳重提舊事,他很是惱火。
程福萬搖頭,“這倒沒有。”
“那就好,你去縣公安局打點一下。讓他們過了這陣子,找個借口把程如州抓起來。”當年就該弄死他,誰也沒想到他們會平反,太大意了。
過了幾天,縣里下來意見,程福貴傷,不適合繼續繁重的工作,讓他好好養傷,暫時讓副書記頂上。程如州傷害程福貴事件純屬意外,不予追究。
得到這個消息以后,姜琳徹底松口氣。閆潤芝高興地關上門,在院子里上三指頭的棉花柴當高香,讓一家子流拜拜。
到文生的時候,他嘻嘻哈哈的,“拜天地啦。”他對著大寶小寶拜,又拉著姜琳拜。
姜琳笑道;“拜天地只能和媳婦拜,不能和娘、弟弟拜。”
大寶小寶就拉著文生,“咱們拜,大哥你當媳婦。”
姜琳又領著文生大寶小寶去大隊道謝,給他們瞧瞧文生的樣子,好讓他們放心。
看他比小寶還小的樣子,程福軍等人心里也不是滋味,也不說什麼,只讓人給他們送商定的錢和糧食。
程蘊之、閆潤芝、程如州三個人,一天一斤半帶皮的糧食和二兩油,一個月十塊錢,一個月一人一斤,一年一人五斤皮棉,15尺布。另外還有對過去財的補償,都換工分,可以用工分和大隊換資,不管是糧食、柴火等,都可以。
大隊不會總殺豬,這個以大隊的名義買在公社屠宰組,他們按月去領。
這樣三人哪怕不勞,也有生活保障。
五畝自留地,有一畝在村子邊上,土壤沃,四畝差一些,在山下。姜琳問過大隊,種地還是別用,大隊都不過問,只要不違法就好。
這個季節要麼就耕地種小麥來年收,要麼就種菠菜、韭菜等可以越冬的蔬菜。
姜琳和閆潤芝、程蘊之商量
這幾畝地干什麼,他們也沒有什麼好主意。
程蘊之覺得土地除了種地還能干嘛?大不了自己種兩茬莊稼,小麥或者玉米,種菜的話這會兒也不劃算。菜容易生蟲子,送去供銷社也沒多錢,而且縣城周邊都有種菜的,本不需要大老遠去賣。
閆潤芝更沒概念,道:“寶兒娘,你說干啥就干啥,不行你就和冬生商量一下。”
姜琳笑道:“那我就自己拿主意,我看著這會兒磚瓦的需求量很大,不如做點這個營生。”
去外面磚瓦廠買貨不但貴,而且路遠不方便還要加上運費,本太高。如果自己開一個,一邊燒磚,一邊做水泥瓦,就會方便很多。有三四個人就行,專門供應附近公社,也不需要做太大。這時候磚瓦奇缺,做多賣多,絕對不存在貨現象。而且等出現大規模的機制磚瓦起碼還得有個幾年,起碼能賺幾年前。
以前想做沒有地,現在有四畝山地,做個小工廠足夠。
至于需要的沙子,可以從就近取河沙,水泥、煤炭需要運過來。機械方面很簡單,土窯燒磚,不需要什麼機械,就是水泥瓦需要有制瓦機和瓦模。這些可以等程如山回來,跟他商量,讓他幫忙找關系解決。有程如山,一點都不擔心,不知不覺,已經把程如山當依靠,仿佛有他一切難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當然,也需要跟大隊商量,開介紹信,再去公社、縣蓋章,這樣才合法,不至于引起某些單位的刁難。家里已經平反,還有和大隊的友好基礎在,又能解決村里的住房問題,提升村貌和社員們的生活水平,大隊也樂意。
同時縣里干部下來調查水槐村的況,準備寫報道以及籌備展覽室的工作。來人是曾泓潔和另外一個男干事,他們被安排住在姜琳家之前的小院。因為大隊為文生說話,姜琳索大方些,把之前小院借給大隊當招待所,讓大隊只負責維護修繕。
曾泓潔父親是大學教師,媽媽是機關干部,從小良好的教育,對文化藝有獨到見解。在整理程家資料的時候,采訪好些村民,尤其當年的知者。知道程家當初被燒毀不線裝書籍覺得很可惜。很喜歡跟程蘊之聊天,還借閱了程蘊之在云野湖寫的文章。
程家上下也喜歡的,很配合的工作。
轉眼八月十四,姜琳攢了好些繡花品,打算明天上午送去縣供銷社,讓陶珍幫忙賣。
都攤在堂屋的飯桌上,和曾泓潔一起欣賞。
姜琳把現代看來的一些繡花樣式兒說給閆潤芝聽,讓改進一下,比如緞帶繡、線繡,小清新風格等。雖然于這個不專業,可了解孩子的心思,一切麗、可、文藝、小清新,都是們的。
閆潤芝在這方面一點就通,很快教會商老婆子、青杏幾個,因為簡單,做的又快又好。
一條雪白的帕子,上面一叢小雛、桔梗或者狗尾草等等,一件白、淡藍的背心,上面繡一點花樣,就足夠孩子心儀的,還有各種小手包,更是滿滿心。
曾泓潔挑了好多,說拿回去分,反正不虧就是。
姜琳笑道:“很簡單,你們自己繡一下也可以的。”
曾泓潔挑眉,“哪里有時間繡啊,還是買更合適。”
出一張素描紙遞給姜琳,“送給你的。”
姜琳看了一眼,居然畫的自己,驚喜道:“什麼時候畫的?”
曾泓潔:“看你一眼就記住了,回手就能畫出來。”
姜琳笑道:“謝謝曾干事的恭維。”
曾泓潔也笑起來,這時候文生領著大寶小寶從外面跑回來。
他力氣也大的,一手一個拎著大寶小寶,三個人一的泥和草屑,文生的頭發更是糟糟的,本就剪得凌,這會兒更沒眼看。
曾泓潔以手支頤,瞅著進來的程如州,從來沒見過這樣一個男人,可以集天真和于一。他是一個非常俊俏的男人,卻不會讓人誤認為是人,因為他五廓分明,尤其眉骨、鼻梁、,帶著男人分明的棱角。發現他們家的男人真是得老天爺厚,不但生了一副好魄,還生了一副好相貌。
盯著文生看得時間有點久,被他發現,他立刻瞅一眼拉著大寶小寶去一邊嘀咕。
“是不是老妖婆?”
大寶:“是曾干事,好人,我方人員。”
小寶:“買媽媽的手帕,給錢的,友軍。”
文生點點頭。
其實曾泓潔已經來過幾次,只是文生對外人不敏,哪怕看再多次大部分也記不住,要麼只有點印象。一般老妖婆或者友軍,他記憶略深刻一點。
曾泓潔挑出自己心儀的,這一次買了小二十塊錢的。
姜琳已經習慣這麼大手大腳,“你送我畫,我再送你一件背心吧。”
曾泓潔搖頭:“不用,這些足夠的。我送你畫,是因為你好看,想畫而已。”
文生大小寶這才看到畫,都紛紛說好看。
曾泓潔笑瞇瞇的,“你們也好看,回頭我畫了送你們。”
文生搖頭:“不用,有照片。”
曾泓潔給他和姜琳幾個拍過照片,已經給他們,文生喜歡得跟什麼一樣,天天隨帶著生怕人家了去。閆潤芝告訴他帶著才容易丟,放在家里固定的地方每天都能看到反而不會丟,他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
晚上姜琳留曾泓潔在家里吃飯。
晚飯閆潤芝烙蔥油千層餅,濃郁的蔥油香氣,韌而脆的餅,一層層,吃出了不同的覺。
還炸了蘿卜丸子,甜香可口,吃得文生大寶小寶幸福得直拍手。
曾泓潔就算吃過很多食,對閆潤芝的廚藝也贊不絕口。
笑道:“姜琳,你可真有福氣。”
姜琳哈哈笑,這麼一想真是的福氣,還是越時空得來的福氣,竟然有點想程如山了呢,也不知道他在干什麼。
“曾干事你多吃點。”
曾泓潔:“我都你名字,你還我曾干事?你我小潔好了。”
孩子互相稱呼昵稱,就到了一個新階段,可以稱為好友。
吃過飯,姜琳帶著文生、大寶小寶出去遛彎。
在路口分別的時候,曾泓潔看了文生一眼,對姜琳道:“文生的病是不是去瞧瞧?能不能治好?”
姜琳:“我打算過陣子等程如山有空,一起帶他去省城看看。”
也想回一趟省城,替原主看看爸媽,或者說讓爸媽看看。
之前寫了一封信回去,但是并沒有收到回信,也不知道什麼況。
和曾泓潔道別,約好第二天一起出發去縣里。
姜琳帶著文生和大寶小寶出去溜達,路上到別的孩子都想和他們玩兒,有不悉的大人立刻把孩子拉回去。姜琳約還能聽見他們說:
“他是傻子,瘋子,你和他玩,小心他打你。”
“他不打人的,很好玩。”
“不打人?他殺人!拿刀砍人!”
村子大,很多人本來就對文生不了解,自從他拿刀砍了程福貴以后,他們自然更害怕,生怕他突然發瘋殺人。
大寶小寶聽到很氣憤,文生卻一臉好奇,問道:“他們說誰傻子?”
姜琳給他打岔,“一個人嫉妒另一個人聰明的時候,就會說他傻。如果他喜歡另一個人,也會說他傻。”
這一下子大寶小寶也聽不懂,“媽媽,你說什麼呢?”
姜琳:“我都不知道我說什麼。哈哈。”
幾個人笑起來,姜琳在前面跑,三個在后面追。
回去的時候,天黑了,文生道:“娘,我背著你吧。”
姜琳:“不用不用,娘不老,以后你背嫲嫲就行。”
他就把大寶小寶拎起來。
小寶他的頭,“文生哥哥,你頭發太丑了,狗啃的一樣。回頭讓咱娘給你剪個好看的。像我一樣,多好看,誰也不敢說咱傻!”
第二日一早他們就起來,姜琳督促他們洗臉刷牙,穿上干凈的服。
吃過早飯,背上水壺、干糧、洋柿子和山楂,還有繡品,姜琳帶著他們和曾泓潔去縣里。
本來姜琳自己和曾泓潔出發就好,可大寶小寶不放心,不管怎麼保證天黑就回家,大寶依然擔心一個錯眼不見的,娘就被壞男人拐走了。
曾泓潔笑道:“琳琳,你這日子可一點都不寂寞。”
姜琳:“不寂寞,想安靜點都只能半夜。”
他們在路邊沒搭著車就步行,好在有文生幫忙,背著一個抱著一個,姜琳和曾泓潔一起說說話走著也不累。路上又搭了幾次馬車、騾車,不到晌午也到了縣里。
曾泓潔邀請他們去文化館吃飯,姜琳婉拒。
“我們現在有錢,去飯店吃就行。”
曾泓潔也沒強求,又跟文生、大小寶告辭,然后走了。
小寶:“你們說曾干事好看還是娘好看?”
大寶:“當然是娘好看。要是穿上嫲嫲給做的紅襖兒,娘就是天底下最好看的!”
文生對丑沒概念,下意識就認為娘是最好的。
姜琳:“好看啥啊好看,這話不能當著外人說啊,得罪人。”
大寶小寶:“什麼是得罪人?”
姜琳:“你說娘比別人好看,人家就生氣,不服氣,對娘不好,以后不買娘的東西了。”
“哦,那應該說……都好看!”大寶小寶嘿嘿笑起來。
姜琳他們小鼻子,“這就對了,不要隨便比較別人。要不人家會不高興的。”
他們先去供銷社。
今天中秋節,供銷社人滿為患,買副食品的,買手紙、皂之類的,賣布的柜臺也排起長隊。陶珍正吆三喝四地讓人排隊扯布。
等布都買完,姜琳領著他們過去,跟陶珍到招呼。
陶珍一看,笑起來,“我正想你呢,我和你說,那個……哎呀,你男人咋變樣了?”陶珍瞪大了眼睛盯著文生死命地看。這是原來那個男人吧?是嗎?像,但是覺得不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啊。
兩人一樣俊,可原來那個更高啊,眼神更鋒利,這個怎麼帶著憨氣,跟個孩子似的?
難不這麼幾天不見,那男人變樣了?
可把陶珍給糾結壞了,忍不住拿眼睛看文生,若不是一個人,可倆孩子對他一樣親近。
真是怪了!!
把賬本拿出來,把上一次賣掉的和姜琳分錢,姜琳又把這一次的拿出來給,看得不釋手,當時就付錢自己買了幾樣。
因為一直拿眼瞅文生,賬都算錯。
姜琳拍拍,“陶珍,算錯了。”
陶珍臉一紅,趕低頭重算,笑道:“不好意思啊。”
姜琳并不在意,覺得陶珍這人看著脾氣大不饒人,其實人還不錯的。就說一起賣繡花品,也沒說要多占,算賬也明明白白的。上一次數量不多,這一次多一些,姜琳也沒什麼不放心的。反正都是小本買賣,一點東西,大家賺個補。
姜琳算清楚賬,就要告辭。
陶珍終于忍不住了,“我說姜琳,你男人……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
姜琳:“我……”立刻明白了,忙道:“我們家程如山跑運輸去了,沒在家。這是他哥。”
“哥?”陶珍瞪大了眼睛,“結婚了嗎?”
姜琳:“肯定沒啊。”
就在這時候,文生被大寶小寶勾搭著想去飯店,他還沒去過呢,就朝姜琳喊道:“娘,了,要下飯店!”
陶珍:“!!!”不是說你大伯哥?怎麼又你兒子了?
姜琳趕笑笑,也不多說,“我們先走了啊。”
文生和大寶小寶急得很,三個人一起喊著:“娘,快點啊。”
供銷社的人都拿眼看他們,不人低頭議論,眼神都有些異樣。
姜琳并不在意,在愿意幫程如山照顧文生的時候,就做好被人指指點點的準備。
跑過去,“走走走,去吃好吃的,今兒不吃青菜面,要吃更香的,娘有錢!”
四個人跑進飯店去,又把李月桂給愣住。
李月桂瞅瞅姜琳,瞅瞅倆娃,認識,那高大的男人眼但是又分明就不是一個人!李月桂是見過程如山的,程如山他們去農場接人的時候又見過一次。
姜琳給他們報了面條的名字,“今天不吃青菜的,有洋柿子蛋面、咸菜面、三鮮面,吃什麼?”
大寶小寶特意問了一下三鮮是什麼,他們之前沒聽過。
姜琳給他講了一下,大寶:“給我來一碗三鮮面。”小寶和文生有樣學樣都要三鮮面。
姜琳:“……”
笑了笑,“咱們一人要一樣,可以換著吃呢。”
大寶搖搖頭,“我要嘗嘗新的。”文生和弟弟也猛點頭。
姜琳默默地給自己要了個咸菜面,然后付了糧票和錢,領著他們找一張角落的桌子坐下。
小寶笑道:“冬生的位子。”
那一次他們在這里吃面,冬生就坐這里。
文生:“也是文生的位子。”
他們四個人點了四碗面,大寶小寶自然吃不完,不過有文生不用擔心剩下,他吃掉自己的,還把大小寶剩下的也吃掉,最后連湯都喝,肚子打個飽嗝。
姜琳拿手帕給他們,“走啦,去逛逛書店。”
國營書店和學習用品等一起,品不富卻也吸引不人去逛。
姜琳買一本字典,一些鉛筆、本子、紙,這些不用票但是數量有限,也不能隨便買。恰好有小人書到貨,姜琳帶著他們翻了翻,買一本野火春風斗古城、西游記、高玉寶和小兵張嘎,其他就沒什麼合用的。想買本唐詩宋詞之類的,都沒的,這時候教育改革,舊文化基本沒市場。
又看了看,玩寥寥幾樣,就給孩子們買了一大一小倆皮球,再買兩個一摁一蹦跶的小青蛙,其他就沒買什麼。
就這樣,孩子們也開心得跟什麼似的。
這是他們第一次買玩。
姜琳還想領他們去小學門口看看,勾搭勾搭小哥倆,讓他倆也樂意上學。
結果小哥倆一點都不興趣。
大寶:“天天跑進去圈著,傻不傻啦?滿地跑不好嗎?”
小寶:“就是,爺爺教識字,會了就出去玩,關在里面多傻。”
文生:“先生打手板!”
姜琳:“……”反正不上學,怎麼都有借口!
不過他倆也還小,這時候鄉下至七周歲,甚至八周歲上學,也不急。
他們等了半天也沒車,姜琳就帶著他們慢慢步行家去,路上到馬車驢車的都能坐。
他們走后不久,程如山和戴國華開車回來,卡車停在供銷社門口,他先去供銷社買點東西。
陶珍看到他進來,驚訝得指著他,“啊,你——”
程如山微微蹙眉,“是我。”
陶珍一拍手:“你媳婦兒領著三個孩子來過。”
程如山忙問什麼時候,走了沒。
陶珍:“頭會兒還在飯店吃飯來著,這會兒肯定走了。”
程如山道謝,又拿出一堆工業券來,“現在供銷社有自行車嗎?我要買輛自行車。”
陶珍:“!!!”你這個男人怎麼回事,上次一大堆布票沒給我砸暈,這會兒又這麼一大堆工業券!
買自行車得花18張工業券,很多人攢兩三年,這男人……他到底干啥的啊?
趕道:“你排隊吧,這會兒沒有自行車,等來新的你再提貨。”跑去后面說一聲,拿了蓋章簽字的提貨單過來,給程如山,“工業券收了,錢等提貨的時候。”
程如山道謝,收起提貨單,又去旁邊柜臺買點心和糖果。
陶珍又跑過去熱服務,把賣副食品的售貨員膈應得要命。
程如山買了兩包點心,兩包糖果,付了錢和副食品券,拎著回去上車。
他把一包點心一包糖果給戴國華,“拿回去給大娘和孩子吃。”
戴國華不要,“咱倆別來這一套啦,自己兄弟。”
程如山:“正是把你當兄弟,否則你當我閑得?”
戴國華忙道:“好好好,多謝。以后你也別和我見外。”
戴國華發車子,“走,送你家去。你說你第一趟,賺點錢先花一些,回家媳婦兒得捶你。”
說起姜琳,程如山眉眼染上笑,“我媳婦兒溫得很,一點都不兇。”就是臉有點疼。
出發的時候,他指了一條路。
戴國華:“放著大路不走?”小路多難走。
程如山:“走這里沒錯。”
戴國華:我還不如你,我開車跑多回,傻子走小路啊。
不過他還是走過去,一會兒就看到姜琳領著一個男人倆孩子在前面一邊玩一邊走,跟出來秋游似的。
姜琳和倆孩子太打眼,看過就不會忘記,他一眼就認出來。
戴國華揶揄程如山:“兄弟,我怎麼看著這是一家四口呢。”
程如山笑了笑,并不惱,只探過去使勁按喇叭。
前面的姜琳幾個聽見,立刻靠邊,還回頭吐槽:“那邊好寬的馬路不走,非要和行人搶小路,這開車的莫不是個傻子?”
回頭,就看到傻子程如山從車窗探頭出來朝笑。
“爹!”文生和大小寶高興得直蹦跶。
千金貴女寧夏和弟弟因家族被抄遠赴他國逃命,為了弟弟她隻能留下所有人手帶著侍女引開追兵,被圍困之時吞藥自殺。脖子上的吊墜沾染了鮮血,化為一道流光,帶著她的靈魂,還有寧家宅院穿越到八零年代附身於一個16歲少女身體之中。穿越,被害,麵對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看千金貴女如何成功地融入八零年代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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