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都看呆了,“接生這麼多孩子,這是第一個這麼神的。”手輕輕地了寶寶呼呼的小,笑道：“真是個胖孩子,營養好。”

剛接生出來的時候只著孩子胖嘟嘟的也沒顧得看別就驚呼了一聲大胖小子,弄錯了有點不好意思。

姜琳笑了笑,“要是大胖小子,我們家哥哥們可得失呢。”

大寶小寶盼星星盼月亮的，小子都讓嫲嫲準備好幾件。

大夫把簾子拉開,建議姜琳給寶寶喂試試看，寶寶這麼積極,開會很容易的。

這麼一說，姜琳竟然覺得口發脹,便解開服給寶寶吃,小東西立刻湊上前努力地吃起來。

第一口初,本沒什麼水，可居然吃得嘖嘖有聲,發出很滿足的聲音。

大夫看了一眼,“剛開始這兩天先別吃太油膩的，正常吃飯，喝點紅糖小米粥什麼的，孩子才出生呢也不著。”

剛說完，原本已經停下不吸的小東西又開始拼命吃起來。

姜琳：“……”你聽得懂嗎你。

事實證明聽不懂,就是習慣地要嘬,本能,可見相當饞啊。

大夫觀察一下，表示可以送房間去。

程如山看著姜琳給兒喂，這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還要麻煩大夫給開個水不夠的證明。”

大夫一怔，這人是真知道疼媳婦啊，明明有都想著買。這時候相當貴，不容易買，一般都是盡著母喂。

程如山給姜琳蓋上薄被子，推著和孩子出去。

小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嘬累了，竟然含著睡著了。

護士幫忙推門，開門的一瞬間，幾個腦袋過來，齊刷刷的。

他們自消音，無聲地用眼神和程如山流，看看姜琳，再看看睡著的小寶寶。

姜琳看小寶眼睛紅紅的，詫異道：“小寶，怎麼了？”

小寶癟癟，“媽，我寶生妹妹是不是被火車落下沒來？”

護士笑道：“這就是你妹妹啊。方才大夫只看胖乎，以為是個大胖小子呢。”

妹妹？

小寶眼睛一下子被點燃了，舉著手就跳起來，興得想要大喊，卻怕吵醒妹妹趕捂著。

啦啦啦啦，我也有妹妹啦！！！

他抱著大寶一頓蹦跶，把大寶煩得想把他糊墻上。

“是妹妹啊，沒有小**！”小寶高興得很。他探頭去看看，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沒有，“文生你剛才咋看的啊。”

閆潤芝笑道：“剛才護士抱著晃了一下，我們也沒看清。”把小布單掀了掀，給大寶小寶看肚臍，打了個結還留著一小塊，“肯定是這個。”

大寶：“好像是。”

小寶：“哈哈，笨，小**怎麼會長肚臍上，嚇我一跳。”他去抓文生，文生卻沒反應。

大寶卻擔心：“嫲嫲，為什麼妹妹肚臍和我們不一樣？”

閆潤芝告訴他會掉下去的，大寶才松口氣。

姜琳看文生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副神游的樣子，便朝他招招手，“文生，快來看看小寶寶。”

閆潤芝拉他的手上前看。

文生腦子里轟隆轟隆的，有一種自己控制不了的狂喜要破殼而出，關也關不住。

“文生，等你娘生了寶寶，你可不能再犯渾。要聽話，幫娘好好帶寶寶。”

“文生，你喜歡娘給你生個小弟弟還是小妹妹？”

“文生，等娘把寶寶生下來就好了呢。”

好了，圓滿了……小寶寶生出來了呢。

他緩緩俯，凝眼瞧著那個小東西，的，的，睡著了還在嘬自己的呢。他跪在地上，雙手握著床欄，目不轉睛地看著，想親親，又不敢。

姜琳拿手帕替他掉眼淚，“文生，是妹妹哦，開心嗎？”

文生點點頭，笑起來，“開心，真的好開心。爹好好的，娘好好的，妹妹也好好的。”

都好好的，真好。

大寶小寶趕把他扶起來，“快讓媽媽和寶生去床上躺著。”

等把姜琳安頓好，方澄跟何亮也過來看，恭喜他們。

何亮：“程隊，羨慕啊，兩兒一，賺大發了啊。”

程如山眼睛里是抑制不住的笑容，他幫姜琳摁了摁枕頭，拿手巾幫臉，“睡一會兒吧。”

文生坐在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姜琳，大寶小寶看看姜琳看看小妹妹，再看看別人，最后互相看看。

小寶：“寶生長得像我。”

大寶：“你長得還像我呢。”

眾人看看，這麼點的孩子能像誰？眼睛腫著，鼻子皺著，的小小的。

小寶；“你看鼻子高的，像爸爸。”

大寶：“小紅紅的，像媽媽。”

閆潤芝喜滋滋的，“你們留在這里看寶寶，我回去熬小米粥。”姜琳要是半夜醒了肯定。讓何亮送，又方澄回去休息，大晚上的，他們明天還得訓練呢。

程如山：“你們都回去休息，我在這里陪著。”

哥三個不肯，非要留下，也只得由著他們。

文生和大寶小寶太興，在床邊看到十點多，實在熬不住就爬上隔壁床著睡了，一點都不怕熱的。

姜琳睡到半夜熱醒了，出一的汗，覺從水里撈出來的。這個大夫也講過，產婦會出產褥汗，不用擔心，用手巾蘸熱水就行。程如山去鍋爐房拎熱水，幫洗。

姜琳：“我好想洗澡啊。”

程如山：“我幫你，娘給你帶了服，一會兒換上。”他也不支持姜琳洗澡，畢竟剛生完孩子，老人都說骨開著容易進風邪，要是骨閉合風邪會留在里面，以后冬天夏天的都會疼。他覺得不能冒那個險。

他幫姜琳完，又頭發，用棉布把頭發包一下也能吸汗的。

他不忘看看一邊小床上的兒，見側躺著，兩只小拳頭捧在邊，居然在吃手。

睡得有多香嘬得就有多香。

姜琳也聽見了，“山哥你說是不是啊。”

程如山：“估計是饞。”的話會哭。

何亮過來送小米粥，也樂顛顛地去看小寶寶，想把文生大寶小寶帶回去，結果他們三個睡得擁卻酣甜，本不肯醒。

程如山就讓他先回去。

姜琳喝了紅糖小米粥，不冷不熱，吃得很舒服。喝完以后覺渾都是力氣，又興又神，一點也不想睡覺。

“山哥，我想出去走走。”終于卸貨，一輕松，腰不酸不疼肩膀不筋肚子不沉重，真是一抬腳能飛起來的覺，好想出去浪。

程如山抱著，“在屋里走走就行，外面風大。”溜達一下也好，大夫說有利于排惡。

姜琳下了地開始在病房里轉圈，步伐輕盈，形窈窕，哎呀，簡直不能更好了。

自己的肚皮，有點松啊，得早點運鍛煉起來，把肚皮收回去，要不可太丑了。

悄悄對程如山道：“山哥你幫我看看，是不是可多妊娠紋？”

再好的皮，總會留下點。

程如山單膝跪地，很認真地幫看了看，站起來，“沒有。”

姜琳不信：“真的沒有？”

程如山：“真的沒有。漂亮得很。”

姜琳走了幾圈，回到床上躺下，睡不著，想吃麻辣燙！又麻又辣的那種！

懷孕的時候饞，經常不是要吃辣就是要吃什麼的，不過為了寶寶健康，生生地忍住并沒有吃辣。尤其后來，因為激素原因，里覺吃什麼都沒味道，就特別饞，想吃重口味。

這會兒突然很想很想吃麻辣燙。

護士過來查房，看不睡覺在這里溜達，囧了一下，聽見說要吃麻辣燙，而程如山徑亮懔閌橛訝?尤緩芘浜纖得魈旎丶腋做，又囧了一下?

護士：“你們注意點啊，還得喂呢，這些辣的刺激的不要吃，也不要吃太咸。”

姜琳：我就是想想，過過癮，并不是真吃，結果過癮還被無扼殺了。

配合媳婦兒過癮的程如山笑起來，“沒事，我們可以給寶寶喝。”

姜琳：“還是母吧。”這時候營養可不如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說到吃，寶寶一下子睜開眼，開始張著小一副嗷嗷待哺的樣子，“啊啊啊啊……”

護士：“你看要吃了，你給喂試試吧。沒就給喂點水，也行。”

這時候也是限額配給的，得生了孩子去申請，每個月一罐，當然得另外花錢買。

護士走后，姜琳又給寶寶喂，居然就有了水。

小寶寶歡喜得手舞足蹈，吃得特別賣力。

姜琳心里母油然而生，進而棚，“山哥，你看，還會皺眉呢。”

程如山親親姜琳，了兒的頭，卻被小寶寶小手拉一下，仿佛嫌他打擾。

小寶寶吃太用力，累得一頭汗，吃了一會兒，直接累得睡著了。

小還不舍得松開，小手要護著，小腳丫子都努力地在姜琳上不舍的離開。

程如山把托過去放回小床上，他都不敢抱，太小，生怕抱在胳膊上會弄壞，只能用手掌托著。

姜琳讓他睡會兒，程如山就去拎了兩條長凳來，他讓姜琳睡床，他睡長凳。

夏天熱，兩人在床上會更熱。

姜琳側躺著，笑瞇瞇地瞅著他，“程如山。”

程如山枕著胳膊，看向的眼神無比溫，“嗯？”

“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呢。”每一次以為這就是最喜歡了，后來發現還可以更喜歡。

程如山笑了笑，支起上半傾過去親吻，“睡吧，不許再勾引我了。”

因為累，這一覺他們睡得都很香。

不知道什麼時候，所有人都被洪亮的哭聲給醒，仿佛在說“起床了，起床了”。

文生一個鯉魚打跳到地上，大寶小寶也趕爬起來，三人排隊驚恐地瞅著小床上的小東西，這嗓門也太大了吧！

小寶寶仰在小床上，小手小腳揮舞著玩得正歡，眼睛朝著窗戶的方向，盡管看不清什麼，眼珠子卻提溜轉得歡兒，小一嘬一嘬的，好像吃什麼一樣香噴噴的。

一副乖巧至極的模樣，仿佛剛才哭的不是。

程如山起下地，把凳子放好，又了姜琳上，果然漉漉的。

姜琳摟著他的頸跟他膩歪撒，“你聞聞我是不是臭了。”

程如山給一個深吻，“現在你上有個香味，不要勾引我。”

他笑了笑，起去打水給洗。

文生和大寶小寶已經圍在小床旁邊跟小寶寶互。

小寶：“寶生，哥哥。”

大寶：“這麼小，哪里會？”

文生：“可在看我們哎。”

小寶寶并沒有看誰，只是向著和聲音，但是他們就覺得在看自己。

小寶：“我可以抱抱嗎？”

大寶：“不行，大夫說要讓躺著。骨頭很，不能抱，會壞的。”

小寶：“那我們給喂點吃的吧，得直嘬。”

文生：“我去給買。”

姜琳洗完，又溜達兩圈然后上床躺著，程如山給倒溫水喝。

姜琳：“咱們一會兒就回家吧，你還要上班呢。”

程如山：“不怕的。”

那邊大寶已經用瓶給裝了溫水，要給寶寶喝，他們問姜琳和程如山，“能給妹妹喝水嗎？”

姜琳：“大夫說可以的，喝點。”

他們就雀躍地行起來，把放在寶寶邊，了裹住，吸了一下，立刻吐出來，一臉的嫌棄。

小寶：“是不是你姿勢不對啊，我來。”

小寶寶都不肯張開了。

文生：“嫌水不好喝。”

小寶：“我有糖。”

大寶：“大夫說只能喝和水，別的都不行。”

小寶就把糖塞到大寶里，又給自己和文生塞一塊，“寶生，哥哥替你吃了啊，等你大了再吃糖。”

小寶寶張就哇哇哭起來，卻沒有眼淚。

這時候閆潤芝跟著方澄來送飯，把飯菜遞給程如山，過去看看小寶寶，笑道：“哎呀，這是不高興了啊，想吃？等媽媽吃飽的啊。”

用手指頭小孩子的手，小寶寶立刻抓手指頭。

閆潤芝對程如山道：“冬生，你去看看申請買啦。有兌著吃，晚上不用總起來喂。”

程如山說等會兒去。

姜琳喝了一碗紅糖小米粥，又吃了一小碗蛋面，然后抱了閨去吃。

小家伙兒吃得嘖嘖有聲，眉梢眼角都帶著笑，紅彤彤的小腳丫子也翹起來，一副很滿足的樣子。

等吃完，護士來抱去洗洗澡，閆潤芝領著哥三個去看，順便學學，還跟著學怎麼給肚臍涂抹藥水護理一下。

小寶：“以后我負責給妹妹洗澡。”

大寶：“嫲嫲洗，你可以涂藥水。”

文生：“那我幫忙打水咯。”

小寶：“我洗腳丫子。”他覺得小妹妹的腳丫子特別可，又小又紅還的，忍不住在腳底下親一下。結果被小腳丫子一腳踹在鼻子上，非常有力。

小寶：“呀，力氣好大！”

突然就聞到一異味兒，小寶還問：“什麼味道？”

閆潤芝：“快去拿褯子來。”都準備好的，帶了不過來。

再一次洗洗干凈，撲上爽換好褯子，小寶寶又清清爽爽的。

護士教了他們一些護理事項，文生大寶小寶聽得最專心，連拍嗝、小心小兒黃疸、不要讓照眼睛、如何預防紅屁屁、疹等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盛夏太熱，他們就給寶寶系著尿布，服也不用穿，免得生痱子。

等他們把小寶寶推回病房，姜琳商量回家了。

住在這里，一家子勞師眾的，程如山也不能放心上班，還是回家好。

反正他們離著醫院也不遠，還有車，真有什麼事兒來一趟也方便的。

見堅持，閆潤芝就說回家也行，回家做吃的方便，姜琳也更隨意舒服。

他們坐車回家，門楣上已經掛上紅布，還了個千金之喜的新對聯，是程蘊之新寫的。他這是老習俗，生孩子在門口掛紅布，弄璋弄瓦的對聯，告訴別人這家剛生了寶寶，除非親近之人不要串門。

門口的月季花、地瓜花開得儂艷，紅花綠葉襯著黑門紅對聯，格外的喜慶。

家里也灑掃一新，收拾得干干凈凈整整齊齊。

見他們回來，程蘊之高興得很，上前跟姜琳道辛苦，送上一個厚厚的紅包，還有給小寶寶的。

姜琳笑道：“多謝爹。”

小寶也替妹妹喊：“多謝爺爺。我的呢？”

程蘊之哈哈笑道：“就知道你個小機靈等著呢。”他給了大寶小寶文生一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