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匪夷所思。
啞保姆先把杜子昆打得屁滾尿流,打進了醫院,現在又來醫院照顧杜子昆。
陳揚聽得目瞪口呆。
“這個……老于,這個是什麼況?”
于鑫是笑個不停,“哈哈……這是馮勤勤的主意,據說馮老爺子兩口子,也都為這個主意好。”
陳揚卻有點擔心,“讓啞保姆照顧老杜,萬一再揍老杜怎麼辦?”
“這個你大可放心。此一時,彼一時,啞保姆不會再揍老杜的。”
“老杜的表現如何?”
于鑫笑道:“鹵水點豆腐,一降一。現在的老杜,見了啞保姆,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可乖了。”
陳揚也呵呵的笑了。
更匪夷所思的事還在后面。
正月十一,陳揚做了一次檢查,醫生們驚嘆陳揚的素質,宣布他可以出院了。
陳揚求之不得。
公安領導前來看陳揚,一方面宣布給他請功,一方面勸他在醫院多住幾天。
據陳揚提供的線索,警方請專業的打撈隊,在桉發地附近的蘇州河河段進行搜索,經過三天的努力,終于找到了失竊的金銀珠寶和古玩。
桉子了結,陳揚當記頭功。
陳揚在醫院哪還住得下去,各路記者紛紛而來,他趕從醫院熘回了家。
警方也充分尊重陳揚,陳家的地址和聯系方式對外保,對陳揚的宣傳,也是只有文字沒有照片。
榮譽到手,陳揚不要質獎勵。一千塊獎金和五百塊后續治療費及五百塊營養補助,通過警方全部捐給了市福利院。
陳揚急于回家,也是不想錯過在上海的第一個元宵節。
過完元宵節,大家又要開始各忙各的。
三妹和三弟要回校讀書。
二妹要回老家一趟,去陪陪爺爺和母親。
去大西北工作,來回很不方便,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就像隨軍的大妹,拖家帶口的,已經快四年沒有見面。
劉老師要回家看生病的弟弟,正好與二妹做伴同行。
陳揚索給劉老師放個長假,回來時也與二妹做伴同行。
兩個小家伙越來越懂事了,生活自理能力也不斷增強,調皮搗鬼的行為反而了很多,有張媽一個人就足以管住。
兩個小家伙去兒園后,家里有點冷清了。
張媽不做家務時,也是閑不住,織織帽子織手套,是個心靈手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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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揚也有自己的事做,除了每天接送兩個小家伙,平時就在家讀書看報。
周末的時候,陳揚去子防訓練班,上完訓練課,趁機把許馨約出來,看電影逛公園吃飯,倒也富多彩。
最近上海多了幾家咖啡館,許馨很想試嘗嘗,陳揚就帶去了幾次。
許馨喝得津津有味,很快就喜歡上了。
陳揚卻不了咖啡那個味道,但為了討好許馨,陳揚不僅假裝喜歡,還在家里備了不咖啡,學會了如何煮咖啡。
至于生意,陳揚是堅決回避,到上海這麼久,他是沒去過自己的公司。
這是對葉菁的尊重,不管葉菁怎麼說,陳揚就是不去。
正月很快就要過去。
這天,陳揚送兩個小家伙去兒園后,去菜場買菜回來。
剛進家門,只聽吱的一聲,對門杜家的門開了。
陳揚扭頭瞅了一眼,準備與杜子昆打個招呼。
這家伙最近消停了,關于追求馮勤勤,關于轟轟烈烈的,好像已經偃旗息鼓。
但只看一眼,陳揚就愣住了。
杜子昆不是一個人出現,他邊還有一個人。
兩個人手挽手,顯然屬于人關系。
陳揚傻眼了。
這個人不陌生,但不是馮勤勤。
匪夷所思,這個人居然是啞保姆。
杜子昆不理陳揚,關上門后,摟著啞保姆親了兩下,提著包上班去了。
啞保姆也是,完全無視陳揚的存在,沖著杜子昆揮了揮手,轉去了馮勤勤家。
陳揚愣了好久。
賈南塘捧著大茶缸,走到陳家門前,沖著陳揚哈哈大笑。
“老賈,這什麼況啊?”
“哈哈,你不是已經看到了麼。”
陳揚苦笑,“這世界也太瘋狂了吧。”
賈南塘一本正經道:“憤怒出詩人,瘋狂出,這很正常嘛。”
陳揚問道:“哎,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賈南塘笑道:“據說,從啞保姆去醫院照顧杜子昆,他們的就開始了。”
“馮老爺子同意了,馮勤勤同意了?”
“瞧你說的,這木已舟。人家先上車后補票,你沒辦法。”
陳揚笑笑,“還別說,我看兩個人般配的。”
“你這話算說對了。”
“哦,怎麼講?”
賈南塘道:“杜子昆是匹烈野馬,需要有個騎手駕馭,啞保姆正好。兩個人在一起,據說已有半個月,杜子昆對啞保姆那是服服帖帖,他向東,他絕不向西。”
“好啊。有人管著,杜子昆就不會神經了。”
“對啞保姆來說,也算是有了一個歸宿。啞保姆二十幾歲了,來上海來馮家已有十多年,總不能一輩子單吧。杜子昆雖然不怎麼樣,但好歹有工作,有上海戶口。就憑這一點,啞保姆算是撿到了寶。”
陳揚連連點頭,“可有一點我不很明白。”
“什麼不明白?”
“就剛才,他們兩個明明看見我,卻把我當空氣,這是什麼意思?”
賈南塘哈哈笑了,“不僅你一個,這條胡同里的人,除了馮家,他都當空氣。”
“為什麼?”
“不知道,你問他自己去。”
陳揚笑道:“哪敢問啊。人逢喜事神爽,目空一切也應當。”
賈南塘笑道:“放心。不管怎麼樣,喜酒總是要辦的。杜子昆最目空一切,也得請咱們吃喜酒。”
還真是的,請柬說來就來。
又過了兩天,杜子昆上門來找陳揚,刷的扔過來一張請柬。
陳揚拿起請柬,翻開一看,杜子昆和啞保姆的婚禮,定于后天下午在杜家舉行。
陳揚連聲道賀,并表示一定參加。
杜子昆不好意思的笑笑,“對不起,小陳。本來按我的計劃,應該是半個月后以后的事。可不同意,按老家的風俗挑了個日子,我只能照辦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