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驚遲踩下油門:“坐穩了。”
余峯:“好嘞!”
...
博館西院。
阮枝和姜婉蘭在一張桌子上面對面坐著,大眼瞪小眼。
姜婉蘭雙手環,一臉郁悶地看著阮枝:“你不是書畫組的嗎,你什麼時候學的修復瓷?你大學什麼專業的?”
姜婉蘭早上一進西院就被告知因為他們這一次需要鑒定修復的陶瓷太多,找了其他幾個院兒的幫忙,首當其中的就是書畫組和與玉石組。他們書畫組好歹還有幅畫,而玉石組只有一枚玉玨和一塊印章。
阮枝幽幽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正巧我也不喜歡你。我們各自完各自的任務,互不干涉,行嗎?”
姜婉蘭一愣,似是反應了一會兒才確認阮枝說的話,錯愕道:“你不喜歡我?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博館沒有人不喜歡我!”
阮枝枝:“......”
終于明白為什麼劉奕華喜歡姜婉蘭了,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清純不做作的孩!
其實姜婉蘭說的還真沒錯,博館大多數人都喜歡。的家世優越,人長得漂亮,格活潑外向,更重要的是在自己的專業上很優秀。即便后來阮枝來了博館,也沒有分走眾人對的喜,阮枝和姜婉蘭的格截然不同,阮枝大多數時間都安靜地呆在東院里,就不說去其他院里串門了。
阮枝瞥了姜婉蘭一眼:“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就為什麼不喜歡你。”
姜婉蘭更郁悶了,又不是走后門進來的。但這話又沒法兒在辦公室里的說,畢竟這兒還有其他人,也沒有證據。
一直被兩個人忽視的玉石組的男人弱弱地說了一句:“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瓷是貴又脆弱的文。長期埋在地底下的古瓷到水、氧氣、二氧化碳以及又腐蝕土壤分的作用,會出現裂紋腐蝕等況,加上瓷胎壁薄脆,很容易造機械損壞。
此時放在阮枝是三人面前的是一個破碎了一半的青釉海棠瓶,如夢似幻的瓷此刻四分五裂的攤在他們面前。
春日里的將這些碎片分割一小塊一小塊影映在桌面上,如遠山一般的青綠毫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黯然失,破損的瓷瓶反而顯現出一種驚人的。
姜婉蘭盯著這些碎片看了一會兒,下意識地說:“Celadon指的就是這個。”
說完自己先閉上了,怎麼想不開和他們說這個。
玉石組的男人不解地推了推眼鏡,他沒聽懂姜婉蘭在說什麼,畢竟他是臨時被拉來幫忙的。他看向阮枝,小聲問:“說了什麼?”
阮枝已經上手準備清理瓷,聽他這麼問就順口解釋了一下:“這個單詞源于法語,是由兩位法國歷史學家命名的,翻譯中文就是‘拉冬’,指的是青釉瓷,泛指所有青釉瓷。姜婉蘭的意思都是這個青釉瓷是龍泉窯的。”
說到這里阮枝不由笑了一下:“不是有人說這樣說嗎,‘至如蔚藍落日之天,遠山晚翠;湛碧平湖之水,淺草初春’,說的就是龍泉青瓷。而且這青釉的燒制可不容易,用的是石灰堿釉,窯爐的溫度必須達到1250-1280c以上。”
姜婉蘭一頓,沒想到阮枝在瓷方面知道的多。
他們沒再繼續閑聊下去,畢竟他們得抓時間清洗瓷。
清洗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他們得保留留下的磨痕、痕跡、火燒痕等歷史信息,所以他們需要選擇最合理的清洗方法。這一清洗就是一整天,直到日頭漸薄他們才有時間息片刻。
阮枝拿出一下午都沒能顧得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兩個未接電話,兩條未讀信息,這幾條信息都來自于的丈夫邢驚遲。
[邢驚遲:枝枝,溪林村發現了墓葬,明天就會上新聞。我一個案子和這個墓葬有關系,下午就走,沒時間去見你親口和你說。]
[邢驚遲:看到信息給我回個電話。]
“小枝兒——”
阮枝退出界面,準備給邢驚遲回電話,只不過撥號鍵還沒按下去就被人打斷了。放下手機朝窗外看了一眼,剛那聲,一聽就是朱教授的,懶洋洋的,像打盹的貓兒。
果然,不一會兒朱教授就進辦公室來了。
現在不到下班時間,他這個時候來西院肯定是有事。
阮枝手朝門口晃了晃:“教授。”
朱教授瞅了一眼阮枝邊的姜婉蘭,心想一會兒這倆小姑娘要是知道了賀蘭鈞的安排,指不定誰更不高興,幸好他多塞了個人進去。
朱教授干脆朝倆小姑娘揮揮手:“小枝兒,小姜,你倆和我出來一下。”
阮枝聽了起就跟了出去。
姜婉蘭倒是愣了一下,以前還沒覺出差別來,現下一起聽就覺出來了。朱教授好像更喜歡阮枝,人一點兒都沒藏著掖著。這麼想著姜婉蘭也走到了院子里。
朱教授背著手,一會兒看看阮枝一會兒看看姜婉蘭,就是半天不說話,直把姜婉蘭看的心里發。
阮枝倒是習慣了朱教授故作高深的模樣,無奈道:“教授,再這麼看下去太就要下山了,這可是難得的晴天。”
朱教授又瞅了瞅這兩個小丫頭,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輕松溫和:“你們館長剛來找我,說是文局管我們這邊借幾個人,他們考古隊出國考察去了,還沒回來呢,他們那兒人手不夠。”
姜婉蘭有些不解:“去干什麼?我和阮枝去?”
朱教授笑了一下:“最近城新發現了個墓葬,聽人說是宋代墓葬,考古隊那邊幾個人下午已經過去了,差點兒人。”
去外邊?!
姜婉蘭一時說不上高興還是不高興,高興的是可以去田野考古了,不高興的是這麼高興的事居然要和討厭的人一起做。
阮枝卻難得地有些愣神,下意識地問:“教授,去哪兒?”
朱教授笑瞇瞇地應:“溪林村。”
阮枝:“......”
作者有話說:阮枝枝:我的快樂生活又離我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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