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家只有兩個兒,姚老頭姚老太重男輕,他們本來就不重視,這麼下去不是白替別人出力了。
姚二嫂正想著,便聽見姚大嫂說道:「他二嬸,你說呢?老三家這樣,吃的花的可都是公中的錢,現在還沒生呢就這樣,一點活都不幹,這往後生下來,帶個小孩,我看也別指幹活了。」
「我說……」姚二嫂眼珠子一轉,老大一家先挑起分家,這是想拉他們分擔矛盾呀,老輩還在,兒子兒媳主提分家,擱在當地傳統要讓人評論的。姚二嫂笑笑說:「我說啊,分家是大事,得爹娘說了算。」
「是你們不想分家。」姚大嫂搶白道,「想想也對,你們兩個孩子小,三年五載也不能幹活,我們家孩子大,兩個兒子都能下田掙工分了,兩個丫頭也能幫忙幹活了,我們家可不是替別人出力嗎。」
合著都認為自家吃虧了。
老二一家本來也有分家的意思,一聽這話,姚二嫂就藉機發作了,一丟筷子:「大嫂你啥意思啊?笑話我兩個閨是不是?」
姚大嫂:「我可沒說這話。」
「那你啥意思?」姚志軍質問,「這是嫌棄我們拖累你們了?搞搞清楚到底誰拖累誰呀,你家四個孩子,我們這麼多年吃苦累,就替你們養孩子了,現在你們孩子大了就想分家了?這可是你們先提的,趕分,誰也別攀扯誰,各人過各人的。」
姚老太愣了半天,張張,扯出一聲悠長的嚎哭:「哎呀呀,兒大不要娘,你們這是都鬧著分家呀,我跟你爹還沒死呢,我真是白養活你們了呀……」
江滿正在自己屋裡吃飯,其他十幾口人都在堂屋,姚老太冷不丁嚎那麼一嗓子,倒讓嗆了一下,趕喝口水順順。
這是怎麼了,給誰哭喪呢?
隨著姚老太的哭嚎,堂屋那邊已經吵起來了,父子兄弟妯娌,吵好幾波。江滿側耳聽了聽,便抿一笑。
樹大分枝,大家大口是那麼好統治的嗎,最近在家裡啥都不管,倒了油瓶不是的也不扶,可就是等著這一出呢。
各家有各家的日子,像老大姚志國家,兒子都十四了,說起來早該分開了。也就是姚老太的變態控制,非得牢牢統治著兒子兒媳,讓兒媳婦伺候,還得伺候小姑子,把兒媳婦們都磋磨得忍不了了。
就算沒有江滿這陣子給了個火星,這個雷早晚也得炸。
先是飯桌上吵一團,吵夠了,老大兩口子帶著孩子罵罵咧咧走了,老二兩口子也帶著孩子罵罵咧咧回屋了。
又換了老兩口吵,姚老太和姚老頭吵了半夜。
第二天早晨,姚老頭把兩個兒子去,把江滿也過去了,宣布說分家。
「你們三家看看,都有啥意見。」
江滿啥意見沒有,只要讓分開。
不過心裡這麼想,裡可不會這麼說。到時,江滿說:「你們讓我說啥,我要說不同意,是不是就不分了?」
姚大嫂忙說:「他三嬸,分家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我們兩家都同意了,爹娘也同意了。」
姚老頭:「老三家的,分家這事,我跟你娘商量好了的。」
「那你們都商量好了還問我幹啥呀?」江滿咋咋的樣子,「我一個人,著個大肚子,眼看就要生了,姚志華又長期不在家,你們這時候把我分出去,還讓我說啥?」
姚老頭噎了一下,撇開頭換了話題,開始安排分家。
姚大嫂卻和姚二嫂又吵了起來,起因是老大一家認為他們家應該多分。
按村裡慣例,傢伙什按各家分,傢什麼的主要是各家結婚時置辦的,包括嫁妝,只能各家歸各家,糧食和錢按人口分。
而老大一家的理由是,他們家兩個兒子,是老姚家的唯有的兩個孫子,是繼承老姚家香火的男丁,馬上就該蓋房子花錢娶媳婦了,必須要多分。
老二兩口子一聽這話,當然就炸了。
等到隊長叔被請來主持分家,便磕著老煙袋,慢條斯理問了老大一句:「志國呀,你兩個兒子就該給你多分,那將來老二老三家要是再生了兒子,你怎麼補給他們?國家都說不許重男輕了,主席他老人家說婦能頂半邊天,你作為大哥,倒是帶了個好頭。」
老大兩口子噎了半天,沒敢再反駁。
別的東西都好分,鍋碗瓢盆,糧食,和豬,都在明面上呢,隊長叔主持著也都分開了。
江滿不要豬,跟姚志華結婚只有兩間房子,比老大老二,於是要求多分一口人的糧食。這要求看起來還是吃虧,老隊長一口就做主答應了。
可一提到錢,就又引起新一爭吵。
姚老太這些年掌控這個大家庭,錢都攥在手裡,估計除了老兩口,別人也不清楚到底攢了多錢。
然而兒子兒媳哪個也不傻,著呢,每年生產隊結算,家庭收都擺在那兒,不清楚多,心裡卻也大致有個數目。
結果老太婆說,家底就只有一百二十塊錢了。
老大老二兩家馬上就嚷起來。算上姚志華,十五口人的大家庭,九個大人幹活,半大孩子們也能幫忙幹活了,年年跟生產隊結算,分錢分糧食,年年也不是超支戶,姚志華以前工資也都上了,家裡平時還賣蛋、賣豬,日子過得那麼摳門,鹹菜都不捨得多吃,這麼多年下來,怎麼可能只有一百二十塊?
哄鬼呢!
姚老太則賭咒發誓地罵,說三個兒子,兩個兒,養活一大家子十幾張,兒子蓋房子娶媳婦,平時人往來,哪兒不花錢?
「娘,拉倒吧。」姚志國說,「咱家這邊八間房子,六間是爺爺那一輩就建起來的,剩下這邊兩間,後頭三間,是我爹年輕那會兒,我們兄弟幾個都還沒娶媳婦,自家人出力出工建起來的,自家打的土坯,也就買了點茅草。」
姚老太說:「本來還多一些,這不是剛剛讓老三家的要去一百嗎?」
把火往上引呢。
江滿扶著肚子,慢條斯理地:「我是要了一百塊,我看病住院用的,沒分家我看病住院當然跟公中要錢。另外你當著大家趕說說清楚,為啥就答應給我一百塊錢?我可以不要的,我還給你,我們現在去派出所。」
姚老太立刻就像氣的氣球,癟了。
鬧來鬧去,鬧得隊長叔不耐煩了,喝斥姚老頭別耍小聰明,別把三個兒子都弄寒心了。
隊長叔說:「三個兒子都寒了心,等你老了病了指誰呢。你家再這麼下去,我可不管了。」
姚老頭只好去罵姚老太,到最後姚老太不甘不願地拿出兩百七十塊錢,委屈心疼地直。
老大老二還是不太信,總覺得應該還多,可姚老太咬死口沒了,賭咒發誓,鬧來鬧去也沒再鬧出來。
這年頭農村窮,只混個溫飽,姚老太攢下這些錢,已經讓很多人咋舌了,畢竟都是死摳死摳攢下來的。老大老二兩家就算還有懷疑,也只好接了。
連大帶小,算上姚志華,一大家子統共十五口人,一口人十八塊。鄉村慣例,也沒法分得再細了。老大一家分到了一百零八塊,數錢的時候角都在笑。
眼看著分家順利,姚老太又生出幺蛾子了,說錢不能給江滿。
「這是分給我兒子的錢,我先給管著,等老三回來我親手給他。」
「這話是你說的。」江滿笑笑跟隊長叔說,「隊長叔,你可都看見了,兒媳婦本不當人。姚志華不在家,我眼看著要生了,這是想讓我跟孩子活活死呢。」
老隊長厭煩地掀了掀眼皮,沒說姚老太,卻數落姚老頭:「老姚頭,你看看你這個家弄的,還嫌不夠丟人呀。」
「給!」姚老頭沖姚老太一聲怒喝,「你還嫌不夠丟人呀。」
江滿接過分到的三十六塊錢,角一彎,扶著肚子轉回自己屋去。
☆☆☆☆☆☆☆☆
分完家,老二一家第二天就開始拉院牆。老宅一排八間房子,他們四口人,住了最東頭的三間,兩口子都能幹,有力氣,第二天早晨就上山放炮打石頭,說要從當中砌一道牆,跟老頭老太隔開,自家獨門獨院,就安生多了。
原先八間房子的大院子,廚房靠著東牆,豬圈靠著西牆,江滿這邊有個豬圈,剛分開家,廚房和圍牆一下兩下建不起來,大家分開吃飯,臨時卻還得共用一個廚房。也就是說,江滿還得去姚志軍那邊用廚房。
分到了三隻母,母們也不知道分家了呀,一早晨照舊在老窩下蛋。江滿早起去看,也不管哪個蛋是哪個下的,先撿了三個蛋回去。
留意著大門,瞥見姚大嫂進來薅蔥摘菜了,就自顧自端著一小笊籬小青菜,去廚房給自己做蛋麵疙瘩。
姚二嫂也在廚房忙碌,兩個兒姚招娣、姚領娣蹲在廚房門口擇菜。江滿走到門口,喜地兩個小姑娘的頭,便笑進去,找姚二嫂說話聊天。
琢磨著,老二家砌牆,眼下又沒力氣砌牆,跟姚老太一個院子彆扭。再說早晚要跟姚志華離婚的,離了婚,還能繼續住在姚家的這兩間房子里?
所以,得把這兩間房子再「賣」給姚家人,想法子搬出去住個清凈。
。
李明樓身為御醫傳人,從來沒給祖傳丟過來。可她仍然窩窩囊囊了一生。只因為從小跟假閨女抱錯了。再睜開眼,她回到九十年代。這時候真好啊,不用996,不用內捲,房子幾千塊錢買一片。 她又有醫術在手,別人接觸不到的股市大翁,她病人。 別人爭相巴結的大佬,她顧客。 未來商界首富,哎呦,還是她墊的醫藥費。 別人一輩子沒完成的財富自由,她半年就實現了。 剩下的時間,她要恩必報,仇必償。
田韶穿了,成了那個艱苦年代紅旗社田大林家六朵金花中的老大。 一家子,親爹木訥親娘潑辣,二妹性子暴躁,三妹沉默寡言,四妹饕餮五妹貔貅,六妹是顆小白菜。 重男輕女?不怕,姑娘可比兒子強。家徒四壁?更不怕,進工廠做買賣,小日子紅紅火火。 …… 都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田韶不解,為何她跟裴越就隔著叢山峻岭。 算了,冰山太高冷不要了。 裴越攔住田韶,說道;「撩了就得負責任,走,民政局領證去。」
一覺醒來,陸濃不僅結了婚,還有了一個十六歲的繼子和一個二歲的親兒子。老公三十六,身居高位,忙于事業,和陸濃年齡差達十四歲之多。這還不算,原來她穿進了一本年代文里,成了男主體弱多病的早死小后媽,在書里是個背景板的存在。陸濃:……早死是不可能早…
李妤剛決定離婚,再睜眼全家穿到了災荒年代。原主一家三口全是舔狗,自己餓著肚子,也要讓白月光一家吃飽。婆婆更是難纏、妯娌算計不斷……最氣憤的是白月光和前夫的白月光長得一模一樣!這舔狗誰愛當誰當,她才不當!帶著她的錦鯉閨女每天上山撿撿撿!日子越來越舒心!被冷落的白月光一家徹底慌了,日子越過越差不說,巴巴地貼上來求原諒。前世她踹開的狗男人更是化身狗屁膏藥。“娘子,累了嗎?我給你捶腿。”“娘子,餓了嗎?我來煮飯。”“娘子,今晚可以不睡地鋪嗎?”李妤冷笑一聲。“滾。”
棠恬被磚頭砸了腦袋后就穿進一本年代文里,連炮灰都算不上的小透明,是男主下鄉時遇見的花癡,回城路上的絆腳石。換了芯子的棠恬毫不猶豫的踹開了男主,逢人就說他巨丑,鼻孔超大,嚇的她夜夜噩夢。某個兵哥哥默默拿起了小鏡子,嗯!精神小伙一枚,最主要的是他鼻孔不大,是不是可以追媳婦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