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沒事了吧?」
肖秀玲和江穀雨進來,兩人的商量了一下,江穀雨說要背去病房。
「不行,剛生完,背抵著肚子不舒服,得躺著。」肖秀玲想了想,「要不,我們一起抬?」
「哪那麼嚴重。」江滿給了們一個不了的表,「你倆扶我一把,我覺得沒啥,還行,我自己走回去。」
「這產房離病房還有一排房子呢。」肖秀玲看看外面說,「其實走回病房也一段路,不如我們把驢車弄過來,你出門就上車,乾脆回家躺著去。」
江穀雨忙問:「現在就能回去?不用住院啊。」
「嗐,們來衛生院生的,都是生完了就拉回去了,也不用打針不用吃藥,在這兒沒法吃沒法喝的,回家安心坐月子。」肖秀玲笑道,「你想想那些在家裡自己生的,只要平安生下來,也就沒別的事了。」
「那我回去。」江滿自己表示。既然這樣,回自己家裡更方便。「你們幫我跟李醫生問一聲。」
正說著李醫生進來,聽說想回家,倒也沒說別的,這年代大家都這樣。
李醫生囑咐了幾句,主要是關於小孩臍帶護理的,說新生兒的臍帶一定要多注意,保持乾燥別,要是有啥不對抓抱來醫院。又囑咐不要隨便給小孩洗澡。
「天這麼熱,也不能洗澡?」
「不能,尤其臍帶落之前,可不要隨便給洗澡,鄉下家裡的環境,你給洗澡很容易染。新生兒上有一層胎脂,那是的保護,看起來可能有點臟,其實很管用的,它能保護孩子,保溫還抵抗細菌。」李醫生停了停說,「你要想給小孩洗澡,起碼等臍帶落的,最好等滿月以後,可注意別讓著涼。」
江滿這邊說回家,正在病房裡抱孩子的隊長嬸就招呼劉江東,他去扯麥草。
「多扯點麥草,鋪到車板上,再鋪上被子。」隊長嬸一邊小聲囑咐,一邊看著劉江東為難的表笑起來。
哪裡扯麥草?好在劉江東就是民警,地面人面都,跑去附近村裡的大場上扯了兩大化袋子的麥草,回來都鋪在驢車上。
隊長嬸指揮著他們幾個,把帶來的被子半邊鋪半邊蓋,把驢車拉到產房門口。
肖秀玲給江滿頭上包了個干巾,扶上驢車躺著。隊長嬸變戲法似的,也不知從哪兒弄來兩桃樹枝,還帶著青綠的桃葉,拿著桃枝,抱著小嬰兒坐上驢車,還特意用一塊方頭巾把小嬰兒整個兒蒙了起來。
據說小嬰兒貴,桃枝辟邪。
「嬸子,你把小孩給我看看。」江滿說。
隊長嬸小心地把襁褓放低,肖秀玲也小心地掀起頭巾,讓江滿能看到小嬰兒的臉。很的一張小臉,不胖,紅撲撲皺的,閉著眼睛,小還蠕了幾下。
江滿仔細看了又看,心裡有點不高興,小東西,你長得怎麼不像媽,怎麼看著有點像你那個垃圾爹。
「嬸子,你看像誰?我咋覺得不隨我呢。」
隊長嬸大約是聽出口氣里的某種幽怨,不笑道:「剛生下的小月子孩兒,眼睛都沒睜開,其實說不準像誰的。等滿了月長開了,就能看出來像誰了。」
「哎喲小乖乖,咱們回家嘍。」
隊長嬸念念叨叨地坐在車上,還把手裡的桃枝搖了搖。肖秀玲和江穀雨就坐在車邊,劉江東拉著驢韁繩,一行人慢悠悠離開衛生院。
一行人回到家裡,趕安置娘兒倆進屋歇著,大人扶上床,小孩抱進被窩,劉江東去生產隊還驢車。
隊長嬸抱了一路孩子,說胳膊都酸了:「穀雨丫頭,給你姐煮一碗荷包蛋,多放點胡椒,有紅糖就盡著吃,一定要趁熱,可別給吃冷了。把門關上,別讓生人隨便進來,生人別給他看小孩。有啥不懂的你就問我,我先回家看看,得空我就來。」
「欸,嬸子您趕回去歇歇,這一宿可把您累壞了。」江穀雨送隊長嬸出去。
「我最不喜歡吃胡椒了。」江滿苦著臉問肖秀玲,「我能不能不吃?」
「你還是吃吧,老實點兒。」肖秀玲忍不住笑,「我也不吃胡椒,我生楊楊那時候,我娘說多吃胡椒才好,恢復快,都著我吃。你堅持吃吃,也就習慣了,好歹吃半個月。」
「秀玲姐,你也先回家看看吧,你一走一宿,家裡小楊楊怕找你哭鬧了。」
「嗐,沒事兒,那個小東西,有他小舅跟他玩,能把我忘腦後去。」肖秀玲說著還是站起來,「那我回去看看,收拾一下,得空我就過來。」
肖秀玲一走,小院子越發安靜下來,只聽見院里梧桐樹上一聲一聲蟬鳴。村裡人雖說很多關心的,可也都知道風俗規矩,新生的小嬰兒,沒滿月之前,一般不是至親人不好來串門的,怕生人氣息驚擾了小嬰兒。
江滿躺在鋪了麥草的床上,江穀雨:「穀雨,去煮蛋。多煮一些,可都多虧他們幫忙,咱們得請大家喝蛋茶。」
鄉村風俗,家裡生了孩子,要給至親長輩送蛋茶,表示添丁進口和報喜的意思。
本來最該吃蛋茶的是爺爺,可別說蛋了,吃屎吧,江滿連屎都捨不得給他們吃,屎還能長莊稼呢。
「嗯,姐,我想好了。隊長叔,隊長嬸,小劉同志,秀玲姐,還得加上秀玲姐的爹娘,秀玲姐幫了咱大忙,送蛋茶給不好把長輩撇開,都得送蛋茶去,每人一碗,一碗一個蛋,行不?」
「一個蛋怎麼行?」江滿嗔怪,「別那麼小氣,咱們之前在村裡買的蛋夠了,一碗放三個,記得放胡椒和紅糖。你一家一家送去。」
「姐,那,那得二十多個蛋呢,我還得留給你坐月子吃呢。」江穀雨咋舌。真不是小氣,這麼多蛋,日子窮,有的人家坐整個月子還吃不到二十個蛋呢。
「別嘀咕了,你快去吧,我們買蛋三分錢一個,六七錢你都捨不得?」江滿給了一個「你呀你」的眼神,揶揄道:「還說疼你大外甥,你外甥還不值二十個蛋呀。」
江穀雨被逗得撲哧笑了。
「小劉可能去大隊部了,他要是走了,你給他送派出所去,要是送去派出所,你給張公安也送一碗。要是小劉沒走,你就端去送給他喝,順帶拿三個煮蛋,他捎給張公安。人家張公安也關心我一回,我得跟人家報個平安。」
「行,我知道。」江穀雨笑著一甩辮子,「我親手端給他喝,行了吧?哎,小劉同志這次真的勞苦功高。」
姐妹倆現在說話,已經自覺不自覺地放低了聲音,小小聲的,像特務接頭。隊長嬸囑咐過,可別吵著小嬰兒,太小了,耳朵眼兒淺,不能聽到大的聲音。
其實不管這說法有沒有道理,新生的小東西就在邊睡覺呢,進了屋的人不自覺就低嗓門,怕驚擾。
江穀雨去準備蛋茶,屋裡便只剩下江滿和新生的兒。
側掀開薄被子,看著襁褓里的小嬰兒,一直盯著看了半天。小嬰兒閉著眼睛也不,江滿看了一會兒,莫名有些不放心了。
怎麼一不?
江滿看得專註,出手指試了試小鼻子,沒啥覺,乾脆把自己的臉過去,聽到小嬰兒輕緩的呼吸,溫熱地拂著臉上,才放心躺了回去。
氣的,沒事。
躺了幾分鐘,又有了新的疑問,怎麼不哭?
剛生下來的時候,倒是哭了幾聲,那聲音細細的,的,慢慢悠悠的,聽著沒什麼脾氣。可是從醫院抱回來到現在,也沒見睜眼,也沒聽哭。
小嬰兒不是都哇哇哭鬧的嗎?
於是江滿又開始琢磨,想手解開襁褓研究一下,又怕驚擾睡覺。轉念一想,哎你說怎麼這麼笨,小東西睡覺呢,睡覺怎麼哭鬧呀。
「我說你幹啥呢?」肖秀玲輕手輕腳推門進來,後邊還跟著小陸楊。小傢伙興許是媽媽代過了的,閉著小一臉警惕,慢慢的,躡手躡腳地往屋裡走,像電影里慢作似的,看著很是喜。
「楊楊。」
「嬸子,小妹妹呢?」小傢伙立刻忘了要「慢慢的」,幾步跑過來,著床沿眼往床上看。
「在家鬧了半天,哄也哄不好,非要來看小妹妹。」肖秀玲掩好門,對小陸楊做了個「噓」的作,他不許大聲。
「我知道,小妹妹睡覺,吵醒就不我哥哥了。」小陸楊捂了下小,表示他不會吵鬧。
江滿把襁褓往邊上挪了挪,讓小陸楊看到嬰兒的臉蛋。小陸楊睜大眼睛滿臉驚奇,出一手指想,想起媽媽的代又沒敢,把小手指回去了。
「你剛才幹啥呢?」肖秀玲想起剛進來時江滿的樣子。
「我……我看,怎麼一不,好像都不呼吸似的,也不哭鬧也不……」江滿臉上不有點窘了,自己想想都搞笑。
果然,肖秀玲沖翻了一個無奈的白眼:「才多大,才剛生下來幾個小時呢。人家睡得好好的。」
肖秀玲說著憋不住又笑:「你還別說,我那時候也是,生楊楊的時候是冬天,半夜裡我一醒,就開被窩試試,試試不氣,就怕被子把他捂著了。我娘還非得一遍遍跟我說,說誰家誰家那小孩,大人一不小心蒙在被子里捂死了,把我給嚇的,又怕凍著又怕捂著,一夜起來看好幾遍。」
說著指指小嬰兒:「你這孩子好,六月天,小孩舒服,也不擔心捂著,不過還是要小心點。」
有福之人生在六月,小東西是有福氣了,孩子媽卻各種不容易,大夏天坐月子,不能洗澡不能洗頭,不能吹風不能出門,剛才隊長嬸都跟江滿和江穀雨念叨好幾遍了。
「還好,這是夏天,不用擔心這個。這兩天還算涼快,要是再熱,我看給蓋個被單就行了。」江滿慶幸。說著又低頭湊過去,仔細看看嬰兒的臉。
這小臉蛋紅通通的,也不知長開了能不能變白。小腦袋上一層絨絨的胎髮,江滿又擔心了一下,這胎髮細發黃,將來小孩頭髮會不會不好?
眼前這醫療條件,也沒有新生兒健康檢之類的,可真讓人不放心。
江滿想起穿越前,就算自己沒生孩子,好歹也見過別人生孩子的,新生兒生下來先進保溫箱,養幾天適應了離母的生活,出院前都要進行系統全面的健康檢查。
肖秀玲數落道:「你別跟臉對臉,大人的呼吸重,你跟臉對臉那麼近,呼出的熱氣影響。」
江滿想了想,似乎,沒對著小東西呼吸呀,好像一靠近,不自覺就屏息凝氣了。
「好小呀,這麼一點點。」小陸楊兩隻小手比劃了一下。
肖秀玲笑著忽悠:「小孩子生下來就這麼大,你生下來,就跟你姥爺的鞋底一般大。」
「那麼小一點點?」小陸楊睜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曾經那麼小啊,「那……那哪天能長大?哪天能哥哥?」
「我也想知道。」
這個問題問得江滿真心發愁。
「怎麼也不哭,也不看我?」小陸楊著床邊看,話音剛落,哇~~
哇哇哇……
小陸楊嚇了一跳,趕往後退了一步,兩隻小手立刻把一捂,小臉上一臉無辜地看著大人,,怎麼哭了?
「可真不經念叨。楊楊你個小壞蛋。」肖秀玲趕過來,手解開襁褓,「是不是尿了,還是了?在醫院裡醫生給餵過一遍水的,你現在有沒有啊?」
江滿為難地看看口,有沒有,還真不太清楚。
果然是尿了,肖秀玲小心抓住兩隻小提起來一點,把了的尿布拽出來,順手用乾的地方了小屁。
看輕輕一拎小去換尿布,江滿眉心一跳:「哎,你那麼拎著能行嗎?」
「不拎著你怎麼弄?小孩換尿布就是這麼拎的,不會有事的。」肖秀玲好笑地瞟了一眼,笑道,「這幾天我還是盡量來幫你帶吧,我那時候也是啥都不會,都是我媽手把手教我。哎,你說你那個婆婆也真是該死,生的時候就不過問,現在村裡都知道你生了,肯定也知道了,都沒來看一眼。」
「該死的又不是這一件事。」江滿輕哼,「不來正好,來了我也不敢讓。我難不還指姚家人幫我帶孩子。」
肖秀玲給嬰兒換上一塊乾淨尿布,重新包好襁褓,小嬰兒換了干尿布,哼唧兩聲,還真停下不哭了。
肖秀玲便把換下的臟尿布拿出去了,很快拿了個搪瓷臉盆進來,把盆放在床前,把臟尿布丟在裡頭。
「你床前得放個盆,好放換下來的尿布,等會穀雨洗了晾著。你自己最好別洗,別聽那些老太太的,不說自己生孩子怎樣怎樣,沒坐月子自己洗尿布洗服啥的,你聽那個呢,是我說,有些老太太就是見不得別人好。你看我娘,我就壞,我娘月子里自己得洗尿布洗服,哪裡正經坐過月子呀,結果落了一病,不就胳膊疼手疼。」
「放心吧,穀雨這個月都不走,在這兒照顧我坐月子。」
「這孩子真省事,你看,換了尿布就不吱聲了。」
話音剛落,小嬰兒小張了張,隨即發出一聲更加嘹亮的啼哭,哇~~
「你個臭兒,你可真不能念叨。」肖秀玲哭笑不得。
怕是了?江滿小心把襁褓抱起來,嘟嘟嘟嘟的,像個,抱也不好抱,讓人不敢不小心。
江滿小心地調整了一下作,左胳膊托著小腦袋,手在下邊托著,右胳膊從下邊托住小,然後抱著嬰兒發愁。
怎麼給吃?話說有沒有呀……好像覺有點漲。
「你到家吃東西了嗎,吃的啥?你得多喝湯水。」肖秀玲說著,手就來的,江滿嚇了一跳,真有點不適應,然而肖秀玲卻已經不當回事了,當媽的人了,乾脆手把手教著給孩子餵。
小嬰兒無師自通,一接到吃飯傢伙,立刻就含住了吮吸,小還有勁兒的。
「有沒有水呀。」肖秀玲看著小嬰兒,乾脆把耳朵也近了聽,趴過來聽,小陸楊不知媽媽要幹啥,也長脖子,把小腦袋進來,盯著小妹妹吃的樣子看。
肖秀玲聽了一會兒坐直了,瞧見小陸楊的作便好笑地把兒子推開。
「哎,也聽不到咕咚咕咚咽的聲音,不過你別急,你這才剛生完,我剛才還問我娘了,說這一兩天就能下了。」
「剛才吃了一碗荷包蛋。」江滿回味一下,皺眉,「我還是討厭胡椒的味道。」
想著餵的問題,有些發愁,這年代可不容易買。江滿莫名懷念起幾十年後超市裡琳瑯滿目的瓶了,對了,還有尿不。
看看懷裡的孩子,江滿心裡總覺得兒了啥委屈似的。
江穀雨一手暖壺、一手空袋子回來,笑著說完任務,蛋茶都送完了。
這姑娘心眼多,又會過日子,去各家送蛋茶的時候,就沒把蛋剝殼,就是送上一碗紅糖胡椒茶,拿開水一衝,煮的三個蛋放碗旁邊。
要是剝了殼,這大夏天,蛋就只能趕吃了。不剝開,大抵是等走了,各家也沒幾個大人捨得吃的,還能留個一兩天,留給孩子吃,送給家孫外孫吃,像肖秀玲家,肖秀玲的爹娘當時就說,這麼多蛋,留著給楊楊吃。
這麼個作,送去的人家樂意,江穀雨的任務也更快了。
幾家繞一圈,繞到大隊部的時候,劉江東正在訓練村裡的治安聯防隊。江穀雨就沖了一碗紅糖蛋茶,一直端到劉江東手裡。
當著十幾個聯防隊員的面兒,劉江東還不好意思的,幾個貧的聯防隊員還笑哈哈沖他眉弄眼,說劉公安你也有生孩子的經驗了。
江穀雨還非得盯著他喝完,又給他口袋裡塞了三個煮蛋,說他帶給張公安,報個平安。警服口袋裝了蛋往下墜,口袋也不大,頓時有些稽。
劉江東手裡端著蛋茶,口袋裝著蛋,總覺跟坐月子扯上關係了,有點心他人民警察的形象。
江穀雨放下暖壺和布袋,出去把尿布洗了,趕給江滿做飯。
下午的時候,小嬰兒又哭鬧了兩遍,一遍尿了,換好尿布哼唧哼唧一會兒,又睡了。一遍換了尿布還哭鬧,江滿就又餵了一邊,怕自己沒水,喂完了就用小湯勺餵了兩勺溫水。
人太小,一次只能喂幾滴,小蠕著,居然也喝了。
當天晚上,隊長嬸又來看過一回,擔心江滿年輕又是頭一胎,不會養孩子,看過孩子又囑咐了些養孩子和坐月子的事,尤其代好多東西產婦不能吃,會回,江穀雨一一記著。
肖四嬸和村裡另一位姚家本家的堂嬸也來過,考慮新生嬰兒,倒是沒進屋來看,只在院子里跟江穀雨說了一會兒話,肖四嬸還送來一個小小的布口袋,代江穀雨說裝上草木灰,給小嬰兒墊屁的。
家家哪有那麼多布當尿布呀,服都沒得穿,還尿布呢。
所以當地生了孩子,就會一個布口袋,裝上草木灰,充當尿布的作用,尿了就倒掉草木灰重新裝,可以多次使用。
江滿看了半天,有點猶豫。草木灰在鍋底下燒出來的,等於經過高溫消毒,這個江滿知道,理論上講是安全的。
可是生的是兒,屁底下墊一包草木灰,棉布口袋總是會出來,尿了恐怕小屁沾上黑灰,小娃,總覺不衛生。再說了,江滿拿在手裡研究了半天,布袋子裝上草木灰,要吸收尿它總得有個厚度,墊在小嬰兒屁底下,會不會墊高了屁影響到腰骨發育?小嬰兒骨頭可。
江滿本能地就不太想用了。
江穀雨就說:「姐,我看咱們好歹已經弄了幾塊尿布,先將就用著,反正這天氣洗了一會兒就干。」
「行,先將就用,不夠再說。」
「姐,剛才隊長嬸在外頭跟我說,小孩子都放了暑假,大學里也該放暑假了,估著,姐夫這幾天就該回來了。」江穀雨猶豫著說,「姐,等姐夫回來,你究竟打算怎麼辦呀?」
「怎麼辦?不怎麼辦,他回來關我屁事。」江滿哧笑一聲,「我看他最好是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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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麼麼噠,留言有驚喜哦。
下一章放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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