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我生了個丫頭還高調呢吧。」江滿笑了一聲,「我還偏就高調了,你說統共就那幾個蛋,全省下來也才幾錢,能省多呀。我閨值錢著呢,在乎這幾個蛋做什麼。」
「你這麼想的,可村裏人誰家不是一分一分打細算的,別人家大多數都送一個蛋、一個饅頭,還有不送饅頭,送蛋的。」肖秀玲搖頭,「我也覺得別那麼摳,生楊楊的時候,他爸就堅持要大方點,都是兩個喜蛋。」
陸安平走了有一年半了吧,就沒見回來過,村裏人都說肖秀玲被拋棄了。可平常江滿跟說話聊天,提到陸安平,肖秀玲的口氣真不像。
江滿知道,陸安平還會照常給肖秀玲來信,也寄錢寄糧票,肖秀玲日子其實比較寬鬆。
只是兩人上現在到底是怎麼個形,肖秀玲不願多說,別人也就不好多問了。
說著話,孩子小腦袋了,小一張,哇~~
小陸楊本來在院裏玩呢,咕咚咕咚跑進來:「妹妹,妹妹,不哭不哭。吃,嬸子快給吃。」
連小陸楊都悉這作了,兩個大人忍不住笑起來。
江滿便開被單,先換了尿布,抱起兒餵。天熱,小東西憋著勁吮吸,一會兒小腦門上就出汗了,一層細細的小汗珠。
「可真是使出吃的勁了。」江滿用小塊紗布仔細給乾淨,一邊搖頭失笑。小路楊則眼趴在旁邊看著。
「楊楊,想不想吃,給你吃一口?」江滿眨眨眼睛,逗小陸楊。
小陸楊小臉居然有點不好意思了,咧笑瞇瞇跑回媽媽懷裏。知道害了。
江穀雨抱著一堆東西,一臉興跑進來。
「姐,你看,尿布。」
肖秀玲手接過來,一看,這……這什麼尿布啊,這不是男式大汗衫嗎,白大汗衫,還是套頭圓領的。
「這個,當尿布?」肖秀玲好笑地放在床上理開,才發現這汗衫好像有點問題,後背一片掌大的藍,斑斑駁駁,像料蹭上去的,又接過一件理開,下邊幾道藍。
「說是廠里出的這批貨次品,沾上藍布的料了,沒法正常賣,他們供銷社給挑出來,部理了,一塊二一件。好的沒染的一塊五,便宜三錢。」江穀雨得意地咧著笑,「可是不要布票啊,都是他們供銷社的職工、親戚朋友買去穿了,這洗不掉,其實也照樣穿。我讓小劉去給我們買尿布,說買不要布票的,可巧,就把這個給買來了。」
江滿了一下,棉布汗衫,布料,很好很好。一塊二可也不便宜,但是關鍵不用布票啊,要不是部理,怕得很多人搶著要。
江滿忙問:「買到幾件?」
「買了五件。」江穀雨張開一隻手,「這回可夠了。我這就去把它拆開,給咱大外甥當尿布。」
「低調點,別跟人說。」肖秀玲捂笑道,「你這個,要是讓村裏人知道了,又得一堆人說你姐浪費,糟踐東西。」
「開水先燙一遍。」孩子吃飽,著口睡了,小腦袋蹭著媽媽的肚子,江滿小心把孩子放到床上,低聲音說:「這可得好好謝謝小劉。」
「對了,小劉還在門口等著呢。」江穀雨一拍腦袋,趕跑出去了。
「瞧見沒?」肖秀玲用下指了指門外,「這麼快,小劉一準是得了穀雨的委託,屁顛屁顛騎車跑去縣城了。」
江滿不嘖了一聲,估計還真是。
☆☆☆☆☆☆☆☆
五件大汗衫,江穀雨拆開,開水燙過,洗凈曬乾,大晌午的毒太一曬,下午小嬰兒就用上了嶄新的尿布。
江滿著那乾爽的新棉布,還帶著的味道,滿意多了。
「穀雨,挑一塊乾淨沒染上的,我給做件小服。」
給孩子準備的兩件小服,都是江滿撕了自己的舊服的,心裏下意識就想著,我兒還沒穿上新服呢。
月子第八天,自己覺得還不錯,就開始每天下床走幾步,全當恢復運了。自己認為做針線沒問題。
可是江穀雨卻不同意,忙說:「我來做吧,我針線又不比你差。人家說月子裏不能針幹活,會傷眼。」
「你做就你做,把前邊的襟做長一點,做雙層,好護住小肚子。」
江滿從肖秀玲和隊長嬸口中得到的經驗,小嬰兒的肚子一定要保護好,天特別熱的時候,胳膊可以出來,小肚子一定不能,人太小,肚子涼會吐拉肚子的。
姚香玲送來的那個豬蹄立了功勞的,上午燉了黃豆豬蹄湯,喝了兩頓,水就明顯見多了,小嬰兒吃的時候咕咚咕咚地咽,每每吃得一腦門汗,吃飽了小肚子鼓鼓的。
可是,這一兩天卻老哭鬧。吃飽了,沒尿,還會睡著睡著就醒了哭鬧,江滿就有些著急了。
跟江穀雨一說,姐妹倆就把襁褓解開,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連小腳趾頭都一個一個仔細看過了,沒啥不對呀。
小屁沒紅,咯吱窩和、窩有點,不過也沒紅,這些都是聽人說過的,江滿經常注意,保持乾燥,都沒有發紅。臍帶已經正常落了,蚊帳每晚都小心捉過了,上也沒發現蚊子咬的包。
隊長嬸說小娃出生三天要穿耳,過去孩都是出生三天穿耳,三天穿的耳不會長起來,江滿也愣是沒捨得給穿。還有誰說要用布條把小纏起來,綁直了,不然長大會羅圈,江滿也愣是沒給纏。可不相信這些陋習,小自由自在地踢呀踢多好,好好的骨頭纏變形了呢?
總之一切不科學的育兒方式,到這兒一律拋除。
那到底哭鬧什麼呀,愁人。
江滿三手指併攏,乾脆給小嬰兒屁上輕輕來了一下:「哭你個兒。」
肖秀玲會這麼笑罵,也學會了。
「看看後腦勺呢?」江滿檢查一遍不放心,想想孩子一直躺著,也就後腦勺沒看了。小心托著小腦袋和屁,把嬰兒的翻過來,看了看後腦勺,沒啥呀,目卻忽然發現一道紅。
耳朵下邊。
耳,耳垂底下,一道刺目的殷紅。
「這是咋的了?」江滿低聲音驚呼。
「我看看。」江穀雨趕湊過來,哎喲一聲:「這地方淹了?看看這都要破了,這可咋辦呀……」
江滿趕把孩子放平,翻到另一側,耳也赫然看見一道刺目的紅,比那邊還嚴重,耳朵下邊紅紅的一道,都已經破皮了,往外滲。
心裏不狠狠一。
天熱,沒經驗,小耳朵這地方又本不注意,淌汗,溢,,這是生生淹的。江滿盯著看著,抱著孩子又心疼又自責,差點疼得掉眼淚。
喂完也只把角腮幫子仔細乾淨,怎麼就沒想到這地方呢!
這麼點小人人,不會說話也不會,給多罪就多罪啊。
「我去問問秀玲姐和隊長嬸。」江穀雨慌慌張張跑出去了。
隊長嬸離得近,先來到的,看了就說這是一不留神,淹破了。
「不礙事的,過去說月子孩紅屁、紅胳肢窩、紅的,弄點兒香油抹抹,再不然,你給弄點香灰,抹幾回就好了,再省事兒的,草木灰也行,碾碎弄得細細的。」
隊長嬸說著就準備去弄香灰,這年代反對封建迷信,也不知隊長嬸從哪兒弄了香灰來,小小一紙包拿來。
江滿拿著那香灰,也不敢,又不敢不,反正怎麼都不放心。然後肖秀玲和江穀雨一起回來了。
肖秀玲首先就否定了香灰:「我娘說,香灰草灰是有用,可是會黑黑的,皮留好長時間的黑印子,還會結一層痂。以前楊楊紅屁,也容易,發紅,我給他用結婚時買的鵝蛋香,可惜都用完了。這幾年也不知怎麼的,結婚連香都不容易買到。」
「那怎麼辦?」江滿忙問,「鎮上供銷社能不能有?」
肖秀玲趴下來仔細察看了一遍,搖頭不放心:「人家那個,都是發紅沒破的,我看這邊耳都有點淹破皮了,不知道能不能呀。」
「我上街去問問李醫生。秀玲姐,我要是回來晚了,你幫我給我姐做飯,鍋里還有我上午燉的豬蹄湯,天熱你煮開了,別變質了,給下一小把掛面。」
「我知道,你快去吧。」
江穀雨匆匆跑了一趟公社衛生院,巧了,李醫生歇班,值班的另一個醫生見慣不驚地說不礙事,常有的事兒,保持乾燥幾天就好了。要是有的話,可以抹點兒香油,熬了的芝麻香油。
「說要經常注意,保持乾燥。說臉的香有一子香味,有刺激,還容易撲到小孩鼻子裏裏,最好別給小嬰兒用,要是得小心,經常、腋窩,防止淹了發紅,已經破了的地方還不能。現在城裏有專門給小孩用的爽,那個最好了,就是我去供銷社問了,沒有,咱這小地方沒有賣的。」
江穀雨一口氣說完,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水。
爽都買不到,兒生在這個鬼地方這個年代,了多委屈啊!江滿心裏暗暗罵了一句,開始琢磨,哪裏能弄到香油。
芝麻香油,這東西可稀罕。當地也不種芝麻,花生油家家都是論滴吃的,想想油鈎子吧。
「穀雨,你先去村裏問問,指不定巧了誰家有香油。」江滿一咬牙,先找找,萬一不行,明天得趕想別的法子。
江穀雨和肖秀玲在村裏問了好多家,也沒找到香油。不過既然找到了源,江滿就小心注意起來,努力讓小耳朵保持乾燥,第二天早晨雖然還紅紅的,表面起碼沒那樣潰破滲水了,好像變得幹了一點,可還那樣殷紅的,看一次讓人心裏痛一次。
江滿稍稍鬆了口氣,盤算著想法子買嬰兒爽,還是再想法子找香油。
「姐,你別著急,我去找找小劉。他不是經常回縣城嗎,他幫咱看看能不能買到。」江穀雨趴在小嬰兒的耳上仔細看過半天,心疼半天,才拿了尿布出去洗。
端著尿布,剛走到院子裏,迎面便看見姚志華了。
姚志華拎著個很大的行李包,鐵青著一張臉,大踏步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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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夠不夠?我也是很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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