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每天都在忙忙叨叨,所以夏安茹在都城的日子過得也.......浪奔浪流的。
可惜就是還懷著子,進出都城都不太方便,要不然,夏安茹橫豎都是要去趟新都的。
之前從陳虎和北蠻收來的寶石,消耗的很快,按照如今醉金枝的生意來看,夏安茹手裏的存貨,估計最多也只能支撐半年左右了。
都城寶石供應商,當然也有。但是這個價格和品質,肯定是不如從北蠻收上來的價比高。
每每想到這事兒,崔承允都免不了挨上一頓揍。
男人!真是太耽誤小夏總搞錢了!
又說醉金枝,也算是爭氣,開業不過半年,就已經為了都城首飾界的風向標。
連皇后,現在都已經是醉金枝的常客了。
要知道,宮裏可是有專門的造府的,別說皇后了,連帶著宮裏頭的嬪妃和大宮們,幾乎都很使用民間的首飾。
都城以前的風向標,主要也都是參照造府的款式,然後稍加改變,就能在宮外盛行開來。
可現在這世道,卻完全不是這樣了。
很多次,都城的貴婦們都在醉金枝門外,看到了造府的車馬匠人。隨後,只要皇後有公開面的行程,頭上手上脖子上,多多會出現一樣兩樣醉金枝的首飾。
貴婦們不知道這醉金枝的東家,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還能反向為造府的風向標。
們唯一確定的就是,這醉金枝的首飾,不管是不是比別家貴上個兩三,但是該買還是得買。
這家鋪子,要不是跟皇後有親,那才見了鬼了!
當然,有消息靈通的貴婦,自然知道這鋪子是崔家的,但是出面打理生意接待客人的,一般都是已故崔大家的夫人,宋氏。
而皇帝對崔家的照顧,在都城也算是人盡皆知的存在,特別是崔大死了之後,皇帝對崔家的幾個兒子更是照顧有加,於是乎,對於崔大這位已故之人到底是誰的種的各種猜測,就甚囂塵上......
這話傳到了崔老夫人耳朵里之後,老太太直接拿著佛珠和木魚,上人家家裏敲了三天木魚,老太太說是得讓們這些骯髒的心靈,得到深層次的凈化......
同時,皇后也下發了懿旨,說是再有這種言論出來,可就不客氣了。
至於怎麼不客氣.......皇後娘娘還沒想好,不過反正就是會不客氣就對了!!
之所以喜歡佩戴醉金枝的首飾,完全是因為人家的設計新穎又觀,寶石夠大夠炫麗,僅此而已!
也就只有子青知道,皇后其實對首飾錢財等,本也沒有太大的興趣。
只是人家崔二夫人每次都以陪打麻將為餌,哄得皇后很是.......算了,這事兒多提也沒啥意思,子青全當自己聾子一個,皇后說啥,那就是啥吧!
等崔家的這場鬧劇結束之後,都城,亦或說是整個大榮朝,就迎來了更大的一場.......怎麼說呢?
意外?鬧劇?亦或是......令人意外的鬧劇?
關於這事兒,其實說起來,倒也不是無跡可尋。
最起碼,皇後事先是已經覺察出這事兒來的。
不過當事人嘛,反正後知后覺習慣了,等他真正被放到了那個位置上的時候,人還是懵圈的。
要說這件大事兒,還得從濱州的黑金油礦說起。
這濱州的黑金油礦,在俞王的監督下,已經能每月順利開採百來桶了。
別看這產量得簡直讓人驚訝,但是在大榮如今的科技水平下,俞王已經是儘力了。
既然黑金油礦這事兒,已經步了正規,皇帝便另派了專人,去接管了濱州油礦,俞王也算是功退,可以回家了。
但是,在回西州之前,皇帝讓俞王去一趟都城面聖。
這事兒,俞王覺得也算正常。
畢竟濱州油礦有很多細節,還需要好好跟他老爹彙報彙報,去趟都城面聖,倒是比他寫上一堆陳表要方便不。
於是,這人就樂呵呵,屁顛顛的,帶著隨從去了都城。
到得都城之後,皇帝便直接讓俞王進了宮,然後把人安排在了東宮暫住。
直到此時,俞王都還沒察覺出任何問題來。
在他看來,他爹就是看他這些日子辛苦了,而且他在都城也沒宅邸,皇帝就是順手給他指派了個住所,僅此而已。
直到皇后跑去東宮,見了兒子,然後把自己心裏頭的猜想告訴了俞王之後,俞王都覺得老母親想多了。
「那不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了?!你這都駐東宮了,還說什麼不可能?」
「不是,父皇只是沒地兒安排兒臣而已,母后您別想太多。」
「放屁!!!」皇后忍無可忍,恨不能一口唾沫淹死這蠢的,「咱們皇室,再怎麼窮,都城郊外避暑山莊沒有嗎?」
「那不是......前太子的世子住著嗎?」俞王辯駁。
「呸!」皇后在兒子面前,完全不想掩飾自己的鄙,「那山莊,七個山頭,六個宮殿,外加十頃的地,這都安排不過來兩個人?!你這腦子,是不是被黑金油給糊了?」
「啊呀,不會的!我這都做爺爺的人了,再說才智也不過如此,魯王,汝南王,北安王,哪個不比我年輕不比我聰明?」
俞王倒是對自己了解的。
看著這蠢不蠢,笨不笨的玩意兒,皇后真是恨不能給他倆大耳刮子。
可想想這貨即將獲得的份,皇后卻又不得不最後給他三分面子。
哎,沒辦法,只能拿自己開刀了。仟仟尛哾
「你想想,我都能當皇后!!我!!」
此話一出,俞王果然瞪大了眼睛,「嘶.................母后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皇后看到俞王的反應,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釋然,思考半響之後,還是覺得人不能委屈了自己,於是反手就是給了兒子一個大斗,「怎麼?!你的意思是,本宮很差嗎?」
「不是,母后您不是自己說的嗎?連您都能做皇后,兒臣被封太子........嗷嗷嗷嗷,打人就打人,母后您別擰腰行不行?嗷嗷嗷嗷,錯了錯了!您該是皇后,您就是天生皇后命!!嗷嗷嗷嗷........」
守在門口的子青,默默的遣退了伺候在皇后旁邊的一干宮,然後自己也出了東宮正殿的大門,最後還很心的為母子倆關上了大門。
出了門的子青,聽著母子倆的爭吵,默默仰頭看著夕下,往外撲騰的群鳥。
完了,哎,完了!!
以後,這宮裏頭,算是徹底沒有清凈日子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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