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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妃》 第三百八十七章 大結局(下)

“表哥。”卻不想,夏侯安兒竟已立于營帳外,正滿面關心地看著隔著一層帷幕的營帳,見楚飛揚走出,夏侯安兒立即快步上前,清澈見底的大眼中盛滿了哀求之

楚飛揚豈會不知夏侯安兒的心思,見營帳外人來人往,便對夏侯安兒使了個眼,將帶至主帥營帳,這才開口,“他是聰明人,斷不會做出尋思一事!”

夏侯安兒立于楚飛揚的面前,心中忐忑不安,想起方才從回營的楚王軍口中聽到的消息,一顆心猛地揪了起來,鼓足勇氣地抬起頭,皺眉問道:“我聽說在朝城捉到了海王府的親屬。此時辰王正監督著辰王軍將所有與海王有關聯的人當眾斬首。而寒澈又是……”

這些日子端王等人對寒澈特殊的照顧,讓聰明的夏侯安立即猜出寒澈的不同尋常。卻不想從曲妃卿口中得到的竟是驚天的

寒澈在鬼門關兜了一圈這才撿回一條命,而這一切卻全然拜海王那一箭所賜。如今海全兵敗,海沉溪為海全最疼的兒子,夏侯安兒實在擔心寒澈會讓海沉溪父債子償。

楚飛揚豈會看不出夏侯安兒吞吞吐吐話語后想要表明的意思?

正因為領會了夏侯安兒的這層意思,楚飛揚才微微皺了下眉頭,隨即沉聲開口說道:“海沉溪是海王親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

“可是……可是……”聽出楚飛揚話中堅定的語氣,夏侯安兒心中一著急,竟有些語塞,不知該如何說服楚飛揚。只見那雙漂亮的眸中已是浮現水霧,紅的菱更是被貝齒咬出一個個清晰可見的牙印。

只是,當夏侯安兒想起方才在營帳外聽到的那一串酸心至極的笑聲時,夏侯安兒猛地上前一步,直直地朝楚飛揚跪了下來。

“傻丫頭,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夏侯安兒是楚飛揚最為心疼的妹妹,豈會讓夏侯安兒跪自己?語畢便出雙手,打算將夏侯安兒攙扶起來。

卻不想,夏侯安兒子倔犟,竟一手拂開楚飛

過來的雙手,堅定地抬起頭來,懇求道:“表哥,請你放了他吧。他不過是個可憐的人罷了。如今海王軍覆滅,海沉溪本沒有半點威脅,請你放他走吧。再遲,我擔心辰王、寒澈等人均會對他下手。”

說到最后,夏侯安兒已是泣不聲,雙手地拽著楚飛揚袍下擺,苦苦地哀求著。

一只溫的大手輕輕覆在的頭上,在的發上輕著,楚飛揚見自己疼的妹妹為所困,心中亦是不舍,卻不得不讓面對現實,“如今你已猜到寒澈的份,他將來便是西楚的皇帝。你認為,海沉溪能逃到哪里?況且,一如你方才所言,如今的海沉溪一無所有,這樣的他如何生存?如何抵抗追捕?放他走,不過是另一場涉獵游戲的開始。傻丫頭,何必這般死心眼?西楚青年才俊何其多,為何癡心于一無所有的海沉溪?”

聽著楚飛揚的勸說,夏侯安兒卻是努力地搖了搖頭,眼中的淚珠瞬間便落臉龐,只聽見夏侯安兒用抖的聲音回道:“青年才俊再好,那也不是海沉溪。西楚名門閨秀何其多,表哥又為何不將表嫂讓給辰王,而重新選擇其他的小姐?”

一句反問,讓楚飛揚頓時啞然以對,只是著夏侯安兒發的手卻依舊溫,隨后將夏侯安兒攙扶起來,拉著落座在自己的邊,楚飛揚的口中這才輕嘆出一口氣,緩緩開口,“你說的對,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豈是他人能夠取代的?”

夏侯安兒見楚飛揚態度有所化,忙拉住楚飛揚的手,張道:“表哥,放他走吧。我愿跟著他浪跡天涯,求你了。”

“你這般為他求,可有想過這是海沉溪想要的嗎?海沉溪素來驕傲,絕不會讓人到他的驕傲,你為他求得生的機會,你認為他知道后還會對你好言相待?”楚飛揚想到的卻永遠比夏侯安兒要多得多。

或許是因為夏侯安兒是他的表妹,也或許自己并未這段時日沒有很好的照顧夏侯安兒,這才致使楚飛揚更加心夏侯安兒的將來幸福吧。

“現在能保住命,已是最好的結局。不管他將來知道真相后如何對待我,這都是我選的路,我絕不后悔,還請哥哥全!”猛地抬起被淚水浸的臉來,夏侯安兒無比堅定地說道。

楚飛揚見如此執著,頓時沉思了起來,直到夏侯安兒以為自己快要心死之際,耳邊卻響起了楚飛揚的聲音,“從此姓埋名,不再踏京城一步,從此過上砍柴洗做飯的生活,你也不后悔?”

“不后悔。”依舊是鏗鏘有力地回答。

楚飛揚卻是抬起右手彈了彈夏侯安兒潔白無瑕的額頭,淺笑道:“傻丫頭,哥哥怎會忍心讓你過得這般清貧?”

語氣隨即稍頓,楚飛揚斂去臉上的笑容,神無比嚴肅道:“海沉溪能力卓絕,這是眾人都知道的事實。雖然他心中始終恨著海全,但海全畢竟是他的父親,又是那般疼他難保海沉溪不會為海全報仇。所以,我會派暗衛護送你們離開。若他任何搖江山社稷的心思,暗衛便會手。”

言下之意,便是將海沉溪監視起來。若海沉溪沒有為海全報仇的心思,日子定與平常百姓無異,暗衛也不會出現打擾他的生活。

只是,一旦海沉溪存了報仇的心思,暗衛便會悄無聲息地將他解決掉。

這是楚飛揚最大的讓步!

“表哥!”夏侯安兒激的站了起來,臉上既是笑又是淚,表更是喜憂參半,卻也知自己的要求讓表哥為難了。況且,又有什麼能夠比得上讓海沉溪活著呢?

楚飛揚也站了起來,笑著最后夏侯安兒的發,輕聲道:“去收拾收拾,今夜便送你們離開。”

夏侯安兒努力地點了點頭,朝楚飛揚福了福,這才轉走出營帳。

只是卻不知,暗衛的安排也是有兩面的。除去監視海沉溪的一舉一之外,暗衛卻也能夠在他們遇到危險時相救于他們……

北齊太子府。

容蓉領著婢走進太子府南面的院子,見云千夢一雪白狐裘坐在窗邊繡著小孩子的衫,笑道:“夢兒,快些將這碗燕窩吃了。”

云千夢抬起頭來,見容蓉走近,不淺笑道:“容姐姐來了,快請坐。”

容蓉卻沒有立即坐下,而是走到云千夢的邊,出手握住云千夢始終擱在外面刺繡的雙手,眉頭微微一皺,忙讓丫頭們將窗子關上,微微責備道:“你有了孕,怎還能在這大雪天將窗子開著?萬一著了風寒可如何是好?快,捧著瓷盅暖和暖和。”

說著,容蓉接過婢手中的瓷盅,見溫度正好才放云千夢微涼的雙手中。

云千夢心中激于容蓉的心,看著窗外越發大的雪花,不問道:“今兒個雪這般大,姐姐怎還親自過來?我這邊有丫頭們伺候著,自是不會出什麼事。”

容蓉見云千夢淡然的表,心中著的事頓時便要沖出口,卻還是生生被了下去,只能跟著笑道:“你即將臨盆,我總要過來看一看才能放心。子生產是大事,你又是頭一胎,更是馬虎不得。況且,穩婆婢們,我也總要再三叮囑一番,免得屆時手忙腳。夢兒,這兩日你可子有何不適?”

說話間,容蓉小心翼翼地盯著云千夢的表,藏于寬大袖中的雙手卻是擰著帕子,心中十分地擔心。

只是,看著云千夢向窗外的目,容蓉心頭不由得浮上一抹心疼,何嘗不知,云千夢每日打開窗子,不過是想看到楚王歸來的影。

奈何雖然海王已經自刎,海王軍也投降,可依舊還有一個辰王。兩王實力旗鼓相當,近段時日的小從未間斷過,只怕就在這幾日將會有一場大戰。

云千夢淺笑地目自窗外轉向容蓉,卻是撲捉到容蓉眼底含的一抹張與擔憂,心頭頓時一,云千夢不做聲地回道:“近日子越發地笨重了,肚子也總覺有墜漲之,想來這都是懷孕后期的反應吧。容姐姐子好不容易康復,理應好好調理,豈能為了我而每日勞?更何況外面冰天雪地,萬一摔著就不好了。”

容蓉拿過云千夢繡了一半的花樣,細細地看了又看,這才開口,“在這太子府中,與我相談甚歡的唯有你一人,我倒是愿意到你這來坐坐。王妃的繡工可是更為湛了,這孩子的肚兜上的圖案竟栩栩如生,當真是十分真。”

云千夢見容蓉竟夸贊自己的繡工,想起當初被楚飛揚搶走的那方娟帕,不莞爾一笑,“容姐姐莫要打趣我了。我這繡工可是拿不出手的,只不過近日閑來無事,又因前段時日了胎氣不敢,這才尋了這麼一個消磨時的好辦法。”

容蓉隨著云千夢的淺笑,也跟著低笑出聲。

見容蓉今日心格外的好,笑容亦是格外的多,云千夢笑著問道:“容姐姐今日是怎麼了?笑得這般甜?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

見云千夢已是從自己的表中揣測出了心好壞,容蓉也不再藏著掖著,低頭看著云千夢的繡品,一面笑道:“方才陵孝帝已下旨,賜婚于我和靖元。將于八月中旬完婚。”

雖不是第一次上花轎,可這一次容蓉的笑容才是發自心的,頰邊漾的淺笑如醉人的清酒,即便只是看著的人,亦是能夠愉悅的心

云千夢自是為高興,經過那麼多的磨難,更是遠離自己的親人來到這異國他鄉,如今容蓉能夠有人終眷屬,則是上天對最好的恩賜。

“這真是最大的喜事了,恭喜姐姐。”云千夢笑著恭喜,只是心中卻始終有一個疑問,雖知有些唐突,卻還是極小聲地問著容蓉,“容姐姐,那海恬?”

聽出云千夢降低音量問海恬的去,容蓉眉間劃過一憐憫,繼而說道:“這事本不想告訴你,畢竟你如今懷著孕,怕嚇壞了孩子。”

“難道海恬出事了?”話雖如此問,可以云千夢對齊靖元的了解,海恬嫁太子府的日子定不會好過。加上海恬曾派人在西楚皇宮陷害容蓉,讓無辜的容蓉了那麼多的痛苦,齊靖元定不會放過海恬。

只見容蓉輕嘆一聲,這才緩緩說道:“海恬如今也懷有孕。”

此言一出,云千夢眼底閃過詫異的神,不盯著容蓉,等著解釋清楚。

容蓉也知云千夢懷著孕著急不得,便也立即接著說道:“海恬與齊靖暄私通,懷了孕。陵孝帝知曉此事后龍大怒,不但收回了齊靖暄手中的兵權,更是將其當眾責罵了一番。不管海恬得不得靖元的心意,始終頂著北齊太子妃的份,而齊靖暄竟與當朝太子妃私通,罪不可赦。加之他在殿上頂撞了陵孝帝幾句,陵孝帝當著文武百的面便下旨將其變為庶人,且發配邊疆永世不得踏帝都。而海恬卻以有失婦德的罪名,被判三日后腰斬于菜市口。”

說完,容蓉方才開心的神已經斂去,臉上雖一片平靜,但眼底卻含著對海恬的可憐。

云千夢更是陷沉思中,陵孝帝敢將西楚送來和親的公主腰斬,只怕與此時西楚的戰有關吧。

莫非海王已經戰敗?失去后盾的海恬只是一介弱子,陵孝帝自是不會放在眼中。加上如今西楚,帝位不明,這和親公主嫁北齊也就沒有了國家的依仗,難怪陵孝帝借著此事立即殺了海恬。

只是,海恬那般聰明的人,豈會與齊靖暄私通珠胎暗結,又東窗事發?更何況,海恬心中自始至終只有楚飛揚一人,又豈會委于齊靖暄?

只怕策劃這一切的幕后黑手,便是恨不能立即將迎娶容蓉府的齊靖元吧。

“夢兒,可是被嚇到了?”見云千夢半天不曾開口,又微微蹙著眉頭,容蓉以為云千夢被‘腰斬’二字嚇到了,忙出聲問道。和的目更是關切地注意著云千夢的臉

云千夢溫婉一笑,在容蓉真摯的關懷目中,卻只是搖了搖頭。

兩人閑聊了半會,容蓉見云千夢神見疲憊,便起告辭,出門前更是細心地叮囑婢們小心伺候,這才放心離去。

云千夢輕推開窗子,見容蓉的影已經離開了院子,這才出聲喚道:“喬影。”

“王妃,有何吩咐?”自從上次差點讓云千夢葬火海的事發生后,喬影心中萬分自責,如今時刻守在云千夢的邊,以防上次的事再次發生。

“近日外面是不是發生了許多事?可你卻從未轉告于我,是不是?”云千夢闔上雕花木窗,轉目看向喬影,口氣雖平靜,目中卻帶著一凌厲之

這讓喬影的心猛地一跳,頓時明白事定是瞞不過王妃了。

喬影跪在云千夢的面前,老實地代,“三個月前,王爺與辰王聯手攻打朝城,海王戰敗,自刎而死。”

“除此之外呢?”見喬影報喜不報憂,云千夢眉頭猛然一皺,目更加凌厲。

喬影見瞞不下去了,只能將這幾個月發生的事和盤托出,“習凜前兩日命人送來消息,王爺與辰王近日將會在京城附近大戰。這兩三月來,王爺與辰王的軍隊一路從北方打到了京城附近。兩軍均是折損了不將領,軍隊的人數也急劇減,只怕這一次的大戰將是最終的結果了。”

聽完喬影的稟報,云千夢原本捧在手中的布料漸漸被握了起來,心頭的張通過這個作傳達了出來。

幾百萬人的大戰,足可以毀掉一切,這就是楚飛揚瞞著不讓喬影告知自己的原因,生怕自己聽到后跟著焦急上火。

“嘶……”手上一個用力,竟忘記布料中還著一繡花針,針尖直直地刺進云千夢的指腹中,只見地指腹上頓時冒出一顆珠。

“王妃。”喬影見云千夢吃痛的表,急忙起來到云千夢的邊,拿過一旁趕的帕子在云千夢傷的指腹上,滿心愧疚地開口,“都是卑職多,否則王妃也不必跟著擔心。”

云千夢將傷的手指含進口中,待痛消失才拿出來,低頭斂目看著微微泛白的手指,低聲道:“你若不說,我心中定會更加擔憂。行了,你出去吧,一有消息便立即進來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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