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夏侯安兒的心如撕裂般疼了起來,不僅僅心疼海沉溪,更是心疼他的遭遇與人生。
一陣海風從背面刮來,帶著能把人刮海中的兇猛,只見夏侯安兒突然將雙手撐在邊,對著那抹倔犟的影大聲喊道:“海沉溪,我喜歡你!”
四面除了風聲海浪聲,便只剩夏侯安兒的大喊聲,那一聲凝聚了全力氣喊出的話在海風的協助下刮向海沉溪,久久回在大海的上空。
只是,那抹背影卻仿若沒有聽到夏侯安兒凝聚全力氣的大喊,依舊靜立于礁石上。
“海沉溪,我不會放棄的。”夏侯安兒接著喊出第二聲,兩道清淚伴隨著喊聲盈盈落下,晶瑩剔的淚珠落腳底的沙石上,瞬間沒了蹤影。
月瑩潤,大海深沉,一前一后立著的二人卻始終沒有改變各自所站的位置。
直到海平面的另一端冉冉升起燦爛的金黃朝,海沉溪這才緩緩轉,卻在看到夏侯安兒依舊站在原地的影后,深眸微瞇了下。
足尖輕點礁石,海沉溪輕而易舉地越過礁石與沙灘之間的大海落在夏侯安兒面前。
低頭看著夏侯安兒一夜未睡的倦容,又見臉頰上殘留著淚痕,海沉溪冷笑一聲,淡然出聲,“夏侯安兒,我不值得。”
夏侯安兒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他,到他上的氣息,勾一笑,“值不值得,我心中有數。海沉溪,只要你回頭,我會永遠站在你的后,站在你能夠看到的地方等著你。所以,就算你現在討厭我,也不要推開我。我還沒有見過,這世上有人會傻的將福氣往外推。”
聞言,海沉溪微挑眉,深邃的雙眸著眼前淺笑倩兮的,素來銳的眸子卻有些看不明白夏侯安兒心中所想,不明白的堅持、不明白從何而來的自信,這個對他而言單純如白紙的部族公主,竟第一次讓他有了看不懂的覺。
可這一切又與他何干?他心如死灰又豈會再有人的?一切不過是白搭白費功夫而已。
察覺到海沉溪盯著自己的視線,夏侯安兒心中略微張,卻還是抖著指尖拉起海沉溪的右手,將他拉離海灘,關心道:“累了一夜,早點回去休息吧。”
海沉溪溫熱的掌心能到夏侯安兒指尖的輕,而的手指同樣冰冷如霜,想來是在這海邊站了一夜被海風吹的。
只是下一秒,海沉溪卻是極快速地甩開夏侯安兒的手,同時將自己的右手于袖中,雙目冰冷地盯著自作主張的夏侯安兒,不悅道:“我的行蹤,何時到你做主了?”
看著被拂開的左手,夏侯安兒心底劃過一抹失落,臉上卻端著從未過的淺笑,盈盈眸向海沉溪,笑問道:“那你說說看,你接下來的計劃,也好讓我有所準備,免得再次做了你的主。”
沒想到夏侯安兒竟會見針地詢問起他的行蹤,海沉溪面一沉,心底卻一陣空。如今的他還有何計劃可言?
夏侯安兒看著海沉溪面一點點得變得沉,妙水眸中閃過心疼,遂用開心的語氣道:“你若是還未想好,不如聽聽我的。西楚地大博,不如我們一一逛遍西楚大地,也不枉此生。”
與此同時,夏侯安兒在心中默默說道:海沉溪,好的事太多了,看得多了,也許你的心就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