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木作息很規律,好幾年養的生鐘也不是說能改就改的。即便昨晚折騰得有些晚,到點兒還是醒來了。
這人醒是醒了,腦袋還有些懵。打著哈欠睜眼的時候,被近在咫尺的睡嚇了一跳,有些懵的沈木木發現自己正躺在那個男人的臂彎里。嗯,小鳥依人的依偎著他,姿勢曖昧。
沈木木也算是自制力驚人,一覺醒來,睡在半男人的懷裡,鎮定得不行。即便半懵狀態,也清楚這人是的新婚丈夫。就憑這層關係,這人在床上對做什麼,都無可厚非。再者,目前無法判斷,是不是自己滾過去抱住人家的。畢竟,那人回來的時候可是喝得爛醉的。
沈木木還有力自娛自樂:這種況擱以前閨看的偶像劇,這會兒自己是不是該大聲尖,或者理直氣壯的搖醒男人進行責問。
呵~
搖搖頭,沈木木小心避開男人,自己起出去洗漱。一覺起來,上黏黏的,不是很舒服。
清涼亮的井水拍在臉上,人立馬就神了。沈木木甩了甩臉上的水,罕見的在一個好的早晨抑鬱了下。
大齊國的八月很熱。
原的記憶里,卻沒有一次像今年那麼難熬的。每晚被熱醒無數道,每天也吃不下什麼東西。洗澡倒是方便,但不敢太麻煩人,大多數時候上出了汗,也就是拿帕子沾水一。
原母親在的時候,會變著法給沈父和孩子們做各種解暑的甜湯喝。母親怕吃多了著涼,每次只給一碗,多了不行。那甜湯開胃又解暑,味道很棒,小孩子貪,一碗總是不夠的。於是,家裡每天都會上演弟弟纏著母親討解暑湯的場景。
後來母親不在了,父親也不大管事兒了,甜湯自然是沒有了,但夏日裡用來降溫的冰塊卻是不了了。晚上睡覺時,命下人抬了冰塊放在房間角落,沒一會兒,就能涼氣。
沈木木穿越前生活也算不錯,又是個會的,夏日裡的空調冷飲一樣都不會。
一朝穿越,所有的努力都算是付諸東流的,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了。
院里的枇杷樹長得很好,也沒有修剪的痕跡,茂盛的枝葉形天然的樹蔭,輔以井裡上涌的涼氣,倒是舒坦的。沈木木貪這份涼意,在井邊逗留了好一會兒。
端了洗漱水回房間,宿醉的那人還維持著原樣,睡得沉。
沈木木沒去醒他,坐到梳妝臺前梳頭。脾氣大的人一般都有起床氣,這人說不定也有呢。便是這人沒起床氣,喊醒一個宿醉的人也是有風險的,可不願意去冒這個險。
梳好頭回頭,就見床上本該睡著的男人,支著腦袋看。目炯炯。
呃……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當真是一點兒靜都沒有。
「醒了?洗漱水我給你端進來了。一會兒起來了,記得臉,會舒服些的。我去廚房弄點兒吃的,給你墊下肚子。」沈木木莫名覺得有些尷尬,一腦代完又出去了。
心裡給自己打了十分!早起給丈夫端洗漱水,勤快的做早飯,簡直賢良淑德。
完!
沈木木給自己的表現打了滿分,屋裡的人卻瞧著的背影沉下了臉。謝予挑了挑眉,這是……不願意和自己待一個屋?瞧不起人?這個認知讓他深邃的眸子閃過一冷意。剛起床時的好心消失殆盡。
讓謝予不爽的直接結果就是,吃過早飯,出了門,他就甩開步子,自己走前面,刷刷兩下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並且,完全不管被遠遠甩下的新媳婦。
對於謝予的稚行為,沈木木沒什麼反應。早看出來這人對興趣不大,男人對自己沒興趣的人總是沒什麼耐心的,這幾天統共也沒和說過幾句話。當著謝母的面應下了,出門就不管人,奉違實屬正常。
見前面大步子走著的人,徹底不見人影兒了,便緩下腳步。反正手裡有錢,不管,也能自己找到地方買自己要的東西。
沈木木一個人東看看,西瞧瞧,頗有些自得其樂。
原是養在深閨的千金,一年到頭也沒有幾次出門的機會。難得的幾次出行都是坐轎,每次都被外面的熱鬧勾得心,卻因為母親看得,掀簾的機會都沒有。
沈木木一個穿越人士,也稀罕古代的東西。
沈木木對歷史沒有研究,不清楚古代一個鎮大概有多人。但一路逛過來,倒覺得這茶樹鎮的熱鬧程度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做生意的商販滿了街道,挑貨的農民沿街賣,剛出爐的包子饅頭還在冒著熱氣,還有孩在嬉戲打鬧,一派生機。
和原的打聽來的那些,估計也是京都人瞧不起小地方編排的。嗯,大概類似於現代一線城市的人總覺得二三線城市全是窮鄉僻壤。如果不是,難以想象這個時代的繁榮程度!
除了出乎意料的熱鬧外,民風……也有點彪悍!
沈木木親眼看見,兩個年輕人在街道中間打架,旁邊圍了一群助威的人!助威人中,男老都有!沈木木遠遠看了一會兒,沒見人上去勸架。沈木木瞧了會兒熱鬧,買了東西便要回去了。
「小娘子是外地人吧?」沈木木剛買好東西,正低頭理著。旁邊傳來一個刻意低,卻掩不住輕佻的聲音。
這是...被搭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