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沈木木問。
「賢婿,咱們說的事兒,你不同意可以慢慢談。不想談也可以,咱們一家人,好好聚聚,吃完飯再走。」跟過來的沈家大伯好言勸著。
「這廚房馬上上菜了,大伯娘算好了你們今兒回,特意吩咐廚娘燒了好些菜呢。什麼事兒吃完飯再談。」沈李氏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幫著丈夫說話。
「你跟不跟我回去?」謝予沒正面回答,也沒理大伯兩人的話,只問沈木木。
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人一旦出嫁了,夫家才是的歸宿,何況這還不是有父母的娘家。沈木木自然是要和謝予走的,只是……
沈木木看向攔在自己前的小傢伙,有些猶豫。捨不得丟下他,但也吃不準謝予願不願意養小舅子。
謝予順著的目低頭,個子還不到他前的小傢伙,瞪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護著後的人,好像一旦他有什麼輕舉妄,他立馬就上前撕咬。
謝予看向沈木木,「這是?」
「我弟弟,我想帶著走。」
「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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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回門的歡喜日子,謝予這個子不顧沈家大伯的挽留,拒絕了讓馬車送他們回去的提議,帶著自己的新媳婦和初次見面的小舅子,頂著大太,風馳電掣的往回走。
「出什麼事了?大伯惹你了嗎?」沈木木快走兩步,側頭問男人。謝予瞪一眼不說話,他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呢?我大伯怎麼惹到你了?」沈木木鍥而不捨。這回謝予只管走他的路,眼神都沒給一個。
沈木木想了想沒再湊上去,緩了步子和弟弟一起走在後面。謝予是丈夫,要哄要關心要搞好關係。但這人就是個沒什麼耐心的人,纏著問,只能得個不耐煩。緩一會兒再問也沒關係。
相比之下,更舍不下見面不過幾個時辰,就帶給無數的小年。
小年說了要保護,就真的在謝予出現的時候第一時間沖在前面,用他的小子擋在前,企圖護住。要帶他離開沈家,去未知的地方,他也一聲不吭就跟著走。沈木木無法不容。
出了沈家,謝予只顧大步往前走,快步追著謝予。小年抓著姐姐的角,小步跑在兩人後,一步不落。
但沈文遠到底是孩子,跟在兩個快步走的大人邊,很是吃力,加上天氣熱,這會兒豆大的汗從臉上落。
這幾個月的折騰,大人驚,孩子跟著不好。沈文遠原本在京都,養得圓圓胖胖的小臉,現在已經約有了稜角。原甚至沒能熬過來,這從小養的小年又哪裏能好過呢。
瞧著小年的倔強模樣,沈木木蹲下子,給他了手臉。末了,點點他的眉頭,笑話他,「想什麼呢?皺著眉頭?小老頭似的。」
自謝予出現后,他一個字沒說,明顯是認定了謝予對自家姐姐「家暴」的事實。見沈木木幾次上前都沒得好,他就皺起了眉頭,很憂慮的樣子。
「姐,要不咱們回京都吧?」沈文遠看著謝予毫不留離去的背影,提議道。
「小遠,咱們在京都沒家了。姐姐嫁人了,你跟著姐姐住,姐姐家就是咱家。信姐姐的,姐夫是個好人。」說罷,沈木木故作輕鬆的轉移話題。
小年便也沒再糾著要回京都,想來,他也是知道京都沒有他家了。
姐弟慢悠悠的走在路上,沈木木還順手扯了路邊的樹枝,做了幾個簡易的遮帽戴上。走了一段路,就見謝予抱著雙臂倚在樹下乘涼。沈木木朝他招了招手,意料中的沒回應。
謝予一眼就瞄到姐弟兩不顧大熱天牽在一起的手,微微瞇了下眼。目在兩人頭上不倫不類的「遮帽」上流轉。
等兩人靠近后,謝予開口了:「沈顥打算給我送兩個丫頭。」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但沈木木聽懂了,抬眼看他。
好個沈顥,侄婿第一次回門,就要給他塞人,他是瘋了不!
「那你……你怎麼說的?」
「我--拒絕了。」男人看著的眼睛緩緩說出四個字。
沈木木鬆了一口氣,是穿越了,可不願意過勾心鬥角的後院生活。略過男人逗弄的行為,徑自從自己頭上拿了個「遮帽」,踮著腳要給他戴上。
謝予自詡男子漢,不願戴這種娘們孩子戴的東西,正要拒絕。便聽到那人歡喜的聲音:「相公做得好,往後再有人要給你送人,你都這樣做。這是獎勵你的。」這是人第一次他相公,往常都是「唉」,「你」的。謝予挑眉,沒拒絕的「獎勵」。
「我要沒拒絕,你就不打算給我戴?」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哪能呢,這是我專門為你編的,沒看到大很多嗎?」
謝予哼一聲,「要不要歇會兒?」
「不了,趁現在趕走吧,免得一會兒更熱。」
於是,三人繼續趕路了。這回是謝予和沈木木並排走在後面,沈文遠一個人走在前面。
遠遠的看上去,倒是像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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