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桌又說,「喂,同桌,應該真的是同名同姓了吧……不會真的是咱們班裡這位?」
寸頭男生這才緩過神來,說:「我哪兒知道啊!別問我!」
「不是,是你帶我搜的啊。你不是說是一中轉學過來的嗎?難道這真的是?可這麼優秀的學生,一中放棄,他們教導主任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寸頭男生說:「可能是吧。」
不過這並不影響喬依之在他們倆心目中的形象陡然高大起來。
他對同桌說:「這件事先爛在我們倆的肚子里,別說出去啊。」
同桌不解,「不是,這要真的是喬依之的話,那幾個生還敢多叨叨一個字?」
寸頭男生說:「你傻啊,他們教導主任肯定不傻,如果這真的是喬依之的話,肯定在一中犯事兒了。這就是不希大家知道的事,你這麼一宣揚,人盡皆知,還怎麼在咱們學校呆下去?」
同桌急忙點頭:「有道理有道理。」
喬依之不知道,自己沒有大肆炫耀過往的『輝經歷』,居然被倆同學過度解讀為自己犯了事兒。
當時沒有大肆宣揚自己是一中的學生,只是因為現在不好,績也不好。
把過往的輝全都說出來,跟現實的慘淡會形鮮明的對比。
這樣造的心理落差會更大。
還不如一開始就說自己是個大學渣,還不好,這樣就沒有人會在意自己的過往了。
-
臨近上課的時候,喬依之聽到有人給那個生建議。
「你把一中老師的總結拿去給咱們周老師看,這樣就可以揭穿喬依之了。盜取他人的知識總結框架為己用,真的很不要臉了。」
「這樣會不會顯得我太多事兒了?」
「哪會啊,你就說自己無意中發現了。要不然,也該你在黑板上寫這個知識梳理啊,而不是喬依之。」
意思就是喬依之搶了本該屬於這位生的風頭。
喬依之頗為無語。
不過那份知識框架總結真的是自己寫的,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沒有拿過一中高中部的任何知識總結。
所以,就讓們去打小報告吧。
反正自己真金不怕火煉。
-
李聞風帶著一汗回到班裡,三月份的天,他就的只剩下一個短袖。
喬依之不喜歡汗。
這倒不是說有潔癖。
而是因為,在年時的印象中,汗水從來不是運過後的產,而是疼痛到極至的冒冷汗。
在喬依之的大腦中,汗水等於疼痛、痛苦,還有家人的淚水。
所以很不喜歡這種產。
也帶著自己的凳子往旁邊挪了一下。
李聞風一愣,看著同桌安靜看書的側,張了張,什麼都沒問。
只是舉手跟班主任說,「老師,我去上廁所。」
包老師:「……」
全班同學笑了起來。
看著往外走的李聞風,喬依之覺自己的做法有點稚。
不喜歡躲什麼呀,會不會因為自己的躲閃,給李聞風一種自己嫌棄他的錯覺?
果然,李聞風再回來時候,校服穿的好好的,臉上泛著冷意,應該是用冷水撲了臉。
喬依之不習慣在課堂上頭接耳,隨手撕了一張紙。
寫道:「我沒有嫌棄你。」
李聞風看到后,角帶了笑,眼底的積鬱一掃而空。
但是他並沒有寫什麼話還給喬依之,而是把這張紙疊起來收進書包里了。
喬依之:「???」同學你在做什麼?
-
時間很快就到了周五。
利用周時間,喬依之總結了『語文報杯』近年來的選題偏好,自己也努力往評卷人喜歡的方向去靠攏。
也算是投其所好。
畢竟作文評選,沒有固定的答案,甚至連題目都不給。
看似公平,其實最大的不公平就是評卷人。
這會兒喬依之自然不會仗著自己寫文章厲害就隨便寫寫,到了這會兒,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文章長度不超過五千字。
喬依之設定了主旨,敲定了故事走向,又把起承轉合的每一步列出來。
利用周末時間寫了一篇出來,然後自己用評卷細則給自己打分。
再把不足的地方改掉,讓自己設定的整個故事更加圓潤。
這一改,就改到了三月第二周結束。
當喬依之把自己的文章給包老師的時候,包老師整整讀了十五分鐘。
讀完后,忍不住誇讚:「真不愧是16屆中學組第一名啊。」
他說,「寫得是真的好,故事環環相扣,讓人看了就停不下來。」
喬依之愣在了原地,等他誇完好一會兒,才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輕聲詢問,「老師,你怎麼知道我是16屆中學組第一名?」
喬依之其實不希自己跟一中有所牽連,覺得自己的離開是不彩的。
曾經風無限的年級第一,淪落到年級四五百名,還被校董勸退……
這一點喬依之一點都不想再提。
說到底,也是一個有偶像包袱的人。
畢竟也是從小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孩子,喬依之上其實藏了一些公主病。
只不過平時不怎麼顯。
用高中三年的時間學會怎麼不在意別人看自己時候同的目,卻依然不喜歡別人拿過去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做對比。
好像過去有多麼風,現在就有多凄慘。
這真的讓人難以接。
包老師聽到喬依之的話,趕說:「不是,你別誤會,這是語文報杯容編輯送來的參閱文章,沒想到正好是你寫的。」
頓了頓,他笑著說,「小依之啊,不要怕,你很厲害的。不管是過去的你,還是現在的你。」
你一直都很厲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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