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想要搞太虛的便是羽族。

於正海，昭月和葉天心落在了師父邊，看著滿地的鮮，搖了下頭。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可能是這樣的場合已經麻木了，於正海等人毫無覺。

“師父，羽族這是故意要與我們作對。”於正海說道。

陸州輕哼一聲道：“當年爲師見過他一面，此人心機頗深，險狡詐，等眼前的事，置妥當，爲師自會向他討回公道。”

昭月開口道：“師父，徒兒覺得事有蹊蹺。羽皇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羽皇想要阻止我們領悟大道，保護天啓之柱，保護大淵獻？”葉天心說道。

“這不合常理。”陸州說道，“羽皇爲羽族之首，不會拿全族的命運做賭注。爲師對此人印象不好，但他對本族之事，頗爲上心，也算是明君一個。以他的本事和才能，理應猜得到天啓之柱的崩塌是遲早之事，否則他不會將鎮天杵給老夫。”

“難道是冥心大帝從中作梗？”

“也不太可能，冥心不得我們快點領悟大道。到現在也沒見冥心出手。他似乎很急於希我們能儘快領悟大道就至尊。難道他有什麼大謀與我們有關？”於正海說道。

這讓陸州想起了魔天閣姬天道還在的時候，所進行的計劃。

那時姬天道產生過利用弟子的命破開九葉限制的修行之路。

利用他們的特殊，打破九葉的桎梏。

難道……

冥心也有類似於這樣的計劃？

“這件事容後再議。”陸州說道。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轟隆！！

旃蒙天啓上核頓時裂開來，土崩瓦解，石崩雲。

陸州擡起頭，看到了從天而降的無數碎石。

躺在四周，本來就重傷的修行者們，面如死灰，充滿絕地看著那些碎石。

這是要將他們徹底活埋啊！

陸州單掌朝天，推出樊籠印。

那樊籠印膨脹開來，遮住了天空，化作了巨山，將那些碎石全部擋在了天空中。砰砰砰……碎石順著樊籠印落。

過了一會兒，碎石崩的狀況才漸漸平息，陸州收起樊籠印。

他們看到虞上戎已經清醒過來，掌握長生劍。

還有數的幾塊碎石在陸州收起樊籠印的時候砸向虞上戎。

虞上戎的上泛著淡淡的熒，像是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他揮長生劍。

砰！

那碎石被切兩半。

就像是在切豆腐塊似的。

再次揮劍，刺啦一聲巨響，連帶前方的空間被切出了一道墨的缺口。

“二師兄領悟了大道規則。”葉天心高興地道。

“恭喜二師兄。”昭月說道。

於正海也笑道：“二師弟，這次讓你領先了。”

虞上戎不屑於在這上面佔於正海的便宜，朗聲說道：“承蒙大師兄相讓。”

他從天際落下。

著地之時，腳下金環出現了一瞬，第十八片金葉閃出了一半，又消失不見。

“拜見師父。”虞上戎躬見禮。

陸州點點頭道：“能領悟大道最好不過，你們都領悟了什麼規則？”

葉天心先說道：“我領悟的是空間規則。”

說完，葉天心周圍虛影閃爍，八個不同的方位，只在眨眼間移行換位完，最後回到原來的位置，整個過程無聲無息。

昭月出羨慕的表，說道：“師父，我領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規則，說不出來的覺。”

陸州反而好奇了起來：“還有這事？”

“師父，請賜教。”昭月竟忽然大著膽子朝著陸州躬請教。

於正海和虞上戎，葉天心有些驚訝地看著昭月。

於正海更是出了大拇指。

好妹子，大師兄服你了。

陸州也沒想到昭月會提出這個要求，於是道：“好。”

他逆掌起勢，提氣運行，元氣在掌心裡形漩渦，再罡氣，凝聚掌，向前一推。

金閃閃的大無畏印向前飄飛，這一道掌印並不是說有多強，陸州也是故意有所留手，但也不是一般道聖所能接的。

只瞧見昭月的上泛著水浪一樣的虛影，的子竟虛化了，那掌印直接穿了過去，飛向遠。

昭月的影又恢復正常。

“嗯？”陸州奇怪不已。

昭月出雙臂，說道：“就是這個樣子。”

“我來試試。”於正海推出大玄天掌。

掌印比師父的更迅速更霸道。

昭月迅速擡掌相迎。

轟！

兩掌相撞，幾乎同樣的力量撞在一起。

於正海說道：“竟如此奇妙，師妹的掌力和我一樣？！”

“平衡。”陸州想到了這個規則。

平衡？

於正海，虞上戎，葉天心心生驚訝。

“遇強則強，遇弱則弱。這便是的規則，可以平衡敵我。”陸州淡淡道。

昭月面前，衆生平等？

這次到葉天心羨慕了，說道：“那五師姐豈不是可以直接跟大帝對敵了？”

“這自然不行。”

陸州搖搖頭說道，“平衡的是力量，而非規則。大規則是至尊的手段之一。今後手，更多的是規則上的比拼。大帝掌控的規則要遠強於道聖。”

於正海笑道：“師父說的有道理，小屁孩再怎麼有技巧，在年人壯漢面前，也不過是一拳撂倒的事。”

“呃……大師兄這說法還真通。”葉天心說道。

昭月爲自己領悟這個規則而到興，道：“那我得多多努力，提升自己對規則的領悟。”

陸州點了下頭說道：“沒錯。好好掌握這一規則，未來可以平視所有人。”

“徒兒定不負師父所。”昭月興道。

“虞上戎，你呢？”陸州轉頭問道。

虞上戎微笑道：“徒兒領悟的規則，比較簡單。如果沒有覺錯的話，應該是毀滅，毀滅之中帶有量的空間規則。”

陸州讚許道：“毀滅規則，也不錯，一力破萬法。當毀滅的力量強大到一定境界，可以無視一切規則。”

於正海疑地問道：

“師父，規則之間是不是也有高下，若沒有高下，兩大規則對敵，會怎麼樣？”

陸州說道：“規則本質上沒有高下之分，各種規則的作用千差萬別。理論上闡述時，會出現巨大矛盾，難以證實孰強孰弱。但真正實戰時，比拼的還有修爲，心境，作戰經驗等。最終分出了勝負。”

“如果非要分出個高下，爲師認爲時間居首，其他所有大規則退居爲二。”

於正海說道：“力量強大到一定境界不是可以劈開時間？”

陸州呵呵笑了起來。

四名徒弟出愕然之，可能是許久許久沒有看到過師父笑了，深，紛紛出笑意。

“人類創造文字與邏輯，對規則進行定義。你說可以，便可以，你說不可以便不可以。但就目前而言，太虛和九蓮世界想要破解的桎梏本質，不就是時間嗎？”陸州說道。

於正海躬道：“多謝師父教誨。”

“這些你們今後多領悟便知，也許未來，你們會讓所有規則平等。”陸州說道。

四人點點頭。

心中充滿期待。

“好了，我們去單閼。”陸州說道。

去單閼？

於正海欣喜道：“師父要親自引我們去？”

陸州點了下頭說道：“只有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多謝師父。”

在陸州的帶領下，他們迅速略向天際。

頭也不回地，留下滿目瘡痍的旃蒙上核，消失在天邊。

太虛終究會崩塌，往日繁華終會落幕。

……

來到單閼天啓上核，太已經西斜，染紅了半邊天。

與旃蒙截然相反，守在天啓上核的修行者，並不多。

只有四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懸浮在四個方位。

他們面容枯瘦，雙目微閉，不知在上核待了多久。

他們是單閼四大老君。

自上古時期誕生。

據說當年單閼大帝，和四大老君，在西峰度峽谷與聖兇大戰，擊殺百萬兇，橫遍野，爲人類取得了卓越的功績，有極高的地位和聲。

有這四大老君存在，單閼天啓上核，自然不敢有人輕易靠近。

單閼天下的修行者們，也願意將單閼的未來，寄託於四位老君的上。

東方老君睜開了眼睛，淡淡道：“來了。”

其他三位老君皆睜開了眼睛，嘆息一聲：“該來的始終會來。”

四位老君形一閃，出現在東方，同時坐立並肩懸空，看向遠空。

他們看到了五道流星從天上飛來。

東方老君說道：“單閼很久沒有接待過這樣的高手了。”

“是啊，上一次還是聖殿四大至尊。”

“哎，老嘍，都說年輕一代的修行者天賦奇高，現在看來，我們這些老東西，還是低估了年輕人。”

“其他人年輕，他可不年輕呢。”

那五道影停了下來，大幅度減緩了速度，來到了單閼百丈高空，俯瞰單閼四大老君。

“單閼似乎沒什麼人鬧事。”於正海道。

陸州負手懸空，稍稍打量了下，認了出來，便以衆生言音神通開口道：“單閼四大老君，別來無恙。”

聲如驚雷。

叱吒天際風雲，攪弄單閼。

在天書神通的影響下，四大老君微微蹙眉，心生驚訝地看著天空。

“你果真回來了。”東方老君安耐住驚訝的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