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淵獻天啓上核的通道，天然對小鳶兒打開，沒有任何阻力。

除了那幫羽族人到驚奇以外，其他人皆習以爲常，甚至坐下來聊天拉家常。

小鳶兒進天啓上核之後，和其他人看到的環境差不多，像極了浩瀚無垠的宇宙星空。

攤開白皙的雙手，打量著手心手背，然後在四周的空間裡揮，嘗試“大規則”。

“師姐說，得到天啓認可的人，只要專注認真，一定會到規則的存在。”

小鳶兒在星空裡暢遊。

飛來飛去。

卻什麼都沒有，什麼也覺不到……空空如也。

這段時間，小鳶兒和師兄師姐聊過不，都對進行了大道領悟前的心得傳授。

大家對小鳶兒的期待都很高，也認爲一定能領悟不錯的大規則。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

大淵獻天啓上核，發出了咔嚓的聲音。衆人紛紛看了過去。不羽族人圍繞天啓上核飛行，觀察上核的細微變化。一名羽族人觀察完畢，出了張驚訝之，慌忙飛到首領前，說道：“首領，天啓上核出現裂痕了！”

“什麼？”

羽人首領最不願看到的就是上核的分裂，在這之前聽聞了不太虛崩塌，上核破碎的消息。大淵獻號稱十大天啓最堅固的天啓之柱，亦是羽族人命運之柱，大淵獻若是毀了，整個羽族都將不復存在。

羽人首領迅速飛了過去，親自檢查了下。

甚至了天啓上核出現的裂，不由手指一，當即下令道：“快去稟報羽皇！”

“是。”

這種大事，自然是需要稟報羽皇才能做主。

那名羽人剛起，赤帝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負手而立，面平靜道：“這時候，就免了。”

那名羽人一愣，不知道赤帝陛下要作甚，張得邁不，回頭看向首領。

首領有些難以理解，剛纔幾位大帝想要見羽皇，這會兒怎麼變了態度，於是問道：“赤帝陛下此舉何意？”

赤帝淡淡道：

“那小丫頭已經進天啓上核，就沒必要勞煩羽皇來看了。有本帝與其他三位大帝同在，這裡不會出什麼子。”

“可是……”那羽人首領支支吾吾。

“沒什麼可是，羽皇不是有事嗎？”赤帝反問。

羽人首領想了一下，說道：“好吧，就依赤帝的意思。”

隨手揮了一下，那名羽人退回原來的位置。

羽人首領左右看了一眼，繼續盯著天啓上核觀察。

赤帝回到青帝旁邊，輕哼道：“三位覺得羽皇在想什麼？”

青帝哈哈笑道：“赤熛怒，本帝第一次贊同你的做法。”

上章大帝說道：“太虛十殿基本都發了不同程度的反對聲，在十殿和聖殿的協同之下，太虛種子的擁有者基本都領悟了大道。大淵獻又豈會例外？”

赤帝點點頭道：“言之有理，這次羽皇沒出來反對，本帝就覺得奇怪。”

白帝笑道：“這丫頭有四位大帝監督，是的福分，有我們在，誰還敢阻攔？”

司無涯朝著四位大帝作揖拱手，說道：“我替九師妹謝四位大帝。”

“客氣。”

咔——

說話間，天啓上核又發出清脆的開裂聲。

衆人出驚訝之，再次循著聲音看向天啓上核。

司無涯倒是平靜地道：“不必擔心，大道領悟之後，天啓上核便會消失。分裂反而說明九師妹的大道領悟很順利。”

其他地方的天啓上核早已土崩瓦解。

大家又豈會不知道。

衆人的目聚焦在天啓上核之上，耐心地等待著變化出現。

神越集中，細微的變化就越容易引起衆人的注意。

“那是什麼？”海螺注意到天啓上核周圍出現了淡淡的青霧氣，那些霧氣薄厚不一，像是青煙嫋嫋，繚繞盤旋。

赤帝有些訝異地道：“生機？”

那些青薄霧飄飛向上的時候，衆人逐漸覺到了澎湃的生機。

這生機與他們平時所見到的不一樣，眼前的薄霧像是實質化的霧氣似的，眼可見。

當這澎湃的生機往四周蔓延的時候，原本看似乾涸的地面，竟漸漸裂開，生出一些細小的植芽來。

衆人看得驚奇不已。

“難道小丫頭領悟的大規則是生命？”赤帝道。

青帝點了下頭說道：“人定勝天，人的生命短暫，卻代代不息。你說的，確有這個可能。”

話音剛落。

唰！

在那薄霧的北方，劃過一道影子。

那影子騰雲駕霧，一閃而過。

“有人！”

羽人首領大吃一驚。

四位大帝第一時間便捕捉到了那道影子在靠近。

赤帝沉聲道：“何人鬼鬼祟祟，膽大包天擅闖大淵獻？”

那影子沒有迴應，沒雲端。

赤熛怒憤怒道：“本帝去去就回。”

赤帝化作一道流星，追了過去，消失在雲海裡。

青帝靈威仰傳音道：“小心調虎離山之計。”

“你們三位大帝，看不出一個小丫頭？”赤帝迴音。

青帝沒有再理會，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天啓上核之上。

司無涯這時突然道：“是上古留聖兇，長乘。”

白帝驚訝道：“你認得？”

“那影子一閃而過，看不清楚，但它的味道，卻未曾改變。”司無涯繼承了火神的傳承，火神陵乃天之四靈，上古神靈，對聖兇的瞭解頗多。

海螺好奇地問道：“上古留聖兇，是人還是啊？”

司無涯笑著解釋道：“那個時代，人和兇分的不清楚。許多當今修行界供奉的神明，都是似人似。長乘的相貌和人類差不多，但卻長著豹的尾。”

“懂了。”海螺的表有點不自然，一想到這幅形象，就膈應的。

不過話說回來，審這東西一定不備確定。也許在長乘的眼中，人類長著兩條也很膈應奇怪。

“上古留聖兇，也只有至尊能對付，這長乘可不簡單。”白帝說道。

衆人深以爲然。

羽族衆人越發地覺到事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

一刻鐘過去，赤帝不見回來。

青帝靈威仰嘲笑道：“堂堂赤帝，對付一個兇浪費這麼久。”

白帝笑道：“畢竟是留聖兇，十分狡猾，若是不正面衝突，夠赤帝找一會兒的。”

“若不是考慮到丫頭，本帝也想領教一下聖兇的厲害。”青帝道。

咔——

天啓上核突然裂開一條巨大的裂。

這一裂，像是將羽族衆人的心臟一同割裂，不要心中一沉，看了過去。

裂中衝出一道金，金似霞，將那些生機衝開，青煙消散，無無形。

接著，轟隆隆！

轟隆隆！

遠空傳來陣陣轟隆聲。

白帝，青帝，上章大帝，豁然起，目環視四周。

白帝率先開口道：“七生，你保護好丫頭。今天，還真是熱鬧啊。”

青帝靈威仰笑道：“本帝好久沒見過這般熱鬧的場景了。”

上章大帝跟著道：“如此甚好，就在這末日來臨之前，讓世人重新記住大帝的風姿。“

青雲散開。

在遠的天際，出現了麻麻的虛影。

不計其數的兇騰雲駕霧掠來，在那些兇的中間，卻是泛著異彩的團和祥瑞之氣。

“那是什麼？”海螺驚奇地道。

“又是上古留聖兇？”司無涯眉頭一皺。

他通曉兇各種經典，繼承火神陵的知識和經歷，看到這些特殊的兇時，一不妙的覺襲來。

轟隆隆！

當那些兇徐徐靠近的時候，雲層之中不斷地傳來閃電驚雷的聲音。

羽族衆人停了下來。

這是大淵獻，多年來不敢有其他種族侵或闖。

“快去稟報羽皇！”

“是！”

這一次，沒有人阻止羽族人。

至於羽皇會不會出現，沒人知道。

三位大帝沒高空，並肩而立，威嚴地看著前方。

上一同產生了巨大的暈。

暈所散發的上位者氣息，令那無數的兇停下了腳步，懸浮在雲端。

兇中間的祥瑞之漸漸退去，出了一位蓬髮神明，渾沐浴華，不知是人是……

其左右兩側，各兇，獠牙青面，無奇不有。

司無涯微怔道：“西王母？”（山海經形象，請勿代其他典籍、神話和元素）

聯想起師父說的話。

這些上古留聖兇突然集出山，不早不晚。

太過巧合，事有蹊蹺。

這背後是誰在搗鬼？

“上古留聖兇西王母？”

“西王母其狀如人，豹尾虎齒而善嘯，蓬髮戴勝，是司天之厲及五殘。據說，掌管一方刑罰，執掌生殺大權。”司無涯說道。

太虛廣袤。

十殿凌駕衆生，不意味著沒有其他強大的神靈。

清風徐來。

將天啓上核溢出的生機吹了過去。

生機撲向那些兇上，使得它們變得焦躁不安，個個恨不能立刻撲上來。

三大帝的暈，使得它們冷靜許多，不敢擅。

對峙良久，上章大帝率先開口道：“玉山神靈西王母，怎麼有空來到大淵獻？”

西王母姿態鎮定，目從容，天生自帶高貴氣質，與其形象截然不同。

西王母觀察了片刻天啓上核，見裂和金沖天，道：“大淵獻，不能倒。”

上章大帝淡然說道：“你是上古神靈，亦是一方之主。但……這大淵獻倒不倒，不是你說了算。”

“所以，我帶了千軍萬馬而來。”西王母振臂而起。

左右無數的兇一同發出吼聲。

風雷，旌旗。

只一聲令下，大軍便會將大淵獻吞沒。

上章大帝從容道：“世人都說上古神靈西王母司天之神，明是非辨黑白，你若執意不分是非黑白，本帝也不會敬你。”

白帝看著西王母以及無數的兇，朗聲說道：

“這是天命，不是你我所能抗拒。認命吧。”

咔——

這一次大淵獻天啓上核四分五裂。

道道金衝向天空。

衆人不由得俯瞰金。

小鳶兒微閉雙眼，張開雙臂，沐浴在金之中。

其眉心之中，金蓮泛著華，若若現。

無形的規則之力，像是風暴似的，侷限在上核的範圍，來回飛旋。

接著……

轟隆隆！！

大淵獻天啓震了起來。

以天啓上核爲起點，一路向西，裂開了一條前所未有的裂鴻！

巨響震耳，雷聲不斷！

驚訝了所有人，包括三位大帝，西王母及無數兇，司無涯和海螺皆驚訝地看著那裂開的大地。

十里，百里，千里，萬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蔓延至遠方的超大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