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阻止羽皇的行。

誠如所言的那樣，每個生命都有掙扎的權利，哪怕掙扎得毫無意義。

一個又一個的羽族人灰飛煙滅！

可那蒼天也只是被減緩了一下，毫沒有停住！

羽皇無比悲憤，怒瞪著蒼天，吼道：“爲什麼？！”

轟！！

轟轟！

千上萬的羽族人裂開來，在天際消亡。

天道之下，他們的修爲毫無差別，等待著的結果一樣——死亡。

天繼續墜落！

一個年輕的羽人，大哭著道：“羽皇陛下，我……我，我盡力了！！”

“對不起！”

話音落下之時。

轟的一聲，裂開來，消失於天地之間。

“羽皇陛下……“

還有一人來不及說出臨終言，便四分五裂隕落。

……

他們的肩膀上扛著的是蒼天，天要我亡，便不得不亡……他們盡力了。

表上浮現的是絕，眼中流的卻是解。

該結束了。

就在這時。

陸州擡頭看了一眼蒼天，縱而起。

祭出藍法！

嗡——

藍法雙掌託天，轟！！

頂住了蒼天！

天向下墜了一段距離，便停頓了下來。

“……”

羽皇猛地轉頭，看向那巨大的藍法，以及法中間的魔神，難以置信。

陸州嘆息了一聲，看著渾是傷，瀕臨死亡的羽皇，說道：“這麼做，值得嗎？”

羽皇的氣海燃燒至尾聲，說道：“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

“爲什麼不離開大淵獻？”

“這裡是羽族的……”羽皇看了一眼下方的大淵獻鎮天杵，指了指深淵裡的力量。

陸州明白了他的意思，羽皇所指，便是深淵下的力量。

命運如此。

自古以來，多族羣滅亡，多文明塵封在歷史的長河裡……人類的文明，也許也會這樣，走到這一天。

轟！

蒼天似乎加重了，繼續向下墜去。

陸州拂袖而過，又一道金法屹立當空，與藍法並肩託天，轟！！

九道照耀天際。

蒼天再一次停住。

三大帝無不驚歎……可惜離得太過遙遠，已然看不清楚。他們爲大帝，也不敢在天道崩塌的環境下待著，只能遠離大淵獻……

羽皇看到那雙法的時候，眼神之中閃過驚訝之，但很快平靜了下來，道：“魔神，還是那個魔神，可惜……羽族已經不是當初的羽族……”

他嘆息一聲，丹田氣海開始劇烈收乾癟……他忽然明白了一個事實——連雙法，九的魔神也只是讓蒼天停頓了一下，而無法託天移，又何況羽族呢？

他變得平靜下來，道：“臨終之前，再求您一件事。”

“講。”

“請講羽族的歷史，寫在太虛的史冊中。”羽皇玄塵鄭重地道。

陸州目有神地看著羽皇……雖說目標不同，但他還是道：“如你所願。”

“謝了。”

話音落下。

羽皇的法開始虛化。

羽皇看了一眼大地，看了陸州一眼，眼中似乎有笑意，又有許的釋然，執著無用，那便放下吧……

陸州在這時收起了雙法。

天……塌了下去。

墜向大淵獻！墜向未知之地！

千鈞一髮之際，鎮天杵飛陸州的掌心，陸州握住鎮天杵，以藍天道之力包裹，不退反進，破天而行！

噗！！

宛如一道鋒銳無比的利劍，閃電般穿過了蒼天！

眨眼間萬里之遙！

與此同時。

覆蓋數萬裡之廣的大淵獻天空，重重地砸在了廣袤的未知之地上。

轟！！！

蒼天落下，砸死了無數生靈，覆滅了大量文明，填平了無數山河……一個時代結束了，一個個文明結束了……一個個生命結束了……

陸州看了一眼廢墟似的大地……擡頭看向天際，落下，照耀“新的大地”。他微微嘆了一聲，莫名其妙想起地球時代的文明，似乎也是如此，歲月會將所有文明封存在歷史的長河裡，無數的生靈和歷史會永遠地埋藏在大地之下。

天落下，昭殿毀滅。

無數的生靈隕落，而大淵獻未知之地卻獲得了新生！

重見明！

湛藍的天空，太的芒，刺眼奪目，普照大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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