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還嘮起來了？周易等人手中的法還攥著，準備隨時盡全力應付突發狀況。

幾人看看白澤，它眼中有喜有悲也有念，更多的讓人看不懂的緒。

再看看已經神斂的林初一，一古怪油然而生。

不知為何，他們竟然從中看出了，‘我等君千百年，君卻從未曾記住過我容’的覺。

可惜了，對面要是個人，就這麼一個對視，那妥妥就是狗的故事啊。

眾人倒也算是明了了，敢這只白澤不但和滾滾是人，和林初一也認識。

那就好，嘮嗑比手強，認識總比不認識好啊。

終是白澤先開了口，那張臉是有些悉，但也只是有些悉而已。

“千百年已過，是人非，也早已不是原來的。你如此守著，還有意思嗎？”

它的氣息又清冷了起來，眼底那抹懷念和神往被下去。

“是人非？”

見它一時半會兒不會手，滾滾撤掉結界，重新化掌大小。落在林初一肩膀上，緩聲問道。

“既然你覺得是人非，那為何還會出現在這里？這個世界如此之大，你卻獨獨找來了這片山谷。難道，不是因為這里有你悉的氣息？

千百年已過，一切都在向前。被忘的，也只是那段記憶而已。當年拼著九死一生將你從恒河里撈出來的時候，可從未想過會有如今的是人非。”

滾滾上次說這種話，還是在南炎凰山，林初一被拉進境的時候。

它不是高傲，只是閱歷不同，大白和青竹在它面前，就是小孩子瞎折騰。

會開口提點，也不過是因為它們的主子是林初一而已。

生后，周易幾人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著林初一，那都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

恒河？九死一生撈白澤？這丫頭到底什麼來頭？

楚玉銜無害的笑了笑，小心翼翼道。

“那個，你們看，這里也沒有外人。要不，你們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你句它一句的，他們是越聽越難啊。

目前能確定的是，林初一前面某一世是個神仙般的人。

然后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那啥了，之后歷經了數次回，就了如今的林初一。

滾滾是下來找的，對面那只白澤，估計也是那一世養的東西。

他們都能想到這些，林初一想的就更多了。

了平坦的膛，微微站直了些，想想就覺得自己牛大發了。

歪了歪頭，斜著眼看向肩膀上趴著的滾滾，努力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

“看來事都弄到一塊來了，既然如此，那就一次說清楚吧。然后該解決的解決，你們倆再好好敘舊。”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對面那只白澤這會兒可能不想殺人了，但絕對還是想弄死這只的。

滾滾眼神閃了閃，知道這次是躲不掉了。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將能說的與你說一說。

接著，它嘆息了一聲，用有些滄桑的語氣道。

“你應該猜到了，這是你前幾世的事，至于究竟是多世，我也不記得了。

對你來說可能千百年已過，但對于我們來說，只是沉睡了一段時間而已。”

在寒子所在的上界之上，還有一個位面。那里究竟是什麼樣的，滾滾沒有細說。只說了它與林初一，以及白澤的過往。

每只神都有自己的使命，青龍在東，白虎在西，朱雀在南，玄武在北，滾滾在上界，便是守護著北冥水域的神。

一次突襲，它在與兇的戰斗中了重傷，讓當時被人追殺的林初一順手撿了回去。

就在養在靈泉池中，每日以丹藥和稀世靈植喂養。

當時的林初一獨來獨往，滾滾亦是。

日日相伴，一起對敵一起逃難一起尋藥，相的越來越融洽。

更是在滾滾傷好之后，一人一找上門去，滅了那些逃走的兇。

而白澤，本是看管恒河的神。

恒河之中龍蛇混雜，什麼妖魔鬼怪都有。

千年一次的恒河漲，河水沸騰，無數妖魔沖出撞擊陣法。

白澤用上全部修為，拼盡全力鎮住了恒河水，卻也遭到了反噬，沉進了恒河之中。

是那時的林初一及時趕到，跳下恒河。不惜耗損修為，將它帶了上來。

白澤了傷，一純凈的氣息恒河中的魔氣浸染，分離出了一道暴嗜的意識。

林初一只能將它歸置在靈泉池中，用靈泉玉的力量替它洗刷的邪念。

這是個漫長的過程，靈泉池中多了只爭奪靈氣的，滾滾為此和白澤斗了上百年。

它曾問過為什麼，究其原因，是因為幾百年前，白澤曾無意中出手救過林初一一命。

“再后來，我召回了北冥水域，大概待十幾年。你被千萬修士圍殺，等我應到你出事趕到時，你已經被毀，神魂逃往下界。我便制住自己的力量，下來找你了。”

聽完這些，林初一其實并沒有太大的，就跟聽了個玄幻的故事一樣，就好奇一件事。

“我當時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天天讓人追殺？”

白澤眼神飄忽，淡淡道。

“上界三大魔尊，你是其中一個。”

林初一錯愕，魔尊？

“我這一正氣的，不應該是神仙嗎？”

滾滾搖了搖腦袋，解釋。

“所謂魔尊只是別人對你的稱呼而已，在上界，你真正的名號為月玄尊者。”

大白著腦袋，眼睛冒的總結道。

“就是三大禍害之一，平時不干好事的那種唄？”

被人圍殺也是種實力，青竹直了上半，你看看，還得是跟對人啊。

林初一瞥了它倆一眼，無語，有什麼可高興的？

“那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

不管是為了爭靈泉池，還是為了引起當時那個的注意，也不至于斗到一見面就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聞言，白澤哼了一聲，看向滾滾的眼神又帶上了不善。

“你問它。”

滾滾眼神躲閃，有些不自在道。

“都說了是迫不得已，我不打傷你，萬一你的邪念占據你的善念怎麼辦？

恒河陣法一開，必將生靈涂炭，我是為了天下著想。”

“胡說八道，你就是覺得我沒護住，要給報仇。”

當時滾滾回了北冥水域，林初一邊只有傷勢未痊愈的白澤。拼死一戰，雖然輸了，但其實也算是還了林初一的救命之恩。

結果滾滾匆匆趕來，聽了事的經過后，直接手將本又重傷的白澤打得奄奄一息，扔去了下界。

白澤死里逃生，也沉睡至今。修為折損大半，如今它連對抗那邪念的力量都沒有。

“上界的命是命，下界的命也是命。你可知，若是讓它出來，這里也將會生靈涂炭？”

滾滾不說話了，當時沒想那麼多，但也真不是遷怒。

再說，即便是報仇，也不會找它。

想了想，它轉頭，對林初一道。

“行了，能跟你說的只有這些。你聽聽就好，最好不要往心里去，否則會影響你的心境。

其他的也莫要再問，等你到了你師父那個修為，再知道這些不遲。”

林初一抿了抿，真就沒有多問。

說實在的，這些事本就沒有影響到。人死如燈滅，前世只是前世。

即便想追尋，那也得等有了足夠的力量再去及。

也慶幸自己對這些一丁點都不記得，否則哪怕有一點點畫面，都得鉆牛角尖非得弄個明白。

現在走哪說哪吧，先把眼下的事給解決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