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呀！」十一皇子小手指著四皇子邊的年。

「喔,奏系那個銀鴨！」十二皇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對。」十一皇子點頭。

十二皇子也點點頭。

兩個胖娃娃向著錯誤的方向思考，卻神奇地把「人」和清秀年畫上等號了，並且認為自己正確無比,然後樂呵呵地看向裴雲四個。

裴雲四人直直地看著四皇子和清秀年,大魏有許多男男在一起,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只是他們沒有料到四皇子這樣直截了當地表明關係。

裴雲問：「你們、你們在一起了？」

四皇子點頭：「嗯。」

七公主問：「多久了？」

「四五年了。」四皇子道。

八皇子問：「父皇知道嗎？」

「準備和他說。」四皇子本來不打算和裴雲幾人說的，可他到裴雲幾人的真誠，便願意和裴雲幾人坦誠相待。

「那他是大月國人？」六公主看向清秀年問。

四皇子向清秀年。

清秀年看向裴雲六人，先稍稍行一個大月國的禮儀。

裴雲六人剛剛在震驚之中,看到清秀年行禮，才想起來自己一直都坐在桌前，趕起回禮。

清秀年道：「弟弟妹妹你們好，我烏鏡，是大月國世子,一是來這兒上兩年太學，二是陪四哥。」

烏鏡說話很溫和，聽著很舒服，裴雲六人按照禮數想要再次自我介紹一遍,結果烏鏡把裴雲六人的名字都上來：「剛才你們自我介紹的時候,我已經記住了。」

六公主道：「不好意思，剛才我們注意力都在四哥哥上，怠慢了你。」

烏鏡笑道：「沒關係,我明白的。」

「你好聰明呀！」十一皇子煞有其事地說道。

烏鏡愣一下,看著胖胖可的十一皇子,一下笑了。

四皇子和裴雲等人跟著笑了。

這一笑似乎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裴雲道：「四哥哥,烏世子,坐。」

烏鏡道：「九弟弟，我烏鏡就行了。」

「烏鏡哥。」裴雲覺得加上一個「哥」字，禮貌一些。

烏鏡笑了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眼前俊的九弟弟令人極其的舒適，不僅僅因為九弟弟有令人驚艷的外表，他道：「好。」

「坐一坐吧。」裴雲道。

四皇子和烏鏡沒有客氣，坐到桌前。

裴雲、六公主、七公主和八皇子跟著坐下。

六個人把圓桌坐滿了，十一皇子和十二皇子沒得坐了。

十一皇子到底是長一點，有外人在時，他還是知道起碼的禮儀，沒有大聲說話，而是悄悄道：「九哥哥，我木有地方坐裊。」

十二皇子跟著小聲道：「我也木有。」

裴雲手把十一皇子拉到自己懷裏摟著。

八皇子把十二皇子抱坐到上。

十一皇子悄聲道：「九哥哥，你看，八哥哥都抱十二弟裊，你也抱我坐上。」

「我抱不你。」裴雲道。

十一皇子用特別小特別小的聲音，問：「系不系我重呀？」他可以說自己重，九哥哥也可以說，別人不能說，不然他是要反駁的。

裴雲委婉地說道：「有一點點重。」

十一皇子也不想累著九哥哥，便道：「那我就站在介兒叭。」

「十一弟真。」裴雲誇獎。

十一皇子就喜歡九哥哥的誇獎，開心不得了，更加乖了。

裴雲也輕鬆了。

四皇子把裴雲和十一皇子的互都看在眼中，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在無的帝王家中，皇子之間可以像親兄弟一樣，他心湧出一的暖流，目也溫和很多。

「四哥哥，烏鏡哥，你們喝茶。」六公主微微起倒茶。

「有勞六妹妹了。」四皇子接過茶碗，轉而推給了烏鏡。

烏鏡笑笑接：「多謝六妹妹。」

裴雲幾人發現四皇子對烏鏡很好。

七公主忍不住問：「四哥哥，你們怎麼認識的？」

四皇子接過六公主遞來的另一個茶碗，輕輕抿了一口，接著說起他和烏鏡的故事，其實就是他獨自一人在大月國學習的時候，和烏鏡等人一起學習。

他並沒有注意到烏鏡，直到有一次圍獵時，烏鏡不顧地替他擋了一頭熊的進攻，他才知道有烏鏡這麼一個人，然後照顧傷的烏鏡。

之後兩個人為朋友，一起學習一起用飯，在一個月圓之夜，四皇子備孤獨，恰逢烏鏡也是一人，兩個人聊天，越聊越投機，聊到最後就喝了不酒，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兩個人尷尬一段時間之後，認清了彼此的心思，然後甜甜在一起，不久遭遇烏鏡父母的反對，兩個人不得已分開。

四皇子過的不好，烏鏡也日漸消瘦。

四皇子到底心裏是想念著烏鏡，主爭取烏鏡，兩人又在一起，然後一起獲得父母的同意，終於在一起，到目前已經四五年了。

四皇子道：「就是這樣。」

烏鏡點點頭。

十一皇子和十二皇子聽不大懂，一起眨兩下黑溜溜的眼睛，聽不懂就聽不懂，反正他們經常聽不懂大人說的莫名其妙的話。

「曲折。」七公主道。

八皇子點點頭道：「像看話本子一樣。」

六公主道：「現下在一起就好了。」

烏鏡道：「還有陛下這一關呢。」

四皇子在桌下握著烏鏡的手道：「給我就行了。」

烏鏡笑著點點頭。

六公主等人沒有發現四皇子的作，可是裴雲卻是覺到兩個人的作，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裏冒出蕭翊的模樣，他趕回神兒，道：「四哥哥，你要不要去看看皇祖母？」

四皇子道：「嗯，打算去請安的，但是現在是皇祖母的午睡時辰，不知道這個時辰，皇祖母醒了沒有？」

裴雲看一眼窗臺上的簡易鐘錶，道：「皇祖母已經醒了。」

「那我現在去給和母妃請安。」四皇子看向烏鏡道：「我一會兒回來，你先在這兒待著，等事定了之後，我再帶你去見母妃他們。」

「好。」烏鏡點頭。

裴雲道：「四哥哥，你放心，我們陪著烏鏡玩。」

「多謝。」四皇子走了。

烏鏡依舊坐著。

六公主等人沒有去過大月國，對大月國的種種都好奇的不得了，爭先恐後地詢問大月國的況。

烏鏡一一告知。

六公主等人聽的津津有味。

一直到四皇子回來，烏鏡跟著四皇子去了對面。

裴雲六人又在一起玩一會兒，十一皇子和十二皇子中午沒有睡覺，兩個人困的像不倒翁似的，胖子左右搖擺，差點就摔倒了。

裴雲趕扶住。

六公主道：「七妹妹，我們帶他們回後宮吧。」

七公主點頭，拉著十一皇子就走。

十一皇子一下醒了，然後又犯困，哼哼唧唧要七公主抱。

七公主拽著十一皇子向外走：「六姐姐，快點。」

六公主抱起迷迷瞪瞪的十二皇子。

四個人在十一皇子的哼唧聲中離開。

八皇子道：「九弟弟，你也休息一下吧。」

裴雲點點頭，他也有些累了，躺到床上卻毫無睡意，腦子裏想的都是四皇子和烏鏡之間的事，接著緩緩坐起來，走出皇子所，來到了飛羽苑。

冬林正在院裏劈柴：「九皇子來了。」

「徒弟來了啊。」巫山也熱迎接。

裴雲道：「師父你在啊。」

「是啊，這兩日不忙。」巫山走過來拍拍裴雲的肩頭道：「我徒弟就是俊！又俊了。」

裴雲笑道：「因為我有一個俊師父。」

巫山大笑起來。

裴雲笑問：「蕭翊哥哥呢？」

「當然是看書寫字了。」巫山吐槽道：「他除了看書寫字和練功，也沒有別的喜歡的了。」

這個確實是，太學的他國學子還有喝花酒賭球的，蕭翊就從來沒有這些不良嗜好，他道：「我去看看。」

「你不陪陪我呀。」巫山問。

「一會兒陪你。」

「好。」

裴雲走進書房。

蕭翊早早地就聽出裴雲的腳步聲，頭也不抬道：「來了。」

「嗯。」裴雲應一聲。

「不忙了？」

「還行。」裴雲坐到蕭翊旁邊的凳子上，然後沒骨頭一樣，趴在書案上看蕭翊。

蕭翊轉頭問：「看我幹什麼？」

「好看。」

「那你看吧。」

「嗯。」裴雲繼續盯著蕭翊看，腦子裏七八糟地想了一些事，想著想著就沉浸在蕭翊的盛世之中，蕭翊怎麼長那麼好看呢。

「還看？」

「不可以嗎？」

「可以，看吧。」蕭翊說完，繼續寫字，可是一筆一畫都有些飄，心裏面像是有各種樂一樣，擊打出一首又一首令人愉悅的曲子，好一會兒，他又喚：「九皇子。」

裴雲沒應。

「九皇子。」

裴雲還是沒應。

蕭翊側首看去，裴雲趴在書案上睡著了，他無奈地嘆息一聲，太學里的人都說九皇子極其聰明，這種隨時睡著的樣子哪裏聰明了？

他沒有再喊裴雲，而是像小時候那樣，把裴雲抱起來，放到旁邊的榻上，蓋上薄被。

起的時候，看到裴雲乖巧的睡，忍不住停下來。

坐到床沿，低頭著裴雲，以前乎乎的小臉變得有了稜角，不管在哪裏總是能夠吸引他的目。

他控制不住地手裴雲的臉龐，修長的手指落到裴雲的上。

「主子。」冬林走過來喊一聲，繼而呆住。

蕭翊迅速收回手：「什麼事？」

「那、那個……」冬林滿腦子都是主子深看九皇子的畫面，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

「那個什麼？」蕭翊起，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