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之前說帶我去跑馬,去莊子抓野兔的事,還算不算數的?」
沈嫿想了想,好似之前還真說過這樣哄小孩的話,「自然是算數的,只是這會夏日炎炎的,出去跑一圈人都要曬暈了,我們等天涼些,兔子了再去。」
「那咱們一言為定,可不許騙我。」
「我何時騙過你。」
五皇子說著還舉起了酒盞,示意也喝點,沈嫿猶豫了下,但怕不喝這小子要哭鼻子,只好舉著抿了口。
太后見他們一群孫輩玩得高興,一個長輩在他們反而放不開,便借口說要去喝葯,起離席了。
這開了個頭,後面的酒就由不得了,四公主六皇子,一個個敬過來。
沈嫿的酒量算不得好,平日過節都是喝的甜果釀,酸酸甜甜的沒什麼酒味,就那種都只能喝兩杯,如今這個一杯下去,的臉就有些抑制不住的紅了。
的酒盞剛見了底,五皇子便眼疾手快地給斟滿,又要勸再喝,旁邊的凌維彥看不過去,替擋了擋。
「行了,今兒都喝得不了,不許再喝了。」
五皇子聞言撇了撇,「五皇兄偏心,平日別人灌我酒,你可從來沒替我擋過。」
「嫿兒的酒量向來不好,你最是貪杯這如何能比較。」想了想又道:「這杯我替喝了,不許再胡鬧了。」
五皇子雖然玩鬧,但瞧見自家三哥臉沉下來,還是乖乖地收斂了。
至於後面的事,沈嫿已經完全記不得了,這酒剛喝著還算好口,到後面就有些飄飄然了,原本還想再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可筷子還沒夾著那魚,人已經趴了下去。
「三哥,阿姊好似醉了。」
凌維彥不悅地瞪了自家弟弟一眼,見是真的醉得不省人事,這會送出宮也不現實,只能喊來宮去請示太后。
而後讓宮攙扶著,把人送去了偏殿的廂房。
片刻后,凌維彥看著榻上睡的子,心中五味雜陳。
他從懵懂到竇初開,只喜歡過一個人,便是沈嫿,他也知道沈嫿是皇兄的未婚妻,便一直將這份喜歡默默藏在心底,也從未奢求這份喜歡能得到回應。
他一直拖著不肯定下親事,直到去年母妃以絕食相,且眼看與皇兄好事將近,不得不應下了婚事。
至於娶誰他並不在意,除了以外,誰人都是一樣的。
可造化弄人,他的親事剛定下沒多久,皇兄便做出了那等見不得人的事,毅然退親,那夜他瘋了般的求母妃,他也想退親。
母妃卻只給了他一掌,問他顧姑娘有何錯,若被他退親,往後還如何說親事,且即便沈嫿與凌維舟退了親,也是差點為他嫂子的人,如何能求娶。
那夜,他在帳子裏跪了一宿,再沒提退親的事。
一樣年相識青梅竹馬,選擇的卻是皇兄,與凌維舟有緣無分,他又何嘗不是。
凌維彥看著面前朝思暮想了多年的心上人,的雙頰緋紅,瓣水潤殷紅,睡得毫無戒備。
他的心止不住地狂跳,忍不住低頭俯下,就在靠近時,殿門從外被用力地踹開,有個影快步朝走來。
那人仿若腳下帶風,神冷峻眉眼犀利,幾步到了床榻前,一把擒住了他的手腕。
凌維彥看著來人驀地一愣,「皇叔父,您怎麼來了?」
凌越著他的手腕力道極重,像是要將他的手給生生折斷,他的聲音沉似從齒間出:「你又在做何。」
凌維彥吃疼地嘶了聲,很是無辜地道:「嫿兒喝多了,我怕會滾下來,給拿椅子擋一擋。」
凌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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