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邢風的過去,他應該多聽說過,兩個就差正式訂親,要說沒點什麼,也不可能。
就像和蕭娘子的牽扯一樣。
那日他同自己坦白了他和蕭娘子,如今已經嫁給了他,也沒什麼不能坦白的,點頭道,「有,我見過邢風。」
裴風搭在桌上的指尖一。
蕓娘主道,「那時候沒人陪我說話,我和他自小相識,又只隔了一個院牆,悶得慌了,聽他聊起外面的世界,總覺得自個兒也出去過一回,他說南海的珍珠有碗口那麼大,還有江南一年四季如春,就連到了冬天,樹葉都不會掉,綠油油的,還說那裏的人一輩子都沒看過雪呢,想想我竟然比他們好,至小時候還堆過雪人,他告訴我,這天下的人其實都被關在了牢房裏,只不過我的那間院子,格外小了一些罷了......」
裴安聽著聽著,眼皮子便開始跳。
碗口大的珍珠,他屋裏就有,沒什麼好奇的,四季如春又有何好的,氣重,容易染上風......
他朝著探究地了過去,也正看向,眸子如凝了一汪水,面比剛才還要紅上幾分,真誠地道,「我知道,郎君不喜歡追究過去......」
裴安:......
也不一定。
「但之前,我是以為將來會嫁給他,才去接近他,如今,我既然已嫁給了郎君,郎君便是我這輩子要跟隨之人,往後我要是想看珍珠,想去江南,自我郎君帶我一塊兒去。」
說著,眼眸地躲開,垂下頭低聲道,「今後,我,我也只念郎君一人。」
像他這樣的『臣』份,酒醉后,不可能會忘事。
趁他醉著,好開口,也希他能安心。
屋子裏一下安靜了下來,熏香爐里,裊裊青煙往上,氣息不斷地鑽兩人的鼻尖,裴安再去飲杯里的酒,突然之間,有了幾分醉意。
那壺裏的是果子酒?
見他半晌都沒吭聲,蕓娘有了一些忐忑,目怯怯地看向他,澄清道,「除,除了聊天之外,我沒同他有過任何旁的接。」
牽手,應該不算。
沒站穩,他扶了一把,牽住了他,再就是小時候不懂事,拉著手玩過過家家。這種細節,就全然沒必要拿出來說了。
等著他的反應,良久后,見他點了一下頭,「嗯。」
蕓娘鬆了一口氣,繼續給他添酒,酒添完,突然想起了一樁正事。
玉佩!
得拿回來。
他醉了,正是好說話的時候。
「還有一事。」
裴安看向。
蕓娘將酒壺放下,輕聲道,「那個玉佩。」
裴安:......
醉了倒是終於肯說了。
「那日在渡口,我送給郎君的玉佩,是我母親留下來給我的,先前因為和邢公子有了口頭的婚約在,我便以此,當信送給了他,後來婚事不,我已同他要了回來。」
要說被還回來,太丟人,橫豎都一樣。
蕓娘繼續道,「那日見郎君突然贈玉與我,我也不好白拿了郎君的東西,剛好那枚玉佩帶在上,一時著急,便送給了郎君,我知道郎君心大度,定不會在意這些,可我再三想來,還是覺得有些不妥,贈過旁人的東西,我不該再拿來給郎君,郎君將它給我,我改日重新再送你一樣更好的,可行?」
裴安:......
什麼意思,二手貨就算了,還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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