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夜璟剛沐浴出來,頭發上還漉漉的掛著水珠。
他冷瞥了李宴琦一眼,不滿的道:“哼,早回來不知道來找本王,還得讓本王派人去請你?”
李宴琦淡笑道:“三哥說笑了,你的事我也是才知道,瞧著你的樣子,肝火還是旺啊。”
“本王倒是不想肝火這麼旺,你們倒是爭口氣啊?怎麼樣,趙氏黨羽的事解決了嗎?”
李宴琦將他解決趙忠的事告訴了李夜璟。
李夜璟聽后,對他刮目相看。
“是你自己的主意?”
“當然,不是我的主意,三哥以為誰會幫我出主意?”
“是嗎?”
“哦,顧兄弟確實幫了我許多忙,不過這回解決趙忠的事,真是我自己想的。”
李夜璟一臉欣的笑了,拍拍他的肩膀道:“出息了,長了,不錯。如此看來,北凌在你手,大家都能放心了。”
李宴琦笑道:“三哥放心,我定會帶著趙氏余黨在北凌安分守己,絕對不會給你惹麻煩。”
“呸,什麼給我惹麻煩?我登基了嗎?我險些兒子都是丟了。”
兩人說著說著,又笑了起來。
“哎,對了,怎麼沒見三嫂啊?”
“哦,呀,早去了江南。”
“去了江南?”
“是啊,要遷都嘛,皇宮得建,對那邊悉,就先過去安排了。原本想建什麼工廠來著,先解決江南道將士們家屬的就業問題。現在可好,工廠直接辦起來,以做榫卯部件為主,流水線作業很快的。有了現的部件皇宮建起來就快了,就跟搭積木似的。”
李宴琦聽得一頭霧水,“這都什麼呀?什麼工廠?什麼流水線?什麼搭積木?”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是這麼跟我說的。”
“哦對了,還說了,已經安排人去大量收購桐油,石料,回頭雕梁畫柱的彩繪都用得上。”
李宴琦越聽越迷糊。
李夜璟一臉得意,“我的王妃很厲害的吧?這麼一來,皇宮的問題解決了,收服江南道的問題也解決啊。”
“啊?”
“啊什麼?沒反應過來?工廠辦起來先解決將士們的家屬就業問題啊,人問題解決了還怕他們不從嗎?帶帶的攪和在一塊兒,有好日子不過敢給我折騰,我看他是找死。”
他是沒怎麼聽明白,不過看三哥這麼高興,他也就跟著高興就是了。
一切如老頭子的安排那般,他們各自去自己的封地,守護著東池國一方的安寧。
然而,似乎又沒讓他如愿。
因為李夜璟只是讓葉璽登基了,至于圣旨上要求的過繼,他裝著不知道,一眾大臣們也沒人敢提。
魯王被追封太子,追封為帝的事,李夜璟倒沒說什麼,可魯王妃現在依舊是魯王妃。
沒有人會為一個沒有任何儀仗且沒有兒子的王妃說話。
往后他們遷都南凌,葉璽會在李夜璟與葉婉兮的陪伴下長大,會知道所謂的過繼不過是他皇爺爺的一番自我安,一個荒唐的笑話。
……
李宴琦在京城待不了幾天,去了景家探,臨走之前,又去了葉府。
站在葉府門外良久,他覺得,他應該對人家有個代,這事兒應該解決,不然他走也走不安心。
嘆了口氣,還是敲墻了葉家的大門。
“誰呀?”
房門從里打開,看門的人一看來人是梁王,都嚇了一跳。
“梁王殿下,您怎麼……哦哦,您是來接我們二小姐的吧?”
李宴琦只溫和的笑了笑。
看門的人高興不已。
“老爺,梁王殿下來了,來接咱們二小姐回家了。”
葉彩霞手里的勺子哐當掉在地上,張的看向葉懷遠。
“爹,不要,我不要去,不要。”
沒有人知道在梁王府的那些日子了多罪,單靜對從心中各種折磨,豈是大冬天的讓用全是冰渣子的水洗服那麼簡單?
用力洗下去,手上全是冰渣子劃破的口子。
每天干不完的活兒,還要被各種責辱打罵。
已經怕了,不起,寧愿一輩子跟著老爹當老姑子,也不要再梁王。
葉懷遠拍拍滿是傷口的手背,道:“別怕,爹不會讓他將你帶走的。”
“可萬一他們非要拉我回去折磨我怎麼辦?爹,我怕。”
“沒事,梁王不是梁王妃,他不會為難你的。走吧,出去見見他。”
葉彩霞被葉懷遠帶出來,仍舊害怕的躲在葉懷遠后。
以前見梁王,恨不能立刻上去。
現在見了梁王,恨不能挖條地將自己埋了。
“見過梁王殿下。”
葉彩霞跟在后邊小聲的說:“見過梁王殿下。”
李宴琦忙將葉懷遠扶起,道:“涼國公,葉二小姐的事我已經聽說過了。真是抱歉,是我的疏忽,我離開之前應該將二小姐送回府上才是。”
葉懷遠道:“不怪你,我都聽說了,若不是您走之前跟梁王妃打了招呼,可能彩霞連命都保不住。”
“此事到底是因我而起。”李宴琦后退一步,帶著歉意深深一拜。
葉懷遠嚇得不輕,忙跟著低了子。
“涼國公,我很快就要起程前往北地,今生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回到這里。這個,你拿好。”
他從袖子里掏出一封放妾的書信,有了這個,葉彩霞就能再次嫁娶,與他毫無干系。
葉懷遠出手抖的接過,抹了把眼淚說道:“是我那不爭氣的兒連累了您才是,給您惹了這麼多麻煩。”
當初人家梁王是嚴明拒絕,好說歹說,自個兒非得要梁王府,遭了罪也是活該。
人家梁王還專程跑來送放妾書,讓葉懷遠心里很是過意不去。
“彩霞,過來,快過來,給梁王殿下道歉。”
葉彩霞被強行拖過來,害怕的道歉。
“對不起。”
李宴琦輕輕點頭,算是接了他的歉意,然后便告了辭。
城外十里亭中,李夜璟一口氣要送走三個親人,心中百集。
“這一別,往后咱們兄弟要見面可就難了。老四,老六,老八,來,干了這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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