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出去吧。”這話是莫久臣對桃溪和南舊亭說的。
桃溪和南舊亭不敢停留,行禮后退出房間。
穆長縈忍著要去拉桃溪的手,開始為自己即將獨自一人面對莫久臣而默哀。
莫久臣坐在一側的榻上,手指隨意了桌上的水杯,說:“人見了?”
見什麼了?
穆長縈迅速打起十二分神,繃神經:“嗯。”
“話都說了?”
“嗯。”
“他如何回復?”
“······”穆長縈口干舌燥,下意識想要抬起手里握的瓷杯準備喝水,到了邊才發現杯里的水早就喝完了。放下瓷杯就看見面前出現一個裝著水的新瓷杯。抬起頭,就看見莫久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面前,見不接杯子還向前遞了一下。
“謝謝。”穆長縈下意識的說了句謝,將手里的瓷杯與莫久臣手里的瓷杯做了換。
莫久臣拿過空杯放在桌上,不以為然的說:“你是本王的王妃,如此外道被別人聽了去,不妥。”
穆長縈真想自己兩。真是說多錯多,并不知道柳扶月與莫久臣的相模式,可千萬不要了餡才是。
莫久臣重新坐回榻上,拿出一個干凈的新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昨日可還記得如何落水?”
穆長縈眼睛轉了轉,心虛道:“不記得了。”
“為何不記得?”莫久臣喝水。忙乎了一整天,他確實是勞累。
不記得就是不記得,哪里那麼多為何?再說,那是柳扶月,怎麼知道柳扶月是怎麼落水的!當然,這是穆長縈自己心里的抱怨,上可不敢說。只能隨便編個理由:“頭痛,不想去想。”
“是不想想這件事,還是不想想那個人?”
是不知道這件事,也不知道那個人!穆長縈發現,莫久臣咄咄人的樣子還真是討厭,可惜了他那張看似通達理的臉了!總這麼躲避也不是辦法,應該直面主出擊才是。
穆長縈抬頭看向莫久臣,說:“我怎麼落水的,王爺不知道?”
“哦?本王應該知道?”
“我是夜里落水,南侍衛當場救下,他不可能不向王爺稟報我落水的原因,王爺又為何多此一問?與其說我為何落水,我更想知道南侍衛為何出現在那里?”
被子底下穆長縈攥住角。這是與之昭哥哥學的,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問題的時候要反客為主對對方發問,掌握話語權,這樣才能躲開問題,并且給對方制造難題。
莫久臣微愣,絕對沒有想到柳扶月會對自己來這麼一問。他飲盡杯中水,道:“本王為何派舊亭過去,你會不知道?”
糟了!莫久臣怎麼把問題又甩回來了?穆長縈只知道扔問題給他,可是沒有學怎麼應付又問回來的問題啊!
穆長縈只能迅速回顧桃溪給自己講的那些話,咬著牙著頭皮說:“王爺辦事,我哪里知道的那麼多。”
柳扶月與莫久臣不和,他們之間的關系一直都是如履薄冰,說不定,拌的事時常發生。只要活過今天就行,剩下的只能慢慢琢磨了。
莫久臣把玩著手里的空杯,道:“柳扶月,本王沒有閑逸致與你繼續兜圈子。你需要告訴本王,你答應本王的事是否能夠做到?”
柳扶月答應了他什麼啊!
莫久臣進一步說:“承諾二字可不是隨口說說的。”
承諾?
穆長縈覺自己的腦子要炸掉了!柳扶月與莫久臣之間肯定是有了協商好的,這個到底是有多?桃溪會知道嗎?
“既然是承諾,我自然會遵守。”穆長縈全憑一口氣吊著自己,不讓自己害怕的癱倒過去。
“好。”莫久臣的手指一頓,放下空杯,站起來:“本王就看柳家小姐什麼時候能夠開始實行你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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