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弄一些調理的藥吧。”穆長縈不想糟蹋這,得要柳扶月健健康康才行。
白黎回頭看著,認真地問:“想通了?”
穆長縈笑了笑:“是啊,想通了。不管將來如何,都不能禍害自己。”
白黎松了一口氣:“你可算是明白了,我一會兒寫一張藥方給你,回頭讓桃溪準備。”
穆長縈點頭。
白黎經過好友來到前廳,正好到小公主將藥喝下。不僅給了兩個餞,更是將一整罐子都封好送給公主。囑咐嬤嬤每日給小公主吃多個,什麼時候吃。
穆長縈看著白黎的背影,心底對產生敬佩之。打心里為柳扶月有這樣的朋友到高興,不管做什麼,都有這樣的朋友支持,對的就是鼓勵,錯的還會勸懸崖勒馬。
得此好友,便是一生的幸事。
云布的天還是下起了大雨,白黎這里有傘,嬤嬤帶走一把將小公主包裹好抱回寢殿。穆長縈謝絕了白黎的相送,打開傘回到昭殿。走在雨幕中,地上的水打了的擺和白鞋,看著有些許狼狽,但是思緒卻是特別的清晰。
這一個月來,穆長縈想的就是如何改變柳扶月生存的現狀,對莫久臣和煦王府進行多深的了解,就是為了能夠讓自己能夠有安全的空間去做要做的事。今天又聽到柳扶月用絕育湯的消息,這不得不讓穆長縈重視自己的想法,與其去對莫久臣了解,不如直接抱他的大,將他作為靠山。
因為清楚,莫久臣雖然不在乎柳扶月,但是在乎煦王妃。只要穆長縈不犯大的錯誤,那麼在莫久臣面前就絕對的安全。討好他,可是比營造環境氛圍更直接的多。
穆長縈腳步停下,臺階之上,昭殿前,一席紅綢緞金紋長袍的莫久臣及其顯眼,他低著頭沉思的樣子讓他看著更加讓人不寒而栗。但是這次,穆長縈不怕他了,要知道自己可是為數不多能夠讓莫久臣親自倒茶的人,現在應該是唯一一個會讓莫久臣等著的人了吧。
“夫君。”
正在低頭想事的人聽到這個稱呼抬頭就看到喚自己的人。雨簾下,“柳扶月”將傘靠在肩膀上,笑彎了雙眼。因為雨水的緣故,的兩側的頭發和眉眼都染上水汽,比往日多了幾分人。
“夫君是在等我嗎?”穆長縈的聲音大且嘹亮。不僅是莫久臣,就連昭殿前守衛的軍也都聽的一清二楚。
莫久臣站在上面俯視著依舊笑容滿臉的人,轉了轉手指上的扳指,不顧風雨的走下臺階。一步,兩步,走在萬籟俱寂的穆長縈的心里。他走到莫長縈前,手拿過手上的傘,遮在兩人的頭頂。
莫久臣目流轉,片刻后開口說話:“本王的妃,這次你又要耍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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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華京百里的地方,駐扎著一支軍隊。白甲銀盔正是吉地定遠軍的裝扮。
為首的將軍坐在營帳門口看著漫天的大雨落地匯一條條水流向低流去,他喝了一口酒,酒能暖卻暖不了心。
阿縈已經去世一個月之久,穆之昭卻只是在七天前才得知這個消息。從邊防營回去吉地的他,聽到穆長縈被賜婚莫久臣嫁華京,卻又在出嫁前夕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非,命喪黃泉。兩個消息就像是兩把匕首狠狠的扎進穆之昭的心,模糊,筋斬斷。
穆之昭整整大病三日,本是強壯有力的年郎瞬間形如枯槁。
吉地養馬,是南商所有軍隊重要的馬匹來源。正逢京中調集人馬,穆之昭借此機會便決定親自去到華京。為此從來不跪的他,跪下求義父準他去華京接阿縈的尸回來,就算是阿縈的墳墓無法進穆家祠堂,但至能夠讓魂歸故里,不再飄飄,無可依。
穆章疼這個養子,實在不忍,最后退讓一步。穆家嫡穆長縈應屬煦王府,但看在沒有禮的份上,還是準許穆之昭將其尸帶回,葬在他。得到允許的穆之昭用了一天的時間迅速調整好自己的羸弱之軀,次日就帶著定遠軍前往華京。
現在他就坐在距離華京的百里之,等待他的是悲痛,迎接他的是不得不面對的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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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臣將收到的消息點在蠟燭上燒毀,為灰燼。
南舊亭就站在一旁,道:“穆將軍帶領百匹戰馬就在百里之外扎營,兩日就會到達華京。”
莫久臣說:“今日陛下找本王談的就是百匹戰馬的安排。如果本王沒猜錯應該是高相國的主意,讓本王與吉地將軍府產生隔閡,他是想撿個兵部的便宜給本王看。”
莫久臣看著地上的灰燼。如果兵部沒有華當寧給他通風報信,明日早朝陛下直接讓他接待穆之昭,那可就讓他兩面難做。南舊亭理解自家王爺的心思,被燒死的藝羽夫人就是穆家嫡,現在穆家人親自過來送馬。依他看,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爺可以讓屬下與穆將軍涉。”南舊亭請令。
莫久臣看向南舊亭,問:“太子什麼時候回來?”
南舊亭打:“南下賑災結束,太子會在三日之后到京。”
莫久臣想了想說:“這件事煦王府不手。既然高相國想撿便宜,便宜就讓他去撿。明日早朝本王會舉薦太子招待穆之昭。”
南舊亭點頭,自家王爺做什麼他都從不懷疑。但是他還有的擔憂:“王爺,兩次都讓高相國一黨得利的話,會不會對我們造什麼影響?”
“影響?”莫久臣笑了:“以前或許有,但現在不會。”
莫久臣聽著外面的雨聲,輕笑:“我們府上不是出了個求到雨的王妃嘛!以陛下思想,求到雨的人可比會賑災的人功勞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