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宮。
安濘走了之后,后殿就只有蕭鹿鳴和謝千蘊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謝千蘊忍不住還是笑了。
蕭鹿鳴臉都綠了。
還好意思笑?!
鬧了這麼大個烏龍,驚了整個皇宮,還笑得出來。
犯這麼低級的錯誤,要是他,早就鉆地了。
“皇上,你眼睛還沒好呢。”謝千蘊指著他淤青的右眼,問道。
蕭鹿鳴似乎此刻才反應過來,他臉上還掛了彩。
那他這一路走到景秀宮,景秀宮又這麼多人在,剛他母后還在……
蕭鹿鳴臉更難看了。
公公在旁邊都膽戰心驚的的把頭給埋了下去。
皇后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非要往坑里面跳,還在坑里竄來竄去。
“話說皇上,你怎麼知道臣妾沒有懷孕呢?”謝千蘊似乎是突然想到什麼,連忙問道。
也是半點都不在意蕭鹿鳴抑的怒火。
“……”蕭鹿鳴拳頭握,他閉著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讓宮里的老嬤嬤給皇后好好上一堂,床第之課!”
丟下一句話,蕭鹿鳴拂袖而去。
怕自己再這里多待一瞬,都會控制不自己去掐死了謝千蘊!
謝千蘊看著皇上憤怒的背影,莫名其妙。
這小皇帝怎麼這麼喜歡生氣。
難怪老那麼快!
謝千蘊的不適,吃了太醫的藥,休息了一天,就又生龍活虎了。
然后老嬤嬤給非常骨的上了一堂男之課,才恍然,原來和蕭鹿鳴睡了那晚上,就真的只是單純的睡了個覺,本不算房。
難怪那日蕭鹿鳴臉這麼難看了。
話說蕭鹿鳴為何不和房?!
看不起嗎?!
多半是看不起。
謝千蘊一向對這些事都看得很開,沒太影響到的心。
更何況。
過了幾日,吳華皓從邊關回來,到皇宮來看了。
吳華皓長得又高又壯,和剛開始來邊關時見到的小白書生的模樣完全不同,現在男子氣概十足。
覺得吳華皓的本應該是喜歡舞刀弄槍的,不過當年吳華皓的父母為了把吳華皓嫁給呦呦公主,所以想要培養個翩翩公子出來,哪里知道呦呦公主心有所屬,這貨據說還傷心了長一段時間。
不過吳華皓跟一樣,大大咧咧沒心沒肺。
這些年好像都忘了他喜歡過呦呦公主這件事兒。
今兒個來見,也是相當的激。
連忙讓宮人擺了好酒好菜,兩個人就吃了起來。
吳華皓神神的拿出來一個包袱,“皇后,你猜臣給你帶來什麼來了?”
“什麼?”謝千蘊一臉好奇。
“嘿嘿嘿。”吳華皓打開包袱,儼然看到了里面躺著一支被宣紙裹著的燒。
謝千蘊整個人都驚訝了,“你從邊關給我帶燒回來?”
“你不是老喜歡吃燒喝酒嗎?上次在邊關為了這只燒,還被你娘罰了十大軍。”吳華皓揭穿。
“那這麼遠你都不嫌麻煩嗎?”
“有什麼麻煩的,又不重。”吳華皓把燒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熱的招呼著,“吃吧,娘娘。”
謝千蘊其實也有點饞。
皇宮里面的飲食雖然都是山珍海味,但總覺得一點都不接地氣,仔細一想就是了些風土人味,吃多了就膩了。
謝千蘊直接扯下來一個,一口咬了下去。
還是那個悉的味道,讓突然有些莫名傷了起來。
懷在邊關,自由自在恣意妄為的日子。
“好吃嗎?”吳華皓滿臉期待。
“好吃是好吃。”謝千蘊咽了一口下去,“我怎麼覺得好像有味了。”
“有什麼味?”吳華皓自己扯了一塊下來,嚼了幾口,“就是這個味啊!正宗的邊關燒土,如假包換。”
謝千蘊抿了抿,也不管了,就和吳華皓兩個人你一大口我一大口的吃了起來。
配上白酒,又仿若大了,邊關的一無際,海闊天空!
吃著吃著。
謝千蘊胃里面有些翻滾了。
“嘔”了一下。
吳華皓帶著不屑,“這才回來當娘娘幾日,喝酒就這麼不能喝了。”
“嘔。”謝千蘊又干嘔了一下。
秋在旁邊連忙上前,“娘娘,娘娘您怎麼了,該不會……”
“你閉!”謝千蘊大聲呵斥著秋。
別騙說什麼懷孕了。
現在知道怎麼才會懷孕了,不是在床上睡一晚就行。
“奴婢只是想說,娘娘是不是吃什麼吃壞肚子了?”秋一臉委屈。
眼眸看了一眼那燒。
怎麼都覺得那有問題。
謝千蘊也看了過去。
抬頭看著吳華皓。
吳華皓突然也“嘔”了一下。
顯然是有些反胃了。
兩個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吳華皓,你故意拿壞了的燒給我吃?!”謝千蘊罵。
“……嘔。”吳華皓也有了反應,“我怎麼知道壞了,我不是也吃了嗎?嘔……”
“你皮糙厚的,吃了也死不了……嘔……”兩個人一邊吵架一邊干嘔。
秋在旁邊都看不下去了。
關鍵是。
明知道燒有問題,兩個人卻還在吃。
一邊吃一邊“嘔”。
就不明白,這只和他們這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非要吃干吃凈不可。
“吳華皓,你是不是想要用燒毒死我,然后好繼承我將軍的稱謂……嘔……”謝千蘊質問。
“我對將軍才沒興趣……嘔……”吳華皓狠狠地說道,“我以后是要當大將軍的……嘔……”
“你當大將軍,你連我都打不過……”
“可你現在在皇宮當娘娘,別說打仗了,打個架都沒人陪你打!”
“你……嘔……”
兩個人吵得不可開。
乾坤殿。
蕭鹿鳴皺了眉頭。
公公也是畢恭畢敬。
一旦遇到皇后的事,一般皇上都沒有好臉。
“皇后和吳華皓在皇宮喝酒?”蕭鹿鳴冷冷冰冰的聲音,反問。
“是。”公公小聲道。
這段時日皇上下令讓人注意景秀宮的一舉一,大概也是怕皇后又出了什麼紕,所以但凡景秀宮有半點異常,都要給皇上稟報。
蕭鹿鳴直接放下了奏折,起就走。
公公連忙跟上。
這麼久了,也只有皇后娘娘能夠讓皇上不管任何時候放下了手上的事。
一行人到達景秀宮。
公公想要通報。
蕭鹿鳴阻止了。
他直接走進去,院落中就聽到了,謝千蘊和吳華皓毫不掩飾的聲音。
他順著聲音走過去。
庭院,謝千蘊非常不規矩的坐著,一只腳還放在了凳子上。
吳華皓也好不到哪里去。
兩個人看上去還很親近。
只是……
這什麼畫面。
兩個人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還一邊嘔吐。
這是有多看不慣對方,才會看到對方的臉吐這副模樣。
蕭鹿鳴冷冰著一張臉。
公公也被這場景給震驚到反應不過來。
這皇后到底有多讓人出其不意。
每天見到仿若都能夠變個花樣出來,讓人目瞪口呆。
“咳咳!”蕭鹿鳴突然咳嗽了一聲。
兩個人才轉頭看了過去。
看到蕭鹿鳴那一刻,吳華皓連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努力制自己不嘔吐。
謝千蘊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就跟做錯了事兒的孩子一般,有點不知所措。
也就不明白了,蕭鹿鳴這麼丁點大的一個人,威迫怎麼會這麼強。
連忙帶著吳華皓走到蕭鹿鳴面前,“臣妾參加皇上……嘔。”
“臣參加皇上……嘔。”
蕭鹿鳴眉頭皺。
看著兩個人刻意制嘔吐的模樣,“大白天的,誰讓你們喝酒的!”
“皇上,皇上沒說臣妾不能喝酒啊……嘔……”謝千蘊努力控制。
“現在起不準喝了。”蕭鹿鳴命令。
這是喝了多,喝得都要吐了。
“是。”謝千蘊規規矩矩的答應著。
“吳華皓什麼時候回來的?”蕭鹿鳴把視線看向了吳華皓。
吳華皓忍著胃里面的不適,回答著,“昨日半夜趕回來的,今日進宮看太妃祖母,順道給娘娘送了個邊關的燒來。”
“什麼時候再去邊關?”
“父親母親讓臣回來,是想要給臣把終大事兒定下來,所以可能會耽擱些時日,等親后,就會去邊關復命。”吳華皓回答。
蕭鹿鳴點頭。
吳華皓年齡也確實不小了,該考慮家之事兒。
“皇上。”謝千蘊憋得臉都紅了,“您一天政務繁忙,要不您先走吧?”
蕭鹿鳴本來還算緩和的臉,此刻又瞬間難堪了些。
謝千蘊居然趕他離開。
公公在旁邊也瞪大了眼睛。
皇后就真的半點不會討好了皇上嗎?!
沒看到皇上和小侯爺聊得正好,這個時候但凡眼力勁兒好點,都要邀請了皇上一起用膳飲酒。
“朕今日不忙。”蕭鹿鳴一字一頓。
“那皇上多去其他嬪妃走走,母后那日才說了,讓皇上要繁衍子嗣。”
蕭鹿鳴冷冷地盯著謝千蘊,“你倒是大度得很?”
“皇上不是說了,皇后是后宮之主,要寬宏大量,賢良淑德,公平公正……嘔……”謝千蘊終于忍不住嘔了一下,“皇上您還是趕走吧!”
“朕今日偏不走了。”蕭鹿鳴一臉冷漠。
“娘娘,皇上好不容易來一趟娘娘的后宮,娘娘應當多陪陪皇上。”公公連忙在旁邊敲邊鼓。
不停的給謝千蘊使眼。
謝千蘊也不是不知道這太監在想什麼,但怕蕭鹿鳴再不走,就要吐蕭鹿鳴一了。
忍到極限了。
“朕也想嘗嘗,皇后寢宮的膳食……”
話未說完。
謝千蘊猛的一下,終于真正的吐了出來。
雖吐在地上,卻也似乎沾了一點在蕭鹿鳴的腳邊。
吳華皓本來還在扭曲的忍耐著,結果看謝千蘊吐了出來,他終于也控制不住,嘩啦啦的吐了一地。
兩個人就這麼當著蕭鹿鳴的面吐得昏天暗地。
公公都被惡心到了。
更別說,皇上了。
皇上此刻臉都白了。
真的是殺了謝千蘊的心都有了。
謝千蘊吐出來之后。
胃里面舒服多了。
用手帕連忙了,抬頭看著皇上,“皇上不是要用膳嗎?臣妾陪您用膳……”
蕭鹿鳴已經轉離開了。
頭也不回。
“嘖!”謝千蘊不屑的笑了一下。
非要挑戰。
這部自己罪嗎?!
像蕭鹿鳴這麼一板一眼又見不得半點不干凈的人,怕是兩天吃不下飯了。
轉頭對著吳華皓,“繼續喝。”
吳華皓了,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轉就跟著謝千蘊又喝了起來。
蕭鹿鳴走出景秀宮,就忍不住干嘔了起來。
一想到謝千蘊和吳華皓……
“嘔!”蕭鹿鳴忍不住反胃,“傳朕口諭,今日起,沒有朕的允許,吳華皓不得隨便宮!”
“奴才遵旨。”公公連忙答應著。
也真的是心疼皇上。
在皇后面前,皇上好像一次都沒有討得過好!
……
吳華皓被小皇帝給足不能進皇宮了。
謝千蘊本以為吳華皓回來后能開心幾日,這小皇帝的報復心太強了。
在皇宮無所事事了好些日。
和后宮嬪妃們也玩得沒意思了,那群貪生怕死的人!
好在,終于到了中秋,皇宮要擺家宴。
終于可以熱熱鬧鬧一番。
那也是謝千蘊和蕭鹿鳴親后,第一次見到了蕭安琪。
蕭安琪和謝謹于一起來的,還抱著一個三歲大的娃子,長得很像安琪,頗為俊朗。
那晚上很多人都來了。
包括謝千蘊的父母也被邀請參加。
謝千蘊作為皇后,自然是和蕭鹿鳴坐在一起。
保持著的端莊大方。
畢竟蕭鹿鳴時不時在耳邊威脅,讓不能再家宴上沒了規矩。
不只是蕭鹿鳴提點著,分明還看到爹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時時刻刻在威迫,就怕當眾出糗。
搞得,連吃都不敢多吃。
就一個勁兒的假笑。
早知道,就不期待這所謂的家宴了。
謝千蘊眼眸微,覺到了一個目。
看過去,就看到蕭安琪似乎是在打量。
此刻懷里的娃子在安濘的懷里,安濘很稀罕的在逗著孩子。
此刻謝千蘊和蕭安琪兩個人突然四目相對。
蕭安琪溫的笑了笑。
謝千蘊愣了一下,連忙也笑了笑表示友好。
那一刻,就看到蕭鹿鳴突然夾了一塊放在謝千蘊的邊。
謝千蘊眼珠子差點沒有瞪出來。
這貨撞鬼了都?對這般好?
都在懷疑這里面是不是有毒了?!
“朕看皇后今日吃得,多吃點,你進皇宮這段時日都瘦了。”蕭鹿鳴說,口氣溫和。
沒瘦啊?!
一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那可能瘦。
但在蕭鹿鳴“溫”的威脅下,張咽下了那塊,覺得吃了可能會死的。
吃下之后。
蕭鹿鳴還親自拿起手帕給謝千蘊的角拭了一下。
弄得謝千蘊都不會咀嚼了。
下一刻甚至還看到蕭鹿鳴用他剛剛給過角的手帕,直接拭著自己的。
他不是特別干凈嗎?!
居然用用過的手帕?
謝千蘊皮疙瘩都起來了。
更覺得今日的家宴,如坐針氈了。
蕭安琪自然把蕭鹿鳴和謝千蘊的互看在了眼里。
角笑了笑。
一直很愧疚之前鹿鳴對的,而且也聽說了這麼多年,鹿鳴雖然有了后宮,但卻從未寵幸過任何嬪妃,現在娶了謝千蘊做皇后,也是帶著擔心,畢竟謝千蘊不會是鹿鳴喜歡的子,好在現在看這兩個人,很好。
其他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蕭鹿鳴和謝千蘊的互。
安濘忍不住笑了一下。
蕭鹿鳴這麼多年,在上還是這般稚。
好不容易。
家宴終于結束了。
謝千蘊想要離開,卻被蕭鹿鳴給拉住了。
兩個人就一直手牽著手從宴會上走著。
沒走幾步。
“鹿鳴。”
后傳來一個溫的嗓音。
謝千蘊和蕭鹿鳴都回過頭,看著蕭安琪對著他們盈盈而笑。
蕭安琪大步走上前。
“鹿鳴,這是我親手做的月餅,專程給你們拿了一些來,你們可不要嫌棄為姐手藝不好。”安琪把一個致的木盒遞給蕭鹿鳴。
蕭鹿鳴接過,應了一聲。
“你們親這麼久,除了第一日千蘊封后大典,我便都沒有能來和千蘊見見面好好聊聊。”蕭安琪看著謝千蘊,“千蘊,中秋后王府中便沒這麼多煩雜事兒了,有空我便來找你玩。”
“好啊。”謝千蘊一口答應。
顯得還很高興。
現在在皇宮最喜歡聽到的一句話就是“來找玩”,一天無聊到都要發霉了。
“不早了,謹于還在等我,我先走了。”蕭安琪沖著他們微微一笑。
然后轉離開。
蕭鹿鳴看著蕭安琪的背影。
眼底的神明顯不同,結也在上下翻滾。
對蕭鹿鳴而言,蕭安琪終究是他的,意難平吧!
不過也不怪蕭鹿鳴對蕭安琪念念不忘。
蕭安琪這般溫似水秀外慧中,便也是大多數男子的夢中人。
謝千蘊突然踮腳摟住蕭鹿鳴的脖子。
蕭鹿鳴有些驚訝。
下一刻就看到謝千蘊主親吻上了蕭鹿鳴的瓣。
蕭鹿鳴瞪大了眼睛。
公公在旁邊也被皇后的舉驚嚇到了。
立馬轉移了視線。
臉都紅了,但心里是真欣啊。
娘娘終于開竅了。
終于終于知道主討好皇上了。
他都想要謝天謝地了。
蕭安琪就這麼看著蕭鹿鳴和謝千蘊的親昵,在中秋圓月下,白月灑在他們上,唯如畫。
蕭安琪抿了一下瓣。
一直以為謝千蘊都不會是鹿鳴喜歡的子,記憶中的謝千蘊也是那種,舞刀弄槍半點沒有意思窈窕淑的模樣,卻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此刻和的月下,謝千蘊在蕭鹿鳴邊,也是小人。
蕭安琪轉離開了。
本來是還想給鹿鳴說一聲,月餅不能久放最好今晚回去就吃了。
此刻看到兩個人的親昵,自然也說不出口了。
轉大步離開。
謝千蘊看蕭安琪走了,才放開了蕭鹿鳴的。
蕭鹿鳴仿若才反應了過來,用手了一下,“皇后這麼久了還沒學會規矩嗎?大庭廣眾之下,何統!”
“皇上不是想要讓安琪公主覺得您和臣妾很好嗎?喂飯這太低級了,安琪公主都是過來人了,哪能你這般忽悠,還得上才行。”謝千蘊說得理所當然。
蕭鹿鳴抿。
倒是沒想到,謝千蘊居然看出來了他今日的心思。
還以為這人,什麼都不懂。
“好在皇上差人讓臣妾學習了男之事兒,否則臣妾還不知道男之間表達是需要親的。”說著,謝千蘊還用舌頭了自己的瓣。
看得蕭鹿鳴臉一下就紅了。
好在月下,完全看不出來。
“你什麼覺?”謝千蘊突然問。
“沒覺。”蕭鹿鳴冷漠。
“沒覺?”謝千蘊顯然不信,“我琢磨著我稍微晚點離開你,你都S頭了……”
“謝千蘊!”
“嬤嬤說,如果S頭就是不自的喜歡……”
“你給朕閉!”蕭鹿鳴捂住謝千蘊的。
謝千蘊眨著眼睛看著蕭鹿鳴。
他又在氣什麼,這不都是他讓嬤嬤教的嗎?!
學會了,他又不爽了?!
------題外話------
哈哈哈,你們說鹿鳴是不是有點心了?
明天見。
那一世,父親為她戰死殺場,萬箭穿死,大姐為她護清白,賠儘一世而她為他素手調香,為他斂儘天下財富。更為他逼死大哥,令大哥被五馬分屍,死無全屍他卻砍斷她的十指,斷她手腕,將她亂棍打死。娘說,孃的小阿凝,娘希望這一世會有被人如寶似珠的對你,為你擋去所有的疼痛,為你遮去所有的風雨,娘更希望你一生都是不知道何為疼痛,可是她卻全身骨頭碎裂,皮肉之下,仍可見那截斷碗中的森森白骨。
貴妃的名聲不好,關于她的傳言一:貴妃是個再醮的寡婦。傳言二:貴妃是個還俗的尼姑。傳言三:貴妃是個成精的狐貍。正經良家女子不能有她這麼貌美,這麼專寵,這麼……讓人一言難盡。顧貴妃:傳言是傳言,關我什麼事?這貴妃誰愛當誰當,有本事就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