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曹公公是元康帝邊最信任的人。曹公公的到來,就代表著元康帝的意志。
為此,連國公爺和老太太都被驚了。
國公府趕將曹公公請到上房喝茶。靈堂那邊不吉利,擔心曹公公會忌諱。
曹公公端坐在上房,老太太和國公爺分別坐在主位上。
國公爺率先問道:「曹公公遠道而來,可是帶了陛下的旨意?」
曹公公掃了眼國公爺,又看了眼老太太,然後放下茶杯,說道:「陛下得知國公夫人過世,深憾。陛下還擔心國公爺和世子爺憂思疾,故命咱家上門看國公爺還有世子爺。不知世子爺現在在何?咱家奉命看,還請世子爺出來見個面吧。」
國公爺朝行宮方向拱拱手,然後一臉被的說道:「陛下如此關心老臣,老臣實在是太激了。曹公公,你回去見到陛下后,一定要轉達老臣的謝意。你告訴陛下,等夫人的喪事辦完后,老臣就會回到朝廷,繼續為陛下分憂,為朝廷效力。」
曹公公一本正經地說道:「國公爺的忠心,咱家會如實稟報陛下。不過咱家還是要見一見世子爺。國公爺,還是將世子爺請出來吧。」
曹公公目銳利,死死地盯著國公爺。
國公爺心知肚明,肯定是行宮的子讓元康帝懷疑到宓頭上。
老太太知道宓不在府中,但是老太太沒有過問宓出門做什麼事。如今曹公公上門,以老太太的政治智慧,瞬間明白宓在外面幹了不得了的事。
老太太知道事輕重,所以不會隨意開口說話。
這會就只能靠國公爺一個人來應付曹公公。
國公爺地說道:「陛下如此關心犬子,老臣不已。來人,去將世子爺還有夫人請來。就說曹公公來了。」
下人領命,急匆匆地趕去遙閣。
曹公公見到這一幕,心中連連冷笑。他就不信,宓還能從行宮飛回來。他倒是要看看,國公府從哪裏變出一個世子爺出來。
下人急匆匆地趕到遙閣,著急地告訴宋安然,曹公公上門,要見世子爺。看曹公公的意思,今天見不到世子爺,就不會罷休。
宋安然聞言,臉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這個況,早在宓離開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只是沒想到才過了幾天,元康帝就懷疑到宓的頭上。
宋安然一邊命小廝小四做準備,必要的時候就讓小廝小四頂上。希小廝小四給力一點,能夠矇混過去。
同時宋安然也在苦中作樂,暗自慶幸,曹公公上門至意味著元康帝並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行宮的事是宓做的。
只要宓能夠正常的出現在曹公公的面前,宓的嫌疑就會被洗清。
宋安然收拾了一番,換了一件素凈的服前往上房見曹公公。能拖延一點時間也是好的。
宋安然來到上房,先給老太太,國公爺請安。然後又給曹公公見禮。
曹公公冷眼打量宋安然:「這位就是夫人吧。世子爺怎麼沒有和夫人一起過來?難道世子爺現在『不方便』見人嗎?」
曹公公將『不方便』三個字咬得很重,就差明說宓現在在行宮。
宋安然面不改地說道:「回稟曹公公,今日一早夫君就出門上山檢查婆母的墳地。曹公公放心,我已經安排人去請夫君趕回來。
只是距離有點遠,需要一點時間夫君才能趕回來。曹公公要是等不了的話,不如先回行宮復命。改明兒再讓夫君上行宮叩見陛下。」
曹公公板著臉看了眼宋安然,見宋安然神鎮定,半點不慌,曹公公暗道一聲好膽。
要知道一般眷,在曹公公的目視下,都會出慌的神。
宋安然面對曹公公的目視,還能做到面不改,只能說宋安然心理素質夠強悍。
曹公公暗自冷哼一聲,厲聲問道:「國公爺,咱家之前可沒聽國公爺提起過此事。莫非世子爺出門墳地,這事是編造出來的?」
國公爺一臉悲痛地說道:「請曹公公見諒。自從我家夫人過世,我是整日裏渾渾噩噩,不問世事。府中所有的事,全都給大郎還有大郎媳婦辦。
大郎出門看墳地,我事先的確不知道。我為父親,為家主,實在是太不負責。讓曹公公看了笑話,還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實在是不該。」
說完,國公爺還一臉愧的捂著臉,像是沒臉見人一樣的。
老太太趁機助攻,說道:「老早就說過你,媳婦沒了,日子卻還要過下去。誰會像你一樣,媳婦沒了,就整天糟蹋自己的。連看墳地這種事,都讓大郎心。難怪大郎對你有意見。」
國公爺一臉愧的說道:「母親教訓的對,兒子最近這幾天,將日子過得渾渾噩噩的,對不起陛下的信任,也對不起母親的養育之恩。母親放心,今日之後,兒子一定會振作起來,不會再讓你擔心。」
老太太板著臉,哼了一聲,說道:「希你能說到做到,給孩子們做一個好榜樣。」
國公爺同老太太一唱一和,看上去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曹公公狐疑地盯著國公爺,「咱家看國公爺,不像是渾渾噩噩過日子的樣子。」
國公爺連連擺手,「要不是為了出來見曹公公,我還不會將上的污穢之收拾乾淨。曹公公要不要聞一聞,我上現在還能聞到酸臭味。」
曹公公冷哼一聲,他自然不會湊到國公爺邊聞一聞他上有沒有酸臭味。
曹公公靠在椅背上,高高在上的說道:「就算世子爺出門看墳地,咱家也要等世子爺回來。不是咱家找茬,只因為咱家奉命看國公爺和世子爺,不看到世子爺,咱家沒辦法同陛下差。」
國公爺連連點頭,「曹公公的難,我們都能理解。大郎媳婦,你加派人手,趕催促大郎,讓大郎趕回來。」
「兒媳遵命。」
宋安然躬說道。
曹公公卻說道:「咱家只等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如果還沒見到世子爺的蹤影,到時候咱家有理由懷疑你們國公府在哄騙陛下,圖謀不軌。」
「曹公公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老太太一臉驚訝地問道。
國公爺也跟著變了臉,「聽曹公公的意思,似乎本不相信我們國公府。我們國公府做人做事坦坦,有什麼值得曹公公懷疑的。」
曹公公冷笑一聲,說道:「最近行宮是非不斷,想必國公府也有所耳聞。據衛推斷,做此事的人武功已經到了化勁。
數遍京城,有本事在衛眼皮子底下來去自如的人屈指可數,其中就有世子。
咱家為總管太監,陛下的安危是咱家最關心的事。為了陛下安危著想,有必要調查每一個嫌疑人。若有冒犯的地方,還請國公爺見諒。」
「簡直是荒謬。就因為我家大郎武功好,宮裏面就要調查他,這是何道理?」國公爺滿臉怒。
曹公公不為所,他說道:「國公爺要是有不滿,就去見陛下,同陛下講道理。我相信陛下很樂意同國公爺探討一下世子的問題。」
國公爺氣了個半死,氣呼呼地說道:「曹公公,本國公敬重你,可是不代表你就能在國公府胡來。更不能容你肆意懷疑本國公的兒子。本國公將話撂在這裏,行宮發生的所有事,我我家宓沒有任何關係。」
曹公公冷冷一笑,說道:「有沒有關係不是國公爺說了算。如果世子真的沒做過,國公爺怕什麼?反正半個時辰后,就能見分曉。」
老太太問道:「要是半個時辰,我家大郎趕不回來,曹公公是不是會將罪名安在我家大郎的頭上?」
曹公公彈了彈袖,說道:「以世子的功夫,足夠讓世子在半個時辰趕回來。總而言之,咱家就在這裏等著。希世子能夠儘早趕回來。畢竟咱家也不願意看到世子被抓到詔獄裏面關起來。」
國公爺怒火上漲,火氣很大的說道:「簡直是荒唐。陛下怎麼會相信衛的胡言語。如果我家大郎同行宮的事有關係,那一定是有人在謀陷害我們晉國公府。本國公勢要找出幕後真兇,將他千刀萬剮。」
曹公公冷冷地說道:「世子是不是被陷害的,等半個時辰之後就知道了。咱家有耐心等下去,莫非國公爺沒有耐心?還是說國公爺正在心虛。」
國公爺對曹公公怒目而視,「曹公公慎言。沒有證據的話,曹公公最好不要說。」
曹公公本不怕國公爺,他面無表地說道:「既然國公爺不心虛,那就別再說什麼陷害不陷害的話。」
宋安然突然出聲,打破劍拔弩張的氣氛。宋安然說道:「我先出去,吩咐下人催促夫君趕回來。曹公公可要用點心水果?我讓人送來。」
曹公公似笑非笑地看著宋安然,「夫人有心了。」
宋安然微微頷首,「我是掌家人,這是我該做的。」
宋安然起走出上房,先是命人奉上水果點心,然後宋安然去見小廝小四。
小廝小四正在化妝。想要做到和宓相似,甚至瞞過曹公公的火眼金睛,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宋安然第一次見曹公公,就已經看出曹公公這人不簡單。一雙銳利的眼睛,彷彿能夠看人心。
小廝小四如果不能做到形神相似的話,只怕瞞不過曹公公。
小廝小四的力很大。以前的模仿,只是給人一個背影,或者模仿宓的聲音就行了。現在要做到形神兼備,還要和曹公公面對面的談,這已經不是模仿,而是在飆演技,更是在考驗化妝技。
小廝小四悄聲對宋安然說道:「夫人,我的模仿不一定能夠瞞住曹公公。畢竟我的容貌同世子爺的容貌差距太大。」
宓長大太好看,好看到天妒人怨的地步。小廝小四想要裝扮宓的模樣,幾乎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
宋安然想了一個辦法,乾脆讓小廝小四扮頹廢。畢竟周氏剛剛過世,宓頹廢一點也是有可原。這樣一來,『宓』的值降低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這對小廝小四來說也更容易。
商量好了方案,大家就開始在小廝小四的臉上手。
宋安然則回到上房,繼續拖延時間。反正能拖一點就拖一點。
平常日子,總覺著半個時辰很慢很慢。可是這會,卻覺著半個時辰很快很快。
似乎就是一杯茶的時間,半個時辰就要到了。
國公爺和老太太始終沒離開過上房,他們不知道宋安然要如何化解這次危機。但是他們二人都對宋安然充滿了希。
宋安然一次又一次的功,讓大家都對宋安然的能力充滿了信心。只要將事給宋安然,就能得到滿意的結果。
曹公公暮霾地盯著國公府的人,冷冷地說道:「半個時辰馬上就要到了,世子回來了嗎?還是說,你們現在本就找不到世子?」
宋安然表輕鬆地說道:「曹公公,離半個時辰還有一點時間,曹公公何不耐心等待。總而言之,半個時辰一到,我家夫君肯定會出現在曹公公的面前。」
曹公公挑眉,「夫人很有自信。」
宋安然點頭說道:「因為我信任我家夫君。我家夫君忠君國,絕對不會做出對陛下不利的事。曹公公所謂的懷疑,完全是無稽之談。」
「夫人如此自信,咱家很滿意。希一會,夫人也能像現在這樣自信。」
宋安然輕聲說道:「無論任何時候,我都信任我家夫君。無論任何時候,我都會如同現在一樣自信。」
「世子爺回來了。」
外面不知是誰了一聲,屋裏四個人的心都跟著了一下。
尤其是國公爺和老太太,激得都在抖。宓真的回來了嗎?老太太和國公爺都眼地看著門口。
唯有宋安然沒有任何激之,反而攥了拳頭,心張地看著門口。小廝小四能夠逃過曹公公的火眼金睛嗎?
宓走了進來,站個形,那個容貌無懈可擊。
國公爺和老太太很激,宓真的回來了。
宋安然卻一臉懵。宋安然只需一眼,就認出走進來的人是宓本尊,而不是小廝小四假扮的。
宓怎麼可能趕回來?宓又怎麼知道曹公公在搞突然襲擊。
宋安然有太多的疑問,是真沒想到宓會在這個時候趕回來。不過宋安然很興,興到心都快跳出來了。
宓本尊回來了,倒是要看看曹公公是什麼臉。
宓直面曹公公,「曹公公,別來無恙。」
「你是宓?」曹公公一臉嗶了狗的表,完全不敢相信。
宓昂著頭,神有些冷漠地說道:「如假包換。」
「不可能。」曹公公厲聲說道。
宓暗自哼了一聲,不客氣地說道:「我聽說有人懷疑我同行宮最近發生的一些列事有關,此乃污衊。
本世子一直在家中為母守孝,為母親的喪事奔波。本人因為喪事,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心思理會朝中的紛紛。
卻沒想到,就在這麼段的時間,竟然有人敢栽贓陷害本世子。
此事本世子不會善罷甘休。要是朝中不查明此事,那本世子會親自查清楚。一旦讓我查到陷害本世子的人,本世子一定將他千刀萬剮。」
宓擲地有聲,直接對曹公公宣戰。
曹公公連連冷笑,突然對宓出手,帶著掌風朝宓的口打去。
宓沒有後退,冷笑一聲,直接接下曹公公帶著力的一掌。兩人就在大廳里拼起了掌力。
國公爺一臉張地看著這一幕,宋安然卻不明白曹公公為什麼要突然手。
老太太悄聲告訴宋安然,「曹公公也是有的高手,他這是在試探大郎深淺。」
宋安然恍然大悟。原來曹公公懷疑眼前的宓是國公府找人假扮的,於是出手試探宓的武功深淺。
一般人本接不住曹公公這一掌。只有真正的宓才能接住曹公公這一掌。
宋安然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瞬間出了一的冷汗。
幸虧宓及時趕了回來。
如果今天站在這裏的是小廝小四,以小廝小四同曹公公的差距,曹公公這一掌就能直接要了小廝小四的命。等到那時候,國公府找人假扮宓的事,也會天下皆知。
想想那個後果,也就難怪宋安然會出一的冷汗。
宋安然此刻無比的慶幸宓能夠及時的趕回來。
拼掌力是一件要命的事。片刻之後,曹公公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汗水。反觀宓,卻一臉輕鬆。
就在曹公公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宓突然回了手掌,抱拳對曹公公說道:「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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