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發生的事,宋安然並不知道。當然,宋安然也不關心文敏的境。
到了四月底,宓終於趕了回來。
見到宓那一刻,宋安然鬆了一口氣。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
人在懷孕的時候,總會變得多愁善,緒也容易起伏。
宋安然才不管宓上臟不臟,先撲了過去。就想抱住宓,宓上的位。
偏偏肚子頂著,讓沒有辦法抱個結實。這讓宋安然很不滿。
宓面上帶著微笑,他出手乾淨宋安然眼角的淚水,讓后溫地說道:「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宋安然哼了一聲,「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都忘了我們。」
「我就是忘了自己,我也不會忘了你。」
宓鄭重其事地說道。
宋安然捶了下宓,一臉嫌棄地說道:「你上好臭,渾汗臭味。你趕去洗漱,差點將我熏暈了。」
宓哈哈大笑起來,「我都說了我上臟,你偏要撲上來。撲上來了之後,你又嫌棄我臭。安然,你就是用這種方式迎接我回來嗎?」
宋安然斜了眼宓,故意捂著鼻子說道:「你趕去洗漱,不洗乾淨不準靠近我。」
宓大笑起來,笑過之後,還是聽話的去凈房蔣自己洗乾淨。
宓洗刷了半個時辰,終於將上從裏到外的洗刷乾淨。
換上舒服的棉質家居服,宓走出凈房,然後就看到了哥兒。
幾個月的時間,哥兒又長大了不。哥兒站在宓面前,仰著頭,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一看就是個聰明的小寶寶。
哥兒好奇地看著宓,幾個月過去,已經讓哥兒忘記了宓。
哥兒一點都不怕人,他對著宓問道:「你是誰?」
宓蹲下,說道:「我是你爹爹。」
哥兒疑地看著宓,問道:「你是大壞蛋嗎?」
宓一臉懵,搞不懂小孩子的思維。
宓笑著說道:「我不是大壞蛋,我是你爹爹。」
哥兒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如果是我爹爹,你就是大壞蛋。大壞蛋才會欺負娘親,惹娘親哭。」
這個邏輯好強大,宓經濟然無言以對。
聽到靜,從裏間走出來的宋安然,聽到哥兒邏輯強大的話,又看到宓一臉懵,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宓抓了下頭髮,有點惱火。竟然被不到兩歲的兒子給難住,實在是有點丟人。
宓鄭重其事地對哥兒說道:「爹爹沒有欺負娘親,你娘親哭是因為懷了小寶寶,緒不穩定。不是爹爹欺負你娘親。」
哥兒哼了一聲,「我才不信,你是騙子。」
得,宓瞬間從大壞蛋進化了騙子。宓覺著好心塞。
宋安然沒良心的躲在門口笑,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宓乾脆將哥兒抱起來,這個小壞蛋,要打他屁。哥兒一點都不怕宓,宓抱他起來的時候,他的表特別嚴肅,就跟小大人一樣。眼神也顯得特別又氣勢。
哥兒對宓說道:「你別想收買我,我是不會上當的。」
宓哭笑不得,說道:「我不收買你。我就是想抱抱你。我抱著你,你不反對吧。」
哥兒想笑,卻又忍住了。板著小臉蛋說道:「我勉強讓你抱著。」
宓哈哈一笑,哥兒的臉蛋,笑道:「果然是個小祖宗。這都跟誰學的啊?」
宋安然擺手,輕聲笑道:「不是我教的,我從來不教他這些。他好像自己就懂了,只能說他生來就帶著慧。」
宓聞言,得意的笑了起來,「我兒子最聰明。」
宓不由得想起方士說的話,難道哥兒真的與眾不同,真的貴不可言?瞧哥兒這個小模樣,也就是比同齡小孩子稍微懂事一點點而已。
不管宓怎麼想,事實上,方士的話宓還是聽進去了。平日裏看不出來,一到關鍵時刻,宓不由自主的就會想起方士說過的那番話。
宓抱著孩子去院子玩耍,趁機觀察哥兒。
宓發現哥兒表現得很好,遠遠超越了同齡的孩子。
對此,宓心裏頭有些欣,又有些擔心。
太平盛世,一個人想要推翻一個皇室,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宓想不出來,哥兒要如何登上那個位置。或許方士的話最終還是錯了,哥兒並沒有登頂最高位置的機會。
不管將來怎麼樣,現在哥兒只是一個臭屁孩,是晉國公府的小世子。
離著預產期越近,宋安然就越張。幸好有宓陪在宋安然的邊,讓宋安然張的緒緩解了不。
等時間進五月,宋安然開始命人做準備。
穩婆住進了山莊,霍大夫也住了進來。產房也準備好了。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宋安然肚子發。
宋安然每天算著時間,每過一天,就要張一下。
離著預產期還有三四天的時候,宓陪著宋安然去花園裏散步。
宋安然同宓說道:「我這一胎肯定是個兒。生兒一般都會推遲幾天。我估計,還要等七八天孩子才會出來。」
宓扶著宋安然的腰,輕聲說道:「兒好。兒子太鬧騰了。一兒一,剛好湊一個好字。」
宋安然輕自己的腹部,靠在宓的肩膀上笑道:「生了兒我就滿足了。以後我會靜心教養,讓為當之無愧的名門閨秀。」
宓笑著,在宋安然的臉頰上親了親,說道:「我們的兒肯定是全京城最好的姑娘。只是這樣一來,我都捨不得蔣嫁出去。覺全京城的青年才俊,都配不上我們家的孩子。」
宋安然抿一笑,「閨都還沒有出生,你就說嫁孩子的話,你想得也太長遠了點。」
「做父母的人,就是要想長遠一點。」
宓扶著宋安然去亭子上休息。
宋安然突然扶著肚子啊的了出來。
宓張的問道:「怎麼啦?」
宋安然看著宓,表有點痛苦的說道:「剛才痛了一下,很痛。」
「要不要去請霍大夫?」
宋安然搖搖頭,說道:「現在又不痛了。」
宓乾脆扶著宋安然到亭子裏坐下休息。
宋安然坐在亭子裏,有點心神不寧。
剛吃了兩口點心,宋安然又覺腹部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這種況讓宋安然張起來,肚子怎麼突然就痛了起來。
宋安然一開始沒吭聲。
等接著又痛了兩三次,宋安然意識到問題嚴重。
宋安然趕對宓說道:「快,快送我回房。」
「安然,你怎麼啦?」宓張地問道。
宋安然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可能是要生了。」
羊水沒破,肚子一陣陣的痛,這有可能是陣痛。就算不是陣痛,這樣的況也要引起重視。
宓一聽宋安然要生了,趕抱起宋安然,就要往房裏沖。
宋安然哎呦一聲起來,對宓說道:「別抱著我,我不舒服。」
宓沒辦法,只能來下人,讓下人用轎將宋安然抬回了房裏。
霍大夫早早的等在門口,等宋安然一躺好,霍大夫就開始給宋安然診脈。
片刻之後,霍大夫對宋安然說道:「夫人這是要生了。快送到產房。夫人這一胎肯定會生的很快。」
宋安然懵了,「怎麼突然就要生了。不是還有好幾天的嗎?」
「生孩子的事可說不準,孩子著急想早點出來也是有可能的。」
不等宋安然繼續詢問,婆子們七手八腳的,趕將宋安然送進了產房。
宓一個大老爺們,卻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看著婆子們進進出出。
宓抓住機會,問霍大夫:「霍大夫,安然真的要生了嗎?怎麼會這麼突然,事先一點反應都沒有。」
霍大夫吹鬍子瞪眼地說道:「怎麼會沒反應。之前夫人說肚子痛,那就是陣痛。而且夫人的陣痛還和別人不同,夫人的陣痛來得特別的快特別的猛,老夫估計,如果順利的話,幾個時辰孩子就能生出來。」
宓一聽,孩子幾個時辰就能生出來,有點傻眼。在宓的影響里,人生孩子,沒有一天一夜,那都不生孩子。
宓在產房門外走來走去,心無比的焦急。
尤其是當他聽見宋安然的慘聲的時候,更是急得恨不得一腳踢開門衝進去。
宓走來走去,煩躁得很。時不時還抓著窗戶,蔣頭往裏面。偏偏不管他怎麼做,都看不到裏面的況。
白一守在產房門口,警惕地看著宓。那眼神就跟看個傻子一樣。
白一好想說,國公爺,你老能不能歇歇?走來走去,人都被你走暈了。
宓對白一說道:「白一,你進去看看你家夫人。」
白一面無表地說道:「奴婢的職責是守在門口,以防有人破壞產房。恕奴婢不能聽從國公爺的吩咐。」
宓氣的吐,他死死的盯著白一。白一守在門口,要防備的人分明就是他。他像是會衝進產房,破壞產房的人嗎?
白一眨眨眼,宓就像是會衝進去破壞產房的人。
宓哼了一聲,拿白一無可奈何。
宓繼續在產房門口走來走去,一臉焦急無奈的模樣。
時不時的,有婆子端著一盆盆水從產房裏面走出來。看著那一盆盆水,宓只覺心驚膽戰。
見慣了生死和腥的宓,竟然會怕一盆盆水,說出去都沒有相信。
太高照,太又慢慢西沉。
就在宓覺著霍大夫說的話是騙人的時候,突然聽到產房裏面傳來哇哇哇的小孩哭聲。
宓傻愣住,孩子生了?真的生了?孩子平安健康嗎?安然平安健康嗎?
宓眼的盯著產房門口,盼著裏面有人出來報個信。
也不知等了多久,一個穩婆在門口了一面。穩婆笑著對宓說道:「恭喜國公爺,賀喜國公爺,夫人生了一位公子。」
「咦?生的不是孩嗎?」宓奇怪的問道。
穩婆笑道:「國公爺真會開玩笑。夫人生的的確是公子。」
宓這回聽清楚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賞,每個人都有重賞。」
「謝謝國公爺。母子平安,國公爺有福氣。」
穩婆報完信,就回了產房。
宋安然躺在產床上,神智很清醒,還有力氣。這次生孩子,比生哥兒的時候輕鬆多了。從發作到孩子出生,才幾個時辰。
宋安然讓穩婆將孩子抱到邊,要親眼看一看。得知孩子是個男孩,宋安然倍失。
孩子在肚子裏的時候,明明那麼安靜,分明是個孩子。怎麼一出生就變了男孩子。
宋安然問穩婆,「孩子的別沒搞錯吧,真是男孩子?」
穩婆笑了起來,「夫人真會說笑。我接生幾十年,豈能連男孩孩都搞不清楚。」
穩婆擔心宋安然還不信,乾脆將抱著孩子的包被拉開,讓宋安然看清楚孩子的別。
宋安然見孩子果然是個男孩,那是難掩失。真的好想要一個孩的,結果又給一個男孩。想想家裏兩個男孩子,年輕相差還不到兩歲,估計要天天打架。
罷了,罷了,不管是男孩還是孩,都是的孩子,都。
宋安然將孩子抱在懷裏,親親孩子的小臉蛋,幸福的笑了起來。
霍大夫親自給宋安然灌了一碗葯,宋安然打了一個哈欠,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到宋安然睡醒后,已經是第二天。宋安然已經回到了臥房。
霍大夫給宋安然檢查,連連點頭。宋安然產後恢復得不錯,沒有出現大出的況,也沒有出現其他的併發癥。
檢查完了后,霍大夫又給宋安然灌了一碗葯。告訴宋安然,再喝三天的葯,宋安然就可以安心的坐月子。至於孩子,也很健康。
孩子足月出生,是個可的小男孩。
霍大夫檢查完畢后,就出了臥房。
宋安然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孩子,臉上是滿足的笑容。頭天宋安然還在嫌棄孩子不是孩子,這會宋安然卻得不要不要的。
哥兒在門口了一個頭,好奇的看著。
宋安然招招手,哥兒就跑了進來。宓跟在後面。
一家四口齊聚,宋安然突然覺幸福滿溢。
哥兒好奇地看著弟弟,小心翼翼地拿手去弟弟的臉頰。
哥兒似乎發覺這樣很好玩,於是接連拿手去弟弟的臉頰,還輕輕了下弟弟的鼻子。
然後弟弟就很不客氣的大哭起來。
宋安然和宓這對不負責任的父母,卻在哈哈大笑。
見孩子哭得厲害,宋安然趕將弟弟抱起來。
宋安然哄著孩子,等孩子哭聲減弱之後。宋安然才對哥兒說道:「哥兒,現在你是哥哥了。你要保護弟弟,不能欺負他。弟弟還很弱小。等將來弟弟長大了,弟弟就能和你一起玩。」
哥兒好奇地2問道:「不能弟弟的臉嗎?」
宋安然搖頭,「現在還不能弟弟的臉。等將來弟弟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就能和弟弟一起玩。」
頓了頓,宋安然鄭重地問道:「哥兒,你想保護弟弟嗎?」
哥兒好奇地看著宋安然懷抱里的小寶寶,想了想,說道:「娘親,我會保護弟弟。別人都不準欺負弟弟,弟弟只能給我欺負。」
宋安然大笑起來。哥兒果然是個護食的孩子,他這是將弟弟當做了玩嗎。
宓哥兒的頭,問道:「哥兒喜歡弟弟嗎?」
哥兒連連點頭,「我喜歡。」
「喜歡就要護他,好不好?」
哥兒思考了一下,似乎是在確定護是什麼意思。過了片刻,哥兒點頭說道:「我會護弟弟。」
宋安然欣的笑了。哥兒守著弟弟玩了一會,然後就被宓帶了出去。
之後宓又回到臥房繼續陪著宋安然。
宋安然靠在床頭,這樣覺更輕鬆。
孩子已經睡著了,宋安然將孩子放在枕頭邊,看著孩子。
宋安然對宓說道:「孩子真可。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嗎?」
孩子沒出生之前,宓同宋安然都以為孩子是孩,所以準備的名字全是孩的名字。
這回孩子生出來,結果是男孩。這樣一來,孩子的名字就要重新考慮。
宓對宋安然說道:「孩子的名字我已經考慮好了,就『垚』你覺著怎麼樣?」
垚。宋安然心裏頭默默念著這個名字。一開始還有些生疏,多念幾遍后,宋安然就覺著這個名字好的。
宋安然笑起來,對宓說道:「垚這個名字不錯。那就定下來?」
宓點頭,「我現在是國公爺,我說定下來就能定下來。」
宋安然輕輕孩子的頭,輕聲道:「弟弟,你以後就是垚哥兒,喜歡這個名字嗎?」
孩子睡得很香,沒理會宋安然。
宋安然卻笑了起來。
接著宓又告訴宋安然,他已經派人回國公府報信。估計晚一點,禮就會接連送過來。
宓又說起孩子洗三的事。他們現在住在山莊里,有些事不太方便。不過宓讓宋安然放心,洗三的事他都安排好了。
總而言之,宋安然只需要安心坐月子。旁的事都由他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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