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好說歹說,總算打消了老國公的荒唐念頭,間接的也救了秦裴一條命。
宓從外院書房走出來的時候,決定去找秦裴要點利息。他幫秦裴這麼多,秦裴好歹得表示表示。
不過宓暫時找不到秦裴的下落。
秦裴要報仇,報仇的對象還是衛和軍,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秦裴潛伏數天,弄清楚了況之後,就準備手了。
……
早上起來,宋安然只覺著神清氣爽。只可惜宓早早的就去了衙門當差。
宋安然起床洗漱,帶著哥兒垚哥兒一起吃早飯。吃過早飯後,宋安然帶著人前往議事堂理務。
忙了一兩個時辰,宋安然累了,打算休整一番。
這個時候白一從外面進來,走到宋安然邊,悄聲告訴宋安然,「啟稟夫人,宮裏面昨晚出事了。」
宋安然眉眼一跳,面鎮定地問道:「宮裏面出了什麼事?」
白一悄聲說道:「奴婢得到消息,就一個晚上,軍統領死了,另外軍還死了七八號人,都是軍的骨幹。同時,衛那邊也死了人。因為衛封鎖了消息,誰都打聽不到況,現在還不清楚衛那邊死了多人,死了誰。」
宋安然心頭吃驚,秦裴手了。
宋安然沒想到秦裴的戰鬥力這麼強悍,一個晚上就弄死了這麼多人。
宋安然蹙眉頭,秦裴的行太過迅速,而且殺傷力驚人,影響力更是驚人。一晚上死這麼多人,想瞞都瞞不住。也不知秦裴現在在何,更不知道秦裴下一步計劃做什麼。
宋安然問白一,「現在外面是什麼況?」
白一告訴宋安然,錦衛出,大肆搜捕。軍和衛都沒閑著,也在四尋找兇手。
現在全京城風聲鶴唳,原本活躍在京城的宵小全都躲了起來,就怕為被殃及的池魚。
宋安然暗自點頭。
宋安然問白一,「知不知道宮裏面是什麼反應?」
白一告訴宋安然,「奴婢聽說,陛下聽聞此事十分震怒。要求衛,軍,還有錦衛,必須全力捉拿兇手。誰能提供線索,賞銀萬兩。」
宋安然沉思了片刻,對白一說道:「繼續關注外面的況。一有新的消息,即刻稟報我。」
「奴婢遵命。」
宋安然和宓都關注著府的靜,還有宮裏面的靜。卻忽略了秦家那邊的靜。
宋安然和宓都沒想到,秦衷會去見衛,會將秦裴回京的消息告訴衛。
秦裴回京,此事事關重大。瞬間,衛就明白了兇手的份,一夜之間能夠殺了這麼多高手,除了秦裴不會有別人。
衛統領不敢瞞此事,當即帶著秦衷去見元康帝。
這場見面非常的,就連伺候在元康帝邊的劉小七都不清楚,也就沒有及時給宋安然傳遞消息。
元康帝得知秦裴回來,不怒反洗,哈哈大笑起來,將秦衷以及衛統領弄得一頭霧水。
元康帝笑著說道:「回來得好啊。朕都快要忘記了秦裴這個人,沒想到他又突然鑽了出來,還殺了朕這麼多人。此人該死。」
衛統領說道:「陛下,微臣會發所有力量,一定將秦裴找出來。」
秦衷突然說道:「陛下,秦裴同晉國公夫婦關係莫逆,當年就是他們救走了秦裴,還將秦裴送出了京城。若說這世上還有人能夠找到秦裴,非晉國公夫婦莫屬。」
元康帝死死地盯著秦衷,問道:「此事當真?」
「此事千真萬確,微臣不敢欺瞞陛下。」秦衷擲地有聲地說道。
元康帝哈哈大笑起來,「好,非常好。秦衷,從今天起,你就是軍副統領。朕命你全力搜捕秦裴,活要見人,死要見。」
這對秦衷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他沒想到元康帝會將他提拔到軍副統領的位置上。
別看軍副統領的品級不高,可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全都是皇帝的心腹,是皇帝的肱骨重臣。屬於品級不高,權利極大的那一類職。
秦衷一臉驚喜,趕磕頭叩謝隆恩。
元康帝笑了笑,示意秦衷起。
接著元康帝又問了問關於秦裴的事,以及秦裴同宓宋安然之間的關係。
了解清楚這裏面的況之後,元康帝就將秦衷給打發出去了。
秦衷走了,衛統領還留在大殿。
元康帝對衛統領說道:「抓捕秦裴的事,給軍去辦。你們衛給朕盯死了晉國公府,尤其是宓同宋安然。」
衛統領很吃驚,也很意外。
衛統領說道:「啟稟陛下,靠軍只怕抓不住秦裴。」
元康帝冷笑一聲,說道:「秦裴已經無用,他的份對朕沒有任何威脅。能不能抓到他無所謂。但是晉國公府不同,這才是真正的心腹之患。」
「微臣明白。」
衛統領領命而去。
秦衷做了軍副統領,還親自帶人抓捕秦裴。
此事一出,瞬間震了宓和宋安然。
宋安然嘆了一聲,說道:「沒想到一個疏忽,竟然讓秦衷鑽了空子。很明顯,陛下已經知道是秦裴殺了人,說不定已經盯上了我們國公府。」
宓神輕鬆,不見毫慌張。
宓對宋安然說道:「秦衷那裏不用擔心。就靠秦衷的腦子,他連秦裴的都抓不到,更別說抓到秦裴本人。真正要擔心的是元康帝。我們同秦裴有聯絡,很可能為元康帝攻擊晉國公府的靶子。安然,府里就由你照看,我先出去一趟。」
宋安然握宓的手,擔心地說道:「你要當心。」
宓笑了起來,「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元康帝也不敢輕易對我們國公府手。沒有鐵證,就算元康帝知道我們同秦裴有來往,他也奈何不了我們。」
宓出府料理事,宋安然就在府中料理家務。
對於秦衷告,宋安然不想做任何評價。
宋安然對喜秋說道:「三天後是秦姑媽的生辰,禮照著往年減三。」
喜秋還以為宋安然是在往年的基礎上加三,正準備答應下來,突然間反應過來,宋安然不是要加三,而是要減三。
喜秋奇怪地看著宋安然,問道:「夫人,這麼做合適嗎?」
宋安然板著臉說道:「沒什麼不合適的。你照著我吩咐的去辦,不用過問。要是老太太那裏問起此事,你讓老太太來問我。從今以後,秦家那邊,只當普通人家來往,不必將秦家當做正經親戚走。」
喜秋心知,肯定是出了大事,宋安然才會突然做出這個決定。
喜秋很識趣,沒有多問,躬應下,「奴婢遵命。奴婢這就將此事安排下去。」
宋安然揮揮手,示意喜秋趕去忙。
宋安然沒對任何人提起秦衷做的事。畢竟秦裴的事還是,就連朝廷抓捕秦裴,也是以抓捕賊人為借口,而非明正大的說要抓捕秦裴。
至於秦衷做的事,宋安然冷哼一聲,秦衷為勛貴子弟,如此短視貪婪也是見。他難道不明白,這世上誰都可以信任,唯獨皇帝不能信任。
秦衷以為到元康帝面前告,就能弄死秦裴,自己還能順便撈取好,真是天真。本就是被仇恨和嫉妒迷糊了雙眼,失去了基本的判斷。
秦裴份敏,對付秦裴,要麼大張旗鼓,昭告天下,要麼行事。
像現在這種不上不下的行事作風,元康帝還讓秦衷負責抓捕秦裴,分明是要藉機利用鎮國公府。說不定此事一了,元康帝就會掉頭對付鎮國公府。
到時候,秦衷再想後悔,已經遲了。
……
秦姑媽收到晉國公府送來的生辰禮,差點氣了個半死。禮沒多,反而還了三,宋安然真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真以為做了國公夫人,就很了不起嗎?可是晉國公府的姑太太,是宓的親姑媽,宋安然竟然敢如此慢待,真是荒唐。
秦姑媽收拾一番,打算去晉國公府找老太太告狀,讓老太太狠狠收拾宋安然。
卻不料剛出房門就被鎮國公給攔了下來。
鎮國公秦蒙面無表地看著秦姑媽,不容置疑地說道:「不準去晉國公府。最近這段時間,你都不準出門。你給老實在家裏待著。有什麼事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秦姑媽一臉的疑和不解,「老爺,外面是出了什麼事嗎?」
鎮國公秦蒙冷哼一聲,他想怒斥秦姑媽,想說你養了個好兒子,為了一己私慾去告,簡直是大逆不道。
可是話到邊,鎮國公秦蒙還是將這番話咽了下去。
鎮國公板著臉說道:「外面的事你不要心,你只要記住我的話,最近這段時間都不要出門,也不要同外面的人聯繫。」
秦姑媽連連點頭,「夫君,你放心,這段時間我肯定不出去。」
鎮國公秦蒙放心下來,然後離開了後院。
鎮國公秦蒙很生氣。當得知秦衷突然被提拔為軍副統領,還負責捉拿賊人,鎮國公心裏頭咯噔一下,當時就意識到出大問題了。
肯定是秦衷向元康帝告,將秦裴悄悄回到京城的事告訴了元康帝。
鎮國公很惱怒,怪秦衷做事之前也不跟他商量一下。可是秦衷卻振振有詞,說什麼要徹底斬斷鎮國公府同秦裴的聯繫,最好的辦法就是由鎮國公府出面抓捕秦裴。
只要能抓到秦裴,以後誰都別想將秦裴的事算在鎮國公府的頭上。
鎮國公想對秦衷說,這件事沒他想的那麼簡單。
可是秦衷本就聽不進去。
而且事到如今,說什麼都遲了。這個時候除了一條道走到黑,似乎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鎮國公對此很憂心。秦衷信心滿滿的去抓捕秦裴,鎮國公則一直留意著晉國公府的況。晉國公府一直沒靜,鎮國公的心就一直提著,落不到實。
當得知晉國公府送給秦姑媽的生辰禮,比起往年減了三,鎮國公在擔心至於,卻又鬆了一口氣。
晉國公府有反應就好,有反應總比沒有反應強。
不過,現在只是宋安然單方面的態度,晉國公府真正的態度還要看宓的行事。如果宓同鎮國公府翻臉,鎮國公府該怎麼辦?
鎮國公很苦惱,鎮國公府不能失去晉國公府。可是晉國公府卻可以沒有鎮國公府的支持。
秦衷這個逆子,一招臭棋,將鎮國公府陷兩面夾擊的危機之中。
鎮國公想不出好的辦法化解這個危機,只能靜觀其變。
宓在外面忙碌了一天,回到國公府後,他就告訴宋安然一個消息,國公府被衛盯上了。府外都是衛的人。
宋安然吃了一驚,問道:「要嗎?」
宓輕蔑一笑,「那些歪瓜裂棗,不足為慮。」
宋安然擔心地說道:「可是元康帝那裏,肯定需要一個代。如果沒有一個結果給元康帝,元康帝只怕不會罷休。」
宓揚眉一笑,他俯,挨近宋安然的耳邊,悄聲說道:「化解此事的辦法我已經有了,就是……」
宓悄聲說了一番話,宋安然聽完,也跟著笑了起來。
宋安然點點頭,說道:「希這個辦法有效。」
……
秦衷追捕秦裴的任務很不順利。追捕了幾天,連秦裴的下落都沒弄清楚,更別提抓到秦裴。
秦衷很著急,這是元康帝給他的第一個任務,他絕不能辦砸了。而且秦裴不死,秦衷如鯁在。唯有秦裴死了,秦衷才能睡上安穩覺。
這天,秦衷接到線索,說是秦裴在西市出現。
秦衷當即帶著人前往西市。
西市都是富貴人,人流如織,軍想在西市行,事先又沒有安排,還是有點難度的。
秦衷穿著便服,帶著屬下在西市穿梭,直撲線索所指的茶樓。
那個茶樓,秦衷知道。以前秦裴就喜歡去那個茶樓,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秦裴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
秦衷冷冷一笑,這一回秦裴跑不了。
秦衷帶著人到了茶樓,才亮明自己的份。
軍包圍了樓,一部分守在各個出口,一部分人在在茶樓裏面搜捕。
軍如蝗蟲,所到之苦連天。可是搜遍了茶樓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秦裴的蹤跡。
秦衷咬牙切齒地說道:「搜,繼續搜!我就不信他還能飛天遁地。」
下屬領命,繼續搜查。
秦衷就坐在大堂裏面,死死的盯著茶樓每一個角落。
下屬陸續前來稟報,全是壞消息。
秦衷猛地站起來,一刀劈在桌子上,心中恨意滔天。
恰在此時,秦衷一轉頭的功夫,就看到門外街面上駛過一輛悉的馬車。那是晉國公夫人宋安然的馬車。
秦衷想都沒想,就沖了出去。同時命人攔住宋安然的馬車。
秦衷相信,秦裴一定藏在馬車裏面。
宋安然見馬車突然停下,很是不滿。
馬車夫則戰戰兢兢地說道:「啟稟夫人,是,是軍辦差,攔住了馬車。」
宋安然打開車門,見到秦衷,當即冷笑起來。
「我還以為是哪個狗膽包天的人竟然敢攔截本夫人的馬車。沒想到竟然是秦世子。秦世子這是做了軍副統領,果然比以前威風了許多。」
秦衷面無表地說道:「比不上夫人威風。夫人膽敢窩藏朝廷欽犯,秦某佩服。」
宋安然死死地盯著秦衷,「秦世子,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你說本夫人窩藏朝廷欽犯,那就拿出證據來。要是拿不出證據,休怪晉國公府對你們鎮國公府不客氣。」
秦衷雙手抱劍,無所畏懼地說道:「欽犯就藏在夫人的馬車裏,夫人敢讓我的人搜一搜嗎?」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著秦衷,「秦世子想搜查本夫人的馬車?你算什麼玩意,你有什麼資格搜查本夫人的馬車?」
「你……請夫人不要太囂張,我這是奉命辦差。」
秦衷下怒火,板著臉說道。
宋安然嗤笑一聲,「你辦你的差,與我何干?想搜本夫人的馬車,拿聖旨來。沒有聖旨,你就想在大街上搜查本夫人的馬車,你信不信本夫人當場殺了你?」
秦衷大怒,「你敢!」
宋安然挑眉一笑,「本夫人有什麼不敢。本夫人是超品國公夫人,你只是區區軍副統領。你什麼份,本夫人又是什麼份,你竟然有夠膽攔住本夫人的馬車,還敢搜本夫人的馬車。本夫人沒有當場格殺你,已經是看在兩家是親戚的份上。讓開!否則別怪本夫人不給你面子。
秦衷咬牙,突然一揮手,怒道:「給我搜!」
「給我殺!」宋安然毫不遲疑的下令。
白一和護衛們領命而出,就朝軍殺了過去。
秦衷沒想到宋安然真敢下這樣的命令。
宋安然端坐在馬車上,目森冷地看著秦衷。這世上,還沒有不敢做的事。區區一個秦衷,就敢在面前耍威風,那就別怪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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