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笑了笑,對韓說道:「韓表哥識時務者為俊傑,讓表妹我十分佩服。我們之間的合作,其實很簡單。
表哥只需要將承郡王的消息,無論大小,全部給我。我則滿足表哥基本的需要,關鍵時刻還會助表哥困。
如果這次承郡王能夠順利度過危機,我還可以承諾表哥,屆時我一定助表哥為承郡王邊的心腹屬,為表哥的榮華富貴出一份力。」
韓皺眉問道:「何為基本需要?」
宋安然挑眉一笑,「比如說表哥要收買人心,苦於沒有機會和銀錢,表哥同我說一聲,我可以給表哥提供機會還有銀錢。
比如表哥想要除掉某個礙眼的人,只要我確定了此事可行,我也會幫表哥達心愿。表哥想要打通某個關係,同樣我也能提供機會和銀錢。如何,我的幫助是不是誠意十足?」
韓聽完宋安然所謂的『基本需要』,表十分驚訝意外,而且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宋安然提供的何止是『基本需要』,這簡直就是一個員夢寐以求的助力。
韓制著激張地心,平靜地問道:「表妹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能提供這些幫助?」
宋安然含笑說道:「我名下的四海商行日進斗金,銀錢對我而言,只是一個數字。表哥無論需要多銀錢,只要是合理的需求,我都能滿足。至於其他方面,表哥莫非忘了我現在的份?我如今是晉國公夫人,以國公夫人的份,難道還不足以讓表哥放心嗎?」
韓經宋安然提醒,頓時回過神來。是啊,宋安然手裏握著四海商行這個會下金蛋的母,宋安然最不缺的就是銀錢。而今,宋安然又是國公夫人,背後還有為閣員的親爹,以及為戶部侍郎的夫君。這就是宋安然的政治資本。
以宋安然的手段,完全可以將這些資源利用到極致,做到許多人都做不到的事。
再聯想到前些年的紛爭,寧家,務府同四海商行鬥法,最終贏的人還是宋安然。
韓長舒一口氣,宋安然剛才承諾的『基本需要』,果然沒有誇大其詞。
韓對宋安然說道:「只要表妹能夠說到做到,我一定邦表妹,將承郡王的消息送出來。」
宋安然含笑點頭,接著問道:「韓表哥知道要送什麼消息嗎?」
韓趕說道:「請表妹指教。」
宋安然說道:「我想知道關於承郡王的一切,小到起居飲食,臨幸哪個子,說了什麼話,見了什麼人,大到他對朝廷的態度看法,手中的底牌,邊的謀士,對這次的危機有什麼應對的辦法等等。總而言之,我要知道承郡王的一切。表哥能做到嗎?」
韓皺眉,老實地說道:「我在王府的地位有限,說實話,表妹的要求對我有難度。不過我會儘力多打聽消息。」
宋安然笑道:「只要表哥肯儘力就好。以後我會替表哥製造機會,讓表哥真正為王府的第一屬。」
韓起,躬拜謝,「多謝表妹相助。」
宋安然說道:「韓表哥客氣了,我們也是互利互惠。希表哥不要三心二意。」
韓用力地點頭,鄭重地說道:「表妹放心,我肯定不會三心二意。」
宋安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道:「正事說完了,我們再來說說閑話。」
韓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宋安然沒有賣關子,開口直接說道:「韓表哥娶的是沈家六娘,那對沈家一定很悉吧。不瞞表哥,我們宋家同沈家有些過節,我一直想找機會同沈家通一下,只是苦於沒有機會。
韓表哥,你家六娘為沈家,應該會時常回娘家。如果有機會的話,表哥能不能藉機打聽一下沈家的事。」
韓心頭一驚,心知肚明宋安然打聽沈家的事,肯定沒有安好心。
不過韓還是答應了下來,而且答應得非常乾脆。
韓對宋安然說道:「表妹放心,只要一有沈家的消息,我就派人給表妹送來。只是有了消息后,該如何遞送給表妹?」
宋安然含笑說道:「此事不勞表哥心。屆時自會有人聯絡你。」
「那就好,那就好。」
宋安然對門口的喜秋使了個眼,喜秋會意,轉離去。很快又抱著一個匣子回到廂房。
宋安然將匣子放在韓的面前,示意韓打開看看。
韓懷揣著忐忑的心打開匣子,見到一疊銀票,頓時驚了一跳。
「這,這……」韓有些張地看著宋安然。
宋安然神平靜地說道:「這裏面是五千兩銀票,是我給表哥的第一點誠意。這五千兩銀票,表哥可以用來改善生活,也可以用來邀買人心。無論表哥用在哪個方面,我都不會過問。」
韓心頭一跳,宋安然果然豪富,出手就是五千兩。
韓抿抿,口乾舌燥地說道:「無功不祿,我不能要。」
宋安然意外的笑了起來,沒想到韓還是有點原則的。
宋安然笑著說道:「這些錢,韓表哥務必收下。要是表哥覺著之有愧的話,那就趕給我送點有用的消息。」
韓皺眉深思了片刻,咬咬牙,說道:「那好,那這些銀票我就先收下了。改日,表妹等我的好消息。」
宋安然頷首,「我等著表哥的好消息。」
韓帶著裝滿銀票的小匣子離開了。
喜秋來到宋安然邊,悄聲問道:「夫人,韓大人靠得住嗎?」
宋安然挑眉一笑,說道:「韓靠不靠得住,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只是需要在承郡王府安一個眼線,當然,沒他這個眼線也沒什麼關係。反正我還有別的人選。」
喜秋明白過來。
白一在旁邊說道:「夫人手段高明。不僅順利拒絕了韓大人的請求,還讓韓大人死心塌地的繼續留在承郡王府做事。」
宋安然抿一笑,「沒想到我家白一也會拍馬屁,真是難得啊。」
白一一本正經地說道:「奴婢沒有拍馬屁,奴婢說的都是真心話。」
「真心話比拍馬屁更高明。白一,我沒想到你如此明。」喜春大起來。
白一板著臉,才不是喜春說的那樣。
宋安然看著幾個丫鬟打鬧,也跟著笑了起來。
料理完韓的事,宋安然回到花廳招呼賓客。
蒙靜關心地問道:「二姑,事都解決了嗎?」
宋安然含笑點頭,「都解決了。宋安平那裏怎麼樣?」
蒙靜笑著說道:「安平正在外院招呼賓客,希他今天別犯糊塗。」
宋安然說道:「如果弟妹不放心的話,不妨多派幾個人看著他。」
「二姑提醒的對,我這就去安排人手。」
蒙靜急匆匆地走了。
宋安蕓拉著宋安然,悄聲問道:「二姐姐,你和蒙靜在打什麼啞謎嗎?」
宋安然敲了下宋安蕓的頭,說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別打聽。」
宋安蕓大怒,「我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二姐姐還將我當做小孩子,這是歧視。」
宋安然哈哈笑了起來,「你看看你咋咋呼呼的樣子,像大人嗎?說你是小孩子,不是指年齡,而是指別的。」
「二姐姐是說我笨?」宋安蕓瞪大了眼睛,氣呼呼的。
宋安然抿一笑,本想解釋一下的。此時,外面大,說新娘子來了,讓大家趕去禮堂觀禮。
宋安然一聽宋安傑將新娘子接回來了,趕領著人趕到禮堂。
至於宋安蕓的小緒,自然被拋到了腦後。就連宋安蕓自己轉眼也忘了這個小曲。
大家聚在禮堂觀禮,宋子期和小周氏高坐主位,接了新婚夫妻的拜見。
禮!送房。
眷們紛紛跟著去房看新娘子。
在新房,大家都催促著新郎,趕揭蓋頭。
宋安傑含笑應對所有人的起鬨調侃,毫不見張。那氣度不像是個新郎,倒像是個面對瘋狂的風流名士。
等到火候差不多了,宋安傑才解開了蓋頭,出了新娘子楊寶書的廬山真面目。
楊寶書很,新娘妝甚至給了人驚艷的覺。大家都說宋安傑和楊寶書是郎才貌,天生一對,紛紛恭喜兩人。
楊寶書含帶怯,看了眼宋安傑。
宋安傑邊掛著笑,看上去溫文爾雅,分明是個如意郎君。
這兩人站在一起,還真是登對。
喜娘在旁邊催促兩位新人喝合巹酒。
楊寶書含,低著頭看都不看宋安傑一眼。
宋安傑則主湊到楊寶書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楊寶書的脖頸上,頓時就讓楊寶書紅了耳,連手似乎都在抖。
宋安傑悄聲說道:「娘子,該喝合巹酒了。」
楊寶書微微抬頭,飛快地掃了眼宋安傑,心想宋安傑真好看。接著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越看,楊寶書的心跳得越厲害,就像是要從嚨里跳出來一樣。
楊寶書張地嗯了一聲。周遭的人全都在起鬨。
喜娘端來酒杯,兩人接過,一起喝下。
火辣辣的酒灌口中,楊寶書只覺著幸福,臉頰越發紅了。還沒喝醉,人卻已經醉了。
反觀宋安傑,臉上始終掛著得的笑容,但是宋安然一眼看出宋安傑笑容背後的冷漠和平靜。
這場婚禮,毫激不起宋安傑的熱,一切就像是一場戲,宋安傑只是在儘力演出,做一個合格的新郎。
宋安然微蹙眉頭,很顯然宋安傑自始至終都對婚事沒上心。就算他對楊寶書有好,就算他願意娶楊寶書,一切也僅僅停留在好和願意層面上,遠遠沒到達熱,激的程度。
宋安然也不知道這種況,究竟是好還是壞。
不過宋安然並不擔心宋安傑過不好自己的日子。
這世上像和宓這樣的夫妻,畢竟是數。大部分還是如宋安傑楊寶書,宋安平蒙靜這樣的夫妻。
宋安傑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該如何經營自己的生活,規劃自己的未來。
宋安然只是有些憾。
宋安然有時候甚至會想,宋安傑這輩子都不可能真正上某個人。畢竟不是每個人活在世上,都需要。
喝了合巹酒,大家都催促宋安傑出門應酬客人。
宋安然含笑對宋安傑點頭,然後走到門外。
宋安傑接著出了門,兩姐弟互相換了一個眼神,宋安傑張張,飛快地對宋安然說道:「姐姐放心,我很好。娶楊寶書,對我來說很合適,沒有負累。」
宋安然含笑點頭,對宋安傑說道:「趕去吧,外面的賓客都等著你。」
宋安傑笑了起來,「姐姐等我,我有好多話要和姐姐說。」
眾人催促著宋安傑,宋安傑無奈,只能急匆匆的離開。
宋安然站在原地,目送被人簇擁在中間的宋安傑,心頭有些慨。果然如所想的那樣,宋安傑早就對自己的婚姻生活有了完整的規劃。
婚宴很熱鬧,宋家準備了兩百桌,結果來的人太多,臨時又增加了三十桌。
三月天氣不冷不熱,賓客們吃得盡興,主家也了許多麻煩。
宋安然為宋安傑的同胞姐姐,也要出面招呼賓客,陪著客人們喝了不酒,都有些上頭。
吃過酒席后,宋安然不勝酒力,就沒去戲樓聽戲,而是回到廂房歇息。
宋安然聽白一說,外院鬧得更厲害,到現在還沒散。宋安傑為新郎,被大家圍攻灌酒。宓為宋安傑的姐夫,也沒逃過賓客們的毒手,同樣被人灌酒。
宋安然含笑說道:「宓酒量好,又有功夫在,實在不行還能將酒水出外。安傑不行,我估計等酒席結束了,安傑得睡一覺才能清醒過來。」
喜秋說道:「要不奴婢親自去盯著?」
宋安然搖搖頭,說道:「不需要。今天是安傑大婚的日子,就讓他們胡鬧一場。有宓在旁邊看著,安傑出不了大事。」
「奴婢明白了。」
宋安然喝酒上頭,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睡得正香的時候,宋安然被門外的爭吵聲給吵醒了。
宋安然起,眉心,還有點暈。不過酒已經醒了,沒有一開始的醉態。
宋安然張口說道:「都給我進來。在門口吵什麼吵,不嫌丟人嗎?」
喜秋和白一知道自己吵醒了宋安然,趕進臥房。
「奴婢知罪,請夫人責罰。」兩人齊聲說道。
宋安然擺擺手,說道:「先不罰你們。你們先說說,都在吵什麼?我聽你們的聲音,似乎激的。」
喜秋搶先說道:「回稟夫人,安平爺在酒席上耍酒瘋。這會國公爺,安傑爺,還有老爺都不在酒席上,沒人管得住安平爺。白一說,讓夫人出面管教安平爺。奴婢不同意,外院都是男賓,怎可讓夫人出面。安平爺的事,就該讓老爺出面。讓老爺狠狠收拾他一頓。」
宋安然微蹙眉頭,就知道宋安平一得到機會,就會鬧出點事出來。
宋安然問道:「外院的酒席都結束了嗎?」
喜秋點頭,「差不多都結束了。安傑爺喝了太多酒,已經歇下了。國公爺和老爺正在書房說話,沒人敢去打攪。」
宋安然又問道:「太太呢?」
喜秋說道:「太太這會正陪著客人聽戲。」
宋安然想了想,再次問道:「安平鬧得厲害嗎?」
白一點頭,「厲害的。」
宋安然一聽宋安平鬧得厲害,頓時那角就揚了起來。宋安平這是主製造機會,好讓宋安然有理由他一頓。
不過宋安然現在沒力氣,也沒心思人。
宋安然對白一說道:「去,帶著護衛將宋安平帶走,別讓他繼續丟人現眼。喜秋,你去找蒙靜。告訴蒙靜,就說宋安平在耍酒瘋。讓蒙靜好好管管宋安平。」
白一和喜秋齊齊領命而去。
白一帶著護衛,到了酒席上,用強的手段帶走了宋安平。走到半路上,正好遇到得知消息急匆匆趕來的蒙靜。
蒙靜看到爛醉如泥的宋安平,氣不打一來。
白一將宋安平給蒙靜,說道:「剩下的事,就勞煩置。」
蒙靜客氣地說道:「多謝白一姑娘。替我謝謝二姑。等我料理完夫君的事,再去親自給二姑道謝。」
白一角微翹,然後面無表地說道:「不必謝我。快帶著安平爺回去吧。」
「是,我這就帶著夫君回去。」
蒙靜帶著爛醉如泥的宋安平回到自己的院落,然後關起門來,一碗醒酒湯給宋安平灌下。等宋安平清醒后,蒙靜毫不客氣的將宋安平收拾了一頓。
據後續可靠消息,宋安平被蒙靜收拾后,足足有五六天沒敢出門。也不知道是於見人,還是不良於行。
等宋安平終於走出房門后,好長一段時間,一見到蒙靜,他就雙直哆嗦。似乎比怕宋子期還更甚一籌。
這些事,都是小周氏閑時告訴宋安然的,宋安然聽了后哈哈大笑,一點都不同宋安平的遭遇。宋安平也是活該,在宋安傑的婚宴上發酒瘋,本就是故意的。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