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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妃》 第1510章 搬家

宋安然笑了笑,說道:「三弟妹,你認為這是真的嗎?」

李氏有些拿不定主意,「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聽別人說起此事,心裏頭有些慌張,所以才來問大嫂。大嫂肯定知道吧。大嫂,難道我們國公府真的有了麻煩?」

宋安然端起茶杯,微微遮掩住角的一抹笑。

一口茶的功夫,宋安然腦子裏已經轉了幾圈。

宋安然反問三,「三弟妹今日到我這裏串門,此事有誰知道?」

李氏沒有防備,張就說道:「相公知道,婆婆也知道。」

宋安然瞭然一笑,很明顯三太太想讓三李氏來試探

宋安然放下茶杯,對三李氏說道:「國公府一直以來都有麻煩,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

宋安然這話回答得很巧妙,讓三李氏有些懵。

李氏想了想,問道:「事很嚴重嗎?」

宋安然抿一笑,神輕鬆地說道:「不算嚴重,同過去差不多吧。」

李氏頓時鬆了一口氣。嚴重程度和過去差不多,意思就是和過去一樣能夠順利解決。

李氏笑了起來,只要國公府沒事,二房和三房就能一直靠著國公府。

宋安然見三李氏高興,於是趁機轉移話題。

等時間差不多了,喜秋進來請示宋安然。三李氏後知後覺,「啊,已經這麼晚了。我該回去了。今天耽誤了大嫂的時間,真是過意不去。」

「三弟妹客氣了。三弟妹以後有空,常來玩。」

「一定。

李氏心滿意足的離去。」

老國公給出的十天期限到了,二房和三房搬家也搬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後一點東西。

一大早,二房三房,老老齊聚上房,給老太太告別。

老太太看著這一幕,心頭有些傷控制不住的了幾下,才終於發出聲音,「你們既然搬出去了,就要好好過日子。有時間就來看。有困難就開口。」

二老爺老淚縱橫,臨搬出去之前,還不忘深演繹一番。

「兒子捨不得母親。兒子想一直留在母親跟前盡孝。」

二老爺撲在老太太的邊,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

老太太被刺激到了,老淚縱橫,「老也捨不得你們。」

如此不舍,那建議二房三房搬出去的宋安然,豈不是了分離母子的罪魁禍首。

這一幕宋安然都不想再看了。可是份限制,宋安然不能隨意離開。

間二老爺深演繹,贏來眾人的關注。三老爺不甘示弱,也撲到老太太的腳邊,表示不舍。捨不得啊,真的捨不得離開國公府。

在國公府萬事不用心,出了門還能威風八面。這樣的好日子,馬上就沒有了,豈能讓人不傷心,豈能不舍。

母子三人抱作一團哭了起來,宋安然果然就了拆散母子三人的罪魁禍首。

宋安然微微撇頭,眼不見心不煩。凡事都該適可而止,像二老爺三老爺這樣鬧,除了浪費時間,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等母子三人止住了眼淚,已經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老太太著眼角的淚水,說道:「快走,千萬別誤了吉時。」

「兒子捨不得。」二老爺繼續說道。

老太太就說道:「老也捨不得你們。只是搬家是大事,可不能誤了吉時。你們要是惦記老,就回來看。老這裏,永遠給你們留著位置。」

二老爺乾眼淚,一副不舍卻又不得不作出選擇的樣子,咬著牙說道:「兒子聽母親的。兒子這就搬出去。改明兒安頓好了,兒子來接母親過去住幾天。」

三老爺趁機附和道:「到時候母親也到兒子那裏住幾天。反正兒子住的地方同二哥離得近,來往方便。」

二老爺哼了一聲,十分嫌棄三老爺。他才不願意同三老爺做鄰居。奈何京城居大不易,能選擇的地段就那麼多,不做鄰居的話,就只能離開貴里巷,住到外城,同商人做鄰居。

老太太很高興,「好好好!合適的時候,老就去你們那裏看一看,住幾天。」

「那就說定了。」

二老爺和三老爺也怕耽誤了吉時,這回乾脆利索的同老太太告別,然後帶著一家老小搬出了國公府。

宋安然親自到二門送行,聊表心意。

二房三房的人回頭看著國公府,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是極為悉的。可是今天就要搬出去了,以後再來,就從主人變了客人。一想到這裏,每個人都忍不住傷心難過。

要是國公府不分家,大家一輩子都住在國公府那該多好。

只可惜,這一切都是妄想。

李氏哭哭啼啼的,拉著宋安然的手,不舍地說道:「大嫂,你千萬別忘了我們。」

宋安然鄭重點頭,答應道:「我自然不會忘了你們。以後我常給你們下帖子,一定要來做客。」

「那就說定了。」三李氏依依不捨的坐上馬車,離開了國公府。

送走了二房三房,宋安然渾的勁一泄,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一點做事的力都沒有。

蔣菀兒陪在宋安然邊,小聲地問道:「大嫂,我們國公府不會有事吧。」

宋安然笑了笑,說道:「四弟妹不要胡思想,我們國公府當然沒事。」

「哦!」蔣菀兒隨口回應了一下。

降菀兒抬頭著宋安然,「大嫂,定什麼時候回來?孩子們想爹爹了。」

宋安然鄭重地說道:「四弟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最多三五天就能到京城。四弟妹不用擔心。」

蔣菀兒終於笑了起來,「多謝大嫂。等定回來,我請大嫂吃酒。」

「好。」

宋安然和蔣菀兒分開。宋安然去上房看老太太。生怕老太太傷心過度,有個好歹。

老太太神不濟,送走了二房三房后,就躺在了床上養神。

宋安然坐在床前,關心地問道:「老太太沒事吧。」

老太太搖搖頭,「老就是累了,休息半天就沒事了。大郎媳婦,他們都走了嗎?」

宋安然點點頭。

老太太嘆了一聲,神悲喜莫名。老太太說道:「走了就好,從今以後老也不用為他們心。大郎媳婦,宓有寫信回來嗎?」

宋安然語氣溫地說道:「夫君寫了信,不過還沒收到。再等幾天,等夫君的信到了,孫媳婦親自念給老太太聽。」

老太太很高興,說道:「你和宓都是極能幹的。老相信以後,這一次的坎,你們也一定能夠邁過去。」

宋安然笑道:「承老太太的吉言,一會孫媳婦要寫信告訴夫君。」

老太太大笑起來。

宋安然見老太太眼中滿是疲憊之,於是趕告辭離去。

二房和三房搬了出去,國公府冷清了很多。

偌大的國公府,人口了一多半。以前熱鬧無比的國公府,現在一點人氣都沒有。

箏丫頭和垚哥兒有些傷,二房和三房搬了出去,他們也了玩伴。不過小孩子的緒都是來得快去得快,兩三天後,兩個孩子就適應了。

……

皇宮,元康帝得知國公府分家,二房和三房搬出去的消息,還明顯愣了一下。

元康帝問劉小七,「晉國公府這是在做什麼?」

劉小七老老實實地回答,「啟稟陛下,聽說老太太的不太好,年初的時候又病了一場。」

元康帝嘲諷一笑,「晉國公府這是趁著老太太過世之前,先將家務事料理乾淨。」

劉小七躬站在一邊,沒有吭聲。

劉小七小心翼翼地觀察元康帝。元康帝的氣不太好,臉略顯蠟黃。這和前段時間紅潤的臉相比,那差距的確比較大。

劉小七心裏頭有點張,他拿不準元康帝這種況,是不是毒藥發作的徵兆。畢竟元康帝除了臉比較差以外,並沒有其他的異常。甚至連頭痛癥也沒犯過。

元康帝深思了一會,只覺思路不暢,讓他略煩躁。於是暫時將晉國公府丟開,提起筆批閱奏章。

元康帝的右手,本來正在寫字,突然手指頭一抖,奏章上就多了一個墨點。

元康帝皺眉頭,盯著奏章上的墨點,似乎沒弄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而這一幕,全被劉小七收了眼中。劉小七分明看到元康帝的手指不控制的抖了兩下,然後墨水就落了下來,將奏章都弄髒了。

劉小七心頭有些驚慌,這是什麼況?難不元康帝里的毒開始發作了嗎?

劉小七認定元康帝是中毒了,只是不清楚中的是什麼毒,也不知道幕後下毒的人究竟是誰。

上次,劉小七翻閱起居注查到一個有嫌疑的小侍。等劉小七去找人的時候,小侍已經死了一個月。據說是一場風寒要了小侍的命。小侍是個孤兒,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來歷。劉小七更是無從查起。

如此一來,劉小七手中的線索就全斷了。

劉小七認定小侍的死不簡單,所以行事越發謹慎。

這會見到元康帝手指抖,劉小七心裏頭掀起驚濤駭浪。可是面上,已經沉穩鎮定。無論劉小七有多駭人的猜測,劉小七都不可能當面告訴元康帝。

劉小七走上前,沉默地收拾桌面,還換了硯臺和筆。然後躬站在旁邊,準備隨時伺候。

元康帝微蹙眉頭,或許剛才只是一個意外。

元康帝提筆寫字,這回總算沒在出現異常況。元康帝放心下來,之前果然是個意外。

元康帝卻沒想過,意外多了,也會見鬼的。

元康帝忙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覺著渾疲憊,力不濟。

元康帝放下筆,眉心,心裏頭沒來由地有些煩躁。

劉小七趕端來養湯,「陛下趁熱喝一點。陛下太辛苦了,也該保重。」

元康帝皺眉,喝下養湯。以前覺著很好喝的養湯,現在喝起來卻覺著沒滋沒味。就像是舌頭麻木了,嘗不出味道一樣。

元康帝喝了兩口,就不喝了。揮揮手,讓劉小七撤下去。

元康帝覺自己有可能是病了。前段時間,他明明力充沛,白天忙碌三四個時辰都不覺著累,晚上還有力氣到後宮同宮妃們翻雲覆雨。

那個時候,即便頭天晚上荒唐了一夜,第二天還是能照常起來上朝,而且一點都不覺著累。

元康帝懷念那樣的狀態。元康帝覺那是他過得最舒坦的日子。那時候,他覺著自己壯得像頭牛,能將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比力。

可是今天,還沒忙到一個時辰,就覺著渾疲憊不堪,思路也很混,以至於他沒辦法正常的批閱奏章。

元康帝丟開手頭上的事,命令劉小七去請太醫。

劉小七領命而去。劉小七心中不安,總覺著元康帝是毒藥發作了。只是這番猜測不能對任何人講。如果霍大夫在宮裏的話,劉小七或許會去試探一下霍大夫。

至於太醫,劉小七從來不和他們多說一句話。這些太醫一點守都沒有,也不嚴實。上說著不說出去,結果要不了兩天,整個宮裏都知道某人的病

劉小七命人將太醫請到了思政殿。

幾個太醫分先後上1前替元康帝的診脈。

最後得到的結果很一致,元康帝的沒有問題。之所以到疲憊,力不濟,思路混,肯定是因為前段時間太過『勞』,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還是該適可而止,稍微節制一下。

太醫給元康帝開了藥方,囑咐元康帝最近靜養一段時間。凡事都要適可而止。

元康帝得知自己的沒有問題,頓時鬆了一口氣。至於手指頭抖的事,元康帝沒提,劉小七也就沒有多

太醫開了葯,然後親自給元康帝煎藥,又伺候元康帝喝葯。

元康帝喝了葯,睡意上頭,然後就去寢宮休息。

這一覺,元康帝睡得很不安穩。元康帝一直在做噩夢。他也知道自己是在做噩夢,可是就是沒辦法從噩夢中醒來。

這個時候,劉小七並沒有在元康帝邊伺候,而是換了其他的太監伺候。

未免打擾到元康帝,太監侍全都在門口候著,所以就沒有發現元康帝被噩夢困擾,連帶著表都變得恐懼猙獰。

這一覺,元康帝睡了很久,很久。久到天都快要黑了,當差的太監覺著有點不對勁,因為平日裏元康帝午睡最多只睡半個時辰,今天都已經睡了兩個時辰。

當差的太監走進寢宮,只見元康帝表驚恐,雙手死死的抓著床沿,滿頭滿臉的汗水,當差的太監頓時被嚇壞了。

元康帝這是做噩夢了啊,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竟然如此恐怖。

當差的太監趕出聲喊元康帝。喊無用,又大著膽子去推元康帝。

忙碌了好一會,元康帝總算從噩夢中醒了過來。

元康帝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又將當差的太監嚇了一跳。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啊,沒有一一毫的,就像是地獄深淵一樣,能將人無端端的嚇死。

當差太監倒吸一口涼氣,從腳底板到頭頂都著一子寒意。

當差太監小心翼翼地喊道:「陛下,您是做噩夢了嗎?要不要太醫過來看看?」

元康帝微蹙眉頭,終於回過神來。

元康帝盯著當差太監,看了好一會,才將眼前的人認出來。

元康帝眉心,他記得他做了噩夢。噩夢很恐怖,可是他現在卻完全想不起噩夢的容。不僅如此,元康帝還覺很疲憊,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元康帝嚨,嚨有些發,忍不住乾咳了幾聲。

當差太監趕送來一杯茶水。

元康帝喝過茶水后,總算覺好了一點。他雖然不記得噩夢的容,可是卻清楚的記得夢中那種恐懼到慄的覺。

元康帝驀地抓了床沿,心裏頭有些慌。他這一覺,不僅沒有休息好,反而覺比睡覺前還要累。而且思路混無比,本沒辦法清晰的思考問題。

元康帝對自己的狀態非常不滿,表兇狠一場,突然一掌甩在當差太監的臉上,接著又一腳踢翻了對方。

元康帝從床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當差太監,厲聲一喝:「滾出去。」

當差太監如蒙大赦,趕滾了出去。

元康帝很煩躁,也很暴躁。於是元康帝就將自己的寢宮給砸了個稀爛。

等劉小七來到寢宮的時候,元康帝已經砸完了。

看到一地狼藉,劉小七眼角。然後他對侍揮揮手,示意侍趕帶人將屋裏收拾乾淨。要是地面上某個小碎片傷了元康帝的手和腳,那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侍領命,帶人沉默迅速地收拾地面。

劉小七來到元康帝邊,關心地說道:「陛下心煩悶,不如到後宮走一走,散散心。」

元康帝想起後宮的那些人,心好了一點。元康帝點點頭,劉小七趕命人擺駕。元康帝要去後宮臨幸人,這是大事,得趕派人到後宮通知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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