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郡王雖然是庸才,可是他馬上就會變帝王,掌握皇權。就算無能,他也能一言決劉小七生死。除非劉小七能夠儘快轄制住平郡王,讓平郡王非他不可。
劉小七猛地抬起頭,對平郡王說道:「王爺,奴才有要事告訴王爺。請王爺屏退左右。」
「放肆!竟然敢要求王爺,劉公公,你還真當自己是侍監總管嗎?」平郡王邊的侍出言呵斥。
劉小七沒理會那侍,他就盯著平郡王。他相信平郡王一定會心。平郡王被元康帝苛待這麼多年,肯定對元康帝的事非常興趣。
平郡王果然說道:「你說有要事告訴本王?什麼事?」
劉小七語氣堅定地說道:「啟稟王爺,這件事奴才只能告訴你一人。其他人沒資格聽,除非死。」
「你放肆!」平郡王邊的侍又開始了。
平郡王怒道:「你給本王閉。本王和劉公公討論事,哪有你說話的份。滾出去。」
侍心有不甘,卻只能躬退出。侍退出的時候,狠狠瞪了眼劉小七,警告劉小七小心點,將來總有機會弄死劉小七這個弄權的人。
劉小七嘲諷一笑,過了今晚,這個侍不會再有機會。因為劉小七會先下手為強,先將侍弄死。
劉小七伺候在帝王邊,見識的是高規格的朝斗和宮斗。
侍伺候在平郡王邊,見識最多的是平郡王府後院那群人上不得檯面的鬥爭。至於朝斗這麼高格的鬥爭,以侍的地位本見識不到。
侍仗著平郡王,就以為能夠犬升天,在皇宮說一不二。這種人落在劉小七這個宮斗資深玩家眼裡,就是個棒槌蠢貨。劉小七分分鐘就能玩死對方。
侍還在想著怎麼弄死劉小七,而在劉小七的眼裡,侍已經是個死人,不值得他浪費心思。
等到侍離開,平郡王就急切地問道:「劉公公,你有什麼事要告訴本王?如果你說不出來,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
劉小七篤定一笑,輕聲問道:「王爺可曾聽說過沂州寶藏?」
平郡王頓時坐直了,神也變得激起來。
劉小七心中得意一笑,他知道平郡王坑了。劉小七就是打算用沂州寶藏忽悠平郡王。
而且劉小七相信,過了今晚,他依舊是侍監總管,將來也會是平郡王邊最得用,最值得信任的太監。
至於宋安然那邊,他只能說一聲抱歉。辜負了宋安然的一番良苦用心,他很難過。但是他會繼續留在最適合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為家為宋安然保駕護航。
均想去西北,那他就護著均去西北。宋安然要去海外生活,他就護著宋安然在京城的產業。
劉小七整個人通無比,留在皇宮,他才會發揮出最大的價值。離開皇宮,他只是一個落寞的無之人,還會人歧視。
劉小七做了決定,自然就要全力以赴。
忽悠住平郡王,讓平郡王離不開他,從此後他命無憂,地位可保。
平郡王神很好,整個人很。劉小七用著三寸不爛之舌,讓平郡王越來越,越來越激。
等到天亮的時候,平郡王已經將劉小七當做了邊不可或缺的謀士人。
有劉小七這等人才伺候在邊,朝政無憂,皇宮無憂,本王無憂。平郡王哈哈大笑起來。
劉小七趕提醒平郡王克制,現在還在孝期,莫要讓人抓住把柄。
平郡王收起臉上的笑容,「劉公公說的對。和劉公公一夜深談,本王獲益良多。本王沒有想到劉公公博覽群書,比朝中大儒也不差多。」
「陛下謬讚了。能為陛下分憂,是奴才的幸運。」劉小七躬說道。
平郡王連連擺手,「本王還沒有登基,劉公公還不能稱呼本王為陛下。」
劉小七躬說道:「在奴才眼裡,王爺的才華震古爍今。王爺繼承皇位,定能開創不朽偉業。」
「哈哈……」
平郡王大笑起來,一夜沒睡,但是平郡王毫不覺著累。他只覺著興,興到一口氣就能幹翻所有朝臣。
笑過之後,平郡王大手一揮,說道:「劉公公以後就在本王邊當差。朝堂上的事,本王還需要劉公公在旁多加提點。」
「王爺有令,奴才萬死不辭。」劉小七表現得十分恭敬,讓平郡王渾上下舒坦無比。
接下來,劉小七親自伺候平郡王用早餐,又親自伺候平郡王洗漱更,前往靈堂。
侍睜大了眼睛,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為什麼一晚上過去,世界就變了。本來必死無疑的劉小七,搖一變,竟然為平郡王邊的人。
這太不合理了。自古以來,新皇繼位,都會將前任帝王留下來的人趕盡殺絕。就算不趕盡殺絕,也會打發出宮,去守皇陵。
而劉小七卻創造了一個奇跡,他本是元康帝的人,卻又做了平郡王的心腹。這人得多牛,才能做到這一切。
還是說平郡王腦子不好使?不然平郡王怎麼就會信任劉小七,還將劉小七留在邊伺候?
在劉小七眼裡,平郡王的腦子的確不好使。其實平郡王並不笨,反而還相當聰明。不過也要看和誰比。
和普通人比,平郡王算是拔尖的,沒多人能夠超越平郡王。
但是放在朝堂皇宮,這種聰明人滿地走的地方,平郡王那點聰明才智就不太夠看了。怪只怪元康帝,元康帝因為忌憚自己的兒子,所以從來不用心教導他們。不教他們何為權衡,何為帝王謀略,何為大局觀。
元康帝為帝王,還算稱職。但是為父親,他是不合格的。該教的沒教,不該教的同樣沒教。
臨終前,元康帝都不記得將平郡王到跟前面授機宜。元康帝沒有告訴平郡王,哪些人可以信任,哪些人不值得信任。對付朝臣,要如何打,如何分化拉攏。邊的侍太監要如何置。一些列儲君早就該學會的東西,元康帝都沒有教,平郡王自然也不會。
這就不怪平郡王這個帝王小白,一晚上就被劉小七給忽悠了。
元康帝的不稱職,給了劉小七鑽空子的機會。劉小七得謝平郡王。
如果換做是當年剛剛登基的元康帝,也不會像平郡王這般小白。永和帝再不好,也不會苛待自己的兒子,該教的都教了,該給的鍛煉機會都給了。
元康帝倒好,既不教導兒子,也不給兒子機會鍛煉。難怪那些老臣認為平郡王有可能為明君。對帝王權如此小白的平郡王,就像是一張白紙,可以任由朝臣們在這張白紙上作畫。
只要平郡王再弱一點,到時候要圓扁,全憑朝臣們的意思。
這個時候,劉小七站出來替平郡王出謀劃策,分析朝中局勢,對平郡王來說,無疑是恰逢其會。
平郡王正在發愁登基后怎麼理朝政,他不想被朝臣們看扁,可是邊找不到能用的人,平郡王都愁壞了。如今劉小七站出來,剛好替平郡王解決了大難題。
劉小七獲得了平郡王的信任,平郡王邊的那些侍就要倒霉了。
侍們伺候人是一把好手,可要涉及到朝政,大局觀,帝王權這類事,這幫侍全都得抓瞎。他們又沒伺候過帝王,哪裡懂帝王權。
他們不懂,劉小七懂。
劉小七出生富貴人家,自遭難,年紀很小的就是就帶著仇恨來到皇宮,一步步爬上來。他的經歷可以寫一本書。他所用的手段就是權謀。
而且他還是一個善於學習的人,他從未荒廢自過自己的時間。如果他是正常人,以他的才學考進士都沒有問題。
就算是出將為相,站在朝堂上同大佬們拼智商,拼手段,拼謀略,劉小七未必會輸。
這樣的劉小七,帶著謙卑的心態,以及恭敬的態度,誠心誠意地替平郡王出謀劃策。平郡王這個帝王小白不坑那才有鬼。
當劉小七站在平郡王後,儼然是平郡王的心腹,朝中大佬們見了全都皺起了眉頭。心裡頭不約而同地想著,姓劉的這個閹人,怎麼會出現在平郡王邊。
凡是站在朝堂上的人,都不會忘記劉小七。劉小七年輕,聰明,狡詐,猾,偏偏還是侍監總管。
這樣的人早就該追隨元康帝而死。真要讓他留在平郡王邊,不知道平郡王被他影響,會不會變第二個元康帝。
於是當即有朝臣站出來,措辭嚴厲地要求平郡王死劉小七。
劉小七躬站在平郡王後,不為所。
平郡王卻非常憤怒。他雖然還沒登基,可好歹也是儲君。這些朝臣措辭如此嚴厲,對他這個儲君沒有半點尊重,簡直是欺人太甚。
平郡王此刻就覺到劉小七說的那些話真的太有道理了。帝王和朝臣的立場永遠是對立的。不要指朝臣凡事替帝王著想。
平郡王很清楚,今天他要是答應了朝臣的要求殺了劉小七,從今以後,朝臣會得寸進尺。他想要翻盤,幾乎沒可能。他手中的皇權,會被這些朝臣蠶食,終有一天,他會變朝臣手中的傀儡。
平郡王不要做傀儡,他要維護皇權。維護皇權最要的就是要人。太監就是帝王用起來最順手的人。因為太監是皇室的家奴,帝王不用擔心太監會背叛。
所以平郡王站了出來,他要保下劉小七。平郡王厲聲反駁朝臣,什麼時候到朝臣來干涉宮中事務?平郡王要用誰,這些朝臣沒資格指手畫腳。
平郡王擺出強勢的態度,勢要保下劉小七。朝臣們大驚失,才一晚上,平郡王就變了個態度,這個劉公公果然不簡單。
平郡王是即將登基的新皇,朝臣並不想和新皇鬧翻。無奈之下,朝臣們只能暫時妥協,答應留下劉小七的命。不過朝臣對劉小七極為忌憚,只要抓住劉小七的把柄,朝臣肯定會將劉小七往死里弄。
平郡王大獲全勝,興難耐。越發覺著劉小七是個福將。要不是劉小七花費一晚上的時間同他分析朝中局勢,平郡王還沒有膽子同朝臣們針鋒相對。
經過此事,劉小七基本上穩固了自己的地位。
劉小七給宋安然寫了一封信,託人給宋安然送去。
宋安然直到第二天,即將出海的時候,才收到劉小七的書信。這個時候霍大夫已經上船。而霍延和宋安蕓最終還是選擇留在京城,繼續經營霍家醫館,以及醫學堂。
宋安然本以為劉小七很快就會來船上同匯合,卻沒想到收到了劉小七的信件。
看到信件的時候,宋安然心裡頭就預料到,劉小七不會出現。
宋安然拆開信封,看完書信,心裡頭很惆悵,又對劉小七的勇氣和智謀深佩服。
「這是怎麼了?」
宓起宋安然額前的頭髮,輕聲問道。
宋安然嘆了一聲,說道:「他不會來了。他已經做出了選擇,他會繼續留在宮裡面。」
宓知道宋安然口中的他是侍監總管劉公公。
宓輕聲說道:「既然他已經做了選擇,說明皇宮更適合他。」
宋安然點頭,「你說的沒錯。他在信裡面也這麼說,皇宮更適合他,留在皇宮他才會發揮出最大的價值。大郎,你知道嗎,他現在已經取得了平郡王的信任,為平郡王的太監。同時,他依舊是侍監總管。」
宓挑眉,心想真是小看了劉小七。短短時間,劉小七就能取得平郡王的信任,可見這個人非同一般。
宓對宋安然說道:「既然他已經取得平郡王的信任,那你也就不用擔心他的安危。」
宋安然輕輕搖頭,「皇宮步步驚心,我怎麼可能不擔心。我當初計劃好了一切,我以為他會隨我離開,所以將京城大部分的產業都做了調整。如今他既然要留在皇宮,之前做的安排就不合時宜,需要做出調整。」
宓拍拍宋安然的手,安道:「不用擔心。我們還有半天的時間,我相信足夠你將京城的產業做出調整。」
宋安然點點頭,提起筆,給劉小七回信。還要給朱敬去一封信。既然劉小七留了下來,還保留了侍監總管的份,就等於四海商行多了一道保障。
宋安然寫完信,給白一,讓白一即刻送出去。
宋安然單手撐著下,過艙門看著大海。其實劉小七決定留在皇宮,宋安然並不覺著十分意外。
宋安然還清楚的記得,劉小七曾對說過,作為太監,唯一的去就是皇宮。只有留在皇宮,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價值。太監離開了皇宮,將無所適從,將失去方向,失去鬥的目標。
宋安然輕嘆一聲,劉小七選擇留在皇宮,或許就是因為他心中恐懼,恐懼離開皇宮后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價值,找不到活著的意義。
宋安然朝京城方向看去,心裡頭默默地說道:劉小七,我原諒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活到我們下一次見面。我會在遙遠的海外祝福你平安健康。
宋安然低下頭,眼睛一熱,心裡頭有些難過。這一次離開,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希這個時間不要太晚。
的親人都在京城,一定要努力很努力,儘早回到京城,和親人們生活在一起。
宋安然仰起頭,這一刻,又恢復了自信和樂觀。未來一定是屬於的,無比堅信這一點。
均來到港口,送父親母親還有弟弟妹妹離開。
均上了船,垚哥兒和箏丫頭都圍著他轉。兩個人興得大吼大。
均非常有耐心的陪著弟弟妹妹說話玩耍。
宋安然站在艙門口,看著這一幕,笑了起來。對宓說道:「哥兒有孩子緣。」
宓從後抱著宋安然,輕聲說道:「你想當祖母,還要等幾年。」
宋安然的表,在那一刻有點獃滯。祖母?見鬼的祖母?有那麼老嗎?有那麼迫不及待嗎?
宋安然回頭,惡狠狠地看著宓。才沒有想過當祖母。宓這個混蛋,到底在說什麼。還這麼年輕,哪裡就要當祖母。
宓哈哈大笑起來,瞧著宋安然這個表,他就想發笑。
宋安然哼哼兩聲,很好,非常好,宓功的惹怒了。
宋安然掐著宓的耳朵,問道:「你覺著我很老?」
宓連連搖頭,趕識趣地說道:「當然不老。我家娘子十年如一日,又漂亮又能幹。」
宋安然呵呵兩聲,以為糖炮彈就能收買嗎,做夢。
宋安然厲聲說道:「我很生氣,你知道嗎?」
宓眨眨眼睛,搖搖頭,又點點頭。他是看出宋安然很生氣,可是不太明白宋安然為什麼生氣。難道宋安然不希均早日結婚生子?
宋安然哼了一聲,上千年的隔閡,當然不是宓這個古代土著能夠理解的。
以宋安然的年紀,在後世,不男男說不定還沒結婚,更別說孩子孫子。
宋安然在古代,心在後世。讓這個年紀當祖母,就好比一顆炸彈投下,將炸了個七暈八素,不知所措。
宋安然捶打宓,這個混蛋,哪壺不開提哪壺。等晚上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宓握住宋安然的手,「好娘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錯哪呢?」宋安然傲的問道。
宓想了想,說道:「我哪都錯了。請娘子批評指正,為夫一定改正。」
宋安然傲的哼了一聲,宓的膛,「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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