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宋子期又大笑一聲,垮了也好。正所謂不破不立。
將這一切打爛,說不定還能換來新的歷史。
……
自從大朝會之後,永泰帝同文臣之間的戰鬥就打響了。
永泰帝想要從文手裡搶奪權利,勛貴不給力,永泰帝只能退而求其次,利用太監這個群衝鋒陷陣,同文爭權奪利。
因此,為侍監總管的劉小七,手中的權利大漲。
劉小七可以替代永泰帝批閱奏章,儼然了朝中副相。
這件事,刺激了整個文集團的神經。讓太監同文分權利,這是對文最大的侮辱。
文必須團結起來,將太監這個群干翻,不能讓太監的手到朝堂,不能讓太監掌握權利。
永泰帝卻很興,終於有人讓文張了。看來將太監集團推出來同文爭權,這一步棋是對的。
永泰帝看著那些氣急敗壞的文臣,到特別的爽快。以前都是文臣讓朕吃癟,如今朕終於看到不可一世的文臣吃癟,這比三伏天吃冰塊還要爽快。
哈哈……
此時此刻,永泰帝無比的佩服劉小七。他沒想到劉小七竟然會想出這樣絕頂聰明的辦法化解文集團的攻勢,將文集團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至於文集團口口聲聲說什麼宦專權政,永泰帝全都當做了耳邊風,沒放在心上。
就算宦專權政,宦也是皇帝的家奴,皇帝一句話就能決定這些宦的生死。不像文,牢牢把控權利不說,永泰帝想要罷,還要經過重重磨難。
總而言之,永泰帝很樂意看到宦同文爭權奪利。爭吧,爭吧,你們爭搶的越厲害,朕能得到的好就越多。終有一天,朕將手握大權,生殺予奪,全憑朕的心意。
宋子期抬頭,飛快的掃了眼站在永泰帝後的劉小七。沒想到,劉小七不僅險詐,竟然還是個天才。
劉小七哪裡來的膽子,竟然能說永泰帝派宦出面同文爭權。
不得不說,這一步棋很妙。只可惜這是一把雙刃劍,一不小心,永泰帝就會被反噬。而且以永泰帝的本事,被宦集團反噬的那一天不會太遠。
宋子期微微瞇起眼睛,劉小七想出這個天才的辦法,究竟有什麼目的?、
只是單純的幫助永泰帝爭權奪利?還是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宋子期從未同劉小七接過,他看不劉小七。
劉小七微微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文臣們用著最惡毒的語言攻擊他,恨不得將他皮筋。
面對這一切,劉小七表現得非常坦然。
在提出宦爭權的辦法時,劉小七就已經預料到了今天,而且也做好了準備。為太監這麼多年,劉小七早已經修鍊得寵辱不驚。
只要手握權利,而且還是批閱奏章的權利,那麼就算文比現在罵得更難聽十倍,劉小七也能承。
劉小七微微瞇起眼睛,用眼角餘盯著那些激的朝臣,尤其是罵得最兇的那些人。劉小七在心中冷冷一笑,咱家記住你們了。洗乾淨脖子等著吧。真以為咱家是柿子,可以隨便圓扁嗎?
咱家耍謀詭計的時候,你們這群渣渣還沒斷。在咱家面前班門弄斧,簡直就是找死。
宋子期打量的目,劉小七也看到了。
劉小七很坦然。這世上真正讓劉小七在意的人只有宋安然一人。宋安然以外的人,劉小七全都不在乎。
無論宋子期怎麼想,就算宋子期想要殺了他,劉小七也不在乎。
早朝在吵吵鬧鬧中結束了,文的吵鬧沒有結果。永泰帝依舊要啟用宦,給宦硃批的權利。
永泰帝這一掌,狠狠地打在文的臉上,將文打得頭暈眼花。
之前他們還在慶祝功打勛貴武將,沒想到轉眼就被人打臉。
有文在想,如果他們肯給勛貴武將留一條退路的話,是不是就沒有今天的事。
相信只要勛貴武將還有一點點戰鬥力,永泰帝就不會冒著天下嘩然的風險,啟用宦掌權。
早朝散去,宋子期又一次走到定國公面前。
宋子期面無表地看著定國公,問道:「今日的局面,定國公當初可曾預料到?當勛貴武將無能為力的時候,宦趁勢崛起。定國公,他日如果發生宦專權政,禍朝綱的事,你就是罪魁禍首。總有一天,你會被釘在恥辱柱上,讓所有人唾棄。」
定國公臉劇變,「宋大人,你不要口噴人。」
宋子期哼了一聲,「但凡勛貴武將還有一點還手之力,陛下也不會冒著風險啟用宦掌權。定國公,你可曾記得本當初說過的話,朝堂需要權力平衡。
文獨大,陛下絕對不會容忍。所以陛下將宦推了出來。這就是一種權力平衡。只可惜這場權力平衡,不是發生在文武之間,而是發生在宦和文之間。
定國公,今日局面由你而起,你的功過,將來史書自有評論。但是本確定,你會為千古罪人。你給本朝開了一個極壞極壞的頭。你這個蠢貨,盡干禍國殃民的事。不如趁早死了算了。」
宋子期越說越憤怒,恨不得將定國公殺之而後快。
宋子期是有追求的文。看到宦站到朝堂上,宋子期到痛心疾首。這是文的失敗,更是大周的劫數。而罪魁禍首竟然還敢擺出一副無辜的臉。
宋子期出離了憤怒,定國公這個老匹夫該死。
宋子期果斷的揮起拳頭,狠狠的打在定國公的眼眶上。
定國公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因為宋子期的一番話,定國公心神不寧。一是不查,竟然讓宋子期鑽了空子,挨了一拳頭。
定國公這個恨啊,宋子期、你欺人太甚。老夫要和你拚命。
定國公啊啊啊大,可是眼前哪裡有宋子期的影?
朝大殿外看去,原來宋子期已經離開了。
宋子期打了人就走,果然欺人太甚。
定國公大吼一聲,「宋子期老匹夫,你給老夫站住。老夫要和你決一死戰。」
宋子期沒有停下腳步。聽到定國公在後的喊,宋子期低聲說道:「蠢貨。」
他竟然和一個蠢貨說了這麼多話,果然他被蠢貨傳染了。
定國公沒能和宋子期單挑,定國公鬱悶地回到國公府。腦海里一直想著宋子期說的那些話,難道他真的是罪魁禍首?難道他真的做錯了?
不,他只是奉命行事。宋子期妄想用言語刺激他,做夢。他是不會上當的。
在永泰帝的支持下,宦集團趁勢崛起,手中權利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人站在了宦集團這邊,想要趁機撈取好。
為侍監總管,同時也是這場權利鬥爭的策劃者,劉小七表現得很穩,就像是從政幾十年的老油條。
他沒有因為掌握了批閱奏章的權利就得意忘形,也沒有因為越來越多的人投到宦集團就全方面同文開戰。
劉小七走得每一步,都經過了地計算。
劉小七心中有個大計劃,為了實現大計劃,劉小七不允許出錯。
文詐,他要比文更詐。文清廉,他就要比文更清廉。文惜羽,他要求手下的人同樣惜羽。
宦是站在文的對立面,可是不代表宦就是猥瑣的,無恥的,貪得無厭的,不要臉的。
劉小七約束著手下的人,給手下的人立下了規矩。這一點讓永泰帝十分滿意。
文臣們天天在永泰帝耳邊嚷嚷,說什麼宦專權政,禍朝綱,禍天下。聽得多了,永泰帝心裡頭也在打鼓,生怕劉小七為首的宦集團,一朝掌權就得意忘形。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永泰帝肯定非常失,說不定會收回宦手中的權利。
如今永泰帝見劉小七很好的約束了宦,並沒有發生文臣所擔心的事,永泰帝終於放心下來,輕鬆地笑了笑。
文就是喜歡杞人憂天,還沒有發生的事,就整天嚷嚷,吵死了。
永泰帝對劉小七表達了自己的態度,他對劉小七說道:「劉樹,你做得很好,朕很滿意。再接再厲,一定要狠狠扇文一個掌。朕忍他們已經很久了,不出這口氣,朕心頭不甘心。」
劉小七躬說道:「奴才遵旨。奴才一定會狠狠扇文一個掌,讓文無地自容,讓他們不敢得寸進尺。奴才還要同文奪權,爭奪更多的權利。到時候,陛下就能乾綱獨斷,一言決生死。」
劉小七給永泰帝勾畫了好的未來,永泰帝順著劉小七的話產生聯想,心裡頭得冒泡。乾綱獨斷,連父皇都沒有做到的事,他能做到嗎?
永泰帝看了一眼劉小七,突然產生了強大的信心,他一定能超越父皇,做到乾綱獨斷。
永泰帝只看到了啟用宦掌權的好,卻從來沒有仔細想過,元康帝苦苦掙扎了十幾年,為什麼從來沒有想過啟用宦爭權?難道是元康帝沒有永泰帝聰明?很顯然不是的。
元康帝不啟用宦掌權,是因為元康帝是個合格的帝王,他清楚的知道宦掌權的壞遠遠大於好,所以他不敢開這個口子,不敢給後代立下這個壞榜樣。
元康帝到死也沒想到,他離世不到一年,永泰帝就撕開了這個口子,立下了極壞極壞的榜樣。
要是元康帝在天有靈,一定會從棺材裡面跳出來將永泰掐死。
不過今天這一切,追究底,元康帝才是最大的禍首。但凡元康帝肯給自己的兒子一點點信任,肯花一點點心思來培養自己的兒子,教會他們帝王心,永泰帝就干不出讓宦掌權的事。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劉小七看著興不已的永泰帝,角出一抹笑容。心裡頭慨,永泰帝真的太好忽悠了,比起他老子元康帝,永泰帝簡直蠢得不要不要的。
若是換做元康帝,劉小七一個字都不敢說,只會老老實實的做太監,伺候人。
劉小七笑了笑,暗自搖搖頭。帝王家的素質,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這質量下降得太厲害了。
元康帝再多的病,以帝王標準來說,他基本還是合格的。
至於永泰帝,他連帝王心的邊都沒有到。
劉小七角一翹,這樣也好。永泰帝蠢一點,就能省卻他許多功夫。他的計劃就能更早的實施。
而且均也能儘早前往西北掌軍。他可是答應過宋安然,一定會照顧好均。他不能辜負了宋姐姐。宋姐姐的目標就是他鬥的目標。
劉小七握拳頭,一想到宋姐姐,他渾充滿了力量,就跟打了一樣。
有了宦加朝堂鬥爭,朝堂象頻出。朝斗也越來越猛烈,雙方表面上還能遵守君子口不手的規矩。可是私下裡,已經是劍拔弩張,鬥了個你死我活。
永泰帝永遠只能看到表面上的東西,私下裡發生的事,劉小七瞞得死死的,一句都沒有給永泰帝。
永泰帝沉浸在掌權的好生活中,完全忽視了朝斗在升級,朝堂象頻出所引發的一些列後果。
又一次大朝會,在宦集團的運作下,三個員被罷,兩個員被抄家。罷的員,是文集團的人。被抄家的員是宦集團的人。
永泰帝大筆一揮,準了。然後興的退朝,回味手握大權的滋味。
而宋子期再一次站在了定國公面前,「老匹夫,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因為你的愚蠢,朝堂了一鍋粥。每個人都忙著鬥爭,沒人關心老百姓的生計,沒人關心災,沒人關心天下大勢。這樣的況持續下去,老匹夫,你說說看最終會發生什麼事?本告訴你,這樣鬧下去,總有一天會天下大。」
「宋子期,你欺人太甚。你三房兩次辱罵老夫,究竟居心何在?」定國公怒吼著。
宋子期冷冷一笑,咬牙切齒的說道:「本要你死。定國公,你背叛了勛貴武將,造朝堂混。你這個罪魁禍首,抱著你的忠心趕去死吧。所有因為朝堂鬥爭而死去的人,全都要算在你的頭上。你是儈子手,是本朝最大的禍。」
定國公臉煞白,怒道:「宋子期,你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小舅子。我們兩家是姻親。」
宋子期挑眉嘲諷一笑,「那又如何?本不會因為你是姻親,就會對你姑息縱容。本告訴你,我們之間不死不休。老匹夫,你等著接招吧。」
宋子期說完,甩袖離去。
定國公急促的息,宋子期再三罵他罪魁禍首,莫非他真的做錯了?難道他真的是罪人?還是千古罪人?
不,他只是忠心皇權,難道這也錯了嗎?
定國公失魂落魄的離開大殿,腦海中不停的回想著宋子期罵他的那些話。
你是罪人……
你將被釘在恥辱柱上……
你這個蠢貨……
一句句言辭犀利的指責,讓定國公夜不能寐。
定國公終於病倒了。病來勢洶洶。短短三四天的時間,已經病到水米不進的地步。
周家人嚇壞了,定國公可是周家的主心骨,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怎麼得了。
周家四請醫問葯,太醫束手無策。周家又去請霍延診治,霍延同樣說束手無策。
霍延告訴周家人,定國公這是心病。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只有找到定國公生病的源,才能對癥下藥。
周家人滿頭霧水,定國公究竟有什麼心病?周家人沒人說得清楚。就連整日跟隨在定國公邊的小廝也弄不清楚。
這就是宋子期的高明之。
宋子期以言語為刀,勢要殺了定國公。為了避免落下把柄,每一次,宋子期都是在乾清宮刺激定國公。
定國公的小廝沒資格站在朝堂上,加上定國公刻意瞞了此事,所以定國公的小廝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定國公是了宋子期的刺激,才會病倒。
定國公眼看就要死了,朝堂跟著了起來。所有人的目都盯著周家。
定國公病倒后的第五天,終於從昏睡中醒來。整個人很清醒,還喝了兩口湯。
周家人欣喜不已,以為定國公是要好了。
霍延暗自搖搖頭,定國公這模樣分明是迴返照。
定國公自知自己快要死了,他沒有浪費時間。他將子來,代後事。
周家人頓時放聲大哭起來。
定國公不為所,一件件的代下去。代完了後事,定國公將所有人趕了出去。
定國公只留下霍延,他對霍延說道:「你告訴宋大人,就說老夫知錯了。」
霍延不明所以。
定國公卻已經淚流滿面,神痛苦。定國公哽咽道:「老夫錯了,老夫果然是罪魁禍首,是政的源。老夫自作聰明,卻毀了大周的百年國運。蒼天啊,老夫知錯了,老夫以死謝罪,請你給大周一條活路吧。」
定國公死了,死不瞑目。死的時候還維持著吶喊的姿勢和表。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