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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妃》 第1530章 顏均的謀

均卻沒有放鬆,不抓到容玉,他一刻都不能放鬆。容玉就是毒瘤,一旦放他歸山,數年後,他又能拉起一支隊伍。

容玉這個人太危險。均給容玉準備了兩條路,要麼死,要麼做馬前卒。

經過一天兩夜的奔襲堵截,西北軍終於將容玉部堵在了山坳里。

如今容玉上天無門,下地無路。容玉仰天大呼,老天爺不開眼啊。他數年鬥,苦戰,眼看目標卻在眼前,卻一朝敗落。還是敗在宓的兒子手裡。

容玉哈哈大笑起來,他不甘心。均何德何能,憑什麼能夠問鼎天下。

就因為均投了個好胎,有一對好爹娘,就能讓他敗得這麼慘。如果沒有四海商行,均還能憑什麼贏他?

單憑戰鬥力,容玉自認自己未必會輸給均。

奈何老天不開眼,天時地利人和,全都給了均。留給他的只有一點點殘渣剩飯。

容玉指天罵地。罵累了,容玉整個人心灰意冷。既然已經走投無路,那不如就此了結。

容玉舉刀,就要自盡。恰在此時,親兵來到,說是均邀他一見。

容玉不敢置信,又覺驚奇。均竟然想要見他?呵呵,莫非是想當面辱他嗎?

容玉冷聲說道:「敗軍之將,何須見面。你去告訴均,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只求能夠給手下兒郎一條活路。」

親兵領命傳話。容玉也熄了自盡的心思。就算要死,死之前也要安排好大家的去路。

親兵很快返回。

均給容玉的回答,只有一句話,要麼全死,要麼見面談話。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容玉咬牙切齒,心中憤恨無比。均欺人太甚,實在是可惡。

可是面對上千人的命,容玉只能收起驕傲,妥協在均的刀劍之下。

容玉答應同均見面。

兩人見面的地點就在山腰

為了這次見面,西北軍臨時還準備了座椅板凳還有一壺茶,兩個茶杯。

容玉被繳械,才允許靠近均。

均已經端坐在桌前。見到容玉那一刻,均眼前一亮,好一個威武霸氣的馬賊頭子。二十年風霜,洗去了容玉上的貴公子氣質,讓容玉變了一個真正的西北糙老爺們。

不過就算是糙老爺們,也是最帥的糙老爺們。

均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請容玉坐下說話。

容玉面無表地坐在均對面。

均親自斟茶,「久仰容將軍大名,今日有幸得見,本將軍以茶代酒,敬容將軍一杯。」

均的態度,讓容玉到不可思議。容玉以為等待他的是均的辱,卻沒想到均竟然如此客氣。

容玉沉默不語,他倒是要看看均在賣什麼關子。

容玉端起茶杯,沉默飲下。

喝完了茶水,容玉才開口說道:「有什麼話請說。我想將軍今日約我見面,肯定不是為了喝茶聊家常。」

均挑眉一笑,「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今日我約見容將軍,自然不是為了喝茶聊天。說起來,我很小的時候,就聽過容將軍的大名。到了西北后,也聽過馬賊幫的各種傳聞。一直想找機會同容將軍見一面,卻一直苦於沒有機會。結果一拖再拖,拖到今天才見面。容將軍,你沒有讓我失。」

容玉冷冷一笑,盡說廢話。

均似笑非笑地看著容玉,也不在意容玉的態度。均一邊打量容玉,一邊評估容玉。

之後,均繼續說道:「按理,我該殺了容將軍,連帶著你手下三千殘兵敗將。」

容玉怒氣升騰,均這話是什麼意思。容玉死死地盯著均。

均哈哈一笑,「容將軍是在生氣嗎?敗軍之將,沒有生氣的資格。容將軍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容玉深吸一口氣,下心頭的怒火,平靜地說道:「你很強,趕得上你父親。」

均笑道:「容將軍說錯了,我很強,我比任何人都強,比我父親更強。」

容玉愣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起來,「不錯,不錯。不愧是宓宋安然的兒子,這份自信很好。」

均挑眉,說道:「言歸正傳,我今日約見容將軍,主要目的就是評估容將軍的價值。對我而言,有價值的人可以活,沒有價值的人只能死。」

均目很冷,語氣里也帶著森冷的寒意。

容玉毫不畏懼,「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只要肯放過我手下的兒郎就行。」

均搖頭,「如果我要殺容將軍,那麼我必定要斬草除,殺容將軍邊每一個人,包括你的妻兒。」

容玉雙目噴火,「禍不及子均,你別太過分。」

均冷笑一聲,說道:「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容將軍別說我殘忍,這些年被容將軍滅門的人可不。」

容玉咬著牙齒,咯咯作響。雙手死死的抓著桌子邊沿,只需一鼓作氣,就要暴起殺人。

均似笑非笑地看著容玉,本沒將容玉的威脅放在眼裡。邊的親兵,則拔出了腰間大刀,只要容玉敢有異,親兵會毫不猶豫的朝容玉砍去,將容玉當場斬殺。

均氣場全開,同暴怒的容玉比拼氣場,毫不落下風。

漸漸的,容玉冷靜下來。

容玉問道:「你想做什麼?」

均輕聲一笑,收起渾的氣場,像個遊山玩水的公子哥,輕描淡寫地說道:「十天前,我的目標是殺最後一個反賊,殺掉容將軍還有容將軍的家人。不過今天,我突然改變了主意,我想給容將軍一個選擇,就看容將軍肯不肯答應。」

容玉沒有急著詢問什麼選擇,而是問道:「為什麼突然改變決定?」

「因為有人給我寫信,說你還有價值,可以留下來做馬前卒。我覺著這話有些道理。」均的態度高高在上。對待階下囚,均實在是不需要太客氣。

容玉忍了均的態度,他心頭有些疑,問道:「誰會幫我求?難不宓?」

翻了個白眼,說道:「我爹不得容家死,他怎麼可能幫你求。」

容玉笑了起來,「你說的對。不得我死在你手下。當年他就想弄死我。」

均不客氣地說道:「當年你也想弄死我爹。」

容玉笑道:「你說得沒錯,我一直想弄死你爹。只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看來給你寫信的人應該是你娘宋安然。這世上,如果說還有一個人願意讓我活下來,這人必定是宋安然。」

均沒有否認。

容玉繼續說道:「你娘和我的妻子是好姐妹。前些年,們兩人一直有通信。你要斬草除,必定不會放過我的妻子還有孩子。宋安然不在乎我的命,也不在乎我孩子的命,但是在乎我妻子的命。所以才會給你寫信,讓你給我一個機會,對嗎?」

均點點頭,「容將軍說得沒錯,我娘的確讓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但是我想留下容將軍的命,不是因為我娘的請求。而是因為我娘給我開啟了一個新的思路。

像容將軍這樣見不得的人,除了死,只剩下一個作用。就是做我的馬前卒,替我做一些臟活累活。一旦停下來,或者起了反心,那麼容將軍和你的家人就必須死。

據我所知,你的夫人不太好,只怕不是長壽之人。等你夫人一死,你的護符也就沒了。到時候我要殺你,誰都不會出面阻攔。

不過如果容將軍肯聽我命令,甘願為馬前卒,我倒是願意留下容將軍。說不定十年二十年後,我還會給容家一個前程。讓你的後人,明正大的回到京城,站在朝堂上。容將軍,你意下如何?」

容玉微微瞇起眼睛,盯著均看。他果然小看了均。均能夠贏他,絕不是單單靠靠父母支持。均能夠走到今天,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本很有能力。

容玉笑了笑,笑得很平和,「將軍要讓我做馬前卒,憑什麼?」

均嗤笑一聲,隨意地說道:「就憑你的命,你的三千將士,還有你家人的命都握在我的手裡。只要我一聲令下,你的三千部下,立刻就要人頭落地。容將軍,我曾在道義縣一口氣殺了三萬人,區區三千人對我而言,只是開胃菜。」

均的語氣很輕,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充滿了殺意,讓人不寒而慄。

容玉盯著均,心想難怪世人都稱呼均為屠夫,儈子手。就憑均這份心,他完全當得起屠夫這個稱呼。

當兵殺人,理所當然。可是像均這樣殺人的人很

均心頭一定住著一個惡魔,一旦將這個惡魔放出來,天下蒼生必定要完蛋。

容玉第一次正視均,這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他似乎沒有弱點。或許他有弱點,不過他的弱點肯定不是妻兒,而是在海外的家人。

容玉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麼臟活累活?莫非是屠殺蕭氏一族?」

均嗤笑一聲,「容將軍實在是太高看自己。我可以明確地告訴容將軍,中原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你也沒資格屠殺蕭氏一族。」

容玉心中惱怒,卻克制著沒有發作。他想聽聽均的下文。

均輕描淡寫地對容玉說道:「西域諸國,據說很富裕。草原上很多部落,紛紛逃往西域。據我所知,不部落已經在西域站穩了腳跟。

我要容將軍做的事,就是帶領你的三千兵馬殺向西域。我不管你在西域做什麼,我只要西域的地盤和人口。此事功后,容將軍可以在西域定局,也可以提出別的要求。總之,我不會虧待功臣。」

容玉瞇起眼睛,有點不可思議,「你想吞併西域?」

均挑眉一笑,反問:「有何不可?西域富庶,與其讓草原蠻子佔了,不如歸到中原。」

容玉繼續問道:「你要西域做什麼?那裡據說全是不之地?」

均嘲諷一笑,「誰告訴容將軍,西域都是不之地?容將軍不要廢話,本將軍只需要一個答案,是或者不是。容將軍,該你選擇了。」

容玉問道:「我只有三千部下,這一路上如何補充兵源?如何補充糧草軍械?」

均輕蔑一笑,說道:「糧草和軍械,我可以替你補充。至於兵源,我不能幫你解決。我也不允許你在中原補充中原。中原的老百姓很寶貝,你帶走一個,中原就一個。此事我決不允許。至於兵源怎麼補充,容將軍聰明絕頂,等你到了西域后,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解決兵源問題。」

容玉心頭驚呼,好個狠辣的均。均將他當馬前卒驅使,卻不肯讓他補充兵源,分明是要他深西域,自生自滅。

均又說道:「容將軍手下的三千兒郎都是百戰之兵。等到了西域,我相信容將軍靠著這三千人,一定能夠打出一片天地。」

容玉冷漠地問道:「我的家人,你要怎麼置?」

均隨意地說道:「你的家人,都可以帶走。」

「真的?」容玉不敢相信。均竟然不需要人質。

容玉問道:「你就不怕我到了西域壯大了勢力,直接離你指揮,直接在西域建國?」

「靠你手上的三千士兵,如果真能在西域建國,我深欽佩。只可惜,你不會有那一天。」均篤定地說道。

容玉咬牙,說道:「你未免太小看我。」

均似笑非笑地看著容玉,冷漠地說道:「從未有一國,靠著區區三千異族人,就能統治數十萬,甚至上百萬的當地土著百姓。如果容將軍手下有三萬人,倒是有可能。可是你有三萬人嗎?就算你的部下天天耕耘,湊足三萬士兵,最也要二十年的時間。二十年,滄海桑田,到時候容將軍有沒有活著,都是一個疑問。」

容玉臉鐵青,均說得不錯。他率領三千漢家兒郎深西域,想要統治西域諸國,靠區區三千人肯定辦不到。偏偏容玉不允許他在中原解決兵源問題。

靠異族人,呵呵!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到了西域,異族人可用,但是絕對不可信。

容玉盯著均,怒道:「你算計好了一切?」

均冷笑一聲,說道:「本將軍做事之前,當然要算計好一切。莫非容將軍做事,都是拍腦袋決定?」

這話諷刺得夠狠,容玉臉越發難看。

容玉低頭深思,沒同均打仗。

片刻之後,容玉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灼熱的芒。他對均說道:「我可以答應你,帶兵前往西域。」

均笑了起來,說道:「識時務為俊傑。容將軍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我什麼時候可以帶兵離開?」

均笑了笑,說道:「此事不急。西域的況,容將軍不了解吧。容將軍不如在我這裡多逗留一段時間,等你足夠了解西域后,我會放你離開。」

容玉無法,在絕對勢力面前,容玉只能俯首稱臣。

容玉在均這裡逗留了十日,才被允許帶領三千部下離開,朝西域進發。

打發走了容玉,均渾輕鬆。

不過接下來,均還有得忙。擺在均面前的是京城,皇室,朝堂。

均戰勝剿滅最後一支反賊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全天下。如今,天下人都盯著均,想知道均接下來會做什麼。

攻打京城?還是退回西北做大周的忠臣良將?

全天下的人都在焦急地等待均的決定。可是均本人卻不慌不忙。

西北軍就駐紮在京城外面,既不攻打京城,也沒有要退走的跡象。很多人都看不明白均的意圖。

而且自從打贏后,均也沒有上書給朝廷。他就像是遊離在朝廷之外,同朝廷沒有毫關係。

這種局面,讓很多人看得一頭霧水,同時也讓京城百姓,朝堂員,還有永泰帝倍力。

永泰帝想到劉小七當初分析均,說均絕對不會冒著犧牲西北軍的風險攻打京城。如今看來,劉小七的分析是對的。可是為什麼西北軍還停留在京城外面?均到底想做什麼?

均想要不戰而屈人之兵,想要圍而不攻,想用西北軍給京城製造張氣氛。讓朝堂,永泰帝自陣腳。

與此同時,調一部分兵力,開始攻伐天下。

如此一來,西北軍兵分兩路,一路留在京城城外,給朝堂製造力,讓全京城的百姓張起來。另外一路則隨均攻打天下。

凡是均利劍所指的地方,統統都要歸到均的治下,服從均的統治。

為防留守京城的部下出現意外,均還將聞先生派到京城,主持京城計劃。

有了聞先生坐鎮京城,留守京城的西北軍就不起來。

均一邊對京城圍而不攻,一邊劍指天下。儘管均從來沒有公開表示過要爭天下,但是這個時候,全天下的人都看明白了均的意圖。

均做的一切,就是在爭天下。均要取蕭氏而代之,要做這個天下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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