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箏的野,大家要求不要那麼高嘛。皇家有點脾氣,有點野,這是應該的,是可以接的。
靠著宋安然的鼓勵,垚和箏的刺激,幾個孩子都放開了,展出自己的真實。
宋安然含笑觀察幾個孫子孫,都是好孩子,好好教導,肯定是棟樑之才。尤其是兩個小姑娘,瞧瞧那的模樣,真好看。這才是姑娘家該有的樣子。
宋安然又朝箏看去,貌似還沒有看過箏的一面。哎呀,這閨不開竅啊。
箏一看宋安然那眼神,就知道自己又被嫌棄了。
不過箏完全不在意。早就想好了,改天就要離京,去外面的世界闖一闖。以後還要建立自己的城邦,自己當家做主。
眼見天已晚,宋安然對蕭辰說道:「今晚就歇在這裡。正好我還想和孩子們多相相。」
蕭辰當即答應下來,「全聽母后的。」
宋安然又安排人去書房看了眼。宓均兩父子還在爭論,只怕今天晚上要通宵。
宋安然命伺候的人都用心一點,又命廚房隨時候命。然後又給蕭辰,垚,箏,還有幾個孩子安排住。
行宮很大,由三個別院合建在一起。甚至比均住的大正宮都要大一些。
不過大正宮現在正在改建。改建后的大正宮應該趕得上行宮的面積。
地方大,院子多。再多幾十個人也住得下。
安置好大家,宋安然將垚箏到邊,一本正經地問道:「你們兩個到底怎麼打算?」
垚和箏面面相。
宋安然板著臉,說道:「你們兩個人的婚事,你們自己就沒點想法?」
箏當即說道:「母親,之前兒都說清楚了。兒在京城沒見到合適的。兒想出京,想出海。如果找不到合適的男人,兒獨自帶人建自己的城邦。」
宋安然頭痛,擺擺手。箏的問題還是讓宓心吧,反正宓辦法多。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宋安然就是這麼不負責。
宋安然又看著垚,「老二,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個家。京城的名門貴隨你挑選。」
箏地朝垚發笑,哈哈,你也有被催婚的時候。
垚漫不經心地說道:「兒子還不想婚。母親能不能放過兒子。」
宋安然眼一瞪,說道:「不能。」
垚鼻子,並不慌張。
垚一本正經地說道:「兒子的脾氣,不適合婚。」
宋安然好想打人哦。
箏趕說道:「母親,你別二哥。其實二哥早就有心上人了,不過對方還沒鬆口。」
「真的?」宋安然一臉好奇地盯著垚,「你看上哪家姑娘?就憑你這張臉,還有姑娘能不鬆口?」
垚苦笑一聲,說道:「母親,你別聽三妹妹胡說八道。兒子本沒有心上人,兒子就想一個人瀟灑度日。」
「胡說!你一個人,等母親和你父親不在了,你該怎麼辦?難不還要指你侄兒來照顧你?」
宋安然一臉擔心的樣子。
垚嘆氣,說道:「母親,兒子答應你,等合適的時候兒子一定找個姑娘婚。只是現在,兒子只想京城這個花花世界。」
宋安然也嘆氣,婚姻大事,靠是不的。孩子早就年,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張,宋安然不好過分迫。
算了,還是將垚的婚姻大事給宓心吧。嗯,宋安然就是這麼不負責任。
宋安然揮揮手,讓垚退下。
然後宋安然悄聲問箏,「你哥的心上人是誰?」
箏搖頭,「母親,兒不能說。兒答應過別人。」
「別人是誰?本宮是別人嗎?」
宋安然眼一瞪,氣沖雲霄。瞬間就將箏給鎮了。
箏好苦惱,「母親,兒真的不能說。」
宋安然哼哼兩聲,似笑非笑地看著箏。宋安然不用語言迫箏,因為無聲的迫比語言更有力量。
箏果然一臉心虛,又慌。
眼珠子左右轉,在想的辦法。
宋安然呵呵冷笑兩聲,今天不代清楚,休想。
箏跺腳,「母親,你這樣迫兒,兒生氣了。」
宋安然一臉嚴肅地說道:「你不告訴我,我也生氣了。」
箏咬咬牙,「那好吧,我告訴母親。不過母親要答應兒,不能去找二哥。要是二哥知道我出賣了他,他肯定會收拾我的。」
哎呦,真是難得一見。我家野丫頭竟然會怕垚那個懶鬼。
宋安然連連點頭,一臉興地說道:「你快告訴母親。母親保證絕對不會找你二哥。」
箏最後掙扎了一番,還是敗了。悄聲告訴宋安然,垚的心上人究竟何許人也。
宋安然聽了后,有點詫異,有點意外,之後又覺著在理之中。
垚看上的姑娘,是聞先生大弟子的嫡長,名王思北。算是聞先生的孫子輩。那姑娘宋安然也悉,是個大氣的姑娘。
王思北常年跟隨在聞先生邊,耳濡目染之下,學問十分紮實,人也聰明。
垚眼好的,竟然看中了王思北。
那位姑娘可不同於一般的閨閣子,宋安然甚至在王思北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
不過王思北年齡還有點小,還不滿十六歲。垚看上對方,很有眼。
宋安然琢磨著,要不要暗中出力,助兒子一臂之力。
算了,還是先讓宓去心。等兩家確定了,再出面。
箏將告訴了宋安然,不敢多做停留,急匆匆的跑了。
結果就在迴廊上到了垚。原來垚一直沒有走遠。
垚盯著箏,問道:「你沒在母親跟前說吧。」
箏心虛的搖頭,「沒,我肯定不會說。二哥,你放一百個心。」
垚抬手,在箏的頭上彈了一下,「你說也沒有用。」
箏哼了一聲,又彈的頭,真是過分。
垚起,打算離開。轉的時候,垚悄聲對箏說道:「想要離京,就趁早。等過了年,母親出空來,肯定會出手料理你的婚事。你不是母親的對手,到時候你只能乖乖聽話,做個乖寶寶。」
啊……
箏狠狠地瞪著垚的背影,要不要說得這麼殘酷。
不過垚提醒得很及時。箏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要去見父親。
……
宓同均談了一天一夜。天亮的時候,均從書房裡出來,依舊神抖擻。
同父親宓一席談話,讓均益匪淺。
均留在行宮用了早飯,然後帶著妻兒一起回大正宮。
路上,蕭辰同均說道:「皇上,臣妾打算以後讓孩子們常來行宮請安。」
均點頭,「可以。」
蕭辰又說道:「幾個孩子跟在母後邊,肯定能學到不東西。臣妾在行宮住了一晚,明顯覺到自己同母后之間的差距。尤其是在教導孩子方面,臣妾遠遠不如。」
均奇怪地看著蕭辰。
蕭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日同二叔叔還有小姑相,我就覺著母親很會教人。我想孩子們跟在母後邊,肯定會有所長進。」
均搖頭笑了笑。要說宋安然會調教人,那是真的。無論什麼人到了宋安然的手上,都能被調教出來。可要說宋安然會教導小孩子,此話不盡不實。小孩子和下人是不同的,不可能用一樣的方式去調教。
當然,這些話沒必要告訴蕭辰。
均對蕭辰說道:「將孩子送到行宮,當然可以。不過不能天天去。母親和父親都有事要忙。這樣吧,每三天去一趟,讓孩子們熏陶也好。我相信以母親的手段,幾個孩子都會有所長進。」
蕭辰笑了起來,「多謝皇上。孩子們也喜歡跟在母後邊玩耍。」
「那就好。」
均搖頭笑了笑。母親調教人的手段可不一般,希幾個孩子能得住打擊。
……
宋安然同宓在花園裡散步。
臘月里,花園裡沒景可言。
宋安然和宓純粹是想一下久違的京城寒冬。在海外十多年,就沒有過過冬天。如今回到京城,自然不能錯過京城的冬天。
兩個人手牽著手,漫步在樹叢下。
宋安然問道:「和哥兒談好了嗎?」
宓笑道:「有我出馬,豈有失敗之理。」
宋安然看著一臉臭屁的宓,忍不住笑了起來。
宋安然說道:「你這麼能幹,不如將兩個孩子的婚事解決了。」
兩個孩子的婚事,這還真是個大難題。
宓皺眉,心裡頭在想著解決的方案。
宋安然一笑,告訴宓,垚有心上人了。他們做父母的,要不要趁機撮合一下。
宓想了想,對宋安然說道:「你累了小半年,最近好好休息。垚的婚事我來辦。至於箏丫頭的婚事,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再等等吧。」
「那就說定了。」
宋安然甜甜一笑。宓回來了,終於可以將所有的事推給宓,過幾天舒心的日子。
一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均沒有舉辦宮宴,他只想在過年這一天,和自己的家人坐一起,輕輕鬆鬆地吃一餐飯。
全家人齊聚行宮,氣氛很好。
十多年來全家人第一次圍坐在一起吃團年飯,守歲。
均的心很有些激,不過他剋制了。他希年年歲歲有今日,
團年飯後,男孩子們湊在一起玩耍,大人們湊在一起閑聊。
宋安然問均,「聽說西北下雨了?」
「是的。」均難掩興的說道。乾旱多年的西北,終於下雨了。
宋安然笑著說道:「明年肯定是風調雨順的一年。」
「承母親吉言。」
新年過後,就到了開皇元年。
正越十六大朝會。大朝會結束,大漢開始正式推行新政。
推行新政不易,好在之前已經在十二個省份打下了基礎。
從西北學習歸來的基層員,據朝廷安排,奔赴全國各地。
宋安傑也選擇了外放。本來均想將宋安傑留在朝堂,不過宋安傑強烈要求要去地方上擔任父母。他想親手推行新政,觀察新政的效果。如此,便能及時將地方上的消息反饋給均知道。
均被宋安傑說服了。
經過商量,宋安傑去了西南做地方。楊寶書帶著兩個小的孩子跟著宋安傑一起去地方上赴任。
均忙於新政,宓則盯著京城。想親眼看一看,新政在京城的效果。
宋安然則忙著拆分四海商行。
四海商行儼然是個龐然大。如果均沒做皇帝,讓四海商行繼續這樣發展下去未嘗不可。
可是均做了皇帝,四海商行就必須拆分。
宋安然親自主持這件事。是四海商行的締造者,四海商行的掌柜,一大半都是親自提拔上來的。現在由他主持拆分工作,阻力小了一半多。
宋安然將四海商行按照行業,拆分為礦產,糧食儲備,紡織,遠洋航海,陸運輸,奢侈品,船舶工業,軍工,房地產。民生產品等多個行業。其中民生產品包括鹽業和製糖業。
宋安然幾十年前製作出來的雪白雪白的鹽總算有了用途。
每個行業完全獨立,以份制的方式立新的商行。
為了配合均的土地政策,為了減朝中的阻力。宋安用已經被拆分的四海商行,進行了第一次權認購。
十個產業,宋安然拿出兩份,總計兩千萬,一兩銀子一,讓朝堂員,軍人,豪門世家,以及民間資本認購。
均提前三天在朝堂上了風聲。
朝中員首次聽說權認購這玩意,有的人懵懂,有的人一臉激,有的人暗自歡喜,有的人大罵人心不古。皇帝都開始做起生意,像話嗎?
接著皇家報就在頭版普及權認購的知識。
三日後,當朝堂員消化了權認購的消息,含帶怯的拿出銀子來購買權的時候,皇家報在頭版宣布了四海商行拆分的消息,同時宣布了向民間募集資金。
只要有錢,都可以來認購權。以個人為單位,最低一百,也就是一百兩。最高十萬,也就是十萬兩。
皇家報的報道一出,瞬間刺激了民間資本。此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遍全天下,全天下的土豪都激了。
朝廷實行新政,限制土地買賣。凡是名下土地超過一千畝就要收取重稅。土豪們正愁手上的錢扎手,沒地方投資,又不能隨意買賣土地。這個時候宋安然搞出權認購,正是恰逢其會。解決了土豪們的大問題。
全天下的土豪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京城。離京城太遠的,實在是趕不到的,就通過皇家報的通訊點購買權。
朝臣們還在含帶怯,幾千,幾萬的認購,生怕錢給了皇上,就再也收回來了。
哪裡想到,區區幾天的時間,蜂擁而來的土豪就讓朝臣們目瞪口呆,見識了什麼做豪擲千金。
從南方來的龐大資金,從西南來的資金,從兩湖兩淮來的資金,甚至西北,西域都有資金過來。一個個好生闊氣,眼睛都不眨一下,十萬兩十萬。
土豪們出手闊氣。一出手必定是十萬,也就是十萬兩。嫌不夠的,就將家人拉來,每個人十萬。
豪氣!反正老子有錢。而且四海商行從來沒做過虧本買賣。
大家都知道太後娘娘創辦了四海商行。四海商行已經土豪眼中的巨無霸,而太後娘娘則是土豪心目中的財神爺。跟著財神爺有吃。土豪們對太後娘娘無比信任,無條件的相信太後娘娘搞出來的權認購肯定不會坑害大家。
朝臣們傻眼,找人來問,這權就這麼好?
「嘿,你們都是傻的嗎?太後娘娘的生意還能不好,那天下就沒有賺錢的生意。我告訴你們一個,一般況下我不告訴別人,跟著太後娘娘有吃。
有多錢全都拿出來,趕買權。沒看到南方來的鹽商都買紅了眼。太後娘娘的鹽業商行一立,南方的鹽商全都要喝西北風。現在鹽商們就盼著買鹽業權,從新鹽里分一杯羹。」
朝臣們呆愣,又找人打聽了一番四海商行。
四海商行在商界名氣衝天,凡是做生意的沒人不知道四海商行。但是四海商行在京城向來低調,朝臣們不清楚四海商行的勢力也有可原。
等朝臣們打聽到四海商行的勢力,得知均起兵全靠四海商行供糧供錢供兵。均爭霸天下的消耗,對四海商行來說只是雨而已,而且均的心腹武將在四海商行早就有了份。朝臣們頓時恍然大悟。
朝臣一拍大,趕將家裡的錢拿出來購買權。
有多買多。
什麼?都快賣了?土豪們豪氣萬丈,一口氣就買了一千萬。要不是對民間資本限購,這些土豪能將兩千萬一口氣買。
可惡的土豪,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太後娘娘限購得好,就不能讓這些暴發戶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