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妍兒瞧著面前人高馬大的江懷瑾,再次追問,“你再說一遍幾歲?”
“五歲,我剛升大班。”
江懷瑾煞有其事地回道。
那雙又大又亮的眼睛定定地凝視黎妍兒,滿眼都是天真爛漫。
神態像極五歲的孩子。
黎妍兒從唐沁的口中得知,江懷瑾的智商會降低,卻不曾想到他一下子變五歲的小朋友。
試探地追問,“你還想到什麼?”
江懷瑾雙手托腮,認真地想了下,“我爸爸經常出差,他很忙很忙。上次我過五歲生日,他都沒有回來參加。”
又是五歲!
黎妍兒不知該慶幸,亦或無奈。
江懷瑾的記憶里停留在五歲前,不再記得八歲時,慘遭待的回憶。
或許,這會是個轉機,以此徹底治愈江懷瑾的心理影。
可他只有五歲的智商啊!
黎妍兒正在發愁時,陳旭神慌張地從趕進來,“姚董帶著其他東們要來見江先生。若是江先生的真實況在眾東們面前曝,他們聯名申請更換執行董事長。”
不難猜,背后的主謀是周子熙。
拿把柄來威脅周子熙,他不能把江懷瑾的真實況曝在面前,于是慫恿其他東們來充當前鋒。
黎妍兒深吸一口氣,吩咐道,“你隨我出去。”
在門口,黎妍兒將眾多東擋在外面,“醫生說,病患需要靜養,我替懷瑾謝格外的好意。”
姚董傲慢地揚起下,“我聽說江先生生病,急得都從馬爾代夫趕回來。我們實在擔心江先生的況,俏俏地看一眼,絕不會打擾江先生。”
“對,我可是把所有的家都投在江氏,作為東,我們有權利知道執行董事長的狀況。”
“江太太,你攔住我們不放,難道想要瞞真相?”
......
頓時,氣氛如同沸水般劇烈。
眼看,東們要強行破門闖進來。
何秋慈帶著另外一批人匆匆趕來,“姚強,當初你深陷債務風波,我先生出于好意拉你伙,經營江氏。你非但不懂得恩,還想聯合其他人來針對我的兒子。姚強,你做人太過沒底線。”
說的姚強面尷尬的神,“江老夫人,我們只是小東,全部家都和江氏綁定在一起,不似您財大氣。我們來看江先生,也是關心他的安危。要是他實在沒有辦法管理公司,方便別的人管理公司。”
何秋慈冷睨姚強,“周子熙都躲在后面,你出來充大頭。話說周子熙都許你什麼好?”
“江老夫人,你說話要講證據。我是為了江氏著想,為大家謀劃。”
姚強擺出大義凜然的樣子。
旁白的黎妍兒看不下去,“話說得比唱都要好聽,要不是我們早知道真相,都要被你。我們都知道你的兒不學無,在國連三本都考不上。在周子熙的你帶眾人過來鬧事,目的想要幫周子熙上位。”
其他聽見,紛紛指責姚強,“這些事是不是真的?”
姚強擺手,“你們不信我啊?”
黎妍兒冷哼,“各位,你們把姚強當兄弟,他可沒把你們當一回事。說不定被他買了,還幫著他數錢。要是周子熙代替江懷瑾為執行董事長,你們的權益能夠保住嗎?小心被人當槍來使喚。”
其他東們聞言,目兇向姚強,“你是既得利益者,難怪一直慫恿我們和江董翻臉,原來把我們都算計在。”
“你們聽我解釋,周先生保證過,他會保留你們的利益。據說,江先生變低智商兒,你們放心公司放在他的手里......”
不等姚強說完,有人狠狠地拍向姚強,“我和你認識二十幾年,恐怕在你的眼里,我是砧板上的魚。江老先生在你最難的時候出手相救,換來你恩將仇報,你這種人說出來的話必不可信。”
黎妍兒迅速附和,“我們揭穿他的真面目才會那些話來安你們,若周子熙打算讓利給你們,早和你們談攏。”
其他人的矛盾紛紛刺向姚強。
原本他們都是因利益而聚合,一旦發生分歧,自然會土崩瓦解。
最終,他們在病房外劇烈的爭吵,直至醫生跑來趕走。
人終于離開,黎妍兒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何秋慈心有余悸地問,“現在懷瑾的況到底如何?”
黎妍兒據實相告,“他認為自己的年齡五歲,正在讀大班。”
何秋慈的面灰白,推門走進病房。
隨后,其他醫生都進來,對江懷瑾的心理狀態重新進行評估。
結果并不好。
醫生們拿出書本問江懷瑾,他很多字都不懂,英語也只能達到兒水平。
電腦方面稍微比五歲的孩子通,可能他天生于智商較高的原因。
經過一番研究后,醫生們相當憾地說,“從目前的況來看,江先生以為自己年齡五歲,他的知識水平相當于八歲的孩子。”
何秋慈聽得頭暈目眩,人都昏倒過去。
天亮,才醒過來,地抓住黎妍兒的手,“江懷瑾的況不能曝,否則周子熙和東們一定會聯合謀取公司。我作為江鶴年的配偶,能夠支配他的份。我會把份轉給你,你暫代懷瑾管理公司行嗎?”
黎妍兒微楞下,“你不怕我出賣江懷瑾?”
“我都出賣過懷瑾,唯獨你不會出賣他。因為他是你孩子的父親,最終懷瑾的東西都會屬于你們的孩子。”
何秋慈面凄婉,“上次懷瑾和我翻臉后,我深深地反思。這些年來,我對他造太多的傷害,知道無法彌補。在他的心理始終都有隔閡,最后我能夠為他做的只有這些。”
黎妍兒對于何秋慈的悲傷,并無太大的慨。
慢慢地回手,淡漠地看向何秋慈,“他為五歲的兒,要是你想要彌補,上天給你一個機會。從今天起,你好好護他,善待他吧!”
“好。”
何秋慈痛苦地點頭。
因江懷瑾的況屬于機,當天下午,黎妍兒辦理轉院手續。
江懷瑾回到家里,孩子們歡喜地迎上去。
江懷瑾害怕地躲在黎妍兒的后,探出半個腦袋著面前蹦蹦跳跳的朋友。
然后,他好奇地問道,“你們是誰?”
小糖寶邁雀躍的步伐走上去,要抱住江懷瑾,“爸爸,你要和我們玩過家家嗎?”
江懷瑾一個勁地往黎妍兒的背后躲去,震驚得都瞪大眼問小糖寶,“你喊誰爸爸?”
“爸爸,你怎麼了?”
小糖寶發現江懷瑾不對勁。
黎妍兒拉住江懷瑾上樓,再來孩子們解釋況。
小糖寶聽得眼睛嗖地亮起來,“那不是電視劇里面的場景,我們的爸爸失憶了。”
黎妍兒暗自在心里面嘆,江懷瑾按照電視劇里面的安排,僅是失憶多好。
現在江懷瑾不僅失憶,還失聰,對于知識的了解類似孩子們。
黎妍兒耐心地解釋,“日后你們要多照顧爸爸,他是個病人,可能無法再給你們解答疑問,可能會做出很稚的行為。”
“沒問題,我會照顧爸爸的。”
小糖寶驕傲地直脯,看上去可又討喜。
黎妍兒忍不住蹲下住小糖寶的臉頰,夸贊道,“果然是爸爸的心小棉襖。”
小墨寶信誓旦旦地出聲,“我也會保護爸爸。”
君臨板著臉鄭重地應道,“爸爸不懂的知識,我會負責教爸爸。”
黎妍兒欣地笑道,“媽媽,很高興你們的懂事。接下來一段時間,媽媽會比較忙,可能會忽略你們。我提前說一聲抱歉。”
“媽媽要為抵抗壞人的英雄對不對?”
前幾天,花木蘭正在追《花木蘭》,覺得母親正是里面英勇的花木蘭。
黎妍兒點了點頭。
叮囑完孩子們,黎妍兒回到房間。
江懷瑾正坐在沙發上下打量房間,小心又謹慎。
他看到黎妍兒不解地問,“你真的是我的老婆?”
“當然。”
黎妍兒耐著子回答某人的第三次問題。
江懷瑾歪著腦袋煞有其事地說道,“為什麼我不見結婚照片,你別欺負我年紀小不懂事,我去參加表叔的婚禮,他和表嫂拍有婚紗照,不過我表叔得像頭豬,而我表嫂倒是很。”
黎妍兒坦然說出,“我們沒有婚紗照。”
“看來我們的很不好。”
“何以見得?”
“要是我很喜歡你,肯定想和你拍婚紗照,告訴所有人,我喜歡你啊!譬如我喜歡小貓咪,就會收集很多貓咪的照片。”
江懷瑾理所當然地回道。
黎妍兒驚喜,江懷瑾并不是笨得無藥可救。
“你說得對,我們一開始的確實不太好,因為你著我娶你。”
“不可能。”
江懷瑾又瞪著卡姿蘭的大眼睛上下打量黎妍兒,“你是長得好看,可強扭的瓜不甜。”
黎妍兒驚詫,“你懂得強扭的瓜不甜?”
江懷瑾指著面前的書本,“這本書說得。”
那是兒畫冊本,用圖畫來說明寓意。
平時都是君臨看得,應該屬于二三年紀的容。
黎妍兒好奇地問道,“書本的容,你都記得了?”
“又不難。”
江懷瑾傲地揚起下,那個樣子和小糖寶一模一樣。
黎妍兒拿來單詞書,開始教江懷瑾。
令人萬分驚奇的是只教過一遍,江懷瑾便學會了,學習的速度快得令人驚嘆。
黎妍兒終于看到些許的芒,整晚都在教江懷瑾學習。
直至凌晨兩點,江懷瑾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撒道,“媽媽,我好困,睡了。”
媽媽?
黎妍兒矯正道,“我是你老婆。”
江懷瑾防備道,“我不信,除非你拿出結婚證。”
結婚證是江懷瑾剛學過的容,他活學活用。
黎妍兒開始翻箱倒柜地找結婚證,上次鬧著和江懷瑾離婚,結婚證莫名不見了。
在屋里屋外都找個遍,最后試探地用碼解開江懷瑾的保險柜。
原來兩本結婚證都藏在江懷瑾的保險柜。
黎妍兒拿著結婚證回去時,江懷瑾趴在桌面睡得香甜。
看得黎妍兒心有不忍,不再醒江懷瑾繼續學習。
第二天早上,江懷瑾生理鬧鐘響起,醒了過來。
他看到床上睡著的黎妍兒,先是整張臉都漲得通紅,然后輕手輕腳地下床。
在下床時,他把被子都帶下去。
黎妍兒上一涼醒了過來,只見江懷瑾像只蟬蛹,包裹得嚴嚴實實。
噗嗤地笑出聲,“你干嘛?”
江懷瑾害地轉過頭著黎妍兒,控訴道,“男孩和孩不能同睡一張床。”
“我們是夫妻,已經結婚。”
黎妍兒不得不強調。
江懷瑾的臉頰更紅,紅得都能滴出,“你騙人,我才不信,除非你拿出結婚證。”
他明明才五歲,怎麼可能結婚?
昨晚他學了新知識,結婚要年滿二十歲。
黎妍兒努力地憋住笑意,從床頭柜拿出結婚證遞給江懷瑾,“你看吧!”
江懷瑾看到結婚證的兩人,再抬頭一瞬不瞬地盯住黎妍兒,“今年是多年?”
“2023年。”
“那你都二十九歲,好老。”
“江懷瑾,你比我還大三歲,你比我更加老。”
江懷瑾呆愣在原地,久久都不能回過神。
半響,他英俊的臉浮出痛苦的神,“可我什麼都不記得,我只記得兒園的朋友都好笨,他們打架,斗,我不喜歡和他們玩。里面的孩子都是母老虎,總是想打我,還追著我跑。孩子都是母老虎,我才不要結婚,娶母老虎。”
黎妍兒上前拉住江懷瑾的手,聲氣地問道,“你也覺得我是母老虎?”
“你看起來很很漂亮溫,不過漂亮的人最會騙人。”
“江懷瑾,你的意思是我是母老虎。”
黎妍兒氣得張開手要去撓江懷瑾的咯吱窩。
江懷瑾的非常敏,最是怕。
他飛快地往旁邊躲去,人跌倒在床上,喊道,“你果然是母老虎,欺負我。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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